內容簡介

童年時期辛苦度日的環境,原本極易讓他變成憤憤不平的年輕人,結果他非但沒有,反而在社會上嶄露頭角,成為待人最和善、最具紳士風度、最誠實坦率的人。他的血液中蘊藏的一定不只是印刷匠的油墨,還有牛奶和蜂蜜。

  這是最受世人愛戴的獸醫吉米.哈利的生平故事。

  吉米.哈利是位溫和寡言的獸醫,他著名的作品《大地之歌》等書 已暢銷全世界,並拍成電影及電視劇。一九九五年二月去世時,哈利享 年七十八歲。那些曾隨著他的獸醫故事而哭笑的書迷們,都為他的死訊 傷痛不已。

  哈利原名艾非.威特,五十三歲才出了第一本書,直到第二部作品 《這不該發生在獸醫身上》發行後始逐漸成名。艾非一直都將成就歸功 於本書作者羅得在一九九二年所寫的那篇書評。如今,羅德為這位在盛 名之下仍不改變其迷人天性的獸醫,寫了這本深入且感情豐富的傳記。

  艾非的作品中極少提到父母、在格拉斯哥擁擠貧民區度過的童年, 以及他的學生生涯。但羅德訪問了艾非所有舊識與朋友,以生動的筆調 呈現出一切,甚至連艾非求學階段的成績單都找了出來。

  此外,羅德還揭露了艾非生命中一些不為人知的悲劇,以及世人想 一探究竟的許多問題:哈利為何會走入寫作的天地?他筆下的故事到底 有幾分真實性?生活中他與齊格飛((艾非在約克郡的合夥人唐納.辛克 萊)的關係又是如何呢?長久以來圍繞在吉米.哈利身邊的迷團,當可 撥雲見日。

 

目錄

第一章 筆墨和演藝

第二章 格拉斯哥的貧民公寓

第三章 拉威和揮喝

第四章 希中青春

第五章 啤酒和星塵

第六章 苦盡甘來的約克邵獸醫

第七章 假戰爭

第八章 美麗和平

第九章 曾任理髮師的皮納人

第十章 紐約的室內設計師

第十一章 不情願的百萬富豪

第十二章 攝影機之外

第十三章 晚年歲月

第十四章 城堡中的富

 

<前 言>

我所認識的吉米.哈利

  艾非.威特,這位溫文儒雅、謙遜莊重的蘇格蘭獸醫,以吉米.哈利為筆名寫了許多暢銷書,卻總是堅持把他的成就歸功於我。我常常告訴他事實並非如此,但他再三的表示,完全是因為一九七二年時,我在《週日快訊》上為他第二本書所寫的那篇絕佳書評,才造就了他享譽國際的聲望。

  他一直認為書評家忽略了他的第一本書《如果牠們會說話》(If Only They Could Talk),那是本親切幽默的小說,一位鄉村獸醫一年的生活躍然紙上。書中的背景是三○年代,當時尚未發現抗生素,因此獸醫必須倚賴那些可怕、老舊的設備,還得應付不好惹的鄉下農夫;這些農人會用瓊伊液(J eyes\’ Fluid)和啤酒當藥劑來治療病牛,或是切下一截牛尾巴「讓病症隨之而出」。一位農夫告訴艾非,他不能理解,為何依照約克郡的古老療方──把生洋蔥塞入馬的直腸後,他的馬仍然不能站穩。

  表面上看來,他的第一本書似乎並不被看好,因此第一家拿到手稿的英國出版商把稿子擱了十八個月後才退稿,美國的出版商則是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讀稿。一直到最後,終於在一九七○年,英國的出版商邁可.喬瑟夫將之付梓出版,發行了三千本;數量雖少但也差強人意,不過一開始賣得並不多。

  利地之後,艾非順寫了一本續集《這不該發生在獸醫身上》(It Shouldn\’t Happan to a Vet),一九七二年此書於倫敦出版,正值一月淡季沒什麼書問世,因此報社編輯有時間去注意那些非暢銷書。我當時恰巧擔任倫敦週日快訊的編輯,想找一本當週比較特別的新書﹖在此情況下,我隨手拿起吉米.哈利的第二本書,卻發現它十分引人入勝,便在專欄裡寫了一篇很長的書評,我並預測:「吉米.哈利即將大放異彩……他的一系列醫界故事,很可能會奇蹟似地成為電視影集的題材。」

  艾非堅持就是這一篇書評以及這本書在《週日快訊》上的連載,使他的寫作生涯一開始就有了重大的逆轉。書評刊出後次日,他寫了封信給我,那是我所收到來自作者的信當中最謙卑的一封。我提及此事並非是要襯托自己的光芒,只是讓大家瞭解艾非是多麼親切謙虛的人,以及他對自己的成功是如何地受寵若驚。他在信中提到,由於自己只是個出版界的新人,並不知道一位作家該怎麼去感謝一位書評者;而一直以來他便十分欣賞我的每週專欄,這篇書評可說是他夢想的實現。他表示自己不是以賺錢為首要目標的傻子,因此無論將來他會因寫作而賺了多少錢,都不會比當他坐在自己的車子裡,在塞司克的鵝卵石路上,打開《週日快訊》讀到我書評那一刻的震撼更大。

  艾非於一九九五年過逝時,他的女兒羅絲告訴《週日快訊》:「我爸爸一直惦記在心,他認為就是因為《週日快訊》的編輯葛萊罕.羅得(Graham Lord,本書作者),於一九七二年寫的那篇決定性書評,才為他帶來了契機。」而一九九六年艾非的兒子吉米證實了他姊姊的說法,他告訴我:「我父親總是說,他十分感激你為他做的事。」

  艾非一直認為我有恩於他,即使後來他的知名度高得令人不敢置信,依然如此。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紛紛湧向他位於塞司克(在書中稱為戴洛比)的診所,只為求得他的親筆簽名──數量之多讓他的右手最後幾乎握不牢。書迷們一排排地等候在診所外,信件也數以袋計,訪問和露面的要求更是接踵而至,讓艾非十分困擾,因此只好常常婉拒,不過他從未拒絕過我。

  艾非在我的書評刊出後當年突然成名。一九七三年第三本書出版之前,他已成為大西洋兩岸頗具份量的暢銷作家,作品更被翻譯成十二種語言,包括日語。他對這一切完全不知所措。「我是說,你可以想像嗎?」當時他告訴我。「把約克郡的方言翻成日文?」他的前兩本書在美國同時出版,名為《大地之歌》(All Creatures Great and Small,原文意為萬物生靈有的巨大有的渺小)結果大賣;不久克利斯多夫.提摩西、卡羅.金瓦特以及羅勃.帝哈在英國電視上演出同名的連續劇。

  艾非似乎絲毫不受成功和眾人恭維的影響。雖然他賺進許多錢,仍然和太太瓊安住在那間愜意舒適、不起眼的二房別墅裡,並且繼續擔任獸醫。事實上,他的一生中除了那段蘇格蘭童年──他先後分別在格拉斯哥的希爾海德中學和格拉斯哥獸醫學院受教育,以及二次大戰於英國皇家空軍(RAF)服役之外──都是在塞司克渡過的,他在當地行醫了五十多年。

  甚至他的筆名也是個驚人的巧合。有一次他告訴我,「我在電視機前寫作,」「正巧看一場足球賽,蘇格蘭籍的世界好手吉姆.哈利(Jim Herriot)為伯明罕隊得了分。他在那場球賽中表現得非常好,所以我便借用了他的名字。」

  和許多人一樣,艾非一直深信自己有寫作的本事,卻沒有充分地發揮;一直到他五十多歲,行醫多年之後,才出版了《如果牠們會說話》一書。他以筆名發表昃,因為他覺得,對一位專業人士來說,不應該藉此打廣告。「我是個獸醫,只是剛好對寫作有興趣而已,因此只在空餘時才寫寫作,」他告訴我。「我很滿足,要我改變現在的生活型態是件蠢事。成功帶給我的僅僅是安全感。現在的我不會去做沒把握的事,我也看不見能讓我改變的理由。我喜歡自己的工作、帶狗遛達,和朋友去喝個一品脫的啤酒。我並不喜歡高級的生活方式、高級社交圈或是昂貴的東西。」

  一九八八年,距離我幫他第二本書寫書評將近二十年後,我再度啟程前往塞司克訪問艾非,並和他七十七歲的老友唐納.辛克萊碰面,也就是書中的「齊格飛.法農」。在金羊毛飯店吃過中飯後,艾非帶我穿越馬路去看市集中一家報刊經銷處,他就是在那裡買了刊有他第一篇書評的報紙。「喔,那真是很大的鼓舞,」他說。「足足有一整頁,比賣了一百萬本書還棒。那個星期天早晨我便在那兒看報紙,就在這家報商前的鵝卵石路上,而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他的確如此。一九九四年,我擔任一家新的短篇故事雜誌社「說書人」(Reconteur)的編輯,曾寫信向我所認識的每一位作家邀稿,為雜誌徵求尚未出版的故事。第一位回覆我的是艾非,他寄給我一篇寫於多年前而收藏家極欲擁有的珍貴故事,就在他過逝前幾個禮拜而已。這篇故事名為(La Vie en Rose)內容非關動物,而是描述一個快樂的已婚男子,在注意到�廳中有位佳人看著他後,突然受到誘惑的故事。這篇故事(據他在寫給我的最後一封信中所言)約寫於三十年前,當時他仍在「練習」寫作。他就是這樣的人:不嫌麻煩地幫我,即使那欲振乏力的簽名已顯露出他當時身體的脆弱。

  有些人很驚訝我竟會著手寫「吉米.哈利」的自傳,好似暗示艾非必定在書中全然隱瞞了真正的生活。事實上,他的作品大多是虛構的,而且他遺漏掉很大一部分──幾乎完全沒有提到他的父母親,或是他在格拉斯哥的貧困童年與青少年時期。有時他甚至還對事實加以潤飾一番,許多的迷團便因此繞著他滋長。

  直到我全力投入這本書的資料蒐集工作後,才發現他幾乎把成就歸功於一位來自皮納(Pinner)的理髮師、一位紐約的室內裝潢師,以及一位芝加哥不知名的書評。幾乎每一位寫過他事蹟的作者,都完全扭曲和再製了大部分的吉米.哈利迷團。舉例來說,官方出版的約克郡谷地指南《哈利鄉村》中,便離譜地描述艾非的太太瓊安出生農家,在艾非加入英國皇家空軍時他們已結婚,兒子出生時他人在史卡波羅,以及他一直到五十歲後才開始提筆寫作──這些全都是未經思索便取材自吉米.哈利叢書的錯誤說法。

  盲目複製吉米.哈利小說的例子中,最有趣的一本要屬美國出版,名為《透視哈利:吉米.哈利和他的和平王國》(All Thi ngs Herriot: James Herriot and his Peaceable Kingdom),作者是山佛.史特力奇,一位「西拉庫斯大學的兼任英文教授」。史特力奇不只複製了許多虛構的故事,他的書也是錯誤百出,有時則是一些不經心的謬誤。舉例來說,史特力奇聲稱艾非的父母在他三週大時與他同住在「靠近格拉斯哥的希爾海德」;事實上希爾海德位於格拉斯哥的中心,而且再怎麼說他們家也從未住過那裡。他表示艾非就讀格拉斯哥獸醫學院時,校長是瓦特豪斯教授(Dr. Waterhouse),然而應該是懷特豪斯教授(Dr Whitehouse)。史特力奇在某一頁表示艾非於一九三七年大學畢業,卻又在另一頁中表示一九三八年,但正確日期應該是在一九三九年。他離譜地說艾非於一九三八年時,便在塞司克那家遠近馳名的獸醫診所工作(應該是一九四○年);他於一九四三至四五年服役於英國皇家空軍(應該是一九四一至四三年);艾非的兒子出生於一九四四年(應該是一九四三年),叫作尼可拉斯.吉米(應該是吉米.亞力山大);艾非的女兒羅絲瑪莉出生於一九四九年(應該是一九四七年);艾非的筆名是取材自布里斯托市足球隊選手的名字(應該是伯明罕市)諸如此類。錯誤層出不窮,使人不敢相信此書竟是出自一位「英文教授」之手(即使只是兼任的),而且是由一所頗具聲望的大學出版。

  史特力奇的書同時也是一本偉大的「政治正確」著作,其認真的程度與氣勢之磅礡,要是艾非看了一定會捧腹大笑。正如艾非於一九七八年告訴《麥克林》雜誌:「只有美國人會用近似鑽牛角尖的態度來看待我的作品。他們以各種沈重嚴肅的、人道主義的、社會層面的意義加以解讀;我十分驚訝,有時候我根本看不出來。這裡的村民能在書中看出這些層面的也不多。一位農人還告訴過我,『你的書裡頭什麼都沒有。』」

  史特力奇甚至還試圖將吉米和齊格飛抹黑為「極端的性別歧視者」,並暗示吉米在年輕時不只是個酒鬼,也可能是個躲在衣櫃裡的同性戀者。正如陶樂絲.派克曾對一本書所下的評論般:「這本小說不應被淡然地拋置一旁。它應該被用力地丟棄。」

  在我開始著手進行這本書的資料蒐集後──訪問艾非的老友與舊識,並從他在獸醫學院就讀及在約克郡任職獸醫期間,追溯他早期在格拉斯哥的中學生活──我訝異地發現了他生命中不為人知的一面。我看過他簡陋的出生地、考察他雙親的背景及其貧困絕望的童年、挖出他童年時期在學校及之後在獸醫學院的照片、找出了可能是他青少年時期最早的作品、拿到他在中學與大學的紀錄、發現了他第一任女友的身份,和他被英國皇家空軍除名的真正理由。我也打開了他開始寫書的淵源這個公認的迷團,以及隱藏在書本和電視影集之下的真相。

  不過,這些內幕完全不會傷害到我們對吉米.哈利的印象,他仍然是我們心目中最溫文有禮、最和藹可親的作者之一。艾非.威特是我所認識最好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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