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賈伯斯會不會是下一種科技管理者的典型?
他憑什麼能縱橫電影、音樂、資訊三大產業?
賈伯斯靠什麼去抓住蘋果”i”字號產品迷人的流行元素?

  許多書談論過蘋果。許多文章說過賈伯斯的出身與他這種第一批創業矽谷人的傳奇。

  但沒有一本書像《i狂人賈伯斯》一樣,把這個「人」與「事業道路」真正地結合在一起,從這本書你會發現:賈伯斯既有運氣又有偏執狂,但當他每次向自己的頑固低頭時,總是來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對產業與人類生活消費的誇張想像,有些要他付出代價,有些讓他與他的公司跳躍式成長。

  《i狂人賈伯斯》裡的賈伯斯,最迷人的,不是他有什麼企業家的傳奇性,而是他成功的難以預測性;這位老兄的人生實在有夠扯,或者你簡直可以說他是個科技時代以來最幸運的傢伙。本書主角不是什麼創新或管理的神,但他真的影響了你的科技娛樂生活。

名家推薦

「 與微軟創辦人比爾蓋茲相較,賈伯斯一直相信要做革命性的東西,……面對未來,台灣也需要鼓勵更多像賈伯斯這樣的人,執著投入創新。」── 宏碁集團創辦人 施振榮

「賈伯斯擁有一種透視與直觀的能力,他展現先知般的預言。只要產品是被逼著依照他的寓言構想去一步一步實現,產品會被琢磨出令人驚艷的成果,不管是周邊、造型、軟體都常令人喜愛,難以忘懷,……」──華碩電腦副董事長 童子賢

作者簡介

傑弗瑞‧楊(Jeffrey S. Young)
  是《麥金塔世界》雜誌(MacWorld)的創刊編輯之一,他初次遇見賈伯斯是在一九八三年。他也是著名的未經授權賈伯斯傳記--《蘋果電腦成功之旅》(Steve Jobs: The Journey Is the Reward)的作者。

  在離開《麥金塔世界雜誌》之後,傑弗瑞‧楊又為《好萊塢報導》(Hollywood Reporter)撰稿,並於一九九○年代擔任《富比士》雜誌(Forbes)的矽谷特約編輯,負責撰寫人物側寫和商業報導。一九九七年,他參與創辦了Forbes.com,除了賈伯斯的傳記外,傑弗瑞‧楊並著有《科技新貴》(Forbes Greatest Technology Stories)一書。他目前定居於北加州。

威廉‧賽門(William L. Simon)
  目前定居於加州聖塔費(Rancho Santa Fe)。合著有《入侵的藝術》(The Art of Intrusion)及暢銷書《駭客大騙局》(The Art of Deception)等二十幾本書。

譯者簡介

陳筱黠
  台大新聞碩士和輔大英文學士。曾任國內外中英文媒體財經、科技、政治等相關領域之編輯和翻譯工作十餘年,譯有《資訊整合的新競爭力》、《中小企業經理人的十三大問題解決之道》、《創業計畫實戰指南》、《這樣也可以降成本!》、《創業家的八項修練》、《堆高你的個人資本》、《品牌這樣搞就對了》等十餘本書,目前專職翻譯。

郭婷瑋
  倫敦大學政經學院碩士,現任職於學術研究機構,喜歡旅行及養貓,目前也從事文字翻譯工作。

 

目錄

導讀推薦一 不斷革命的科技影響家/施振榮

導讀推薦二 給科技世界上點顏色 /童子賢

導讀推薦三 情感的經濟人──史帝夫賈伯斯/詹偉雄

序言

【第一部】綻放與凋謝
1.根
2.一間公司的誕生
3.讓我們成為海?吧!
4.學習失敗

【第二部】重新起跑
5.下一步:NeXT
6.我來了,娛樂世界
7.最佳主持人
8.iCon

【第三部】界定未來
9.大人物
10.開天闢地
11.因為i,我存在
12.雙雄之爭
13.演出時刻
後記

  附錄權力、死亡與大學: 蘋果執行長賈伯斯的人生三堂課

 

施振榮  宏碁創辦人/智融集團董事長

不斷革命的科技影響家

  蘋果電腦創辦人賈伯斯早期與宏碁在同期創業,雖然我與賈伯斯失之交臂,但其成功的基礎可說是由Apple II打的,並奠定其在個人電腦發展史不可磨滅的地位,他以開放式的硬體架構,吸引很多早期對微電腦有興趣的嗜好者,在其架構上開發很多應用,慢慢成為一股勢力。

  賈伯斯利用這些基礎,一直在尋求突破性的創新電腦,雖然蘋果電腦於1983年推出的LISA電腦並不成功,但卻造就了後來的麥金塔電腦,可說是奠定整個以滑鼠及圖形之電腦人機界面的新里程碑。

  與微軟創辦人比爾蓋茲相較,賈伯斯一直相信要做革命性的東西,比爾蓋茲則一直是用演進的理念來發展產品,以事業的成就來看,比爾蓋茲以務實不斷演進的策略,造就了微軟的王國。

  反觀賈伯斯堅持不斷革命、創新的產品,相對在PC產業長期的競爭中,只能在重視創意之設計、廣告等利基的小眾市場受到肯定。似乎產業現實,以演進並抓住大眾之需求,比革命性而只有小眾欣賞的策略更有經濟效益。

  而最近蘋果電腦推出iPod大受歡迎,不過這並不是革命的創新,反而是在營運模式的一種創新,將所有利益相關者整合在一起,造就了新Apple未來在消費性數位產品及服務市場有無限的發展空間,也證明了只有產品的革命性創新,尚需配合對消費者價值的實現。

  賈伯斯也曾一度被迫離開Apple,之後的專業經理人也曾在作業系統該不該開放或堅持走自己的路徘徊,在Apple走下坡後,不得不再把賈伯斯找回來,他仍堅持Apple要走獨特的市場,走利基市場之路。

  賈伯斯除在Apple之創新,在其離開Apple之後,不改本色,創辦NeXT及Pixar,NeXT電腦失敗,但Pixar在電影-玩具總動員-中3D的表現有突破性的做法,大獲成功迴響,以其不斷突破創新對產業的影響層面之廣泛來看,賈伯斯的確不做第二人選,而iPod的出現與成功,多少也展現其對產業經驗以及對商業模式的了解,對經濟價值的深深體會。

  隨著賈伯斯的年紀增長,他仍保有其革命性的突破思維,不斷加入許多市場新觀念,相信他在中興Apple之後,仍能不斷的開創新局。

  面對未來,台灣也需要鼓勵更多像賈伯斯這樣的人,執著投入創新。不過在創新與務實之間,因台灣投入創新要承擔的風險比美國高,不像美國社會給創新者那麼多機會,因此大家一方面學習賈伯斯的創新能力外,另一方面仍要面對現實,衡量台灣客觀社會對創新風險的接受度。

  對於比爾蓋茲與賈伯斯,兩人創業至今累積的財富雖然差距大,但對全球資訊業發展的貢獻,在評價上,兩人均有其歷史上的定位與貢獻。

詹偉雄《數位時代雙週》雜誌總編輯。

情感的經濟人──史帝夫賈伯斯

  想一想,如果沒有史帝夫賈伯斯,我們的生活會少了些什麼?

  屈指數來,我們將沒有滑鼠、沒有「視窗」這種「圖形使用者介面」(graphic user interface)、沒有iMac小可愛、沒有「巴斯光年」與「小丑魚Nemo」(即電影〈玩具總動員〉與〈海底總動員〉兩位主角),沒有iPod和iTunes,沒有「1394」這種快速傳輸線路,而所有的個人電腦可能不是黑色就是灰色,不會有白色和彩色。

  這是一個多麼無趣的世界,但另一個更嚴重的後果可能是:搞不好,根本也就沒有了「矽谷」!

  在賈伯斯和大他五歲的另一個「史帝夫」--史帝夫沃茲尼亞克(Steve Wozniak)於一九七六年家中車庫創立蘋果電腦前,矽谷仍未被稱為「矽谷」,這塊滿布柳橙園的南舊金山地帶,雖已有零星的科技公司在此落腳(包括摩爾、諾宜斯與葛洛夫創立的英特爾),但卻並未找到科技應用的主流方向。當時這裡最有名的企業是惠普,是由兩位工程師惠列與普克於一九三九年創立,雖說惠普對各類科技皆有熱情,但最興盛的業務卻是量測儀器和醫療設備,一九六八那年,惠普開發出被《連線》(Wired)雜誌稱為「史上第一台PC」的「Hewlett-Packard 9100A」,但旋即不久便停止發展。真正以個人電腦的名號捲起矽谷風雲的,還是當屬蘋果於創業隔年推出的「蘋果二號」,這款電腦的暢銷,不僅確定了個人電腦是個有利可圖的黃金事業,同時也種下半導體科技飛黃騰達的種子,跟隨其後的,則是儲存、網路和通訊等無數新發明,以及「矽谷」這個名號。

  對台灣而言,或者我們也可以這麼說,沒有了「蘋果二號」,宏碁的施振榮與神通的苗豐強也就沒有當年開發「小教授」與「小神通」的創業靈感,今日的竹科也許還是片飛砂走石的無人台地,臺灣股市裡會少掉一批軍容壯盛的電子股,也不會出現諸如張忠謀、郭台銘和林百里的名字。而對有些人來說(譬如我),如果沒有了史帝夫賈伯斯,還有一個更悲凄的後果:人類世界,可能至今還沒有「電腦排版」這種普及的美學技術。

  人類心靈中那豐沛的想像世界,將會找不到像Illustrator、Photoshop、Quark、Pagemaker這些多采多姿的工具,將其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當然也有人會說:「外行人自此可以混充藝術大師」,但這何嘗不也是另一件「成就」?)。當文學家找不著「Garamond」這種字體來寫詩、律師無法用「Bodoni」來表彰契約書的嚴肅和莊嚴,當工業CEO搞不懂到底是「Helvetica」或「Futura」字體,哪一種能兼顧表述自家產品的扎實感與未來性,我們眼前的世界將是多麼乏味?這情感表達的困局,就好像我們只能使用微軟Word軟體內那有限的「新細明體」與「標楷體」兩種中文字型同時來寫情書和公文一樣,任何人都可感受到其內在、深層、難以言喻的「被支配」之「不自由」。是賈伯斯,為冷酷、效率、無情的科技世界,帶來了溫暖。二十年前人人排擠他,但今天,每個人翻盡他有限的雜誌報導和傳記,拼了命要學他。

  熟悉蘋果電腦歷史的蘋果迷都知道,當年的創業二人組,沃茲尼亞克是個科技的奇才,他能用最少的零組件、最少的軟體程式行數,做出最棒的科技產品,事實上,「蘋果二號」的開發過程中,賈伯斯最大的貢獻不過僅是籌錢與提供了車庫而已。但隨著蘋果這公司顛顛跛跛一路走來,你會發現:賈伯斯才是「蘋果革命」的靈魂,他當年一意要將「蘋果二號」轉成可以用來編排美麗版面的「麥金塔」之動心起念、那種美學化科技產品、把意念滲透到每一硬體細節的企圖,在過去看來是一種和大社會作對的自我偏執與頑固,但毋寧說這位雙魚座男人腦海裡的微妙敏感,實已預告了今日所有科技產業的主流走向--科技,愈來愈應該是一種「情感的經濟」,而絕非是「理性的經濟」而已。

  由一九九八年的iMac、二○○一年的iPod,賈伯斯已經明白告訴世界電腦產業:在矽晶片上琢磨「深次微米線徑」的運算年代已經過去,普通人(消費者)和科技人(供應商)的不平等關係開始改變,新世紀科技公司主攻的戰場,不在實驗室,而是在消費者的右腦與左心房;科技產品不應該高高在上,等著顧客卑躬屈膝地來學習,而是該參與到消費者的生活之中,與他們一起激動、幻想和創作。

  所謂「情感的經濟」,亦即意味所有的經濟產出(商品或勞務)不再以「功能」和「價格」等傳統經濟學的理性算計為重心,而是轉而聚焦於「共鳴消費者的情感」、「產生顧客難忘體驗」,並達成「使用者創造理想自我」的美學價值。這轉折並非意味品質、功能和價格不再重要,而是當這些理性因子成為企業界共有的「管理常識」後,它們便不再能產生差異化的力量。此時有遠見的企業,便會朝向商品的「情感價值」來競爭,透過新理念與工業設計,改變產品外觀和使用程序,為商品打造出一種內在哲學式的精神意象。當消費者「消費」這一產品時,他並非僅無意識地「消耗」了某一無生命的物件,而是參與了一場有感動、有認同、神采奕奕的「價值結盟」運動──當商品能召喚消費者情感,它便驅動了需求,比任何一種差異化策略都有力量。

  表面上看來,這是一種更省力的經濟,因為塑造「情感認同」的過程,不會受制於資源的「有限匱乏性」(scarcity),不像「售價」一樣只有一個最低價,「情感的經濟」可以無數多、無限深,任何品牌都可以創造出自己的「情感部落」。但深層看,「情感的經濟」卻是最困難的工作,這困難來自企業如何「共鳴探索」大眾消費市場的能力,研發者必須忘掉自己高高在上的優越位置,用感性而非理性,來和消費者共同漫遊;另一困難是來自消費者「喜新厭舊」的方便性,當物種多如繁星,每一種商品哲學都必須接受時尚的考驗,只有極少數內在哲學夠深、夠遠的商品,才能耐得住流行潮流的沖刷,成為真正的贏家。

  賈伯斯為這謎樣的企業經營策略,說過一句耐人尋味的解釋:「設計是個有趣的字。有些人認為設計代表外型看起來如何。但是如果深入思考,它實際上代表的是『如何運作』。要設計出好東西,你必須『抓得住它』,你得與它心意相通。」(見本書第十一章)這樣的想法,並非在他二度回鍋蘋果出任蘋果「臨時執行長」(一九九七年)後才有,事實上,「情感的經濟」理念,一直貫穿著賈伯斯的一生。他的少年時代,便因其「邊緣人」的身世(身為父母的養子),顯得不合群,但這時時探究自己起源的心,以及其所受的折磨,也使賈伯斯擁有異於常人的感性,他比同年齡的人更知道哪一種演說能「震撼人心」,哪一種科技產品會因其無人能說分由的情感魅力「改變世界」。這也使得他創辦蘋果電腦的那一段創業史,其後演變成他和「理性的經濟」舊社會龐大勢力的拔河鬥爭,導致他被逐出董事會,甚至被趕離公司。在科技業於矽谷發出嫩芽、理性主義至上的七○年代,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因為空有一腦子「設計新東西」的理想,卻不能說服大部分同事,或爭取到研發資源,自然只能以失敗收場。

  但時代的演變,卻真的是站在賈伯斯這一邊的。離開蘋果,他用賣股票獲得的資金,以幾乎拚命一搏的方式,下注在兩家專注於體現他「情感的經濟」執念的兩家公司--皮克斯(Pixar)和NeXT,前者是三D立體動畫公司,後者是擺明要和蘋果,甚至各PC大廠競爭「最佳軟體與硬體」的電腦公司,兩家公司都肩負者他「創造驚奇」的使命,在五年毫無回收的投資期,他一擲一億美金,幾乎把他的家當全花光。一九九五年,皮可斯擬真度可謂維妙維肖的第一部動畫電影《玩具總動員》(Toy Story)大獲成功,但NeXT卻註定要以失敗收場,這並不妨礙他重新復興蘋果的時程表,NeXT的軟體開發結晶,後來陸續成為蘋果「i」系列產品的系統平台OS X,讓消費者能夠「更直覺」、「更快感」地使用硬體,而且還可以輕鬆方便地「創造」自己的作品(例如用iTunes編輯自己的音樂專輯,用iMovies剪輯自己的創作DVD)。

  到了二十一世紀,這位曾被逐出家門的創辦人獲得了董事會破天荒的九千萬股票贈禮,外帶一架灣流五號私人飛機;由華納唱片領頭的世界五大唱片集團,爭先恐後地把自家音樂下載權出讓給蘋果;原本得要鼓起勇氣才敢接蘋果單的台灣代工商,一家家飛黃騰達成了「iPod概念股」。這戲劇性的轉折,體現了商業世界規則更戲劇性的轉變--「情感的經濟」,將「理性的經濟」逐出了現代企業的董事會。

  二○○五年六月,賈伯斯應邀出席矽谷史丹佛大學的畢業典禮,並且致上一辭,演講中,他說出了三樁改變他一生命運的事:唸六個月就從大學休學(十八個月後退學);被蘋果開除;以及去年罹患胰臟癌。後兩個故事台灣科技社群已耳熟能詳,有深意的是他當年休學時,仍在學校中鬼混時的體驗:他注意到文質彬彬的里德學院校園裡(在抽屜的標籤上或者是張貼的海報上),到處是優美的字體,遊走其間,他感受到彷彿不同字體都要對他訴說不同的情緒,於是他跑去旁聽了「書法課」,從中他學到了「明體字」(serif,在字型尾端有角度與粗細變化的字體)和「黑體字」(san serif,字型尾端無變化)的不同,有了這體驗,他心中開始藏著個念頭--要做出能變換字體、字間、行距的電腦,這就是爾後蘋果麥金塔電腦(Macintosh)的濫觴(蘋果的商標早年使用Garamond字體,但近年自iPod起,已陸續改用Myriad字體)。

  賈伯斯──這個情感的經濟人,正是台灣轉型期裡,所有工作者該好好探究的創業家,我們每個人現正都經歷他當年的青春期,希望有一天,我們也能創造出巴斯光年、iPod與桌上排版這樣真摯簡單、卻讓世界歡愉的發明──用著台灣人年輕的情感。

 

內容連載

權力、死亡與大學: 蘋果執行長賈伯斯的人生三堂課

編按:這篇文章是賈伯斯在二○○五年六月十二日應邀參加與他關係最深厚的史丹佛大學畢業日,並在典禮上發表的演講稿。在這場演說中,賈伯斯也和本書兩作者描寫的一樣,再度展現了他迷人又憾動人心的口才,演說過後不但全文在電子郵件世界中廣為流傳,同時著名的《財星》雜誌也在二○○五年九月號轉載。臉譜出版編輯室為饗讀者,特別取得《今周刊》授權,轉載演講全文,此篇中文譯文原刊於《今周刊》449期。

今天,我很榮幸來到全球第一流大學的畢業典禮。我沒從大學畢業,老實說,這是我離大學畢業最近的一刻。今天我只說三個故事,不談大道理,就這三個故事。

第一個故事,是人生的點點滴滴如何串在一塊。

我在里德學院念了六個月就辦休學了。退學前,一共休學十八個月。我為什麼休學?

故事要從我出生前談起。我的親生母親是大學研究生,年輕的未婚媽媽,她打算讓別人收養我,更相信應該讓擁有大學學歷的夫婦收養我。我出生時,她就準備由一對律師夫婦收養我。但這對夫妻最後一刻反悔了,他們想要女孩。所以在等待收養名單上的一對夫妻,在半夜裡接到一通電話,問他們:「有一個意外出生的男孩,你們要認養他嗎?」他們說:「當然。」

後來我的生母發現,我現在的媽媽從來沒有大學畢業,我現在的爸爸則連高中畢業也沒有,她拒絕在認養文件上簽名同意。直到幾個月後,我的養父母同意將來一定讓我上大學,她才軟化態度。

十七年後,我真的上大學了。但我無知地選一所學費幾乎跟史丹佛一樣貴的學校。

我的藍領階級父母,把所有的存款都花在我的學費。六個月後,我看不出念大學的價值到底在哪裡。那時候,我不知道這輩子要幹什麼,也不知道念大學能對我有什麼幫助,而且我為了讀大學,花光父母畢生的積蓄,我決定休學,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

在那時候,這是個讓人害怕的決定;但現在來看,卻是我這輩子下過最好的決定之一。休學後,再也不上無趣的必修課,直接聽我愛的課。只是這一點兒也不浪漫。我沒有宿舍,我得睡在朋友家的地板,靠回收可樂瓶罐的五先令填飽肚子,到了星期天晚上走七哩遠的路,繞去印度教的 Hare Krishna 神廟吃頓大餐。但那時我追尋的興趣,現在看來都成了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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