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直驅

極北直驅
定價:480
NT $ 379 ~ 432
  • 作者:植村直己
  • 出版社:馬可孛羅
  • 出版日期:2007-01-15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7247132
  • ISBN13:9789867247131
  • 裝訂:平裝 / 256頁 / 15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這是一條熱誠的生命,擁有驚人的耐力和強悍的精力。

  他在一九七○年完成單獨攀登世界五大陸最高峰的紀錄後,將目標從「垂直的世界」轉到「水平的世界」,也就是極地。而為了橫越南極這終極目標,一九七二年九月,他進入地球最北端的愛斯基摩部落──格陵蘭北端的西奧拉帕克實際磨練一些極地生活的能力,讓身體適應氣候變化並學會狗拉雪橇技術。就在這裡,他秉持非凡的決心,用生疏技術駕駛狗拉雪橇獨自出發,在不見陽光的漆黑中獨闖三千公里冰雪世界。這為期十個月的精彩生活,就記錄在這本敘述生動的著作《極北直驅》裡。

  初到西奧拉帕克時,他以日本體操吸引躲得遠遠的小孩,再引出窩在家中的大人。而為了實際磨練極地生活的能力,他也和愛斯基摩人一起吃生肉、獵海豹,將自己變身為「極地人」。他努力吞嚥嘔回喉嚨的生肉,表情扭曲地用剛學會的愛斯基摩話說「好吃、好吃」。在言語不通的世界裡,植村這份赤誠以待的積極姿態捉住了當地住民的心,也為他贏來多方協助,甚至成為一名愛斯基摩老人的養子。

  他一度吃盡狗拉雪橇鞭子的苦頭,並辛苦學會捉秤魚、獵海豹的功夫,一點一滴儲存他單獨橫越南極的本事。儘管最後壯志未酬身先死,這份踏實以及非比尋常的體力和精神力量,讓世界知道了植村直己的存在。

作者簡介

植村直己

  日本冒險家。一九四一年二月十二日生於日本兵庫縣城崎郡國府村(現為日高町)上鄉。畢業於明治大學。乃第一個站上世界最高峰聖母峰的日本人,也是世界第一個成功攀登五大陸最高峰者。

  植村挑戰完高山後,把目標轉向極地。為了橫越南極這終極目標,他先後完成了徒步縱走日本列島三千公里、格陵蘭三千公里的單獨雪橇之旅、北極圈一萬二千公里的單獨雪橇之旅、世界最初的北極點雪橇單獨行,以及雪橇縱走格陵蘭、攀登嚴冬期的阿空加瓜山等。

  不幸的是,一九八四年,在他成為世界首位冬季單獨登上麥金立山者後,卻與外界斷絕消息。嚴冬的麥金立山埋葬了橫越南極這沒有完成的夢想。

  一九七五年獲得草野心平主宰的同人誌「歷程」第十三屆歷程賞。一九七八年獲得第二十六屆菊池寬賞。一九七九年獲得英國的運動賞。一九八四年獲國民榮譽賞。

  主要著作有《賭青春於群山》(1971)、描述他在格陵蘭的狗拉雪橇訓練紀錄《極北直驅》(1974)、《北極圈一萬二千公里》(1976)、《北極圈格陵蘭單獨行》(1978)等。

 

目錄

編輯前言
導讀 詹宏志

第一部 發現極北愛斯基摩人
第一章 極北的愛斯基摩部落
第二章 初食生肉
第三章 令人驚訝的室內馬桶

第二部 西奧拉帕魯克的人們
第四章 我家的客人
第五章 愛斯基摩人怕吃熱食——他們的飲食生活
第六章 每月一次的盛大酒宴

第三部 和愛斯基摩人共度狩獵生活
第七章 吃盡狗拉雪橇鞭子的苦頭
第八章 成為伊努特索的養子
第九章 開始準備過冬
第十章 獵海豹
第十一章 擁有狗拉雪橇

第四部 我的雪橇訓練計畫
第十二章 初到卡納克
第十三章 雪橇訓練第一期計畫結束
第十四章 嚴冬釣魚
第十五章 加拿大國境的狩獵生活

第五部 雪橇獨行三千公里
第十六章 從西奧拉帕魯克到圖勒
第十七章 從圖勒到沙維希威克
第十八章 從沙維希威克到烏帕那維克
第十九章 歸途的糧食危機

第六部 再見,西奧拉帕魯克
第二十章 滑雪橫越西奧拉帕魯克—卡納克之間

後記
附錄 植村直己年譜

 

導讀
極北直驅
詹宏志

  當我們驅車來到阿拉斯加中部的丹納里國家公園(Denali National Park),時間已經是過午,天空還滴滴嗒嗒下著連綿不斷的小雨……。

  等我們完成旅店的住宿登記,並在公園巴士服務處花了一番口舌才確定了第二天的訂位之後,時間已接近晚餐辰光,天色更是露出一種詭異的陰沈暗霾的灰黑顏色。公園出口附近的餐廳選擇不太多,有幾家好像是被荷美遊輪公司(Holland American Cruises)的團體遊客包走了,而我們看中的一家餐廳竟然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就在等待餐廳位子的隊伍行列中,我們看見淅瀝小雨的形狀與顏色彷彿逐漸起了變化,凝神一望,真的,雨滴轉白,下降速度變慢,落地前好像跳舞一樣,真的是下雪了,而這正是真夏的七月二十八日呢。

  這就是美國最後的邊陲:阿拉斯加。即使是盛夏時分,天氣也是說變就變。早上啟程時天氣還是藍天高掛、萬里無雲,更兼涼爽宜人,馳騁在幾乎鮮少車輛的高速公路上,你就感覺到阿拉斯加與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比例與規格,群山的距離,道路的寬敞,平地的開闊,甚至是藍天與白雲的高遠,都讓你感覺到自然大地的巨大尺寸,以及個人存在的微不足道。

  從資料上看丹納里國家公園也是驚人的,面積二萬四千五百八十五平方公里(超過六百萬英畝的土地),接近整個台灣的七成大小;當中只有一條未鋪裝的泥土路,像絲帶一樣在公園中綿延一百四十四公里。國家公園與自然保護區不允許一般私人車輛進入,你只能登記預定每日一定容量的導遊巴士,或者你也可以申請徒步入園並自行露營的執照,那當然危險得多了。

  第二天我們乘小巴士入園,天氣已經變好了,雖然地上的積雪還未融化,空氣也還冷冽刺骨,但陽光已經露臉了,視野廣遠遼闊,可以遠眺群山起伏。遠方壯觀的山脈,應該就是縱貫阿拉斯加中部的阿拉斯加山脈(Alaska Range)。其中一座高高聳立的巨大白色山峰,正被朝陽照耀得金碧生輝,果然臨時被找來充當自然導遊的女駕駛就指著它說:「看哪,那就是麥金利峰,北美洲的最高峰。」 這當然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從遠處「觀看」這座海拔六千一百九十四公尺的北美洲第一高峰麥金利(Mount McKinley)。——從前我看到高山就想登頂,後來年齡漸增體力漸衰,慢慢覺得從遠方眺望也就可以了。——美國登山者常愛說,麥金利峰比喜瑪拉雅山的埃佛勒斯峰(Mount Everest,或稱珠穆朗瑪峰)更崇高壯麗,因為珠穆朗瑪峰的基座是將近六千公尺的喜瑪拉雅高原,而麥金利峰則從七百公尺左右的基座丹納里山脈直拔雲霄,看起來或爬起來都高遠得多。

  但即使是遠眺美麗的麥金利峰,對我這位大部分時間都在做一個「讀者」的人而言,心情也是複雜的。麥金利峰以氣候、山況多變聞名,是出了名的「殺手」,一流的登山者在這裡失足的不少,愛讀強.克拉爾(Jon Krakauer)的書的人,應該讀過登山高手對這座山的殘酷描述。而在諸多葬身麥金利雪峰的名人當中,日本探險家植村直己(Uemura Naomi, 1941-1984)是我目睹山峰真面目這一刻,最令我覺得感傷的人。

  植村直己生也晚,當他有志於做一位大探險家時,探險時代已經大致上是過去式了。植村在一九六○年進入明治大學,參加了登山社(日本人稱為山岳部),剛剛成為登山界的新人,但世界最高的珠穆朗瑪峰已在一九五三年由紐西蘭人艾德蒙.希拉瑞(Edmund Hillary, 1919-)和雪巴人嚮導丹增(Tenzing Norgay, 1914-1986)成功聯手登頂了。而當植村一九六七年初訪格陵蘭(Greenland)思索極地新探險的可能性時,距離世人矚目的北極、南極探險競賽完成的一九○九年與一九一一年,也已經過了半個世紀了。

  儘管有點不合時宜,但植村直己仍然以他極獨特的個人風格(害羞、敏感、喜歡孤獨),成為二十世紀幾位最偉大、最受尊敬的探險家。特別是對於二次大戰後亟需重建信心的日本人,植村的勇氣與成就,大大地振奮了同世代以及後來的日本年輕人。

  在探險史上,植村創造了好幾個第一,其中尤其以他獨特的「獨自一人」的探險風格最為人稱道。生於日本兵庫縣的植村直己,真正開始他的「探險生涯」也許要從一九六六年算起,這一年,他在歐洲最高峰白朗峰(Mont Blanc, 4807公尺)獨自登頂成功,隨即又一人登上高難度的馬特杭峰(Matterhorn, 4,478公尺)。然後他乘船到非洲,先登上五千一百九十九公尺的肯亞山(Mount Kenya),再獨自登上非洲最高峰吉力馬札羅山(Mount Kilimanjaro, 5,895公尺)。這一系列成功的登山行動,後來造就他成為史上第一位登上五大洲最高峰的登山者,也突顯了他後來的行動特色,對於那些其他人習慣團隊完成的探險行動,他卻傾向於一個人孤獨完成。

  一九六八年,他出發到南美洲,獨自完成南美最高峰阿空加瓜山(Aconcagua, 6,962公尺)的登頂,隨後他又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獨自一人完成亞馬遜河六千公里的木筏溯源之旅。同年他本來想繼續前往美國,嘗試麥金利峰的攀登,但因為美國不肯發給他獨自登山的許可而放棄。 經過這一連串的探險行動,植村已經成了日本山岳活動的英雄,一九七○年日本再度籌組珠穆朗瑪峰登山隊時(前一年日本剛組過一次不成功的行動),就爭取他成為隊員。植村也不負眾望,他和同隊隊員松浦輝夫兩人負責攻頂,在五月十一日成功登上珠穆朗瑪峰,成為第一位登上世界最高峰的日本人。完成珠穆朗瑪峰的登頂之後,植村再次前往美國挑戰獨自登頂麥金利峰,那是同一年八月二十六日的事,而植村也同時成為世界第一位曾經登上五大洲最高峰的人。

  完成五大洲高峰之旅,植村直己開始把眼光轉向極地探險,為了練習南極大陸的橫斷探險,一九七一年他試著從日本頭走到日本尾(從北海道的稚內走到九州的鹿兒島,因為距離和橫越南極洲相似);一九七二年他又移往格陵蘭北端與愛斯基摩人同住,希望熟悉狗與雪橇的操作,並學習愛斯基摩人的極地生活智慧,也是為了後來的探險做準備。 一九七三年,植村在格陵蘭獨自駕駛狗雪橇往返三千公里旅行成功。一九七六年,他再接再厲獨自駕狗雪橇繞行北極圈一萬兩千公里。一九七八年,經過前面多次嘗試與努力,植村終於駕狗雪橇獨自一人到達北極極心,成為歷史上完成此一壯舉的第一人。植村直己從此不再是日本人的探險英雄,他是世界性的人物了。

  植村寫書很遲,一九七一年他的處女作《賭青春於群山》出版,記錄他多彩多姿的登山生涯,從大學時期的自卑寫到世界最高峰的登頂,他的熱情浪漫,以及說故事的能力立刻風靡了全日本。極地冒險之後,他又出版了他的「極地三部曲」的代表作,一是記錄他格陵蘭三千公里雪橇之旅的《極北直驅》 (1974),二是《北極圈一萬二千公里》(1976),三是《北極心格陵蘭單獨行》 (1978)。三本書共同燃起了日本全國上下瘋狂的探險熱,也鼓舞了日本年輕人對冒險的大膽夢想,以及對理想的勇敢追求,影響至今不衰。

  一九八二年,植村想完成他以狗雪橇獨自一人橫越南極大陸的終極夢想,結果英國與阿根廷的福克蘭戰爭正巧同時爆發,他人雖然已經抵達南極大陸,卻苦等不到阿根廷軍方本已允諾的援助,他在南極陸地獨自度過冬天,但未能進行破紀錄的橫跨大陸壯志,失意而返。一九八四年,他試圖獨自一人完成冬季登頂麥金利峰的高難度冒險,二月十二日他在自己的四十三歲生日當天登頂成功,二月十三日他與外部最後無線電通訊之後,再也沒有蹤影,沒有人知道他發生什麼事……。

  此刻我看著麥金利山峰泛著金色陽光的雪白頂蓋,沈默安靜,彷彿什麼事也不曾發生,我想著讀過的植村留下來的情熱之書,忍不住想著:「植村先生,那裡會冷嗎?」

編輯前言
詹宏志

探險家的事業

  探險家的事業並不是從哥倫布(Christopher Columbus, 1451-1506)才開始的,至少,早在哥倫布向西航行一千多年前,中國的大探險家法顯(319-414)就已經完成了一項轟轟烈烈的壯舉,書上記載說:「法顯發長安,六年到中國(編按:指今日的中印度),停六年,還三年,達青州,凡所遊歷,減三十國。」法顯旅行中所克服的困難並不比後代探險家稍有遜色,我們看他留下的「度沙河」(穿越戈壁沙漠)記錄說:「沙河中多有惡鬼熱風,遇則皆死,無一全者;上無飛鳥,下無走獸,遍望極目,欲求度處,則莫知所擬,唯以死人枯骨為標識耳。」這個記載,又與一千五百年後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Sven Hedin, 1865-1952)穿越戈壁的記錄何其相似?從法顯,到玄奘,再到鄭和,探險旅行的大行動,本來中國人是不遑多讓的。

  有意思的是,中國歷史上的探險旅行,多半是帶回知識與文化,改變了「自己」;但近代西方探險旅行卻是輸出了殖民和帝國,改變了「別人」。(中國歷史不能說沒有這樣的例子,也許班超的「武裝使節團」就是一路結盟一路打,霸權行徑近乎近代的帝國主義。)何以中西探險文化態度有此根本差異,應該是旅行史上一個有趣的題目。

  哥倫布以降的近代探險旅行(所謂的「大發現」),是「強國」的事業,華人不與焉。使得一個對世界知識高速進步的時代,我們瞠乎其後;過去幾百年間,西方探險英雄行走八方,留下的「探險文獻」波瀾壯闊,我們徒然在這個「大行動」裡,成了靜態的「被觀看者」,無力起而觀看別人。又因為這「被觀看」的地位,讓我們在閱讀那些「發現者」的描述文章時,並不完全感到舒適(他們所說的蠻荒,有時就是我們的家鄉);現在,通過知識家的解構努力,我們終於知道使我們不舒適的其中一個解釋,就是薩依德(Edward W. Said)所說的「東方幻想」(Orientalism)。這可能是過去百年來,中文世界對「西方探險經典」譯介工作並不熱衷的原因吧?或者是因為透過異文化的眼睛,我們也看到頹唐的自己,情何以堪吧?

編輯人的志業

  這當然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探險文化是西方文化的重大內容;不了解近兩百年的探險經典,就不容易體會西方文化中闖入、突破、征服的內在特質。而近兩百年的探險行動,也的確是人類活動中最精彩、最富戲劇性的一幕;當旅行被逼到極限時,許多人的能力、品性,都將以另種方式呈現,那個時候,我們也才知道,人的鄙下和高貴可以伸展到什麼地步。

  西方的旅行文學也不只是穿破、征服這一條路線,另一個在異文化觀照下逐步認識自己的「旅行文學」傳統,也是使我們值得重新認識西方旅行文學的理由。也許可以從金雷克(Alexander W. Kinglake, 1809-1891)的<日昇之處>(Eothen, 1844)開始起算,標示著一種謙卑觀看別人,悄悄了解自己的旅行文學的進展。這個傳統,一直也藏在某些品質獨特的旅行家身上,譬如流浪於阿拉伯沙漠,寫下不朽的(Arabia Deserta, 1888)的旅行家查爾士.道諦(Charles Doughty, 1843-1926),就是一位向沙漠民族學習的人。而當代的旅行探險家,更是深受這個傳統影響,「新的旅行家像是一個來去孤單的影子,對旅行地沒有重量,也不留下影響。大部分的旅行內容發生在內在,不發生在外部。現代旅行文學比起歷史上任何時刻都深刻而豐富,因為積累已厚,了解遂深,載諸文字也就漸漸脫離了獵奇采風,進入意蘊無窮之境。」這些話,我已經說過了。

  現在,被觀看者的苦楚情勢已變,輪到我們要去觀看別人了。且慢,在我們出發之前,我們知道過去那些鑿空探險的人曾經想過什麼嗎?我們知道那些善於行走、善於反省的旅行家們說過什麼嗎?現在,是輪到我們閱讀、我們思考、我們書寫的時候。

  在這樣的時候,是不是的工作已經成熟?是不是該有人把他讀了二十年的書整理出一條線索,就像前面的探險者為後來者畫地圖一樣?通過這個工作,一方面是知識,一方面是樂趣,讓我們都得以按圖索驥,安然穿越大漠?

  這當然是填補過去中文出版空白的工作,它的前驅性格也勢必帶來爭議。好在前行的編輯者已為我做好心理建設,旅行家艾瑞克.紐比(Eric Newby, 1919- )在編(A Book of Traveller’s Tales, 1985)時,就轉引別人的話說:「別退卻,別解釋,把事做成,笑吠由他。」(Never retreat. Never explain. Get it done and let them howl.)

  這千萬字的編輯工作又何其漫長,我們必須擁有在大海上漂流的決心、堅信和堅忍,才能有一天重見陸地。讓我們每天都持續工作,一如哥倫布的航海日記所記:「今天我們繼續航行,方向西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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