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國家

失敗的國家
定價:350
NT $ 315
  • 作者:諾姆.喬姆斯基
  • 原文作者:Noam Chomsky
  • 譯者:謝佩妏
  • 出版社:左岸文化
  • 出版日期:2008-08-28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6723127
  • ISBN13:9789866723124
  • 裝訂:平裝 / 320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美國不斷賦予自己使用武力干預世界其他「失敗國家」的合法權利。喬姆斯基繼上本暢銷書《霸權或生存》之後,把筆鋒一轉,在這本備受期待的大作中直指美國跟其他「失敗國家」的共同點,以及美國本土浮現的種種徵兆如何使美國人民及世界各國陷入危機。

  喬姆斯基在書中指出,失敗國家就是「無能或不願保護人民免於暴力甚或滅亡」,並「無視於國內或國際法規的存在」的國家。這些國家雖然具備民主政體,卻有嚴重的「民主逆差」,民主制度有名無實,宛若空殼。作者在書中檢討美國近年來的對內及對外政策,指出華府進一步使世界更加軍事化,大幅擴大核戰危機,並評估在國內普遍引起不滿的美伊戰爭造成的危險後果。此外,他也提出證據和實例說明華府如何自外於包括聯合國憲章、日內瓦公約(當代國際法規的基礎)及京都協議書在內的國際法規,並檢討美國的選舉制度如何用來隔絕其他可行的政治途徑並傷害實質的民主發展。

  本書論點強烈清晰,引用資料謹慎確實,全面分析了長久以來自稱有權改造其他國家的世界超級強權,揭露它以政權不合法為由推翻外國政府、侵略有害其利益的國家、對敵對國家實施制裁的各種行徑,另一方面卻任由本國的民主制度深陷危機,無論在政策或實際作為上都肆無忌憚地把世界推向核子大戰和生態浩劫邊緣的真相。喬姆斯基循序漸進地瓦解美國身為民主捍衛者的假象,本書是他至今最集中火力也最具時代意義的論著。

作者簡介

諾姆.喬姆斯基(或譯杭士基)

  是當代最具影響力的語言學家、思想家,也是非常活躍的政治評論家。自一九五五年起,擔任美國麻省理工學院語言學與哲學系教授迄今。喬姆斯基著作等身,在語言學、哲學與政治上,均有諸多論述;超過七十種專書,逾千篇文章,並經常於世界各地發表公開演說。半世紀以來,喬姆斯基持續對美國政府的國際外交政策提出尖銳批評,是全球民主運動的標竿性人物,當然也常成為爭議人物。被喻為「美國最偉大的異議份子」、美國當代最重要的「公共知識份子」,且與諾齊克(Robert Nozick)、羅爾斯(John Rawls)並列為「美國人的三大良心」。

 

目錄

前言
一、殘酷可怕、無可避免的難題
二、法外國家
三、違法但正當的戰爭
四、在海外推動民主
五、以中東為例
六、在國內推動民主
結語
注釋
中英文詞語對照

 

前言

  哪些是攸關人類幸福和權益的議題雖然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但有些議題跟人類存亡直接相關,無論如何都難以忽略。其中最迫切的就是核子戰爭、環境污染,還有世界第一強權:美國政府,正加速浩劫爆發的所作所為。之所以說是「政府」,是因為當局的作為可想而知並未獲得人民的支持。這又牽引出另一個攸關美國及全球人民的問題:大眾輿論與公共政策嚴重分歧,令人不得不擔憂「美國政體」陷入危機,日漸崩壞,美國長久高舉的自由、平等及合理的民主這些歷史價值,正逐步走入歷史。

  最近常聽到有人用「失敗的國家」來形容可能威脅我國安全的國家(如伊拉克),或需要我國出面阻止動亂、解救其人民的國家(如海地)。事實上,美國政體也逐漸出現「失敗的國家」的徵狀。雖然一般認為「失敗的國家」的概念「有待釐清」,但失敗的國家幾個主要特徵倒是不難辨識。一是政府無能或不願保護人民免於暴力甚或滅亡;二是政府無視國內或國際法規的存在,擅自發動攻擊或使用武力。這些國家若實施民主制度,往往都有嚴重的「民主逆差」,民主制度有名無實,宛若空殼。

  當前美國人民最重大也最艱鉅的挑戰,就是要攬鏡自照,看清事實。這麼一來我們即會發現,美國自己就出現了失敗的國家的徵狀。關心國家未來和後代子孫的人一旦認清這個事實,必定會感到惶悚不安。要注意的是:這裡所說的國家不單指美國本土,因為美國強權已經擴及全球;此外,各種危機也不限於一時一地。

  本書前半段主要在討論美國政府違反國際法而造成的衝突與危機;無論如何看待這些衝突危機,這些都是美國人民無法漠視的問題。後半段剖析民主政體在菁英文化中如何為人理解,在現實中又如何操作,慢慢形塑國人的認知並滲透海外。

推薦序

對美國最尖銳的諍言 南方朔

  在當今世上,諾姆.喬姆斯基無疑地早已成了級數最高的異議型公共知識分子。他總是亦步亦趨地緊追著美國的國際行動,像牛虻似地拒絕放鬆。他是美國這頭帝國鯨魚身邊的監督小蝦米,他雖然形單影隻,每次他有新著出版,各方仍然注意傾聽。他已成了美國最後的那顆良心。

  喬姆斯基能有今日,的確堪稱異數。一九五○年代後,美國在校園內堅壁清野,異端學者被大規模掃地出門。舉例而言,保羅.貝侖(Paul Baran)為前代經濟學大師熊彼得關門弟子,也是熊彼得哈佛教職的繼承人,但因思想非主流,遂被哈佛不續聘,所幸貝侖之父為花旗銀行創始大股東之一,家財萬貫,遂還能靠著自掏腰包辦雜誌發表自己的思想。保羅.貝侖晚年在接受訪問時感嘆地說:「再美國要做異端,你必須先是百萬富豪的兒子。」

  喬姆斯基的情況亦近似之。他在麻省理工學院任教,為形式語言學這個領域的新秀泰斗,但他的反主流思想,卻使他受到嚴重排擠,教職風雨飄搖,所幸最後他靠著專業領域的成就獲得終身教職,由於不再有後顧之憂,他才敢於擴大發聲。他後來在接受訪問時也感慨地說道:「你要在美國成為異端,必須先取得終身教職保障!」

  過去三十餘年,喬姆斯基雖發言出書已無後顧之憂,但美國乃是個所謂「壓迫性的容忍」之體制,所謂「壓迫性的容忍」,指的是透過操作,將異端擠壓到一個邊緣角落,讓它「無作用但仍存在」。過去喬姆斯基就是這種「壓迫性的容忍」最好的例證,他的激進批判著作找不到大型出版公司出版,只能由小出版社「南端」(South End);出版後也不會有任何一份書評雜誌或報紙上的書評專欄予以理會,而是靠著自己的書友俱樂部行銷。喬姆斯基後來異軍突起,主要是網際網路日益發達,個人傳播的力道擴大所致;再加上一九九○年代中後期以來,美國的國內外行徑日益野蠻倒退,遂給了他愈來愈大的空間。他的名聲也開始傳到四方,英國甚至讚揚他是全球活著的十大哲學家之首。

  喬姆斯基乃是嚴格的理性主義者,加上他的語言概念講究清晰,看問題著重例證,這種談問題的方法遂使得他在當代思想人物裡成了最特殊的一人,他沒有激烈但空泛的概念,而是經常能從事務具體的關係及弔詭性裡找到真正的核心。舉例而言,喬姆斯基對美國國際角色的批判裡,「國家恐怖主義」這種提法早已成了盛行全球的概念,而他會創發出這個概念,乃是針對當時美國任意指控別國為「恐怖主義」,而在觀念上做出反制。他在《恐怖主義的文化》中就美國在國際社會的行為逐一剖析,指出美國「國家恐怖主義」的本質,他的這個觀點不只後來成為他思想的核心,也日益成為國際普遍同意並接受的觀點。

  我曾借用過的另一重要觀念,則是喬姆斯基提出的「有價值的受害人」(worthy victims)與「無價值的受害人」(unworthy victims)這組重要的概念。它乃是用來描述美國進行輿論、社會及世界控制,用來決定誰是敵人的一種策略。若某事件有人受害,而他的受害符合美國利益,美國即會透過複雜的編造,將受害者的受害神聖化,使其成為有價值;若該受害不符美國利益,則使其變得沒價值。美國主要就是透過這種操作模式而對國民與世界進行灌輸和洗腦的,這也是它對內對外製造同意的手法。當理解這種手法後用以觀察世界,就會對美國如何解釋世界現象的手法多出一份瞭解,也才有可能揭露它的虛假成分。喬姆斯基和賓夕法尼亞大學華頓學院金融教授赫曼(Edward S. Herman)合著的《製造同意:大眾媒體的政治經濟學》裡,所提出的這個「有價值」與「無價值」的受害人觀念,對瞭解美國如何炮製世界觀,具有極重要的意義。這個觀念的運用,幾乎已成了喬姆斯基所有著作裡的重要成分。

  這本《失敗的國家》基本上乃是喬姆斯基過去批判美國的著作之延長,但若只是延長,這本書的價值也就相當有限。事實上,這本書乃是他後期著作裡最重要的一本,因為本書真正在挑戰的,乃是近年來由美國官方發動、而一大批學者附和、並正在全球學術界與政治界熱烈爭論的所謂「人道干涉主義」這個課題。

  我們都知道,自二○○○年以迄於今,美國為了遂行其自行其是的單邊主義,而在製造敵人上已無所不用其極,各式各樣的口號如「恐怖主義」、「流氓國家」、「邪惡軸心」等也不斷出現,希望透過這些帽子式的觀念,做為擅自出兵干涉的藉口。但因這些口號式的標籤有著太強的對抗性,在使用這些口號做為干涉的藉口時,美國自己這一邊遂顯示不出自己的道德優越性,於是為了襯托出自己的道德優越性和優越感,並讓干涉更有彈性,於是漸漸地,「失敗的國家」這個新概念遂被提出。「失敗的國家」這個概念裡隱藏了一種新的帝國優越性思維:他們沒有能力治理國家,因此國家失敗,拯救他們的國家遂成了我們的使命。武力干涉別的國家,或顛覆別國政權,都似乎變得有了理由。

  畢生都反對美國往帝國主義方向移動的喬姆斯基,當然不可能接受躲藏在虛假而自鳴正義道德口號下的帝國主義作風。由於「失敗的國家」指的是對內無法保護人民,對外無視於國際規範,喬姆斯基遂舉例論證說,如果有所謂的「失敗的國家」,那麼最符合「失敗的國家」條件的,反而是美國自己。而這本著作所討論的,即是為何美國失敗。

  本書探討美國對外恣意妄為、不守國際規範、窮兵黷武所造成的失敗;對內少數人寡占、中產階級與窮人受害、人民則被欺騙所造成的失敗。在對內對外的失敗裡,對內破壞民主的部分較為扼要精簡,而討論得比過去著作都更深刻詳盡的,乃是對外失敗的部分,它也是對美國官方「人道干涉主義」最強烈的反詰與否定。

  在這部分,喬姆斯基指出,美國自立國之初起,從亞當斯總統開始,即建立了一套所謂的「帝國辭令」,它宣稱「美國有獨一無二的道德良心」、「美國有解救世界的責任」、「美國有對國家神聖命運的堅定信心」。這種「帝國辭令」後來被延伸成「西半球霸主命定論」(Manifest Destiny),它可以自鳴正義地從墨西哥掠奪大面積的國土,可以對印地安人種族滅絕卻認為合乎上帝的旨意。到了後來,則更被擴張成「美國例外主義」──它指美國是全球唯一天禧之國,也是唯一不必受到國際規範之國。在這種帝國心態長期籠罩下,它到了現在已形成了一種權力態度,那就是一切國際條約都只會妨礙美國的完成使命,條約和規範乃是反美的下等人民弱化美國力量的工具。這些認知,乃是在國際社會可以任意撕毀條約而不會有任何不安的原因。美國可以炮製假證據入侵伊拉克,可以在伊拉克大舉屠戮和在前南聯任意轟炸而不覺得不對。所有的這些,喬姆斯基都從歷史、思想、現實作為裡加以分析討論。他在這部分的討論,當代學者少有其他人達到相同的程度。

  在對內失敗方面,喬姆斯基則指出,當今美國早已淪為權力寡占、富人在放任即特權庇護下日易得勢、而整體社會則日益袒露在沒有保護的困境下。這乃是美國在國際上日益孤立和招致痛恨,對內則美國人民日益缺乏向心力的原因。美國已把自己拋進了危險中。

  喬姆斯基心熱辭利,乃是近代最尖銳的批判型公共知識分子。他長期以來皆企圖將美國自帝國深淵的邊上拉回來。但這有可能嗎?

 

內容連載

第一章 明顯、可怕、又無可避免的難題
一九五五年七月,距離現在半個世紀前,羅素和愛因斯坦不尋常地呼籲全球人民「拋開」對各種議題的激動情緒,僅僅把自己視為「大自然的物種之一,過去寫下了輝煌的歷史,如今絕不希望一切化為烏有。」當時的世界面臨了「一個明顯、可怕、又無可避免的難題:我們要人類走向毀滅,還是人類應該終止戰爭?」

戰爭並未從此止息。相反地,如今世界霸權打著「防禦性自衛」的旗幟,賦予自己任意發動戰爭的權利,但界線何在,無人知曉。美國政府義正辭嚴要求其他國家遵守國際法、條約和秩序規範,自己卻不把法規放在眼裡。這種現象由來已久,到雷根和小布希當政更是變本加厲。

「普同原則」是相當基本的道德準則。說穿了,就是怎麼要求別人,就怎麼要求自己,不論標準多高都一樣。但西方知識圈不但經常忽略這個原則,甚至還會說這樣的要求未免過分,這種現象實在發人深省。那些自詡信仰虔誠的基督徒,既然已知道福音書對偽善者的定義卻還有這種反應,尤其可恥。

時事評論家靠著精巧的修辭,呼籲國人用心體會國家領導人展現的「道德良心」和「理想主義」。華而不實的言論多不勝數,知名學者翟力克即為一例。只因為布希政府「堂而皇之的說辭」和增加援外資金的計畫(與提供奧援的那些富裕國家相比,這資金僅只是九牛一毛),翟力克就說布希政府把「道德良知擺中間」。

不過,堂皇說辭確實令人印象深刻。二○○二年三月,布希總統成立千禧挑戰組織,打算集資向開發中國家的貧窮問題宣戰,當時他正義凜然地說:「我會把這個任務視為自己的使命。」到了二○○五年,布希政府將千禧計畫的原預算砍了數十億,組織遂將布希這句話從網站上拿掉。執行長因為「沒能推動計畫」而下台。經濟學家薩克斯寫說,原本承諾要投入一百億資金,「結果錢幾乎都沒拿出來」。就在同時,布希拒絕英國首相布萊爾加倍援助非洲的提議,並表示若能減少金援,他願意跟其他工業國家一同刪減非洲還不出來的債款。薩克斯指出,減少金援就等於「一年會有六百萬非洲人死亡,但其實只要預防和治療,這些人就能免於一死。」此外,布希提名的聯合國大使博爾頓二○○五年到聯合國參加高峰會,他在會前要求,在經過長期協商才慎重擬定的「貧窮、性別歧視、飢餓、基礎教育、兒童死亡率、孕婦健康、環境和疾病」的文件中,一概「刪除『千禧發展目標』幾個字」。

冠冕堂皇的說法總是能打動人心,而且我們樂於讚美說話者的一片至誠,儘管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令人想到法國政治學家托克維爾的觀察:美國可以「在絲毫不違背世界各國認知的道德標準下……滅絕印第安人。」

統治的信條經常被稱為「雙重標準」。這個字眼會產生誤導,更準確的說法是「單一標準」。這個標準清楚明白,就是亞當‧斯密所謂的「掌權者的卑鄙原則……全為自己,不顧他人。」此後社會快速變遷,這個卑鄙的原則卻日益壯大。

此單一標準根深蒂固,甚至到習焉不察的程度。拿當今的熱門話題恐怖行動為例,這裡的單一標準就很清楚明瞭:他們對我們採取的恐怖行動是罪大惡極的;但我們並未對他們採取恐怖行動,就算有,也完全合理。一個明證是八○年代華府對尼加拉瓜發動的恐怖攻擊。這個事件孰是孰非一清二楚,起碼相信國際法庭和聯合國安理會(兩方都譴責美國)對類似事件有一定裁決權的人當會這麼認為。美國國務院證實,美軍為首的部隊從宏都拉斯的基地對尼加拉瓜發動攻擊,得到授權進攻「軟目標」,亦即無防備的平民區。美洲觀察的聲明激使備受敬重的「左派」發言人,亦即《新共和》編輯金斯利的尖銳回應,他耐心解釋,這次把平民區當成目標的恐怖攻擊該置於實用層面下評估:一個「明智的政策(應該)要通過成本效益分析」,看看「滾滾而來的鮮血和苦難能否灌溉出另一邊的民主」——所謂的「民主」,當然是美國菁英定義的民主。

然而,這些說法不但沒人反駁,甚至沒人察覺。二○○五年,媒體報導布希政府陷入「兩難」局面。事件原委大致如下:委內瑞拉設法要把惡名昭彰的拉丁美洲恐怖分子波沙達引渡回國,以炸彈攻擊古巴客機,造成七十三人死亡一案起訴他。案子本身雖然有憑有據,但卻相當棘手。因為波沙達逃出委內瑞拉的監獄後,就被美國吸收,負責從薩爾瓦多提供尼加拉瓜反抗軍額外的軍需。換句話說,波沙達在美國對尼國的恐怖戰爭中扮演了重大角色。讓布希政府左右為難的是:「把波沙達遣送回國就等於告訴外籍情報員,美國政府不可能提供他們無條件的庇護,而且波沙達也會把中情局的內幕公諸於世,使情報局威信掃地。」若看不出這中間細微的問題,恭喜你,這表示你有希望打進受人尊敬的美國知識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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