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養的危機─給家有青春期孩子的父母

教養的危機─給家有青春期孩子的父母
定價:240
NT $ 60 ~ 216
 

內容簡介

教養孩子沒有「標準手冊」!
不懂您的孩子是理所當然的
透過二位達人透徹對談來領悟與希望的親子論

  在這個時代生養孩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對於「孩子們的狂?」應該如何因應才好呢?每天與青春期孩子周旋的精神科醫師名越康文,不斷思考「成熟」與「學習」的法文學者內田樹,兩人對談激出獨到犀利的見解,犯下重案的少年其實很正常、生病的其實是父母、前青春期才是成長過程的重點、娛樂節慶可以統合人與群體……從嶄新並實際的角度,透徹對談重新探討親子的問題。

  本書對談的主題是「給十四歲孩子的家長」。理由之一,是與談者名越康文醫師對於青春期孩子擁有豐富的臨床經驗,第二則是對談者之一的內田樹,他對於未來懷著「孩子是日本社會最弱的一環,社會從那個地方開始崩潰」的隱憂。
如今在日本最嚴重的是公立中小學校的教育現場!而對於這些現場的支援(行政上、心理上的支援)都極為貧乏。

  反觀媒體和家長,都一昧責任往外推。觀察媒體上的論調,千篇一律是「因為學校的管理教育不良」、「因為家庭沒有打好根基」、「因為教師的教育能力低落」、「因為教育部朝令夕改」等等,不管是從哪個立場所提出的教育論,都是把責任推給別人。家長呢?不久之前,從養老教授那兒聽到一則故事,在一場演講會中,他說了「養育子女沒有手冊」這句話,之後,有一位聽眾媽媽來拜訪教授,問他:「那個……,沒有手冊的話,該怎麼辦才好呢?」(笑)沒有手冊,就真的沒有手冊!應該自問你究竟要怎麼做?

  二位達人除了請所有青春期孩子的父母帶著閱讀懸疑小說時的心情來閱讀市面上這類青少年教養書之外;也要打破傳統上以教育體系、家庭體系為理所當然的前提來思考「孩子」這個概念,把這個傳統概念本身加以重新打造,轉換一下「孩子究竟是什麼?」的想法,藉由透徹對談重新探討親子問題,創造出讓人領悟與給人希望的親子論。

本書特色

  關於家中青少年子女教養,向來是家長最頭痛的問題;本書提出家長們常常忽略的觀念,以不同的角度,重新探討親子問題,是深具實用性的教育參考書。

作者簡介

內田樹 Uchida Tatsuru


  一九五○年出生於日本東京都。現任神戶女子學院大學文學部綜合文化科教授。專長是法國現代思想、電影論、武道論等,領域廣泛。著有《「中年人」的思考》(晶文社)、《下流志向》、《狼少年的悖論-內田式教育再生論》(朝日新聞)等許多著作。二○○七年以《私家版猶太文化論》(文藝春秋)一書,獲第六回小林秀雄賞。部落格:blog.tatsuru.com/持續更新中。

名越康文 Nakoshi Yasufumi

  一九六○年出生於日本奈良縣。本業是精神科醫師,專門領域為青春期精神醫療,以野口晴哉的體癖論為基點進行明快的診斷;同時也為漫畫、電視等撰寫腳本。著有《人格8》(幻冬舍)、《危險的戀愛》(知惠之森文庫)、《女人難解》(扶桑社)。部落格:www11.big.or.jp/~dialogue/

譯者簡介

黃經良


  台北市人。成功大學建築學系畢,外貿協會國際企業經營班日語組結業。曾任科學編譯、刊物總編輯、書店門市主管、出版發行經理、網路公司總經理等職,現任出版社編審,專責國中、國小教材編輯。編、譯、撰之作品繁多,種類包括雜誌、圖書、漫畫、攝影集、童書,並發表多篇各類文章散見各刊物。

 

目錄

前言—內田樹

第1章  重寫道德的「神話」


  不生小孩的真正理由∕談論危機的難處∕佐世保事件的衝擊∕不想生男孩∕忍耐到極限的日本人∕其實是危險的人,養老孟司∕無緣無故的弒親

第2章  生病的人是父母?

  失去的公共性的感覺∕父母生病了!∕只會說「噁心」∕辯論是最差的教育法∕父母世代的溝通問題∕「節制」與「體察」∕「不抱期待」的重要性∕戀愛依賴

第3章  兩極化的文化資本

  「聰明組」和「愚笨組」的兩極化∕所謂知性就是情緒∕「歐巴桑的真面目」揭開了!∕比青春期更重要的前青春期∕

第4章  「自己」不是一個

  「轉向」與「搖擺」∕小津電影是「黑輪」∕不要說「精神創傷」∕頭腦與身體∕腦的攻擊性大於身體∕占六成就OK了!∕大阪和都市感覺∕損壞身體感覺的節食

第5章  教養是明白自己「不懂什麼」

  精神病患與班級崩潰∕集團正在同質化∕越來越不要求「教養」

第6章  義務教育只到十三歲?

  十四歲是對自己的身體具有失調感的年紀∕年輕人的表情貧乏∕慣用語∕直到陰莖長毛為止?

第7章 娛樂的「大希望」

  
可不是嗎∕《忠臣藏》與《小氣財神》∕節慶活動是重要的∕

第8章  父母是一種角色

  父母的心理準備∕母性是幻想。正因如此,所以需要訓練∕最重要的是「例行常規」

結語—名越康文

 

前言

  還記得第一次與名越康文醫師見面,是在甲野善紀老師到我們位於蘆屋的練習場來走動的那一天。已經是大約四年前的事情了。在下課之後,甲野老師問我:「想不想跟名越醫師碰個面啊?」

  在那之前,就已經好多次聽到甲野老師以「老朋友」的身分提起這位名越醫師的大名,也曾經拜讀過名越醫師與卡門?馬基小姐對談的《分裂》。

  擁有第一次見面時即能在五秒之內看穿對方本性的洞察眼力的精神科醫師,在看到我的時候,會對我做出什麼樣的診斷呢?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緊跟在甲野老師的後頭,前往名越醫師的事務所。
在途中,甲野老師始終保持著一副笑咪咪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神情讓我不禁聯想起坐在圓形競技場的座位上等待著鬥士們一搏生死的古代羅馬貴族的笑容。

  走入名越醫師的事務所的候診室之後,發現那個地方和先前所想像的精神科候診室完全不同。書架上擺滿了圖書,從專門書籍到小說、漫畫,應有盡有。書架旁邊羅列著木劍、手杖、古代武術的武具。笑臉相迎的年輕女職員們也沒有穿戴任何類似制服的衣物。

  當我把買來的食品和紅酒擺放在這間「起居室」中央的桌子上時,結束診療的名越醫師從診療室走出來。

  「您好!我是內田,幸會幸會。」我一邊打招呼,一邊打量對方的長相;名越醫師的眼睛也穿過橙色和綠色的雙色彩框眼鏡笑咪咪地看著我。

  我從出生到現在已經半個世紀了,但是至今還不曾見過「戴著橙色和綠色的雙色彩框眼鏡的精神科醫師」(雖然在大衛.林區的『雙峰』裡面由羅斯.坦布林飾演的精神科醫師也是戴著雙色彩框眼鏡……)。

  總而言之,我就這樣凝視著這副眼鏡,整個人僵在那裡。

  名越醫師察覺到我的視線停留在那裡,於是說:「啊!這副鏡框嗎?大家都說好奇怪哦!戴著這種眼鏡,患者怎麼會信任你呢?」說著說著,笑容更加深了。

  我在這一瞬間(見面後三秒鐘)頓時發覺「敗給他了」。
  因為我「僵」在眼鏡上。

  「僵」也是武術用語,本來是指:因為太恐懼或緊張,而把腳掌緊貼著地面,身體無法動彈的狀態。廣義而言,也意味著「意識固著於某個對象或某個文脈,以至於無法轉換到更寬廣的框架」。換句話說,「僵」也可以和「驚惶失措」、「以管窺天」、「井底之蛙」等等狀況聯想在一起。像我這樣的情況,因為注意力集中於某個特定對象,導致從其他回路輸入的資訊大幅降低,也可視為「僵」。
我在這個時候「僵」在名越醫師的眼鏡框上,而被名越醫師「斬殺」。

  我的經驗告訴我,「高手」在第一次見面後三秒鐘之內就決定輸贏。所謂「決定輸贏」,並不是指鬥毆、扭打。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指在兩個人碰面時,最先感覺「咦?」的人就算「輸」了。以漫畫來比喻的話,就是在頭上打了一個「?」的人「輸」了。

  說是「輸」,其實是有點語病的,但稍微想像一下應該就能明白。在剛碰面的時候就覺得「咦?」的人會變成什麼狀況。
會落入「等待回答」的狀態。

  談到疑問句,大概全世界的每種語言都一樣,都是以提高句尾的音調來表示。提出疑問的一方提高音調,會使得語言環境變成「不穩定的狀態」,必須得到對方的「撫平」才能恢復平衡。

  因此,提出疑問的一方會陷入所謂的「激動的狀態」,「如果沒有得到回答的支撐就可能會崩塌的狀態」。提出疑問的人必須一直等待對方的回答。必須把全身的感官集中在「會得到什麼樣的回應呢?」這件事情上頭。

  另一方面,被質問的人,卻是不管做什麼都可以。可以回答問題,也可以伸手與人相握,也可以唱歌,也可以跳舞,還可以轉身離開。
先在頭上打了一個「?」的一方只能「僵」在那裡,身心的自由都被剝奪,而使他打上「?」的一方卻取得了要用什麼手法來「料理」這個疑問的自由。

  這就是「輸贏」的基本架構。
  不限於武術,教育也好、商業也好、戀愛也好,凡是人和人會面的時候,都是「先僵住的一方落敗」。

  在我和名越醫師初次見面的瞬間,僵在「眼鏡框」,而「被斬」。(為什麼在這裡用「被斬」這麼強烈的語詞呢?因為這時名越醫師的「啊!這副鏡框嗎?」這句話,對我來說,聽起來就像在說:「嘿嘿嘿,你也被這副眼鏡框吸引住了吧!和我的患者一樣,你也落入了『在不知不覺之中被迫參加了一個自己不知道它的規則的遊戲』的圈套,以絕對的落後而輸給我。哇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

  在這個初次會面的日子,見面之後二、三個小時左右,我從名越醫師那裡得到了「過度瘋狂的人不會發病」的診斷(本文中也有引用)。
這是截至目前為止,我從精神科醫師及心理學家所得到的診斷之中,最為深得吾心的一次。

  太瘋狂的人會使周遭的人們發作,但自己不會發作。
  原來如此,難怪我的周圍有那麼多神經病、人格障礙、統合失調的人。我一直到今天才發覺自己的業障有多深。

  從此以後,我就把名越醫師奉為「我的靈魂的主治醫師」,對他一直敬愛有加。

  不過,名越醫師除了本業以外,也常出現在電視和廣播中,並且撰寫漫畫的原作、散文,還要四出演講,非常忙碌,因此沒有機會專注地向他請教,請他幫我調整一下我的扭曲的精神。因此,當新潮社跟我探詢新書出版事宜的時候,我立刻提出《與名越醫師的對話錄》這樣的企畫案。定期與名越醫師會面,一邊品嘗佳餚美酒(新潮社出錢),一邊聆聽他的高談闊論,同時接受診斷,最後把談話內容集結成書還可以抽版稅,這個企畫案可以說是「一石四鳥」。

  對談的主題是「給十四歲孩子的家長」。之所以選擇這個主題,第一個理由當然是我知道名越醫師對於青春期孩子擁有豐富的臨床經驗,其次則是我對於未來懷著「孩子是日本社會最弱的一環,社會從那個地方開始崩潰」的隱憂。(還有一個理由是,新書的總編輯三重先生有一位就讀中學的兒子,他曾經臉色凝重地說:「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擔任大學教師之後,我每天都感受到,在高等教育的階段能做的已經有限了。反倒是國中、國小教育的改革更是當務之急,不是嗎?如今最嚴重的,恐怕是公立中小學校的教育現場吧!但是,對於這些現場的支援(行政的支援、心理的支援)都極為貧乏。

  觀察媒體上的論調,千篇一律是「因為學校的管理教育不良」、「因為家庭沒有打好根基」、「因為教師的教育能力低落」、「因為教育部朝令夕改」等等,不管是從哪個立場所提出的教育論,都是把責任推給別人。

  但是,教育的問題是環環相扣的,不能用「教師是罪魁禍首」、「教育行政機關是萬惡淵藪」、「全是母親過度保護的緣故」等等單純的說法一言以蔽之。傳統上,是以教育體系、家庭體系為理所當然的前提來思考「孩子」這個概念,所以當前最緊要的思想性課題,就是把這個傳統概念本身加以重新打造,不是嗎?我想,我和名越醫師對於這一點都抱持著幾乎完全相同的看法。

  教育制度和家庭制度的改善是非常耗費心力和時間的浩大工程,而且對於應該如何改變,也很難形成社會的共識。但若只是學校與家庭中的個人把自己的思維做個轉換,則任何人,說得極端一點,在任何時候都可以辦得到。

  只要轉換一下「孩子究竟是什麼呢?」的想法,那麼臨場的洞察就會有所改變,因應措施的選項也會有所增加,不是嗎?我是這麼認為的。名越醫師也同意我的觀點吧!

  不過,如果您期待在讀完本書之後,就能夠「明白什麼」或「拿到處方箋」,那可就傷腦筋了。

  我們在這本書中所建議的,並不是把「不知道孩子在想些什麼」、「不知道如何去對應他才好」等事實視為「應該立即修復的問題」,反倒是藉由「不知道孩子在想些什麼,是理所當然的」、「不知道如何去對應他才好,是理所當然的」等方法,讓您「定下心來」。
再次引用剛才的比喻來說,我們向各位家長、學校的教師們所建議的,是「不要僵在孩子身上」。

  「孩子應該這樣」、「孩子必須那樣」等等的信條,會限制住你與孩子接觸時的選項,也會減損你的彈性而難以去理解不斷發生在現今孩子們身上的嶄新變化。

  希望各位不要誤會,這和「隨便孩子要怎樣就怎樣」的放任主義是不同的。
  那麼,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既不能表現出「應該怎樣」的姿態,也不能放任他為所欲為,那麼還有其他對策嗎?
  當然,大家應該都會遭遇到這個疑問。
  我在想,本書對於這個疑問,是不是多多少少能夠提供一些線索呢?

  最後,我想對為我安排愉快聚會的新潮社三重博一先生、足立真穗小姐,讓我們有幸相逢的甲野善紀老師、協助名越醫師的全體職員表達謝意。各位,感激不盡!

  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和名越醫師一起合作。衷心期盼著下一次!

  二OO五年二月  內田樹

  結語

  下次再跟內田教授碰面的時候,我一定要坦白跟他說,我有感覺到一種獨特的「懷念」。

  但是,那種感覺和例如與青梅竹馬重逢時,消失的故鄉情景再次湧現的那種充滿酸甜滋味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那是一股更加喜不自禁的憧憬和親切的感情湧上心頭。打個比方,就好像在遙遠的少年時期,每個星期死盯著電視,當畫面上出現「鐵人28號」、「機械巨神」時,那種滿腔的高昂亢奮的感覺,不知為何這兩種情緒非常相似。

  這樣寫,或許會讓人覺得,我好像沒有把內田教授當做人類看待。這個嘛,被人這樣認為,我也沒有辦法……,但是,從我的實際感受來說,這絕對不會推翻我打從心裡敬愛教授的念頭。

  我小時候,至少在我周遭的幼稚園男生和小學生們,可以說都是完全活在對於電視卡通、特攝英雄的無限憧憬和感情移植之中。公園裡的溜滑梯也好,秋千也好,都只不過是想像成英雄、假裝是怪獸的大型道具而已。

  談起那個時期擄獲少年們的心的英雄,除了前面提到的「鐵人28號」、「機械巨神」之外,還有「原子小金剛」、「8人」,這些故事的主角全是機器人

  「超人力霸王」是外星人、「假面騎士」是改造人等等。這麼看來,似乎可以說,英雄絕大部分都不是「單純的人類」吧!但是,少不更事的我們,並不會把他們當成「廢鐵」一般輕視,也不會有人種歧視(但還不清楚對外星人的歧視是否可以這麼說),反而全心全意地懷著敬畏的憧憬而模仿他們,假想自己是英雄。從小時候起,我們男孩子內心萌生的感情所移植的對象,其實絕大多數都不是人類。

  因此,每次想起內田教授的時候,顯現在我心裡的教授的形象好像總是重疊著「鐵人28號」、「機械巨神」,也就是英雄機器人的形象。

  這或許是教授不斷發掘那些事物的本質的卓越思考力,以及絕妙地與對象保持適當距離感,而以獨特的確實性把這些事物本質表現出來的語言操作的「不可憾動」的感覺,導致我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我之所以熱中於那些機器人英雄,並不純然是因為他們具有強大的能力及威力,而是在他們的行為之中,屢屢彰顯了超越人類的人性,為我們這些往往墮於私欲的蒙?的人類指出了正道。再者,在絕大多數的這類作品之中,都證明了人與機器人之間存在著極其深刻的友誼。(例如《機械巨神》的最後一集,一直以來始終由草間大作少年操控的機器人,卻不顧大作少年的含淚制止,為了拯救少年及全人類,而抱住歹徒首領吉羅金大帝,以必死的決心飛向巨大隕石。那一幕場景想必會讓全國少年影迷「想要成為像機械巨神一樣偉大的人類」吧!)

  從第一次與內田教授碰面之後,就一直覺得教授不是「人類」這個一般化的範疇的類型,而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存在」。這次結束了長達兩年令人震憾而有趣味的深度對談,感覺到這個存在感在我的心裡更增加了幾分真實性。雖然這樣說對教授多少有點僭越,不過,對於拿到這本書的讀者們,我希望各位不僅去閱讀引起話題的文義,同時也能體會我和教授兩人之間氣息相通的心意。

  二OO五年三月  名越康文

 

內容連載

第一章 重寫道德的「神話」

不生小孩的真正理由

內田 現在,超少子化的現象越來越明顯。這個議題大多被人拿來和母親的就業趨勢混在一起談論,不過,我始終認為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她們真正害怕的,並不單純是因為生育小孩會中斷事業;我認為她們更害怕的應該是,生下小孩養育的結果,那個小孩可能會成為「不知怎麼回事的傢伙」這件事吧!雖然大家不太會明白地表示,很害怕未來可能會演變成「帶著不知怎麼回事的孩子而不知如何是好」,但事實上,這種不安和恐懼正是造成少子化的強烈理由吧!



名越 我從事精神科的醫療工作也有十七年左右了,但是在這幾年來,也深深感受到這個情形。到診所來尋求諮詢的人,以女性居多,但大多數在熟悉了之後,如果問她們「小孩的情況」,大家的回答都是:「沒有生小孩的自信。好可怕!」、「生小孩這件事很可怕吧?」、「生小孩當然也很可怕,而且我也不會養。」有這類想法的女性真是太多了,或許可以說是佔了絕對多數。



內田 我想,應該要有人拍胸脯跟她們保證說「生小孩也沒問題」才行吧!生小孩,不但能提升母親本身的生理與心理的潛能,在養育的過程中也會促使母親更成熟,並且提高對社會的貢獻,所以生小孩是一件「絕對(保證?)划算」的事。如果沒有人像這樣積極地給予鼓勵的話,大概沒有人要生小孩吧!



名越 說的沒錯。為了激發她的勇氣而淨說些「沒問題」之類的話來使她安心是沒用的,應該要用「有賺頭」來說服她才行。



內田 行政部門所做的天使計畫 也是從一開始就搞錯方向了。因為,生兒育女由行政部門來「支援」,這個構想本身很明顯地是以「生小孩是痛苦的,養育小孩是一件苦差事」為前提。好像在告訴大家:「雖然子女會妨礙女性的事業發展,但是行政部門會幫忙『照顧這個麻煩的傢伙』,所以『如果被我騙了,就去生小孩看看吧!』」像這種說法,沒有人會被騙吧!



名越 如果沒有更強而有力的價值觀轉換之下,它是行不通的。



內田 我曾經有一次機會與主張女性身體性復權的《女巫化的女人們》的作者三砂千鶴教授舉行公開對談。聽眾有八成左右是三十多歲的女性,在對談結束後的問答時間中,許多人提出了相同的疑問:「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生小孩,結果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十五歲,不過,終究還是覺得生小孩比較好吧!」關於生養子女風險的資訊是那麼地豐富,但是卻沒有人給她「請生小孩」這種從背後推一把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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