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倒的勇者

打不倒的勇者
定價:320
NT $ 288
  • 作者:約翰.卡林
  • 原文作者:John Carlin
  • 譯者:黃逸華
  • 出版社:遠流
  • 出版日期:2009-12-3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3265494
  • ISBN13:9789573265498
  • 裝訂:平裝 / 320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一位被看衰的總統,一隊被噓爆的球員,如何創造出讓60億人感動的奇蹟?

  1994年,黑人領袖曼德拉當選南非首任民選總統,全世界媒體都看衰他,因為他面對的是最險惡的局勢:政治動盪、經濟蕭條、治安敗壞,以及嚴重的種族對立等。他知道他必須找到一個方法,重新喚起人民對國家的認同,忘記膚色與隔閡,站在同一陣線,去感受共有的榮辱。

  於是他看上了即將在南非舉辦的世界盃橄欖球賽。雖然南非代表隊是一支實力很弱,而且被黑人仇恨的白人球隊,曼德拉仍沒放棄。他相信只要「跳羚隊」獲勝,全國民心就能團結一致。

  但該怎麼做,才能讓「跳羚隊」逆轉勝?

  這是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也是後來被全世界傳誦的「南非奇蹟」。作者卡林在得到曼德拉親自授權和祝福之後,訪問了南非各派系政治領袖、球員、中下階層小人物,完成這部劇力萬鈞、精采絕倫的著作。出版後不僅成為紐約時報與亞馬遜網路書店暢銷書,更被拍攝成電影,由金獎導演克林伊斯威特執導,摩根費里曼飾演曼德拉,麥特戴蒙飾演跳羚隊隊長皮納爾。

  書中不僅有令人熱血沸騰的故事情節,更剖析了當年南非錯綜複雜的政治局勢,見證曼德拉如何運用政治智慧、對人性的寬容,以細膩手段化敵為友。

作者簡介

約翰.卡林(John Carlin, 1956.5.12~)

  出生於英國倫敦,目前為西班牙大報《鄉村報》(El Pais)的資深國際作家,先前曾擔任英國《獨立報》(The Independent)駐美國與南非辦事處主任。他也曾為多家重要媒體如《紐約時報》、英國《觀察家報》撰稿。他同時也是電影《終極警探4.0》的編劇之一,該電影是根據他在美國《Wired》雜誌發表的文章改編而來。

  除了《打不倒的勇者》,卡林的作品還有《火爆英雄》(Heroica Tierra Cruel),是他在南非期間,採訪曼德拉、屠圖樞機主教等重要人物的文章集結;另一本作品《白天使》(White Angels)介紹知名球隊皇家馬德里隊,並在英國、西班牙、中國、美國及日本出版。卡林也是2004年英國新聞獎年度最佳美食報導獎得主。

譯者簡介

黃逸華

  台大新聞所碩士,曾任報社政治線記者及電子媒體高階主管。採訪經驗包括政治、外交、國防。除媒體工作經驗之外,亦曾赴中國任管理職,對中國整體政策與經濟發展有著第一手觀察及理解。現擔任外商公司策略主管。

  譯有多本商業、管理書籍:《願景的實踐》、《行動商務大未來》、《eBusiness 八大原則五步驟》、《思考軟體》等。

 

作者序

  剛動念要寫這本書時,第一個與我討論的人,就是尼爾森.曼德拉(Nelson Mandela)。二○○一年八月,我們在他約翰尼斯堡寓所的客廳裡見面,那時,他卸下南非總統職務已經兩年了。我們隨意談笑了幾句(這他可拿手了),也聊了一會兒當年南非政權轉移時,驚濤駭浪般的往事。當時,我在一家英國報紙擔任記者,我也身在其中,做了我該做的事。

  我將整篇大綱交給曼德拉過目,對他說,社會大眾正在期盼著偉大烏托邦的降臨,不論他們自己是否知道。政治家們推銷給人民的是無窮的希望,告訴他們即將在人間建起屬於自己的天堂。因為凡人的脆弱生命,不過就是在追尋夢想路途上的無盡掙扎,但國家的生命並非如此。就以曼德拉自己的親身體驗來說,在二十七年苦牢歲月裡不斷支持著他的夢想,正和金恩博士的夢想一模一樣:終究會有那麼一天,在自己的國家裡,人們評斷的依據是人格與品質,而非皮膚的顏色。

  當我說得口沫橫飛時,曼德拉靜靜地坐著,心中真正的想法難以預測,宛若沙漠上盤坐千年的人面獅身像。每當對話轉為嚴肅時,他總是露出這樣的神情,靜靜傾聽。當你繼續喋喋不休時,你還是無法確定,曼德拉到底是正在專注傾聽,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但是,當我引述金恩博士的話時,他抿緊嘴唇並明顯地點了點頭。

  被他無言的表情所鼓勵,我繼續說道,我計畫撰寫的這本書將會討論到南非政權的和平轉移,從白人執政變成多數執政,從種族隔離轉變成民主政體。這本書將會跨過關鍵的十個年頭,從一九八五年,曼德拉與當時政府簽訂的第一個政治協議開始——當時他還是執政者的階下囚(我又看到曼德拉點了點頭)。在這個主題下,還會牽涉到當時遍地爆發的衝突局面,這些衝突來自於無法理解與不信任,再加上人類與生俱來的「部落主義」(tribalism)。

  我所謂的部落主義,採用的是最廣泛的定義,可以引申到種族、宗教、國家主義,甚至政治。喬治.歐威爾(George Orwell)將部落主義定義為,「習於認定人類可以像昆蟲一般被分類,而且可以自信而輕易地將數以百萬、千萬計的人群標示為『好人』、『壞人』。」

  自從納粹失敗之後,從沒有任何地方像南非這樣,將這種毫無人性的習慣轉換成制度,並執行得這麼徹底。曼德拉自己就曾將種族隔離政策描述成「道德上的種族屠殺」---不是透過死亡集中營,而是陰險地殲滅人們的自尊。

  基於這個理由,在冷戰時期最高峰時,美國、蘇聯、阿爾巴尼亞、中國、法國、北韓、西班牙與古巴在內的許多國家都認定,種族隔離制度已經符合了聯合國定義的「危害人類罪」1。然而,在這罄竹難書的歷史罪惡裡,卻也讓一場史詩般的巨大和解緩緩站起。

  我向曼德拉提到,在我的記者生涯裡,曾經遇見過許多人終身為著和平事業貢獻心力,不管是在中東、拉丁美洲、非洲或是亞洲,對於這些人來說,南非都是他們終身企求的理想典範。冷戰時期結束以後,以解決衝突為目的的產業開始迅速萌芽,每當全球因為區域衝突開始動盪不安時,南非的「協商式革命」(negotiated revolution)便浮現在人們腦海裡,成為以政治手段獲致和平的教科書,而人們也開始這樣稱呼南非模式。從來沒有一個國家能夠以如此巧妙而充滿人道主義的方式讓自己脫離獨裁政體,走向民主。
就我所知,描寫「南非奇蹟」種種細節的書籍可說汗牛充棟,但是,我心中深知,仍然有一塊失落的拼圖,這應該是一本探討人性的書——在南非奇蹟之中最不可思議的部分。

  我可以預見一本描述無比正面故事的書,探討著人類至善至美的一面。我可以預見這本書述說著身為多數族群的黑人們,原本大可以高舉著復仇的怒火,但他們卻放下歷史仇恨,跟隨著曼德拉,為世界帶來充滿光明寬恕的一課。

  在我的書中,許多角色將會陸續出場,包括黑人與白人,而他們的故事將足以代表南非這場盛大寬恕儀式中各個鮮明的面孔。然而,當你回顧歷史,環視著世界各個領袖人物時,卻會愕然發現,其中多數領袖不過是道德上的侏儒(希臘神話裡的人面獅身獸可不會這般畏首畏尾)。我的書則以曼德拉為主角。這本書絕對不是他的生平傳記,而是一個描述他如何讓自己的政治智慧發光的故事,也是一個他如何發揮聰明才智,從人們最細膩的特質切入,而能贏得人們信任,跟隨他前進的故事。用美國林肯總統的話來說,就是「引導出人們天性中最善良的天使」。

  我先前跟曼德拉提到,我有意讓這本書環繞著一場特定的運動賽事而發展。運動可以是用來鼓動群眾情緒、塑造政治認知的強大工具(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是簡潔而明晰)。以一九三六年的柏林奧運為例,當時希特勒利用奧運來宣揚亞利安種族優越論,然而美國短跑健將傑西.歐文斯(Jesse Owens)卻一連贏得四面金牌,而讓希特勒的計畫為之失色。傑基.羅賓森(Jackie Robinson)則是第一位打進美國職棒大聯盟的黑人球員,此一事實也讓美國社會的認知為之轉變,進而協助推動了美國社會的關鍵質變。美國在一九八○年冬季奧運的冰上曲棍球比賽中,也意外打敗蘇聯,因為是在自己的家中打敗宿敵,這份勝利的滋味更加甜美。

  我還提起了曼德拉在一、兩年前說過的一句話,當時他正要頒發終身成就獎給巴西球王比利(Pele Eterno)。他當時說的話,被我寫在筆記裡,「運動足以改變世界,也足以激動人心。運動也具備無與倫比的力量,可以將人民團結在一起。比起政府的力量,運動更能打破種族藩籬。」

  終於到了最後關頭,我告訴曼德拉這本書真正想要述說的核心,以及我需要他支持的理由。這樣的賽事場景已經足以傳達我剛剛說明的一切概念,也正是這樣的一個故事,足以碰觸方才提到的所有主題;這樣的故事將能神奇地激發金恩博士夢想中「以同胞情感編織的交響曲」2;這個事件將成為曼德拉一生苦難與折磨的縮影。而這一切都將總結在……

  突然間,曼德拉臉上浮現一朵笑容,幾乎要照亮整個室內,他的巨大手掌交握,看來極為開心。他接著我的話說了下去,「總結在一九九五年的世界盃橄欖球賽!」我的笑容解答了他的疑問,曼德拉繼續熱情地說道,「當然應該是這樣,也絕對是這樣,我完全瞭解你心裡構想的那本書會是什麼樣子。」他朗聲說道,彷彿他不是年高八十二歲的老人,而是瞬間年輕了四十歲,變成他當年加入非洲民族議會(African National Congress)時的熱情模樣,「卡林,我將全心祝福你,你可以放手去做。」

  我們在亢奮情緒中,彼此握手告別,並說好很快還要再次見面。第二次訪談時,曼德拉在錄音機前說明了自己身處監獄時,如何開始理解到運動賽事所可能具備的政治威力;他也說明了,身為南非首位經由民主選舉產生的總統,如何將一九九五年世界盃橄欖球賽轉化為他的政治大策略中的重要工具,要透過這場賽事,將黑人與白人團結起來,並創造出讓南非國內長久維持和平穩定的基礎條件。五年之前當他剛出獄時,整個南非還處於內戰之中,根本難以想像能有眼前這番局面。曼德拉告訴我,當他試圖說服與自己同陣營的黑人同胞們應該支持南非國家代表隊跳羚隊(Springboks)時,得到的回應不過是幾聲嗤笑。提到南非白人之子、金髮藍眼的法蘭索瓦.皮納爾(Francois Pienaar)時,他則帶著尊敬與仰慕的神情,當時皮納爾身為跳羚隊隊長。曼德拉也提到另外一個奇壯無比的南非白人,莫內.杜普里西斯(Morne du Plessis),曼德拉用很老派而莊嚴的英語,將這人形容成「一個棒透了的傢伙」。

  與曼德拉再次會談之後,所有相關人士開始接受我的訪問,讓我得以完成這本書。在一九八九年到一九九五年之間,我正在南非工作,擔任英國《獨立報》(Independent)南非辦事處的主任。這寶貴的六年之間,我蒐集到大量的第一手資料,其後的十年間,我也以記者的身分多次回到南非採訪,但直到我獲得曼德拉的認可後,才真正開始為了這本書採訪相關人士,第一位受訪的就是跳羚隊的明星球員漢尼.勒羅斯(Hennie le Roux)。人們大概不會把溫暖與感性和橄欖球員聯想在一起,但我訪問勒羅斯時的感受就是這樣。勒羅斯談到曼德拉跟自己十年前的角色時,感慨萬千,因為當時正直有餘但卻對政治一無所知。身為南非白人的他,赫然發現自己居然在關係國家未來前途的關鍵事件中,扮演著重要角色。我們在一間熙嚷嘈雜的辦公室裡談了兩個小時,直到夜幕低垂。在這段時間,幾次突如其來的啜泣,讓他不得不停下來,平復自己的情緒。

  為了寫這一本書,我另外還進行了幾十次的訪問,都和訪問勒羅斯的經過相當類似。在許多次訪問中,總有個神秘的時刻,受訪者,特別是當時親自到場觀賞球賽的人,眼睛會突然泛上水光。而且所有的受訪者---不管是屠圖樞機主教(Desmond Tutu),或是極右翼白人國家主義者前南非將領康士坦.菲爾耶恩(Constand Viljoen),或是與他政治立場完全相反的雙胞兄弟霸恩(Braam Viljoen),都是如此。在訪談進行時,他們都處於一種極為愉悅的情緒之中,彷彿又回到那個讓人極為興奮的時刻。

  曾有人認為這本書將會是寓言、神話,或甚至是童話故事,此一說法對身處血淚政治事件中的真實主角們,簡直是個笑話。但這的確是事實。這件事只是碰巧發生在非洲,而且背景也碰巧是一場橄欖球賽,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中國,把比賽變成水牛賽跑,這個故事仍然會是在歷史上舉足輕重而且成為眾人傳頌的典範。因為這個故事符合了成功故事的兩大條件:本身確實具備豐富的故事性,而且也記取了當代的教訓。

  當我蒐集完寫作本書所需要的全部資料後,突然間,有另外兩個想法閃過腦際。首先是曼德拉的政治智慧。說到底,政治就是說服民眾,並獲得他們的支持。所有的政治家都是專業的引導高手,他們靠取悅人民謀生。此外,如果這些政治人物夠聰明且善於引導人民,懂得激發人民的共鳴,他們就能成功。林肯擁有這樣的天分,羅斯福擁有這樣的天分,邱吉爾也是,戴高樂也是,甘迺迪、金恩博士、雷根、柯林頓也是,英國布萊爾首相也是,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的首領阿拉法特也擁有這樣的天分。從這個角度來說,希特勒也是。他們都以自己的主張贏得人民的支持。

  曼德拉更勝過其中的多數人(當然,他堅決反對希特勒),他的獨特來自於他巨大的企圖心。他不僅僅贏得自己人民的支持---對他而言,這不值一提,因為這些聚集在他號召之下的人(來自各個文化、傳統、膚色與部落),也都各有盤算;他還繼續向外跨步,贏得敵人的支持---即便這些人曾經為了他的入獄而歡聲雷動,這些人曾經熱烈期盼他被判處死刑,這些人曾經計畫發動戰爭來對抗他。但他如何完成這項巨大任務、他如何贏得人民的支持便是這本書的主要內容。

  第二個閃過我腦際的想法,遠超乎歷史,甚至超越神話故事。人們在生活過程中,早已吸取許多經驗,並構成了一部巨大的典籍,足以協助人們繼續追求更好的生活,而這本書或許將能成為這本巨大經典的小小註腳。跟當代人物比起來,曼德拉更能掌握友誼與影響力的藝術,與歷史上的人物相較,他也毫不遜色。不管人們原先立場為何,極左或極右,不管他們一開始對曼德拉抱持著的態度是恐懼、憎恨或是仰慕,我所訪問過的所有人都被他的人格典範所感召。所有人談到他的時候,神情都變得光亮起來。

  期盼這本書能夠稍稍反射出曼德拉所帶來的光亮。

 

內容連載

隊長與總統

「你看看他,」曼德拉說,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皮納爾見面時的樣子,「你還在想這個人是從哪個國家來的,結果是個不折不扣的南非白人。」

曼德拉說得沒錯,如果當年主張種族隔離意識形態的人也懂得向蘇聯取經,將藝術與政治結合,他們就會知道應該要挑選皮納爾當成南非白人的樣板——身高一百九十三公分,體重一百○八公斤,全身肌肉線條優美得直追米開朗基羅創造的大衛像。

如果那時候你也真的像曼德拉一樣,思索著皮納爾的出身,你可能會想像著一個少年,在七、八○年代時的維若尼京慢慢長大成人,而且你也可以像曼德拉那樣,身歷其境地想像出當時的情境,大概超過九成的南非白人都有著極為類似的成長背景:人們生活在特定的時空,有著直爽、單純、勤奮、堅強、極少感傷的性格,是準時上教堂的橄欖球迷,被一大群黑人所圍繞,對這些黑人鄰居,心中充滿著輕視、無知與畏懼。

然而,曼德拉從長久與南非白人打交道的經驗中學到,必須超越外表,「對我來說,皮納爾完全不像是種族隔離社會下的典型產物,」曼德拉說,「事實上我覺得這人還滿討人喜歡的,我也感覺得到他很開明,而且啊,他是個受過教育的男孩,還有法律學位呢,和他坐在一起很愉快。」

一九九四年六月十七日,當皮納爾站在聯合大廈石階上的時候,心中的感覺絕對不會是「愉快」,此時,他正要踏進這棟大廈,接受曼德拉總統邀請,參加一場聚會。已經廿七歲的皮納爾突然覺得自己年紀還很小,對一旁等候的記者承認,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等待總統的過程,比任何橄欖球賽都讓人畏懼。

穿著一身黑西裝,打著領帶的皮納爾穿過一道狹窄的門,進到大廈的右翼,穿過一個金屬探測器,在一張鑲著防彈玻璃的綠色接待桌後,已經有兩位警察在等待他的到來。這兩位警察都是白人,一看到他,馬上過來迎接他,彷彿就像是橄欖球賽裡的抄截一樣。其中一位帶著他走過中庭草地,穿過走廊,他還看到了一幅巨大的水彩畫,主題就是「大遷徙」,畫中有著牛拉篷車與騎在馬背上的人,背景則是一片廣大的土黃色草原,他當時還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警察將他留在一間小小的接待室裡,其中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張皮椅,沒多久,曼德拉的私人助理就進來了,是位個子很高、舉止合宜的黑人女性,名叫瑪莉,麥斯達納(Mary Mxadana)。瑪莉請他找個位子坐下,並稍候片刻。皮納爾在接待室裡獨坐了五分鐘,手心都是汗水。「當我正在等待曼德拉時,真是緊張得不得了,」他回憶道,「我真的很敬畏他,我不斷地想著,我該說些什麼,我該問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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