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記

上學記
定價:280
NT $ 150 ~ 252
  • 作者:何兆武
  • 出版社:木馬文化
  • 出版日期:2011-04-1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1206329
  • ISBN13:9789861206325
  • 裝訂:平裝 / 336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1939至1946年,我在西南聯大度過了整整七年,讀過四個系,現在回想起來,那是我一生中最愜意、最值得懷念的好時光。

  本書作者何兆武先生為清華大學教授,曾譯有盧梭、羅素及康德等人的重要西方歷史與思想著作,他在本書娓娓道來自己年輕時的求學生活,解釋了在那個物質匱乏、生活艱苦的環境,尤其是在西南聯大唸書的那段日子,為什麼是他一生中最值得懷念的好時光,以及為什麼在那短短幾年中,中國得以培養出聞名世界的學者、諾貝爾獎得主、思想家等等,如楊振寧、鄧稼先、張守廉、王浩等。

  他認為主要歸結為兩個字,自由。那種學習的自由,學術的自由,思想的自由等等,無不成讓西南聯大眾多學子發揮自己特長,學到真正的知識,而最關鍵的是,養成他們獨立的思想人格。

  作者同時也為我們描述出許多那一代文人及學者的故事點滴,如王浩、殷海光、聞一多、馮友蘭,為我們重建了那一代的學術、歷史和文化環境,讓讀者認識是在什麼樣的歷史背景中,教養出他們那一代的知識份子。

本書特色

  我想幸福的條件有兩個:一是個人前途的光明、美好,可是這又非常模糊,非常朦朧,並不一定是個明確的目標。另一方面,整個社會的前景也必須是一天比一天更加美好,如果社會整體在腐敗下去,個人是不可能真正幸福的。

  這兩個條件在我上學的時候恰好同時都有。當時正值戰爭年代,但正因為打仗,所以好像是直覺地、模糊地、又非常肯定地認為,戰爭一定會勝利,勝利以後一定會是一個非常美好的世界,一定能過上非常美好的生活。

作者簡介

何兆武(口述)

  1921年生,原籍湖南岳陽,1939考入西南聯大,先後就讀土木、歷史、哲學、外文系。1956至1986年,任中國社科院歷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員、研究員,1986年後,任清華大學思想文化研究所教授。譯有盧梭《社會契約論》、《帕斯卡爾思想錄》、《康德歷史理性批判文集》、《羅素西方哲學史》等,著有《歷史理性批判散論》、《歷史與歷史學》等。

文靖(撰寫)

  1975年生,原名文靜,畢業於清華大學自動化系、哲學系,現為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編輯。

 

目錄

[修訂版序言] / 何兆武
[序]那一代中國知識份子的幸福和自由 / 葛兆光

第一章(1921—1939)
我的祖上沒有名人
三民主義的少年兵
「一二.九」見聞
上學記.甲
1.力矯時弊,以古為則?
2.無故亂翻書
3.天籟幻想
鬼子來了
戀戀故鄉情
返鄉
湖南印象
上學記.乙
1.中央大學附中
2.西方教科書
3.逃離「修道院」

第二章(1939—1946)
上學記.丙:遷徙的堡壘
1.自由散漫的作風
2.三個大學從來都「聯」得很好
3.自由,學術之生命
4.蹺課、湊學分與窗外的聆聽
5.圖書館不是藏珍樓
6.茶館聽吹牛,雷根掛二牌
7.兼職做教師
8.戀愛?
9.「天人交感」下的人生觀轉變
幾個難忘的人
1.一包熱情的聞一多
2.民主人士張奚若
3.戰國派雷海宗
4.吳(日含)印象
5.馮友蘭先生
6.金嶽霖先生
7.中國通溫德,白俄噶邦福
8.曾昭掄先生
9.數學系
10.物理系
戰火芬芳
「一二.一」運動
1.「打倒孔祥熙!」
2.一多先生被刺
3.一個人的政治底線
五柳讀書記
憶同窗
1.「寇里紅」何佶(呂熒)
2.殷福生(殷海光)印象
3.大才子王浩
4.因言獲罪的陳良璧
5.老友鄭林生
6.高幹子弟?

第三章(1946—1950)
教書臺灣
日日江樓坐翠微
上學記.丁:革大學習

零敲碎打

[後記[把名字寫在水上 / 文靖

 

內容連載

我在西南聯大讀過四個系——不過都沒念好,高中統考填志願的時候我問一個同學:「你考什麼專業?」他說:「像我們這樣不成材的只好讀文科,像你們念得好的都應該讀理工科。」因為那時候都覺得沒出息的才去念文科,這反映了當時的社會風氣,所以我一年級念的是工科,入土木系。說來也挺有意思,中學的時候我根本沒想到將來要學什麼專業,只是看了豐子愷的《西洋建築講話》,從希臘羅馬的神殿,一直講到中世紀的教堂建築,我覺著挺有意思,於是就想學建築。大學工學院一年級不分專業,學的都是機械系的共同必修課,比如初等微積分、普通物理,這兩門是最重要的,還有投影幾何、製圖課。第一學期我還認真地學,可是到了第二學期,興趣全然不在這些,於是決定改行,開始有意識地補充了一些文科知識。

那時候轉系很方便,只要學分念夠了可以隨便轉,學分不夠也可以補,至多是多讀一年。我想讀文科,但不知為什麼就選擇了歷史系,現在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也許有兩個潛在的原因吧。第一我小時候在北京,看了好些個皇宮、園囿,按照中國的傳統,一個新朝代建立就一把火把過去舊的皇城燒了,然後大興土木蓋新首都,只有清朝入關的時候,北京作為一座完整的都城被保留下來了,像中南海、北海,這都是明代的皇家園林,包括紫禁城、皇城——不過解放後有些給拆了,沒有保留一個完整的格局。過去的內城牆有九個門,明朝中葉嘉靖時又建了一個外城,這些到了清朝入關都基本沒動。清初的「康乾盛世」,康熙、雍正、乾隆這一百多年大興土木,就在西郊建了許多皇家園林,最大的是圓明園,包括後來的頤和園、靜明園、靜宜園,從香山一直到北大、清華這一帶,都是皇家園林,這就容易使人「發思古之幽情」,讓我覺得歷史挺好玩的。第二,那時候正值國難,小學是「九.一八」,中學是中日戰爭,剛一入大學就是二戰,對人類命運也很關心,以為學歷史能更好地理解這個問題。

不過我對繁瑣的歷史考據一直沒有多大興趣。有些實踐的歷史學家或專業的歷史學家,往往從一個小的地方入手考證一個小的東西,比如紅學家考證曹雪芹是哪一年死的,把所有可能的資料都找出來,真是費盡移山心力,到現在還沒有個結論。不過我覺得,即使有一天費很大的精力把曹雪芹是哪一年死的考證了出來,也並不等於理解了歷史。當時馮文潛先生教西方哲學史,他給了我很大的啟發,讓我感覺到,真正理解歷史一定要提升到哲學的高度,不然只知道姓名、知道年代,你可以知道很多很多零碎的知識,但不一定就意味著你理解了歷史。我想任何學問都是這樣,最後總得有人做出理論的總結,否則只能停留在純技術性的層面上。當然純技術性的工作也有價值,不過那不是我所希望的,我所希望的是通過學習歷史得出一個全面的、高度的認識。項羽說:「書,足以記名姓而已。」戰爭時候我們關心的是人類的命運,我以為可以從歷史裡找出答案,比如歷史上有些國家本來很強盛,可是後來突然衰落了,像羅馬帝國、中國的秦漢、隋唐,我希望探索歷史深處的幽微,所以就念了歷史系。

有些事情說起來很有意思。解放以後院系調整,馮友蘭一直在北大待了幾十年,從組織關係上說,他是北大的人,死後應該把書捐給北大,可是他卻捐給了清華。劉崇鋐先生在臺灣去世,他的書也是捐給大陸清華的,而沒有捐給臺灣的大學,這也似乎不合常規。我猜想,大概他們覺得自己一生最美好、最滿意的那一段時光,還是在清華,所以願意把書捐給清華。我現在也八十多歲了,回想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候,還是聯大那七年,四年本科、三年研究生。當然,那也是物質生活非常艱苦的一段時期,可是幸福不等於物質生活,尤其不等於錢多,那美好又在哪裡呢?

我想,幸福的條件有兩個,一個是你必須覺得個人前途是光明的、美好的,可是這又非常模糊、非常朦朧,並不一定是什麼明確的目標。另一方面,整個社會的前景也必須是一天比一天更加美好,如果社會整體在腐敗下去,個人是不可能真正幸福的。這兩個條件在我上學的時候恰好同時都有,當時正是戰爭年代,但正因為打仗,所以好像直覺地、模糊地,可是又非常肯定地認為,戰爭一定會勝利,勝利以後一定會是一個非常美好的世界,一定能過上非常美好的生活。那時候不只我一個人,我相信絕大多數青年都有這種模糊的感覺。我想文革的時候,有些激進的紅衛兵大概也確實有過這種感覺,以為今天革命,明天就會「赤遍環球是我家」,馬上全世界就都可以進入共產主義時代,都是無產階級的天下了。人總是靠著希望生活的,這兩個希望是最根本的,所以那時候雖然物質生活非常之困苦,可是又總覺得幸福並不遙遠,是可望而又可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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