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音樂的華化(下)

佛教音樂的華化(下)
定價:300
NT $ 158 ~ 285
  • 作者:田青
  • 出版社:香海文化
  • 出版日期:2011-10-03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6458415
  • ISBN13:9789866458415
  • 裝訂:平裝 / 286頁 / 17 x 23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法事,也叫佛事,從根本上講,一切佛之教化,均為佛事。《維摩經.入不二法門品》曰:「于娑婆世界,施作佛事」,鳩摩羅什注曰:「佛事謂化眾生」。但是一般習慣,則把佛忌、祈禱、超度、追薦等佛教儀式稱為佛事。在中國民間,法事、佛事、法會、做道場等詞,基本上是一個概念。近年來,歷史悠久、風格獨特的中國佛教音樂,吸引了眾研究者的目光。

  隨著研究的深入,人們對音樂在中國佛教法事中的作用,有了更深入的瞭解。但是,當人們看到在中國佛教法事音樂中存在著大量民間樂曲的時候,常常只看到佛教為了弘法而使用民間音樂的一面,認為佛教音樂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娛人」。這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人們常常忽略事情的另一面,也是我認為更重要的一面:即在部分佛教法事中,或者說在某一法事的大部分音樂中,音的功能主要是「娛神」(更確切地說,是「通神」)。而「娛人」,只不過是第二位的、附屬的功能。

  我在多年佛教音樂的田野工作中,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當某一法事有樂器伴奏的時候,常常不是按音樂界的慣例,由歌者根據伴奏樂器提供的確定調高來決定自己的音高,而是在領唱單獨開始後,伴奏者臨時根據歌者(維那)的音高,迅速找到相應(有時是相近)的調高來伴奏。這種表面上看似乎違背了音樂規律的現象,在佛教法事中,不但不是個別現象,而且似乎普遍存在,這就很值得我們認真思考了。我對這一現象的認識,也經歷了一個很長的過程。

  1989年夏,我到潮州開元寺錄製《潮州佛樂》音樂錄音帶。當時,參加錄製工作的有開元寺退休老方丈、佛樂大師慧原法師,和他的弟子們以及擔任樂隊伴奏的幾個居士。錄製工作一開始,我便發現,無論是慧原法師擔任維那起腔,還是他的弟子傳然尼師擔任維那起腔;也無論演唱、演奏的是「禪和板」,還是「香花板」,擔任樂隊伴奏的幾個居士總是等維那起腔後,才根據維那起腔的音高,笛子摸索著找孔位定調,二胡摸索著找把位定調,就連揚琴,也要先在弦上試敲幾個音後,才找到所需要的調,然後伴奏。雖然這個樂隊,都是老手,他們又經常在一起為信徒做法事,這一過程仍需要大約5至15秒的時間。也就是說,在樂隊進入後的第一個5至15秒鐘內,樂隊所發出的只是雜訊!

  因此,我便要求唱誦的出家人按照樂器所提供的調高來起腔。但是,對於這樣一個對所有音樂家來說都是「天經地義」的方式,他們卻很不習慣。慧原法師告訴我,他們一直都是按他們固有的方式演唱、演奏的。我當時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方式是他們獨特的音樂文化的一部分,更沒有深究其中的宗教意義,反而自以為是地認為不是他們的樂隊「水準有問題」,便是歌者和伴奏者缺少合作的經驗。

  從1989年夏錄完《潮州佛樂》回到北京,到1991年2月,有一天我忽然隱隱意識到,我可能在錄音時犯了一個錯誤。但這還不是「悟」。一直到1995年的春天,我在湖南南嶽錄製《南嶽焰口》的時候,我才徹底了悟這個問題。

  錄音一開始,我便又遇到了同樣的現象:維那起腔之前,所有的樂器都不定調。

  待維那起腔之後,唱誦的僧眾接腔的同時,笛子和二胡才試探著進入。與潮州的情況一樣,樂器進入後的第一個5至15秒內,樂師們忙著尋找合適的調高,直到「搭調」為止。這一次,我沒有再自以為是,而是尊重他們的習慣,耐心等待他們找到一致的感覺。這一次的錄音,和在潮州相比,順利得多了。

  我得到了一個寶貴的教訓,即在田野工作中,要充分尊重此文化載體—本地藝術家的意願、習慣、表達方式,千萬不要把自己的文化背景和主觀意念強加給別人。要時時記住:在深廣浩瀚的中國文化面前,我們永遠是小學生。

本書特色

  身為音樂學家,我決定去尋找那隱藏在時間背後的古代音樂。我相信它們活著,我時常感受到它們溫熱的氣息。我確信它們負載著千百年的歷史,蘊含著無數人的悲歡離合,始終在黃河中流著,在長江中流著,在中國廣袤大地的每一條小溪中流著…。

  美妙的古琴名曲《廣陵散》,據說是神傳給三國時代的名士嵇康(西元223年-263年)。這位集頹廢派詩人、前衛音樂家、離經叛道的思想家於一身的天才美學家,生前對這首「聲調絕倫」的《廣陵散》過於珍愛,誓不傳人,以至他捨生取義臨刑前,在崇拜者——三千太學生面前開了一場「告別音樂會」,卻不得不在最後一刻,留下他此生唯一的遺憾:「《廣陵散》於今絕矣!」

  身為講授「中國古代音樂史」的教師,田青教授悲痛燦爛輝煌的中國古代音樂文明,銷聲匿跡,而神鳥迦陵頻伽卻給他一個重要的啟示:不要輕信「《廣陵散》於今絕矣。

  音樂,不怕水火、不畏兵燹,表面上看來無影無形、無痕無跡,才可以深藏在人們的心上,重生於人們的口中。只要時間存在,人類繁衍,它就可能口口相傳、代代永存。唐有唐的「瑪丹娜」,宋有宋的「鄧麗君」,一代一代流行音樂的沖刷、滲透,再加上一代一代藝術家們創造性的發展、改良、革命,已經使我們很難從現存的世俗傳統音樂中分辨出清晰的年輪,很難從經過漫長歲月雕琢的曲調中尋覓出原始的音符來了。但是,在深山古剎、在荒郊野廟,在全國各地的叢林之中,卻很可能保存著未經「改造」或改變較少的古老音樂。

  背起一個破答錄機、一壺水和一個裝著書和乾糧的綠書包,田青教授獨自開始參五臺、謁峨嵋、拜九華、覲普陀、涉敦煌、造訪前藏、後藏、安多、康巴數百所漢、藏寺廟的漫漫朝覲路。十多年過去了,迦陵頻伽鳥引他找到許多從沒有失去的《廣陵散》,得沐法雨的甘冽清涼。

  本書是田青教授首度在國內出版的佛教音樂鉅作,隸屬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範疇,期能喚起海內外中國人對佛教音樂的珍惜之情,並為人類歷史留下璀璨的篇章。

作者簡介

田青

  著名音樂學家、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專家。現為中國藝術研究院音樂研究所所長、宗教藝術研究中心主任、中國昆劇古琴研究會會長、中國佛教協會顧問、全國政協委員,研究員、博士生導師。

  長期致力於中國民族民間音樂和宗教音樂的研究,積極推動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因力主“原生態”唱法、主張文化多樣性、弘揚中國傳統文化而在中國文化界有較大影響,著有《中國宗教音樂》、《淨土天音》、《撿起金葉》等多部著作。

 

目錄

【推薦序】《佛教音樂的華化》出版緣起 ◎星雲大師
【目錄】
有關唐代「俗講」的兩份資料
《金瓶梅》與佛曲
智化寺音樂與中國音樂學
我國宗教音樂研究概述
「京音樂」與「怯音樂」——北京佛教音樂中的「都市派」和「農村派」
楊蔭瀏與中國宗教音樂
宗教音樂:人類偉大的發明
科學 宗教 藝術——兼談人類認知世界的三種不同方式
法事音樂給誰聽?
慈悲如一 普度無二——佛教「瑜伽焰口」與道教「鐵罐施食」
梵唄——人間佛教的弘法之舟
琴心與佛心
附錄 書陳寅恪〈書魏書蕭衍傳後〉之後
結語 知識分子要學一點佛教

 

推薦序
《佛教音樂的華化》出版緣起

  我從一九八九年春天第一次返鄉探親以來,認識的、要感謝的朋友很多,除了政府官員、中國佛教協會諸方大德、法師,以及國家宗教局等領導,其中有兩位最為特殊,一位就是前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長者,一位就是中國藝術研究院田青教授。如果說,佛光山在兩岸未通之時,得以宗教先通,乃至後來兩岸文化的交流上有一點點貢獻,其中之一,就是要感謝田青教授的穿針引線。

  二○○三年,田青教授熱忱的促成下,成功的邀請佛光山梵唄讚頌團到北京中山堂、上海大劇院演出,讓具有中華文化特色的佛教音樂,正式登上了大陸的音樂殿堂。這可以說是歷史以來的一大進展與成就。

  我常說,佛教的梵唄音樂,都是用來讚詠佛陀,過去只有在寺院的殿堂裡唱給佛祖聽,今天,能走上國家劇院、音樂廳、社教館,唱給「人人是佛」的現前諸佛大眾一起共賞,不是更有意義?這一演出,造成當時社會極大震動。之後,中華文化交流協會、中國佛教協會及國際佛光會共同主辦,由兩岸三地佛教界組成了「中華佛教音樂展演團」,田教授擔任總指揮,分赴澳門、香港、台灣、美國、加拿大等地,不僅演出反應熱烈,並且取得了極大的回響。

  二○一○年五月,承蒙田青教授協助,獲得文化部蔡武部長支持,讓「一筆字」有機會在北京中國美術館展出,並且讓我在中國藝術研究院講說「中華文化與和諧社會」。佛陀在二千六百年前建立「六和僧團」,出家人稱「和尚」,就是「以和為尚」,今天胡錦濤總書記提倡「和諧社會」,可以說為中華民族千年萬古的歷史樹立了重要的標竿,讓未來的子子孫孫不再有對立,不再有戰爭。我一介僧侶,在眼睛模糊、老邁之齡,也不禁效法「剖心羅漢」,為兩岸文化的交流、和平的往來、人民的安樂,盡一片心意而戮力以赴,這也要感謝田青教授的因緣成就。

  田青教授尤其致力推動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希望更進一步的發揚。好比崑曲、南京雲錦等都是田教授帶領研究,向聯合國申請成功的成果。在二○一○年歲末,歷時一年多織錦的「雲錦袈裟」,在田教授陪同下,由南京雲錦研究所王寶林所長、南京雲錦博物館館長張玉英送給了佛光山、送給了佛陀紀念館,讓全台灣,乃至全世界來到佛陀紀念館的人士,都可以一睹這老祖先寶貴的智慧遺產。

  田教授所做的一切,在個人,是專業的領域,但這已不只是他小我的成就,而是對於整個社會、國家、民族、人類大我的貢獻。如今,田青教授將他歷年來關於佛教音樂的論述,交給我們香海文化來出版,這是我們的榮幸,希望藉此因緣,能喚起海內外中國人對中國佛教音樂的珍惜之情,並為人類歷史留下璀璨的篇章。是為序

作者序

  《廣陵散》與迦陵頻伽的啟示--我為什麼要研究佛教音樂?

  在漫長的中國文化史中,古琴名曲《廣陵散》的名字,最終成了某種失傳文化的代名詞。每當人們要痛惜「禮崩樂壞」,感歎某種文化形式或文化傳承後繼無人的時候,常常要慨歎「成廣陵之絕響」。

  是的,古往今來,的確有許多美好的音樂在綿綿的時間中消失了。再怎麼「餘音繞梁」,也頂多在人們的主觀想像中「三日不散」。與其他藝術相比,音樂的確有它的特殊性。音樂是時間藝術,是即現即逝、隨生隨滅的;看不見、抓不著、留不住。「逝者如斯,不舍晝夜」。有什麼辦法呢?古人沒有精確的記譜法,更沒有答錄機,有時候,只好憑我們尋扯獺祭。現世之人,誰都沒有陪孔老夫子在齊國聽過韶樂,所以,誰都說不清楚老先生到底為什麼聽過它之後竟然三個月吃不出肉味來?

  作為一個講授「中國古代音樂史」課的教師,面對我的學生,我真希望能穿越「時空隧道」,走進悠悠遠古,走進那個金聲玉振、琴瑟友之的時代,去親聆我心嚮往之的古代音樂,並把它們記錄下來,再傳授給他們。當然,對我這個「肉身凡胎」而言,這只能是夢想。

  就在我為此苦惱的時候,我聽到了窗外的一聲鳥叫。我一下子想起了迦陵頻伽,茅塞頓開。就是這一聲鳥叫,決定了我後半生的道路。

  於是,我決定去尋找那隱藏在時間背後的古代音樂。我相信它們活著,我時常感受到它們溫熱的氣息。我確信它們負載著千百年的歷史,蘊含著無數人的悲歡離合,始終在黃河中流著,在長江中流著,在中國廣袤大地的每一條小溪中流著。當然,我那時還不懂「溪聲便是廣長舌」的道理。

  可到那裡去找呢?江山易改,去年的歌兒今年便不再唱了,你怎麼可以相信現在還有人唱著一千年前的曲調呢?即使你找到了,你又怎麼能讓人相信,這就是千古遺音呢?還是迦陵頻伽,讓我看到了一條路,一條通往逝去的時代、通往一個神秘城堡的路。在那裡,我應該可以找到被視為《廣陵散》的古老文化,找到我的祖先們曾經熱騰騰的心靈。

  我開始了新的學習和跋涉。就在那個聽到鳥鳴的早晨,我決定了我後半生的道路。我離開了執教的音樂學院,離開了剛剛一歲的幼子和家庭,投考到曾一度關心過佛教音樂的著名音樂學家楊蔭瀏的門下讀研究生。而後,又不顧一切地違背「不要搞佛教音樂」的師訓,背著一個破答錄機、一壺水和一個裝著書和乾糧的綠書包,睡在火車的座位下面,獨自開始了我參五臺、謁峨嵋、拜九華、覲普陀、涉敦煌、造訪前藏、後藏、安多、康巴數百所漢、藏寺廟的漫漫朝覲路。在此期間,我特別留意窮鄉僻壤、深山老林的荒郊野廟,我始終堅信,只有在人跡罕見的山野裡,才會有珍寶。

  時光荏苒,一晃十多年過去了。那隻神鳥不但引我走進了一座瑰麗輝煌的城堡,讓我找到了許多從沒有失去的《廣陵散》,而且引我踏上了正信之途,讓我得沐法雨的甘冽清涼。回首往事,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的事業、我的生活、我今生受用的一切,全賴於這隻神鳥。

南無迦陵頻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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