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姊妹

遠方的姊妹
定價:360
NT $ 45 ~ 324
  • 作者:麗莎.珊儂
  • 原文作者:Lisa J. Shannon
  • 譯者:胡洲賢
  • 出版社:大步出版社
  • 出版日期:2012-03-30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8767105
  • ISBN13:9789868767102
  • 裝訂:平裝 / 320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在剛果,強暴,居然是一種文化!

  有【物資倉庫】之稱的剛果,出盛產鑽石、製造半導體不可或缺的鈮鉭鐵礦,這裡該會是個豐盛富饒的國家,但在歷經10多年的內戰、殘忍的欺壓、殺戮不曾停歇,截至2008年聯合國的統計,剛果因內戰而死亡的人數,高達540萬人,遠超過二次世界大戰的死亡人數,而受暴的,多半是婦女及孩童。

  這不是一本虛構小說,而是許多人的真實人生!

  這是一本殘酷的書,但也是一本充滿希望的書。

  作者為美麗的白領女性,擁有順遂的人生,但她義不容辭投入剛果救援行動,發起全球性的【為剛果女性而跑】運動,從一美元、一美元的募集,挽救上千位剛果婦女。她是女性現代版的【辛德勒】,而我們閱讀了這本書之後,發現自己雖然只是渺小、平凡的人,但也能夠貢獻心力、和麗莎一樣,能遠方的姊妹做點什麼……

  麗莎.珊儂,她擁有美貌、賺錢的圖庫公司和疼她的未婚夫。典型的優渥人生是如此順遂。

  這樣的女子,跟剛果能有什麼牽扯?

  直到承受父喪打擊,她提不起勁重回職場,一個午后、一段25分鐘的歐普拉秀改變了她。剛果因內戰迄今已有540萬人遇害、遠遠超過二次大戰死亡人數,而且婦孺受性侵比例,高得嚇人。

  一般人,挑動惻隱之心常有,但要持續做下去,就真的不容易了。

   麗莎轉換喪父哀傷,藉著跑馬拉松為剛果婦女募集款項,義行也感染了全美。她放下工作、放棄愛情,遠赴剛果,深入有著「女性煉獄」的國度,在人身安全完全沒保障的情況下,與得到她贊助的遠方姊妹一一相見,並記錄下感動、震撼、傷痛的每一刻。

   剛果的暴行令人膽寒,而無懼的麗莎伸出最溫暖的手,她為婦女募款蓋屋、籌措醫藥費、照顧病童、用她微薄的力量,把住在危險衝突區的婦女救出……

  歐普拉女士曾在脫口秀中說:「現在,你已經知道了剛果的事,請不要背過身去,請持續在乎。」

  麗莎,她不僅沒有背過身去,她持續向前的故事,令人激賞與動容。

作者簡介

麗莎.珊儂

  是國際婦女會「為剛果女性而跑」的創辦人,起先只是她自己一人的三十哩路跑,後來卻迅速擴充為全球自發性的民間活動,為剛果民主共和國的女性籌募基金,喚起世人的注意。她擁有一家攝影製作公司,擔任導演和製片,現居住在美國奧瑞岡州波特蘭市

 

推薦序1

有能力付出,是種幸福

  剛果,一個大家不算陌生的非洲國家,印象中,這個國家一直處於內戰,加上非洲這幾年鬧饑荒,狀況並不是很好。

  只是,還有什麼會比這些更慘的嗎?

  於是在正式翻閱書稿前,我查了一下剛果近年來所發生的事情。即使有心理準備,但我仍被那些字句 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可怕的是那些暴行,至今仍血淋淋的上演著。根據當地社工人員所說:「在這裡,強暴是一種文化。」是什麼樣的環境背景造就如此可怕的文化?若強暴是一種文化,殺人會不會也變成可容忍的次文化?我忐忑不安地開始翻閱這本《遠方的姊妹》。

  作者麗莎.珊儂原只是一個圖庫攝影企畫,當她得知剛果女性的悲慘遭遇,除了立刻捐款贊助,她開始思考還能做什麼。可以想像一般人在乍起同情後,進一步想做些什麼卻遭到身邊親友用一種禮貌卻冷淡的態度對待時,多半會打退堂鼓,然後將那份同情悄悄藏在內心深處,就此結案。但麗莎沒有,她發起為剛果女性而跑的活動,並開始一個人的跑步,用行動證明自己並非只是同情。漸漸的,她得到一些贊助和支持,後來她決定親自到剛果見她贊助的姊妹們。

  難得的是,麗莎除了聆聽當地婦女的苦難,她還找到幾位被迫施暴的年輕人,聽聽他們內心的掙扎,畢竟,在戰火下他們也是犧牲者。而這些年輕人,有的才十七歲就已殺了上千人,有的從十二歲起就被逼著去殺自己的同胞,對婦女行使性暴力。雖然他們已經離開民兵組織,但那些記憶隨時都在侵蝕他們的心靈,甚至影響著他們的未來。

  我不敢想像若是沒有人伸出援手關心他們,這些孩子長大後,是不是又將延續暴行,並視作理所當然?

  隨著作者深入剛果各個村落,我替她捏把冷汗,更佩服她義無反顧的勇氣,因為那些施暴者仍在一旁虎視眈眈。而她暫居的「安全之地」,也不過是那個聯攻派民兵一週大約「只會」攻擊兩次的地方。但是面對這些荷槍實彈的軍人,麗莎仍挺起胸膛,堅持要給予這場無形的恐懼一張人臉,即使她認為自己在剛果的行為,就像是往烈火中灑去幾湯匙的水而已,她仍要讓世人看清楚剛果婦女每天在面對的是什麼,她要讓暴行無所遁形。

  若不是有堅強的意志和動機,每天面對這樣的事情,真的很難不被沮喪和無力感打敗。有個朋友對她說:「妳讓我也想要對自己的人生做點什麼,我想要去幫助別人。」這段話不只打動她,也深深打動了我。

  就像書中一開始所說的,我們許多人在小的時候,連看見一隻挨餓的流浪貓都受不了,我們會做些什麼。然後,長大一點,那種感情會消退,我們「現實」起來,學會了「自掃門前雪」就好。所以麗莎決定做些什麼,讓世人關心剛果,一同制止這些暴行。現在,因為她的努力,已經有愈來愈多的人在這件事上沒有選擇背過身去。包括美國現任總統歐巴馬,在他還是參議員期間就推動了剛果法案,還有許多政界及演藝界名人都陸續發聲,或親自前往剛果一趟。

  二○○八年一場幾乎要奪走我性命的大病,給我一個深刻的體會:生而為人,如果有能力給予,如果有機會付出,確實是一件值得慶幸、開心的事!

  雖然最終我們能不能改變剛果現況,我不知道,但有做總比沒有做好。因為漠視也是另一種讓人心寒的暴行,不是嗎?

  謝謝洲賢讓我有機會推薦這本書,這是我的榮幸。我也要謝謝任何一個願意拿起這本書來看的人,這表示關心剛果的人又多了一個。

WPP傳播集團Group M台灣區董事長暨總裁 余湘

推薦序2

距離 隔絕不了關懷

  看過《遠方的姐妹》一書之後,很震撼的是,在剛果那一片我們也許不太熟悉的非洲土地上,「人道」似乎是個陌生的名詞;尤其,當強暴變成一種文化時,恐怕連人類最基本的安全需求也付之闕如,更遑論能夠有尊嚴的過日子……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樣極盡恐懼的世界?

  基於新聞工作者使命感的驅使,當大步出版美麗的宛靖總編輯來找我,聽她敘述剛果婦女悲慘遭遇的點點滴滴時,心中油然而生的,就是好想帶著攝影機遠赴中非剛果,親自把這一切的「難以想像」帶回給台灣觀眾,沒想到她也開口問我願不願意走一趟剛果,這下子真的是一拍即合,大家開始著手規劃,並尋找贊助以及必要的安全協助。接下來,我內心澎湃的「靜靜」等待消息,萬萬沒想到的是,無論是來自外交部、聯合國、或是已經深赴剛果的麗莎所屬的相關基金會,通通沒有辦法提供安全上的援助,尤其是外交部,從頭到尾的強烈建議就是「Please don’t」!因為如果發生什麼事,他們是完全無能為力,還說是比援救遭索馬利亞海盜劫走的台灣漁船更難;至於聯合國也望之卻步,因為在剛果無國界醫師都曾遇害,連行善的醫生都慘遭毒手,更何況我們帶著攝影機要去揭發暴行呢?我們兩個充滿正義關懷的弱女子,無論再怎麼有百折不撓的個性,也無法這樣貿然行事,心中除了滿是遺憾之外,更難過的是,當國際社會都如此無能為力時,只會使當地受害的婦女更加孤立無援,不知道這種恐懼的日子是否有終止的一刻……從頭到尾,我強烈感受到的,就是恐懼!

  剛果由於充滿稀世礦產,包括讓貴婦們為之瘋狂的鑽石,以及電子業的鉭原料(或稱鈮鉭鐵),供應人類需求愈來愈高的行動電話、筆記型電腦、電子遊戲機和數位相機做為半導體使用,為了這些礦產的爭奪,武裝反叛份子必須控制礦場,但要控制礦場,就必須控制領土,而要控制領土,唯有控制人民;於是,他們採用最有效控制人民的古老方法:恐懼。因此,男人被殺、女人被強暴、小孩被強拉去訓練成殺人機器……暴力無所不在,而要使用暴力,他們需要更強大的武器,因此就需要賣礦的暴利去換取槍枝彈藥再轉換成暴力,惡性循環的結果,人民成為槍口下最無辜、也最無助的犧牲者,而且是無語問蒼天。

  尤其,遭到強暴的女性,有的感染愛滋,再生下仇敵者的愛滋孩子;還有一個駭人聽聞的現象是,如果強暴時被極盡虐待,很多婦女罹患□管創傷,大多是因為槍、樹枝或破裂的瓶子插入陰道,導致陰道和尿道隔開的內壁(或是陰道和腸子的內壁)被刺穿,傷口發出難聞的惡臭之外,更難以治療,這種傷害會產生無法控制的持續漏尿或者漏排泄物,病人身上的異味很難聞,最後家人及社區也對她排斥了.好難想像這樣的痛楚,身體與心理的創傷勢必相當的巨大!

  那,生命的希望在哪裡呢?

  還好有另外一位勇敢的女性,麗莎.珊儂。她原本只是一位圖庫攝影的企劃人員,甚至還在規劃一場夢想中的婚禮,但透過歐普拉秀得知剛果女性的悲慘遭遇後,她毅然決然放下一切,開始「為剛果女性而跑」,募款認養遠方的姐妹,讓那群在剛果受苦的女性知道,這世界是有人在乎她們的,而不是她們在飽受折磨後所認為的,自己不是人、是隻動物。然而,這樣的關懷運動往往會遭受很多被漠視、不關我的事的挫折,當然麗莎也都遇到了,但她秉持堅強的韌性與意志力勇往直前,不管是否杯水車薪,但她確實拯救了不少受苦受難的心靈……

  這不就是生為人所能貢獻的喜樂嗎?這一切都令我非常動容!

  尤其,透過麗莎的造訪剛果,我也看到那些曾經被迫揹上武器,到處殺人強暴的孩子終於回到自己的部落,正為自己的暴行深深悔悟著,這代表這塊土地還是處處有人道的,只是現在被扭曲而已,所以,剛果仍有希望,只要有更多人關心在乎的話。

  雖然,此時此刻我去不了剛果,但透過運動發起者麗莎造訪的見證與足跡,您同樣可以透過文字深赴異域看到剛果叢林內的血淚故事。人類文明高度發展至此,您該知道有這樣的世界角落……

三立新聞台總編輯、主播 陳雅琳

譯者序

感謝您,沒有轉過身去

  一九八五年的冬季,我就讀的成大校園大道兩旁,拉起了一幅幅的白布條,悼念一位遭受強暴遇害的學姊。

  同為女性,這恐怕是與生死交關,甚至更甚於死亡的一種恐懼,於是有個問題在我們心中悄然浮現:萬一碰上這件事情,萬一必須在欺凌與生命之間做抉擇時,我該選擇保住那一項?

  這,當然是一個但願永遠都不必碰上,也始終得不到答案的問題。而至今,我依然清楚記得最怵目驚心的一幅布條,上頭只有黑墨汁寫下的八個字: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一日凌晨一點四十七分十六點九秒,台灣發生七點三級的地震。世界各國得知消息後,紛紛組成救援隊來台。

  當電視上播出國際援助隊中人數最多,來得最早,在當天下午和晚上即抵達台灣的日本搜救隊踏入國門那一瞬間的畫面時,我自得知「九一一」地震災情後,始終隱忍的淚水,突然決堤而出,瘋狂滑落,甚至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這才明白,我們的傷痛有多深,又有多麼需要他人的援手。無關乎悲劇已經發生,無關乎生命已然流逝,而是,當下,我們需要這樣的溫暖。

  二○一○年末,我應宛靖之請,看完一份原稿,思索了良久,終於跟她說:

  「這是一本好書,但,不要買版權吧。」

  作者麗莎.珊濃因為看了某一集「歐普拉秀」中的介紹,得知剛果、尤其是東剛果、特別是東剛果婦孺的遭遇駭人。而只要些許的金錢,就可以贊助國際婦女會在東剛果地區開設的課程,讓受害的婦女習得一技之長,獲得贊助,以微薄的基金創業,養活他們自己與小孩後,便毅然決然的發起成立「為剛果女性而跑」的組織,以跑馬拉松的行動來換取朋友的贊助,之後還親自飛到東剛果,見證她「剛果姊妹」的悲慘遭遇,再把這段經歷書寫下來。

  這真的是一本好書,可是,我還是告訴宛靖,不要買版權,不要出版吧。

  「既然是好書,為什麼不建議出版?」宛靖反問我。

  我語塞了,不知道如何才能婉轉的告訴她:「因為我不覺得會有多少人願意自討苦吃,願意面對在世界的另一頭,正有慘無人道的事情在發生。」

  不知道如何才能婉轉的告訴她:「書中寫到當地的社工人員,面對作者的質問:「妳明明知道那裡不安全,那裡的姊妹每天早上都要面臨:『待在家裡,不要出門耕作,讓全家人都餓死。』,或者『勇敢走出家門,冒途中被拖進草叢中強暴,甚至殺害的危險,但至少有機會到達農田耕作,換取一家起碼的溫飽。』這種兩難的抉擇時,為什麼還要叫同胞從聯合國的難民營回家鄉來定居?」她的回答竟然是:

  「在這裡,強暴是一種文化。」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而聽完我因為不知如何婉轉,所以就直言的敘述後,那個我原本以為已經被我說服,已經放棄的宛靖,竟然在兩天後給我電話說:「妳把其他工作排開,把時間給我吧,版權我買下了,妳來翻譯,我來出版。」

  我再度語塞,而她彷彿能讀出我心中滿滿的「為什麼?」一樣,也沒等我開口相詢,只輕描淡寫的說:

  「總要有人關心,總要有人翻譯,總要有人出版。」

  是的,身體已經受傷;是的,生命已然流逝;是的,悲劇還在持續……但是,我相信,遠方的他們心中的傷痛有多深,就有多麼需要援手,即便我們能給的溫暖,只是沒有轉過身去。

  深深感謝所有答應列名推薦,以及花時間寫推薦序的朋友,也謝謝正在看這本書的您,因為在此同時,宛靖與我都知道,又多了一個人,用實際的行動表示:

  總有人在乎、總有人關心、總有人願意更進一步的認識與了解,總有人,沒有轉過身去。

  請與我們一起,付出來自臺灣,遠方的祝福。

胡洲賢

 

內容連載

第一章 剛果毛片

電話在清晨響起,聲音聽來遙遠又讓人恐懼。我掙扎著拿起我的行動電話,來電顯示上出現一個以011-243-99為開頭的號碼,是從剛果打來的。有時是某個我根本不認識的聯合國軍官,操著重重的南亞口音,要我馬上回電,卻怎麼也聯絡不上他;或是某個因為「政治立場和人道主義工作互相矛盾」而被解僱的民兵首領,拜託我寫封求職推薦函;又或者是我的剛果司機塞茲從遠方傳來的聲音,故意陰森森地說:「我的......工作。」

他時常拿他珍貴的電話時數打來鬧我,我們都會咯咯笑到他掛上電話為止。
剛果民主共和國,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悲慘的地方,也是非洲大戰的主要區域,那可是二次世界大戰後最致命的戰爭。我已經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想要擺脫那個地方,可是它卻不斷回來敲我的門,就像收費員或者是老情人,急著想把尚未解決的事情處理完畢。

不過今天早上不一樣。

「妳還記得卡尼歐拉嗎?」

「當然,艾瑞克,我記得那裡。」他捎來關於卡尼歐拉村的消息。

幾個月前的某個週日,我曾走過它散布在山脊線與廣大森林交界的民宅區。自從一九九四年盧安達大屠殺後,這片距離盧安達邊界三十哩(約四十八公里)內陸的森林,就由胡圖族民兵,也就是眾所周知的「聯攻派民兵」所控制,在盧安達語中,這名字的意思就是「一起殺戮的人」。這個團體還有另一個為人所熟知的名字,即「解放盧安達民主部隊(FDLR)」。

即使離開了剛果,當我在漫步在波特蘭舊社區,望見街道旁的胡桃樹,啜飲著我隨身帶著的茶時,我也會想起卡尼歐拉。我並沒有特定的宗教信仰,所以聖經的字句幾乎從來沒有掠過心頭,但這種時候,《詩篇》卻會在我的腦海裡浮現:「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

我知道,如果這世上有什麼地方有資格被稱為死蔭的幽谷,那一定就是卡尼歐拉。待在剛果的五個半星期,所有我聽過最恐怖的故事都來自那個山谷,而我確確實實走過其中,但不覺得恐懼。

我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離開溫暖的被窩,我拿著一杯茶坐在我的筆記型電腦前,看著電子郵件收件匣的這一刻,我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國際報導概要地敘述了那場攻擊。「......是復仇行動,他們瞄準那棟房子,無聲無息的進入那間房子,開始勒死幾個被害人,再補刺幾刀,以免引起騷動......刺客留下一封信說他們還會帶著武裝回來。」

新聞中提到,這場殺戮中共造成二十人受傷,十七人身亡,十八人被綁架。
第二次仔細重讀那篇文章時,我在第一次沒看到的一個句子上,驟然停住。「死者包括一名父親,他女兒曾被解放盧安達民主部隊綁架,最近才被軍隊救回來。」
在南基烏我訪問幾百個飽受剛果戰爭摧殘的人當中,我聽到了大量的綁架故事,和無數聯攻派民兵叛逃的消息,但軍隊保護民眾的報導,卻只有一則,那可真是令人既欣慰又震撼,因為這種英雄行徑十分罕見。於是我到卡尼歐拉,訪問了三個先遭聯攻派民兵綁架,隨後被剛果軍隊救回的女孩。

這篇文章裡說的跟我造訪的是同一個家庭嗎?一定是的。

還記得那天剛好沒其他要緊事要做,我因為收到一張感謝的小卡片而心血來潮前往卡尼歐拉,在那裡也沒待上一整天,只是週日上午在村子裡四處走走,希望和得救的女孩們講講話。我們拜訪了女孩們的家,跟那幾個冷靜的少女、她們的哥哥和鋌而走險的父親談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她們的父親直言無諱的問
道:「現在我們跟你們談過了,你們打算做些什麼?」

這些過往彷彿又重回眼前。

我從屋角拉出了一個塑膠儲物箱,裡頭裝著我上一趟旅程的錄影帶,它們擺在這角落好長一段時間了,我卻完全沒看過。我仔細整理起那些從未處理過的毛片,最後,我終於找到了卡尼歐拉的帶子。

影片中的卡尼歐拉看起來還蠻平靜的,沒有血腥(待在剛果期間,我沒看到半個死人),不過,看影片的時候我注意到自己的手在顫抖,導致我得停下來在大廳裡走來走去以平復心情,才能再回來細看影片。

身在卡尼歐拉的時候,我錯過了好多。我曾聽說過在越過剛果邊界時,人連眼神都會改變,第一天我有注意到,然後就忽略了這件事。但在掃瞄這些影片的此刻,看起來這種眼神似乎很明顯,我研究他們的眼睛,很多人都有那種會被說成麻痹或者過度驚嚇而呈現癡呆的表情,美籍台裔新聞記者凌志慧有次稱其
為「一種徹底死亡的表情」。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繼續深入挖掘影片,偶然發現我自己到非洲第二天的一個鏡頭。我站在盧安達這邊的邊界,面前是一座搖搖晃晃的木橋,對剛果一無所知的我,就要跨越過去。從盧安達的基加利飛過去的三十五分鐘航程,就已經讓我蓬頭垢面。

好詭異!在影片當中我眨眼眨得很兇,眼皮跳個不停,當時我並不覺得害怕,但是現在看著自己,顯然當時我是嚇壞了。

我為什麼要讓那地方進入我的生命?我為什麼要追尋它,查個究竟?
不是因為我要創造一個讓自己感覺驕傲的企劃,而是我需要一個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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