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拔與坎奈的幽靈:羅馬共和最黑暗的時刻

漢尼拔與坎奈的幽靈:羅馬共和最黑暗的時刻
定價:450
NT $ 260 ~ 360
 

內容簡介

一場地中海霸主之爭、一位軍事奇才的復仇之戰,一段歷時17年的征戰、
一群忍辱15年的老兵洗刷冤屈最後的機會─漢尼拔之戰。

  迦太基戰爭是兩種文明的交手,因為軍隊的組成與戰鬥方式是社會體質與思想的極致表徵。

  前後歷時118年、分為三次的迦太基戰爭,是義大利羅馬與北非迦太基的戰爭。一方是以農家子弟、羅馬公民的軍團加上臣服羅馬的盟邦提供的「輔助軍團」,另一方是自己專注從事通商貿易發財而廣泛使用僱傭兵的迦太基。雙方第一次的交手讓羅馬從陸地走上海洋,而第一次迦太基戰爭(西元前264─241)結束後的23年又爆發了第二次戰爭,這第二次戰爭是由9歲便立志復仇的漢尼拔在29歲那年發動的(西元前218年),他帶著多國聯軍與大象跨越冬季的阿爾卑斯山、宛如天將神兵般的殺進義大利半島。他在坎奈一役(西元前216年)所創造的戰術神乎其技,不只以寡擊眾而且是壓倒性勝利,此戰役已是軍事史經典範例,後世多少將領都想從中取得靈感,特別是在一戰及二戰期間。

  堪稱軍事奇才的漢尼拔縱橫義大利16載所向披靡,可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是為何最終漢尼拔無法贏得這場戰爭呢?這一直是歷史上值得探討的重大事件。(就像當初他跨越阿爾卑斯山的路線,軍事史家至今依然沒有共識)

  最終漢尼拔為了拯救祖國、回師北非,並且在查馬一役敗於西比奧與坎奈老兵之手,含辱15年的「坎奈的幽靈」贏了、羅馬贏了。ㄧ度面臨存亡危機之秋的羅馬,不僅絕地逢生逃出了漢尼拔的虎口,而且在長期對抗漢尼拔的過程中羅馬體制被焠鍊的更為強大。漢尼拔一死,地中海世界已無人是羅馬的對手了,帝國之路已無攔阻了。第三次迦太基戰爭不過是羅馬人的圍城之戰,是強大的羅馬已經容不下富裕的迦太基。

  但是羅馬為了打敗漢尼拔也種下了軍閥崛起的條件,後來羅馬人自己打了2次內戰─羅馬人父子兄弟舉起刀劍刺向對方─才能達成和平,這是否可以說是漢尼拔死後的復仇呢?

  作者歐康納傑出的研究並以機敏和博學支筆寫出,《漢尼拔與坎奈的幽靈》是這場在歷史中餘波盪漾之戰爭的定論作品。

  譯者翁嘉聲教授特別撰寫了「漢尼拔的遺產」使得本書更見豐富、更加完整。

本書特色

  國內唯一專書介紹漢尼拔 (西方古代三大名將之ㄧ)

作者簡介

羅伯特.歐康納(Robert L.O’Connel)

  任職於美國國家地面情報中心(National Ground Intelligence Center),是《軍事史季刊》(MHQ: The Quarterly Journal of Military History)的撰稿編輯,最近則是擔任美國海軍研究所(Naval Postgraduate School)訪問教授。

  歐康納的著作有:
  《武器及人員:戰爭、武器及侵略的歷史》(Of Arms and Men: A History of War, Weapons and Aggression),
  《神聖的載具:對戰艦的崇拜以及美國海軍的崛起》(Sacred Vessels: The Cult of Battleship and the Rise of the U.S. Navy),
  《第二位騎士的馳騁:戰爭之誕生及死亡》(Ride of the Second Horseman: The Birth and Death of War),
  《刀劍之魂:從史前到現在的武器及戰爭圖說歷史》(Soul of the Sword: An Illustrated History of Weaponry and Warfare from Prehistory to the Present)以及小說Fast Eddie。

譯者簡介

翁嘉聲

  目前為國立成功大學歷史系專任教授 教授西洋史課程 專攻希臘羅馬古典文明以及古代教會史

 

目錄

地圖清單
人物角色表

一 戰爭的痕跡
二 羅馬
三 迦太基
四 漢尼拔選擇的路
五 狐狸與刺蝟
六 坎奈
七 餘震
八 復仇者
九 喚醒鬼魂
尾聲:坎奈的陰影

誌謝
註釋
拉丁文、軍事及技術名詞詞彙
索引

 

內容連載

坎奈之役

事情從未比在坎奈一地更糟。216年8月2日,一個在南義大利發生的天啟之日,雙方十二萬人馬進行那無異於純粹的大規模刀劍相戮之戰。在戰爭結束時,至少有4萬8千名羅馬士兵喪生或瀕臨死亡,倒臥在自己的血泊、嘔吐以及糞尿之中,以最熟悉及恐怖的方式就戮,無論是肢體被割裂、臉龐、胸腔以及腹腔被穿透以及砍破。這便是坎奈,一樁漢尼拔留給未來戰術執行者的榜樣,廣被稱頌及研究的事件,一場以寡敵眾之決定性勝利的至高典範。另方面,羅馬在那一天蒙受比美國在整個越戰中所遭遇到還多的死亡人數,蒙受到整個西方軍事史裡,任何軍隊在單一作戰日之中所犧牲的最多士兵。然而更糟的是,坎奈是在一連串由同樣這位漢尼拔所策動運作的殘酷挫敗後發生的,這位針對羅馬的復仇者注定要在接下來13年期間,繼續折磨義大利,擊敗一支又一支的軍隊,殺死一位又一位的將軍。但這些沒有一件能淪落到八月那恐怖下午所深陷的深度。

羅馬擴張與反省

每個文化都會有一些嚇人的東西或人物用來唬嚇小孩不要哭鬧。如果在羅馬,那便是「漢尼拔」。羅馬從公元前753年開始出現,到無論是公元476年西帝國結束或是1453年君士坦丁堡淪陷,這一千或兩千多年的歷史,歷經不同的挫折,但從未像漢尼拔帶來同樣規模的危機,但也同時激發出未曾出現的潛力。羅伯特‧歐康納的《坎奈的幽靈戰士》便是陳述這令人驚心動魄的故事。

在第一次迦太基戰爭(公元前264—241年)之前,羅馬人已經藉由「世家貴族」及「平民」之間的「階層鬥爭」以及因之而出現的政治妥協及改革,凝聚極高的政治共識,並吸收羅馬平民及義大利社區中最優秀的人才,形成有更廣泛基礎的羅馬元老統治階層。更為可觀的是,這種政治權力鬥爭是在和平、不流血的狀況下開展的。在對外,羅馬人征服義大利各主要族群:從五世紀初鄰近的拉丁人、5世紀末及4世紀初的伊特拉斯坎人、4世紀下及3世紀上的義大利中部族群(特別以山尼溫人為代表),最後在擊退280年代入侵的希臘化艾匹洛斯王國皮洛斯,將勢力範圍延伸至義大利南部的「大希臘」,統一整個羅馬義大利。羅馬人在進行征服時,並未依照古代地中海許多城邦的作法,在擊敗敵人時,將男人殺掉,奴役或販賣小孩女人,反而常授予戰敗社區領導階層公民權,讓這些臣服的社區認同羅馬,加入羅馬擴張的事業,分享戰勝的果實,形成一個類似「義大利聯盟」的組織。這過程像是一個成功擴張的企業,吸引投資人入股,只是這裡投資的項目是軍事及政治的擴張,這是古代風險最高、但報酬也最豐厚的「投資」項目,而且羅馬相當善於此道。這使得羅馬在擴張過程中有越來越多社區加入,累聚更多的資源進行更多的冒險,征服的速度及範圍也逐漸加劇,先是西地中海,然後希臘化東方。這內部改革及整合,與對外擴張相呼應,使得每次更高的內部共識凝聚,形成下一步擴張的基礎,而擴張的成功,又強化羅馬領導階層的威望以及形成進一步改革的契機。元老統治階層、小農組成的軍團以及義大利聯盟的盟軍,共同創造這樣的奇觀。歐康納根據資料計算出,羅馬在漢尼拔戰爭期間,平均每年可以動員超過20個軍團的兵力;如果換算成其人口比例,這必須要等到法國大革命後的近代國家,開始動員整個國家來進行戰爭,或甚至在二十世紀初,因為國家角色轉變、通訊交通便利以及官僚系統無所不在,才得以設立大規模常備軍,在這方面才差堪比擬。

在羅馬與盟邦攜手擴張過程中,經歷並分享相同的歷史經驗,使義大利逐漸「羅馬化」。而且因為成功,隨時有人要搭上羅馬擴張的列車。這種因為政治認同而造就之聯盟的穩固,可由皮洛斯入侵擊敗羅馬時,雖然擊敗羅馬,但無法成功離間任何盟邦看出。甚至漢尼拔在218—217年連續在提基奴斯河、特雷比亞河以及特雷西米尼湖擊敗羅馬軍隊,甚至在216年最慘重的坎奈戰役發生時,卻只能相當局部地動搖到最後才落入羅馬勢力範圍的南部希臘人及少數其它城邦,使漢尼拔在軍事上的成功無法轉變為政治上的利益,始終只能在異域孤軍奮鬥,到處流竄,被圍困在半島腳尖布魯提溫地區,甚至被迫放棄義大利,回國面對西比奧‧「非洲征服者」入侵迦太基。羅馬如果最後能戰勝迦太基,甚至征服希臘化世界,這除了羅馬軍事成就外,更是羅馬政治智慧的結果。

另方面,迦太基如果在第一次及第二次迦太基戰爭能與羅馬僵持23及17年之久,那是因為迦太基對西地中海的腓尼基人、北非利比亞、努米底亞原住民以及伊比利半島的諸多民族,似乎也形成類似的組織。但是迦太基甚少使用民兵,而是廣泛使用傭兵,以金錢來創造、維持武力。如果將羅馬及盟邦的連結加以鞏固的是「政治」,是臣服盟邦裡統治階級對羅馬統治階級的認同,認為羅馬利益也是他們的利益,那迦太基的連結就比較現實、短暫以及脆弱:金錢。迦太基人一般而言,如歐康納所言,並不善於戰爭,但對戰爭頗為堅持,而其龐大財富賦予迦太基持久力;戰役失敗,兵員折損,迦太基經常撥出另一筆金錢,雇用另一批傭兵,找另一位迦太基將軍領導,但羅馬則是再徵召自己及盟邦的人民,繼續戰鬥,因為戰爭是全民的戰爭,而在迦太基似乎是那群商業貿易商賈以及農業加工地主的戰爭,人民只有在兵臨城下,才會組成臨時、因此經常無效的作戰武力。所以我們見到兩種非常不同政治型態的競爭,動員不同的力量及資源來進行戰爭。

這在東地中海希臘化世界亦然,但關乎不同的面向。羅馬在希臘化世界的征服中,時常一場戰役便決定戰爭的結果,因為在希臘化世界裡的政治運作,如歐康納所言,是種爭奪政治優勢及威望的「大遊戲」,因此在戰略目的上時常有限,使得戰爭常成為這些希臘化王朝彼此間角力的「家務事」,而非全面動員全國不同資源及人力來進行的「全面性」戰爭。所以希臘化三大王國勢力會進退消長,但這種戰略平衡未曾嚴重倒向任何一方,更甚少會「動搖國本」。即使曾謠傳安提奧克斯三世與馬其頓菲利普五世想瓜分幼主即位的托勒密五世埃及,這除了究竟是否有密約存在的問題,但更重要的是史家波利比烏斯大發雷霆,指責其中的不道德性,認為這三大王朝應該彼此扶助,不該破壞均勢。這種有限的爭取威望及影響力的戰略觀點,也會出現在希臘化世界裡常見的文化競賽,所以亞歷山卓著名的博物館(或圖書館)比較不應該被理解為托勒密君王禮賢下士,愛好學術,而是這種大遊戲戰略觀念下的威望計畫。所以當包佳曼崛起,著手類似計畫時,埃及禁止草紙出口,阻礙亞特拉斯王朝進行類似收藏圖書的計畫。這種想法也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白色巨象」建築,例如豎立在羅德島港口的太陽神巨型塑像,古代世界七大奇觀之一。另外,難道法洛斯島)的燈塔或莫索洛斯的陵墓不也都是如此嗎?這種模糊的戰略目的使希臘化世界始終處於一種互耗的戰略平衡之中。埃及托勒密和敘利亞塞留克斯王朝間的七次敘利亞戰爭,只集中在巴勒斯坦這片土地上,實質上未曾嚴重改變過這兩國的戰略地位,但卻消耗極大的國力。在面對羅馬時,它們從不知道這是一隻完全不同的野獸,全心致力於勝利及征服。

羅馬在264—146六年間的政治及軍事成就讓波利比烏斯大為驚豔,從區域性強權,接連擊敗迦太基以及希臘化王國,迅速成為「世界帝國」,促使這位希臘政客及軍人史家在書寫他的「世界史」時,指出羅馬共和成功是羅馬政治智慧的結果;而他的歷史因此是「實用史」),可以讓有心以政治為志業的人以羅馬為師,引為借鏡。但是在《歷史》越來越靠近尾端,當希臘人逐漸從羅馬人協助希臘人擺脫馬其頓控制,並被承諾「希臘人自主」的蜜月中清醒過來時,這種讚嘆驚訝的語調逐漸變得謹慎保留,甚至苦澀難吞,特別是148年史家自己的祖國阿凱亞聯邦帶頭叛變,結果戰敗,聯盟解散,哥林斯蒙受洗劫屠城。他從一位被征服之民族的希臘人觀點,懷疑、甚至批判羅馬的(—以現在的話來說—)「帝國主義」是否全人類的福祉。這是從「受害者」那端去瞭解羅馬人的功業。

但在羅馬內部對羅馬擴張也有反省的聲音,而且逐漸增強。一世紀時的西塞羅以懷舊心情提起早期共和羅馬內部政治和諧及對外穩定擴張攜手並行,不禁對從133年格拉谷斯改革起逐漸混亂的共和晚期多所感慨。從264年起的羅馬擴張似乎永無止盡,原來的「民兵制」轉化為專業軍隊,政客兼差將領的元老成為職業軍人、甚至軍閥。西比奧.「非洲征服者」的生涯以及他所率領的「坎奈軍團」,已經透露出這種傾向。海外帝國主義是如此帶來如此豐厚利益的冒險,創造種種生意良機以及應運而生的騎士階級商人,而史所未見的奢華現在盡入羅馬人掌握之中;文化衝擊在羅馬亦被強烈地感受到。保守心態的羅馬人(如老凱圖)憂心、惋惜或譴責這些新趨勢,因為這些已經讓羅馬變得如此不同。但這種保留並沒讓羅馬貴族怯於競爭官職及指揮軍隊、進行征服的機會;他們反而更樂意接受創造及管理帝國的機會。但到133年時,危機明顯出現。之後羅馬仍繼續擴張,但變得越來越崎嶇不順,原來對外的凱旋進行曲,現在變成內部混亂廝殺的吵雜聲,甚至是自相殘殺的內戰。

133年的那一刻當然不是無中生有,而是湯恩比所言及之「漢尼拔的遺產」所導致的。這最後導致屋大維)在31年結束內戰告終,接著在四年後進行所謂第一次「憲政安排」,建立元首政治,開始羅馬帝國的悠久歷史。漢尼拔的入侵以及羅馬人如何反敗為勝,在歐康納的書之中有詳細敘述,但是漢尼拔戰爭所留下的實際影響卻是需要更詳細的說明,而這段故事值得一說。以下的簡單討論便是陳述所謂的「漢尼拔的遺產」為何,它對羅馬史的重要性以及羅馬人如何處分它。簡單的說,133年格拉谷斯兄弟發動的改革,其實便是系統性處分這份遺產的開始,而之前是這份遺產如何逐漸累積成形,而之後則是格拉谷斯兄弟所提答案引發出的後續發展。因此我們以133年為界,用幾個人的經歷來述說這故事。之前是老凱圖的保守主義,133年是格拉谷斯兄弟改革,之後則是以軍閥馬呂亞斯和共和獨裁者蘇拉做為結束。再更後的龐培、凱撒、 屋大維安、安東尼及埃及豔后的故事,不乏精彩的書籍多所著墨,所以我們將在七八年蘇拉之死做為結束,因為「漢尼拔的遺產」那時候已經完全發酵,至於這發酵是好是壞,那就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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