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兮歸來:愛國詩人屈原

魂兮歸來:愛國詩人屈原
定價:380
NT $ 251 ~ 342
  • 作者:楊雨
  • 出版社:五南
  • 出版日期:2014-11-25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1179035
  • ISBN13:9789571179032
  • 裝訂:平裝 / 336頁 / 25k正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屈原,中國文化中一個永遠說不盡的話題。

  西元前277年,湖南長沙一帶的汨羅江旁,一位披頭散髮的男子在岸邊徘徊、沉思。他和江邊的漁翁對談,「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漁翁勸戒他,何必非得把事情看得那麼透徹深刻,何必非得讓自己的言行舉止高潔、何苦與眾不同,以致於為世人不容而被放逐呢?

  這人就是屈原,後人提起他時,稱為屈子,認為他和孔子、孟子那些大家一樣,對中國文化產生過巨大影響。

  屈原帶給人的影響不僅是因為其為愛國思想先驅,其更可稱為浪漫文學始祖,他開創了中國文學的一個重要體裁──楚辭體,而且代表這一文學體裁最高成就的作品就是離騷。此外,他正道直行的信念和精神,早已被自己選擇的最後歸宿證明,在如今,中國法定的傳統節日中,唯有端午節是有明確紀念對象的,就是屈原。儘管學者已經證明,早在屈原生活的時代以前,端午節就是已經存在,但是因為屈原是在五月初五這一天自沉的,所以從此以後,端午節成為人們祭祀、緬懷屈原的節日。

  屈原,傳奇的詩人,一生中,經歷過哪些傳奇故事?他對祖國的熱烈到底有什麼動人的傳說?作者在書中做了詳盡的闡述。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楊雨


  湖南長沙人,文學博士。現任中南大學文學院教授,古代文學專業學科帶頭人。入選教育部新世紀優秀人才支持計畫,湖南省首批新世紀121人才工程,湖南省高校青年骨幹教師。中國詞學研究會常務理事。已出版《我是人間惆悵客——聽楊雨講納蘭》、《宋詞的女性意識》、《傳播學視野下的宋詞生態》、《網路詩歌論》、《莫道不銷魂——楊雨解密李清照》、《俠骨柔情陸放翁——楊雨講述傳奇陸遊》、《唐宋 名士瀟湘情》、《唐宋詞經典——楊雨如是說》等著作,發表論文四十餘篇,主持多項省、部級社科規劃課題,獲多項科研、教學獎勵。自2011年起,在中央電 視台《百家講壇》先後主講「俠骨柔情陸放翁」、「納蘭心事有誰知」、「端午時節話屈原」等系列講座。
 

目錄

自序
第一章 狐死首丘——白起破郢,屈子自沉
第二章 香草美人——文學始祖,浪漫楚騷
第三章 密事載心——秦楚抗衡,屈原變法
第四章 鷙鳥不群——屈原聯齊,六國合縱
第五章 精彩絕豔——《九歌》亮相,屈原成名
第六章 蛾眉遭嫉——攻秦失利,屈原遭讒
第七章 黨人偷樂——張儀使楚,屈原被疏
第八章 靈修數化——懷王絕齊,秦楚交鋒
第九章 驟諫不聽——屈原使齊,張儀欺楚
第十章 美人造怒——懷王善變,屈原被逐
第十一章 上下求索(一)——屈原放逐,乃賦〈離騷〉
第十二章 上下求索(二)——穿越時空,守望故國
第十三章 長夜漫漫——屈原歸朝,懷王客死
第十四章 魂兮歸來——屈原〈招魂〉,生命輓歌
第十五章 光齊日月——屈騷情懷,隔世知音

附錄一 司馬遷《史記‧屈原賈生列傳》
附錄二 劉向《新序‧節士》

後記
主要參考書目
 

自序

  屈原是中國文化中一個永遠說不盡的話題。

  關於屈原及楚辭的評論,鐘嶸在《詩品》中品評五言詩,以追源溯流的方法,從體系上分《國風》、《小雅》、《楚辭》三個源流,而承接「小雅」一脈的只有阮籍一人。按照鐘嶸的評說,李陵是直接《楚辭》的,而班姬、王粲、曹丕又師法李陵,以此勾勒出了五言詩的源流網絡。

  李陵的詩因為源出《楚辭》,所以「文多悽愴,怨者之流」,而出於李陵的班姬、王粲、曹丕也分別被鐘嶸評為「怨深文綺」、「發愀愴之詞」、「殊美贍可玩」。由這些師承《楚辭》的詩人的風格逆推上去,《楚辭》的風格大概「怨深文綺」四字可盡,如果再簡單一點,就是「綺怨」兩個字了。

  我雖然對於鐘嶸的評判心底下是贊同的,但也總覺得他的結論只能觸及我的思想,卻不能戳中我的情感。對很多問題,往往要情感與思想並舉,才能真正契入到我的內心。以前讀到晉代陸雲說:初讀《楚辭》不甚愛之,但過了幾天再讀,竟讀出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清絕滔滔」之感。從此,《楚辭》在他心裡便有了「文宗」的地位。這與我的閱讀體驗,倒很有幾分相似。

  像「清絕滔滔」這樣的話,要說清楚它的意思,注定是不容易的。因為,陸雲不僅點出了「清」的基本元素,而且用「絕」和「滔滔」誇張了清的程度和範圍,這就一下子讓一個元範疇帶上了動態的內涵。但解釋不清,並不妨礙感受的進行。尤其是這個「清」字,簡直是人見人愛的字眼。可是,當得起這個字的人和文,實在是有限。

  因為「清」雖是至簡,卻也是至難的事情。

  先說詩之「清」。詩常常被視為「清物」。清代的熊士鵬曾說,詩之所以被稱為「清物」,是因為她抗拒「囂而雜」、「昏而濁」、「粗而膚」、「冗而散」,排除了這些雜亂因素,自然就成為純淨之詩境了。宋代的林景熙更認為,天地間只有「正氣不擾」,才能「清氣不渾」。詩歌就應該是這種正氣與清氣化後而成。中國的學者是這樣認為,西方的學者也持相似的觀點。如荷爾德林就認為「作詩乃是最清白無邪的事情」。可見,「清」作為詩歌的一種審美理想,跨越了中西文化的隔閡,所以懸格甚高。

  再說人之「清」。詩歌既然是朗朗乾坤之清氣凝結而成,則「作詩者非鐘夫清氣,弗能為也」。詩歌的這一特質,對詩人之「清」也提出了特別的要求。賀貽孫說「詩家清境最難」,難在何處呢?難就難在詩人之清俊,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清代學者蘇時學就曾說:「世之論詩者,每曰清才多,奇才少,此不然之論也。夫清豈易言哉?孟子論聖人而獨以清許伯夷,則自伯夷之外,其真清者有幾人耶?今言詩之清者,必曰王、孟、韋、柳,然自王、孟、韋、柳之外,其真清者有幾人耶?」

  清才之難得,不僅在「清」的懸格高,更在於「清」往往依賴天賦而存。所以清人高延第說,雖然成功的詩歌,並非「清」之一字能窮盡底蘊,但如果沒有氣清,則斷然不能臻於極致之詩境。我很贊同這樣的話。因為詩歌之工可以通過力學而致,而詩人與詩歌的「清」,就不是力學所能至,得乎天的因素顯然是主要的。

  我們還是回到屈原的話題。

  在我看來,對屈原其人其作的評價雖歷來不一,如司馬遷、劉安與班固對屈原及其楚辭作品的評價就有很大的分歧,但有沒有一種評價能夠立於其中而綰合雙方、消弭矛盾,從而獲得相對一致的意見呢?

  這個思考困惑了我很久,但現在我豁然開朗了。這彌合的地方就在一個「清」字了。

  屈原在〈漁父〉中曾滿懷激憤地說:「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前者說自己的清白,後者說自己的清醒。在〈惜往日〉一詩中,屈原也反覆陳說自己「心純庬而不泄兮」,而他最痛心的正是「君含怒而待臣兮,不清澈其然否」。這個世界失去了「清」,也就失去了光華。屈原一生,都毫不動搖地堅守著這個「清」字,他將生命的歸宿選擇在滔滔的汨羅江裡,也是為了「伏清白以死直兮」。屈原的一生,從生到死,雖然命運多舛,但這個「清」字是寫得正大光明的。

  屈原是清白的,當楚國朝廷被群小左右,被利益纏繞,唯有屈原堅守著清白的人格。

  屈原是清醒的,當戰國風雲瞬息萬變時,唯有屈原始終堅持著聯齊抗秦的國家策略。

  屈原是清傲的,當群凶嚷嚷之時,屈原以孤傲不群,藐視著如螻蟻般的上官之流。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梁啟超要用「極高寒的理想」與「極熱烈的情感」來概括屈原的為人了。極熱烈的情感源於其天賦的詩人熱情,而極高寒的理想則本於其極窘迫的艱難現實。在我的印象中,屈原彷彿生活在楚國的高空,鳥瞰著世間紛紜的一切,心中洞明,卻無能為力。只有在文學的世界裡,他才能如此不羈地馳騁著想像。

  因為「清」,屈原極端地珍惜著自己,不能容忍哪怕是一點點的混濁;因為「清」,屈原的視線時時從紛擾的現實中逸開,在香草美人中尋找自己的生命寄託;因為「清」,屈原為我們留下了洋溢著如此豐盛的思想與人格光輝的詩篇。

  在文學批評上極度孤傲的劉勰,為何用「奇文鬱起」這樣的句子來誇讚屈原的偉大?因為「奇文」的背後,支撐著的是屈原岸然不群的傲世人格。陸雲不是一個偉大的作家,也不是一個偉大的批評家,但他對以屈原為代表的《楚辭》給予的「清絕滔滔」之評,絕對是一個天才式的感悟。嚴羽《滄浪詩話》曾經說學詩的工夫要從上做下,這《楚辭》便是他心目中的「上」,便是他覺得應該朝夕諷詠之「本」。蘇軾說:「吾文終其身企慕而不能及萬一者,惟屈子一人耳。」屈原及其作品贏得這樣的讚譽,實在是實至名歸。

  我對屈原及其作品的解讀,大體是按照上面的思路進行的。如果從中學關注屈原的作品算起,我已經涵泳其中二十多年了。世事紛紜,滄海桑田,而我對屈原的喜愛從未有過變化。當然,年輪的增長,多少改變著我的思想與情感。我從不奢求無限量地走近屈原,但我的步伐卻一直向著屈原走去。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屈原不願意「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塵埃」。堅守一份心靈的純淨與清澈,該是一件多麼重要而又多麼不易的事情!

  「微斯人,吾誰與歸」!屈原生前是寂寞的,但中國文化中的屈原其實從來都不孤獨。

楊雨二○一三年四月
 

內容連載

第一章
 
狐死首丘——白起破郢,屈子自沉

 
大約在西元前二七七年的某一天,湖南長沙一帶的汨羅江邊,一位身材瘦長、面容蒼老、臉色灰暗、披頭散髮的男子,在岸邊長時間徘徊、沉思著,看樣子十分落魄潦倒。他有時一邊走一邊高聲吟誦著什麼,有時又停下腳步,朝西北的方向久久地凝望著,花白的長髮被夏天傍晚的風吹得淩亂不堪,他也渾然不覺。眼看著太陽就要西沉,江上瀰漫起薄霧,他似乎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不遠處有一位打漁的老翁,注意這位男子幾乎整整一天了。漁父收起漁網準備返回,特意繞到男子身邊,上下打量了他好久,忽然眼睛一亮,神色頓時變得恭敬起來,他對著男子深深一拜,拱手問道:「敢問這位先生可是三閭大夫?您怎麼會來到這兒呢?」
 
男子的沉思被打斷,也拱手回禮道:「在下正是屈平。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沒有地方可以容得下我,所以我就被流放到了這裡。」
 
漁父說:「聖人可不應該像您這樣迂腐固執啊!聖人應該能夠適應社會、伸縮自如。既然全天下的人都渾濁,那您為什麼不能混在裡面也一起和稀泥、同流合汙呢?既然別人都昏昏沉沉、大醉不醒,那您為什麼不混在其中連酒帶渣地一起喝他個酩酊大醉呢?先生您為什麼非要把事情看得那麼透徹深刻,為什麼非要讓自己的言行舉止那麼高潔,那麼與眾不同,以至於為世人不容而被放逐呢?」
 
屈平長歎一聲,回答道:「我聽說,剛洗過頭的人一定要先彈去帽子上的灰塵,再將帽子戴在頭上;剛洗過澡的人一定會先把衣服上的灰塵抖掉,再穿上乾淨的衣服。我怎麼能讓自己乾乾淨淨的身體裹在汙濁不堪的衣服裡面呢?我做不到啊!我寧可投身江水去餵魚,也絕不能讓自己潔淨的身體沾染上世俗的塵埃汙垢!」
 
漁父聽了,微微一笑,也不再答話,他知道已經不可能再說服屈平。於是,漁父拱手告別,一邊搖著船槳叩著船舷,一邊高聲唱起了楚地流行的歌謠:「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當屈平自認為已經瀕臨絕境、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時候,漁父的勸告彷彿是為他指出了另外一條出路,他能做得到嗎?
 
屈平,也就是屈原。「平」是他的名,「原」是字。後人提起他時,總是以字敬稱,稱他為「屈原」,甚至稱他為「屈子」,認為他和孔子、孟子那些大家一樣,對中國文化產生過巨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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