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美國知名靈媒喬治.安德森最受好評之作!

  如果有機會向靈界的居民提問,你最想談什麼呢?
  是關於另一個世界的真相?還是人間苦難的出脫之道?或者對神與靈性事物的質疑?
  本書說不定就有你正在尋找的解答!

  你或許也曾經疑惑:
  -死亡之後究竟會如何?
  -天堂跟地獄真的存在嗎?
  -動物的靈魂去了哪裡?
  -真的有「靈魂伴侶」這回事嗎?
  -愛情為何會結束?
  -中年失業或破產該怎麼辦?
  -生命為什麼要有這麼多苦難?
  -為什麼有些地方會鬧鬼?
  -自殺的靈魂上得了天堂嗎?
  -同性戀是罪惡嗎?
  -壞人死後會得到懲罰嗎?
  -我們真的可能從創傷中復元嗎?
  -我的人生很順遂,但我總是覺得空虛,該如何是好?

  我們都是「靈魂實習生」,終有一天要向人間這個大教室說再見。

  無論我們生於何處、信仰何種宗教,身為人類的苦難與挑戰總是相同的:

  害怕未知、為愛受苦、不想遭受挫折與失落、因不符合某些世俗標準而充滿罪惡感、不能相信未來真的有個美好的世界在等待……

  正因如此,本書中的問題非常具有代表性,從實際的生活煩惱,到對形而上世界的疑問,無一不是人類都需要面對的情境。安德森與靈魂不僅回答了提問者,也在對我們說話;聽靈魂告訴我們,一次又一次,這一切都會值得。

AMAZON讀者觸動心靈的真摯回饋!

  「如果你被宗教信仰給卡住了,你可能會很難相信安德森寫的內容。每一種宗教都相信它們的道路是唯一的道路,它們的真相是唯一的真相。翻開這本書,讓靈魂對你的心說話,你的心會知道什麼才是真相,而你將從此脫胎換骨。你不需要宗教,你甚至也不需要安德森,你唯一需要的,是靈魂傳達到你心中的訊息。」── Terri

  「我從來不寫書評的,但這次我覺得非寫不可。這本書會改變你的生命、帶給你希望。幫自己一個忙吧,買下這本書。每當你需要跟朋友談談的時候,你永遠能夠從書中得到啟發。謝謝你,喬治!」── Candace Allen

  「這是安德森的著作中我最喜歡的一本!我買了三本送給家人。我跟我太太在二○一○年找喬治做過一次通靈,這次經驗真的改變了我們的人生,讓它變得更美好。我以前對關於『死後生命』這類事情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但現在不會了。了悟到生命並不會終結,帶來的影響真是太大了。所有的宗教都試著告訴我們,我們不會死,只是過渡到另一段生命;而安德森透過他的通靈經驗提供了非常確切的證據。」── C. A. Benson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喬治.安德森(George Anderson)


  美國知名靈媒,從事靈界訊息接收工作已有近五十年之久,進行過超過三萬五千場的傳訊;他不但是史上第一位固定在有線電視節目露臉的靈媒,記錄其工作情況的《接觸:與亡者對話》(Contact: Talking to the Dead)也是美國迄今唯一獲准在黃金時段播出的通靈特別節目。他同時還是《紐約時報》暢銷作家,著作銷量已逾百萬本。

  安德森從小就發現自己具有與靈界接觸的能力,善用天賦而成為亡靈和親人溝通的橋梁,將一生奉獻於撫慰遭受失落之痛的人們,帶來希望與鼓舞的訊息,讓他們獲得從生命悲劇中重新站起來的勇氣,繼續自己在世上的旅途及使命。

  官方網站:www.georgeanderson.com/

安德魯.巴洛尼(Andrew Barone)

  喬治.安德森「悲傷支持計畫」的執行長,也是「希望基金會」的共同創辦人,將喪親關懷和慰藉計畫推廣到全美和世界各地的社群。他原是古典樂鋼琴家,現在用他的才藝和人生經驗助人,促進大眾對失落和死亡議題的了解,進一步接納通靈為一種真實的悲傷療法。

譯者簡介

林雨蒨


  澳洲墨爾本大學亞洲研究所畢,譯有《試膽任務》、《天使遺留的筆記》、《自由寫手的故事》、《ADHD並不存在》、《監護人:外星綁架內幕》、《三波志願者與新地球》、《還有希望》、《漫步靈魂花園間》等。

  賜教信箱:[email protected]
 
 

目錄

序:夢想的小箱子
第一章:靈魂和靈界
第二章:關係
第三章:跌倒
第四章:疑神疑鬼
第五章:混亂
第六章:回歸正軌
第七章:靈魂的接觸
第八章:往後的人生要做什麼?
結語:一切,都是如此美麗
謝辭

 
 



夢想的小箱子


  家父最喜歡的諺語之一是:「人生一直都很輕鬆愜意,直到某個人出現,壞了你的好事,你才知道活著其實有多麼艱難。」但我倒不信有人可以如此漫無目標地信步度過人生,只因尚未嚐到艱苦的滋味,就以為人生有哪部分是輕鬆愜意的。我們從很早開始就本能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活得越久,學習和成長得越多,越是瞭解人生事實上與家父的說法正好相反。人生不是很輕鬆愜意,不過總會有人出現幫忙整頓,照亮我們的心、思想和人世間黑暗的角落,讓我們的人生得以順遂一點。有時,對我們伸出援手的,是最意想不到的人,而我們在接受幫助的同時,可以學習如何循著通往領悟的清明之路走過人生,找到真正的快樂和長久的平靜。

  要在這個世上生活和學習,有賴於兩個永遠適用於人性的原則:我們既需往內尋求生活必須的技巧,也需往外尋求生存必備的工具。這兩個原則共同創造出人類最強大的生命課題之一:我們必須瞭解自己為何存在,並且尋求他人的指引,找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好能在人間活得精彩。然而,在通往領悟的路上總會發生一些狀況,我們似乎在尋尋覓覓中迷失了方向,做出種種無謂的掙扎,直到發現自己在找的答案比我們以為的更近在眼前。

  隨著人生最初的歲月緩緩成為歷史,我們很容易把過去視為在會動的世界背景布上畫下的、固定的一個點,相信自己生活的這個世界是由人類一手打造。然而,周遭情境會變,有些發生的事情不但超越我們的掌控,也超乎我們所能理解的範圍。它們撕扯著我們一度熟悉的、生命的紋理,將經線和緯紗分開,直到我們自身的恐懼和不確定感模糊了這個世界的面容。幸好人世對每個人來說都是變幻莫測的,其他人也曾遭遇到那些令我們苦苦掙扎之事,所以我們可以向其他人學習,依賴他人的幫助,去理解及緩和自己人生中難免要面對的艱難課題。我們花了很多力氣想要理解這個世界,終究也會從中學到一些事情;但若能遵循其他也在這塊土地上旅行過的人的經驗,我們能學得更多。向前展望,看看那些已經歷過這些課題、贏得知識作為獎勵的人,我們會發現領悟和安心對脆弱的人生是何等重要。接下來我們才可能及時從新的領悟境地,回頭望向我們能幫助和安撫的人,並且第一次發現自己活在這世上的意義。

  聽別人講道理很容易,要應用到自己的人生中卻是難如登天。我們太想相信,人只需要自己的心靈和雙手,便能接下任何迎面而來的挑戰。但在不瞭解的時候假裝瞭解,人生陷入困頓時仍自以為沒事,倒也是人類的天性。這是一張我們戴在臉上愚勇的面具。出於某種未知的原因,要我們承認自己不是對所有的事情都有答案,或更糟的是承認自己連要往哪裡尋求答案都不曉得,只會自曝其短或坦露瑕疵。因此,向已經走過同樣的路、攀爬過同一座山岳、克服了同樣的障礙、進入領悟和平靜之地的人求助,是我們在人生中所能邁出最勇敢的步伐。我們當然可以快活地活下去,希望自己或許可以很幸運或偶然地找到自己的路。然而,跟我們一定會遇到的艱難歷練比起來,只是默默忍受而不去瞭解自己人生的旅程究竟是處於哪一個階段,反而會造成更大的危險。人類歷史從有紀錄以來便教導我們,人若試著獨自在世間遊蕩,赤手空拳便想出去打獵,或是沒打造出避難空間就想大膽挑戰大自然,不僅會日日生活於迫在眉睫的危險之中,也很快會在人間消失。

  時間不光會讓每個人經歷到一些改變,也必定會磨損所有人固執的驕傲表面。我們在費盡千辛萬苦後終於幡然領悟,人生的局面幾乎跟自己所希望的完全不同,要繼續在原本很有把握的路上走下去很難,而這往往會削去我們虛張聲勢的尖刺稜角,迫使我們承認自己沒有全部的答案,而且可能在我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都會是如此。當我們認清:為能獲得平靜,首先必須找到答案、接受幫助、並且學習,那會是我們生命中最清明的一刻。終於,學習的需求逼出了這個謙卑的認知,帶領我們靠近那些曾在人間生活、尋求開悟和追求更好生活的人。一如遠古時代,生活中需要溫暖的人會向懂得生火的人學習,飢餓的人會向有能力找到食物的人學習,那些沉思自身以外有關太陽、月亮和星星的奧秘的人,會向夢土比個人世界更寬廣的人學習;他們將學到,在群星的照耀之下,這複雜的世間其實為苦苦尋求接納和理解的人保留了一塊淨土。為了得到生存所需的知識、工具和技術,我們必須仰賴過來人的仁慈,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學習、為了生活,也為了在這個世上創造精彩人生。

  尋求知識是通往真理的大道,尋找那些擁有知識的人則會引領我們通達自由。教師這個字眼是有紀錄的語言中最古老的辭彙之一,追本溯源可回到古英語的tacan,意即「指引者」。這個辭彙的定義有個特殊之處:其原本意義只是指出理解的方向,並沒有提及真的灌輸知識。這是個相當令人震驚的區別,也是非常值得注目的差異。人類學習知識最好的方式是經由範例教導,而不是非靠指令不可。在人類的教育中,透過範例教導會以一種指令無法迄及的方式與我們產生貼身關係。那就如同一齣能看到所有角色的舞臺劇,我們會注意到舞臺的寬度和廣度,然後看著自己的劇本在自己的面前演出。雖然我們至多只能站到舞臺的臺口處,但靠近演出的程度卻足以見到演員的掙扎、感受到他們的緊張、目睹他們作決定的過程,於是不免入戲甚深。不過那只是替代性的,我們不必真的上臺就能有相同的體驗,還能從中學習。透過這個過程,我們看到一個問題如何從開始發展到最後,並因此蒐羅到珍貴的工具,明白人若要得到解答,除了懂得勝利,也必須真正瞭解那些我們易犯的錯誤。我們在這一生中逐漸領悟:能夠向那些容許我們觀看他們演出的人學習,比光是接受指令照著劇本演出,具有更持久的效應。儘管從教育的立場看來,指令是很可貴的,但它的核心和本質只是一套規則,除非能親眼目睹和瞭解它的原因和效應,否則對我們不具真實的意義或明確性。少了基本的人生經歷作為指引,指令相較之下只是個缺乏參考架構的概念,結果自然也就缺乏真正的重要性。人性的本質究竟有多麼常勝過理智,讓我們在看到一個牌子上寫著「油漆未乾」時,會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呢?牌子只給了指令,沒有說明油漆未乾的原因和後果。如果我們是透過範例學習,那麼目睹某個人因觸碰未乾的油漆而導致手指沾上油漆,便是一個實際的教訓。牌子,也就是指令,寫得清清楚楚,對我們卻沒多大意義,畢竟還沒乾的油漆看來就和乾掉的油漆沒有兩樣。即使油漆可能幾個小時前就乾了,大家仍會叫我們留心牌子上的警語。這是靠指令教導會帶來的問題:前後不一。它教育我們,卻沒能給我們任何在人生旅途上具經驗價值的東西。概念幫助我們學習,但不見得能幫助我們增長知識。在人生的學習過程中,有時候我們必須在追尋自我理解時透過更有經驗的眼睛去看。正因為前人走得跌跌撞撞,我們才知道自己也可能失足;也因為以目睹到的勝利為師,我們知道自己成功在望。我們從借鏡他人經驗中學到的事,讓我們在失足時不致過於嚴重或跌得太深,經驗老道的人也會伸出雙臂穩住我們。學習的渴望和在學習過程中接受幫助的意願永遠互相依存,於是我們得以專注在自己的成長目的上,在人間好好地活下去。當人生跨入未經測試、沒有導航的領域,我們必定會與不確定性和恐懼面對面,這時他人的經驗便能成為指路明燈。一旦我們能承認自己有多麼需要幫助,幫助便會以各式各樣不同的形式從四面八方而來。

  話雖如此,何時我們才會認為一個人的成就足以讓他從學生變成老師?答案既簡單又複雜。簡單的答案是:即使我們仍不停地在學習,我們已學到的事都可以用來教導他人。那些我們才剛手忙腳亂處理掉的事情,對某些人來說依然是新奇的經歷;不論我們在個人世界中得到的啟發有多麼微小,都能用來照亮另一個人處於無經驗狀態的黑暗。這被稱為「實用知識」,不能說很專精,但足以與另一人分享。不過實用知識不是完整的教育。儘管對剛展開領悟之旅的人來說很可貴,它仍受限於分享者相對上的經驗不足。

  這個問題的複雜版答案則需要較多的內省,還要願意超越社會成規,檢視自己的信念(信念是我們許多人陷入掙扎和不確定性之苦的原因)。對只接受自己願意相信之事的人來說,答案可能永遠都很複雜;但對信念寬廣到足以接受這個世界或許有個主宰、只是超越雙眼所能見且非雙手所能觸及的人,答案卻驚人地簡單,也不是太出人意表。不論我們在人間生活時對這個世界的瞭解有了多少改變,那都非常有限。儘管人會面對和克服許多困境、從經驗中成長,但卻永遠無法認定自己已經完成人間大業。這全是因為一個簡單且直截了當的事實:我們還活著。真正完成人間教育的人,是那些已承受過所有這世界加諸在他身上的困境、並因此失足過也勝利過的人,以及征服這一切後分享自己徹底習得的罕有人生教誨的智者,他們處於非常獨特且壯麗的情境中:他們已離開人世,所以是準備就緒、有意願,且完全有能力指導我們的老師。

  我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跟世界各地幾乎每個就讀天主教學校的小男孩一樣(我指的是夠幸運的那一群),從長島林登赫斯特的永援聖母天主教學校回家後,就在一臺十二英吋的西爾維尼亞黑白電視前坐下來,在我勞動階級雙親簡樸的家中,那是少數的奢侈品之一。我們很難對這一代的孩子解釋,以前擁有電視是件多麼奢侈的事,但能穿著皺巴巴的學校制服和領帶坐在電視機前,是我童年最鮮明的回憶之一。這句話由一個童年相當多姿多采的人口中說出來,重要性是不言自明。其中有一天讓我印象特別深刻,因為在那天我第一次真正理解到:獲得人生經驗的指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以及老師自己的學習歷程可以讓他們本就有資格傳授的經驗變得多麼不同。

  在那之前的一段時間,也就是我六歲的那年,我染上水痘,從只是微恙惡化成有致命可能的疾病。才剛適應那些一般單純的水痘會產生的症狀,我的腦幹便出乎意料地腫大,併發了腦脊髓炎。家庭醫師察覺情況不對,認為有必要警告我的父母,倘使我的腦子持續腫大,我們恐怕將面臨一場生命中的劇變。我的腦子可能會因為這個病而受到永久性的傷害,導致無法復原的癱瘓,甚至死亡。當時我雖因腦子腫大而處於急性精神混亂的狀態,卻仍清楚記得父母臉上的恐懼。他們是單純的勞動者,沒有能力面對一場每況愈下的疾病所帶來的破壞性。當醫師焦慮不安的時候,他們就只能杵在一旁驚慌而無助。我無法聚焦在腦外世界的任何事物,卻還記得玫瑰念珠是如何緊緊纏繞著家母白皙如骨、緊握成拳的手,幾乎像要勒斷她手指的血液循環。

  這樁可怕的事件過後不久,電視第一次出現在我們家客廳。對家父來說,電視代表著勝利,因為神的恩典,他的家人得以逃離悲劇,最小的兒子倖免於難;對其他的家人來說,經受了一段驚惶不定的時日,以及隨後而來漫長且艱鉅的復原期,電視形同一種安慰。我的雙腿在與腦脊髓炎搏鬥時曾一度癱瘓,復原期間,有好幾個月都只能在地上爬行;而讓我從房間爬出來的最大動力,除了家母做的肉捲三明治,就是要去看看那臺輝煌的電視,觀賞在神奇黑色屏幕上閃爍的影像。在我看來,那是一個裝著夢想的小箱子,一個通往想像世界的入口。就在這場微傷到我腦子的病痊癒後幾個月,我開始看到和聽到靈界的亡魂。在我看來,他們和我在客廳那個箱子上看到的影像沒有什麼不同,只除了靈魂是對我的心靈投射影像。

  靈魂猶如電視上的人物一樣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說的話像是在告訴我一個故事,與電視上播放的節目如出一轍。對我來說,他們是我腦中的電視,也常和電視節目一樣有趣。祖父母出現的頻率高到像是情境喜劇,然後還有各種我在天主教學校認識的人物,例如聖女佳琳和聖安東尼,他們的現身就好比在我心靈上演的節目裡出現特別來賓。其他人,例如那位常來找我說話、穿著紫丁香色袍子的女人,則像是《蓋瑞摩爾秀》(The Garry Moore Show)上的固定客串那麼清楚熟悉。在我眼中,靈魂就跟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會動來動去的影像一樣真實迷人。起初,我把靈魂來訪的事情告訴爸媽時,他們曾很不安,但後來也不得不接受,認為我的腦傷若不是比他們想像的更嚴重,就是我有幻覺;或者,基於經常顯靈的已故親戚透過我傳達給他們的資訊,事情很有可能超越他們願意想像或膽敢思考的範疇。

  不出一年,看到和聽到靈魂就變成了我人生中一個理所當然的事實,對我父母而言,儘管情非得已,卻也成了定局。他們對我有些地方不太正常這件事似乎認命了,不過對他們記得的人會在死後跑來找我,倒也禁不住天生好奇。那些人的訊息往往令他們大吃一驚。當時這些事不過是我童年的一個怪異註腳,我仍繼續過著孩子的生活,並試著把父母的忠告放在心上,只在家裡談我的所見所聞。我的雙腿又能行動自如,所以我和其他跑步回家、倒一杯牛奶和找三明治來啃、一邊在神奇電視機前坐下的小男孩,真的沒有多大差異。

  在我的人生最脫離常軌的時期之一,我真正領悟到那些靈魂是什麼,而且直接的起因就是電視的奇蹟。我還記得自己當時正著迷地觀看《度蜜月的人》(The Honeymooners),欣賞我最喜歡的明星傑基.葛里森(Jackie Gleason)飾演的洛夫.克拉瑪登(Ralph Kramden),在那一集裡搖身一變成為遊戲節目的參賽者。我記得對白很簡單:

  「那麼,克拉瑪登先生,你住在哪裡?」
  「布魯克林。」
  「先生,你一輩子都住在布魯克林嗎?」
  「還沒。」(觀眾大笑)

  聽來是個相當無關痛癢的笑話,不知怎地卻在我的腦中按下了一個燈光開關。從那一刻起,靈魂談的種種事情以及原因,全都有了意義。除非我們真的離開人世,否則沒有哪個還活著的人可以自認是個完整的人。只要還活在這個世上,我們都像是在新世界邁開最初幾步的小兒,縱使能靠越來越多的人生體驗來穩定步伐,仍舊是個未完成的人。重點在於,雖然我們能互相傳授自己有限的經歷,但除非有始有終地走完人世這一遭,並從一個可以環視所有經驗的角度、用新的眼光去瞭解人生萬事的起因和必要性,以及自己如何從中悟出一番道理,否則我們不能以人類經驗的教師自居。在尚未到達終點以前,身為一個無法看見世界全貌的人類,我們只能透過受局限的觀點,去看自己在人世學到的教訓。就教師這個辭彙真正的意義而言,靈魂可被視為教師,而且不僅是能透過範例教導的教師,還是親身經歷過我們每天面對的挑戰、掙扎過後存活下來、能為我們指出理解方向的教師。這個微小卻深刻的天啟對我的人生造成的衝擊,影響了我的每一個思考過程,提醒我人類不只要正面看到問題,還必須能看到問題的其他面向。我們太貼近自己的經歷,所以沒能看到經歷的其他面向,也無法真正評估它們的意義、規模和對人生的影響。

  這個答案之所以對某些人來說可能很難接受,以及為何我認為它很「複雜」,在於它要求我們抱持「此生之後還有來世」的信念。我堅信願意開放心胸、敞開心靈的人會尋求任何可能的資源,幫助自己面對一般人皆會遇到的重要問題,即使這意味著要稍微擴展自己的情感和智性疆界。就為了這個理由,我們認為應該再寫一本書,盼能借重唯一真正的教師(也就是那些曾來過人間現在又回來的靈魂),回答令許多人不知所措的問題。這個世上所有陳腐的道理、浮華的辭藻和老生常談,總是在我們的周遭反覆打轉,不僅從未真正以實質和個人的方式觸動我們,就許多方面而言,反而似乎堵住了讓我們通往領悟的管道。它們或許是很好的忠告,但不夠完整。我認為,當一個人經歷到重大且破壞性十足的境遇(例如因為個人或財務上的失落、暴力或動盪不安)因而不得不匍匐在地摸索答案時,原先他對求助對象設下的僵硬界線(該找誰或不該找誰),自然會開始有一點動搖。出於某種原因,境遇越是迫人,我們越是願意砸毀懷疑或拒絕相信的高牆,開始接受自己也有可能向原先嗤之以鼻的事物學習。災難使人變成謙遜的孩子。承認自己需要幫助並不可恥,當我們需要幫助、四處摸索著尋找意義和領悟時,也該提醒自己不要遺漏任何可能之處。

  熟悉我工作內容的人都知道我是個靈媒,這意味著我有能力聽和看到從人世過渡到靈界的靈魂。我聽靈魂說話聽了五十多年,其中有四十年以靈媒為業。我相信由於我六歲時腦傷造成的異常,那些靈魂才能用我可以理解的波長對我「說話」,跟電視臺把廣播電波傳送到我家客廳的小箱子差不多。過去半世紀以來,我一直在聽靈魂說話,所以和他們已經熟稔到發展出類似速記的專屬語言。不過基本上,靈魂對和我說話不是特別感興趣;他們來是要透過我和他們的摯愛說話。他們會想開口說話有很多理由,包括安撫家人、讓家人知道他們事實上仍持續存在、甚至還在關切家人的生活現況;最重要的是,即使我們不太明白自己這段旅程的意義和重要性,但他們瞭解,所以會幫助我們走下去。靈魂會在我們一帆風順時與我們聯繫,也會在我們困頓時與我們溝通。他們持續對人間說話,藉此教導世人,我們的生命是一趟旅程,每個體驗過且因此成長、超越的經歷,都是一塊塊鋪路磚石,帶領我們通往一個平靜和領悟的世界。靈魂經歷過人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會面臨的問題,一秒也沒錯過,所以他們明白。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了悟到,擁有那些經歷和親身體驗是多麼可貴。出於上述原因,他們如何看待我們的境遇和經歷,當然值得注意,因為他們能看透每件降臨在我們生命中的福禍背後的理由和目的。

  由於我的信念體系本就能接受靈界有靈魂、靈魂能說話,而且也願意幫助我們這些還在世的人,所以這些對我而言都是很容易瞭解和銘記在心的概念。不過對其他人來說,要接受「世界上有某些珍貴的資訊,必須經過個人及靈性層面的重整才能吸收」這件事,可能需要重組他們的思維、情感和原先所抱持的信念才行。要把個人信念和想法的控制權交給我們無法確定相信的事物,是很難的事,但本書不是要說服讀者相信任何事,而是要鼓勵大家向外尋求我們需要的協助;那些能夠從獨特觀點助我們一臂之力的人,就是在人間活過的靈魂,他們曾面對跟我們相同的困境,也苦苦掙扎過,只是如今帶著對他們存在的世界嶄新的領會,從生命經歷的另一端現身說話。他們瞭解我們的人生經驗有多麼重要、可貴和必要,即使我們看不出那些人人皆需面對的困境究竟有哪一點潛在的價值。

  在從事靈媒工作時,有件事是絕對可以預期的:來找我的人一定會提出問題。這些人都努力想要瞭解那些人世旅程中無所不在、沉重不已且令他們焦慮難安的問題,他們想找到解答。我在聆聽靈魂說話時,也總能確定靈魂一定會回答問題。靈魂顯靈提供的答案出自他們一生的奮鬥經歷,同時也帶有嶄新且往往實際得驚人的觀點。不論你信仰什麼,或是沒有信仰,他們的回答都反映出一種清澈到我們無法與之爭論的視野。曾有很多懷疑主義者來找我通靈,卻被不再有任何恐懼或懷疑的靈魂所提供的簡單訊息澈底迷惑住。就連靈魂都覺得驚訝,在全無恐懼和懷疑的情況下,人間有這麼多境遇會變得如此清明耀眼。他們掙扎著度過人世生命、瞭解這趟旅程有時是多麼危險和令人驚恐之後,再回頭看向人間時,說出了一句讓我終生都會覺得詫異和困惑的話。他們告訴世人:一切,都是如此美麗。

  撇開提供的答案簡單又實際不談,我始終相信,說到每個人都會體驗到的、那些交織成連綿起伏的人生且往往備極艱辛的經歷,靈魂是唯一真正的專家。他們已離開這個世界,卻仍視自己為這裡的一分子,給予世人的忠告有時清楚實用到讓我納悶為何我們自己會看不出來。或許那和我們面對挑戰時的心態和思考狀態有關吧!如果我們能和靈魂一樣,透過喜悅、平靜和領悟的稜鏡去看人世挑戰,或許答案真的就是那麼簡單明瞭。或許在一個免於恐懼和不確定的世界裡,就連困難的時刻也真能是美麗的。我們沒法知道;還不到時候。我們只能依靠我們認為對人世生活運作有真知灼見的人,跟著他們睿智的忠告學習,讓自己的觀點能一點一點趨近於他們。靈魂為了減輕我們生命的重擔,會藉由光和微風傳送簡單但深刻的訊息過來,而我們或許能善用那些光和微風,在活著時便體驗到那道透過喜悅、平靜和領悟的稜鏡而來,片段而炫目的光。這不僅是我的希望,也是靈魂的盼望。這個世上所有願意留心聆聽靈魂說話的人,都曾與靈魂有過接觸。

  本書奉簡單為宗旨。這是一本簡單的忠告書,我們寫這本書不是要指教任何人如何才能快樂或找到平靜;確切來說,本書是由靈魂點出領悟的方向。至於忠告來源的品質和準確性,則是由你來決定。它非常簡單且容易理解,一如靈魂所給予的忠告,他們已經過完一生、能帶著絕對確信和清明的思緒,談論他們和我們的存在。但如果你原有另一套不同的思想信念,本書對你而言也可能顯得很複雜,像是要你完全脫離舊有的信念、同時給你一個新的思考方式,將這個世界想成是浩瀚宇宙中一個微小的部分。我們必須聆聽這些話語在心中造成什麼樣的迴響,然後自己下判斷。對信念體系相容的人來說,這是一本問答書,內容包含在人世情境中許多常見易犯的錯,還有親身經歷過那些挑戰、並自艱難的領悟戰役中勝出者的忠告。他們的思考和情感已經不再被激動、恐懼、沮喪和無望的情緒所蒙蔽,所以能用清楚而不複雜的方式去看我們面對的問題。至於那些仍難以接受靈魂就在我們身邊提供幫助、也不相信有個比人世更加美麗的世界之人,我的建議是以開放的心態和心靈閱讀本書。書內每個問題都是人們真實的提問,發問者來自世界各地幾乎各個角落,而且全都掙扎著想要找到平靜和一些些的快樂。或許在印刷文字中看到那些努力尋求希望的人揭露他們內心的恐懼、痛苦和困惑,會讓你從中得到一些洞見。或許,當某些資訊觸動我們內在的真相時,你會在其中一個問題裡看見自己,在其中一個答案裡發現一些能夠幫助自己的方法。或許在你跌落到一個陌生而缺乏指引的地方、發現所有事情都超越自己的理解力範圍後,這將為你翻開人生和精神層面嶄新的一頁。如果你的情緒、身體、精神狀態都已跌落到了谷底,我可以懷著絕對的確信說,你會發現跟你有同樣處境的人好多、好多。

  有時我們必須經歷一次驚天動地的失敗,或是被命運逼人低頭的扭轉打趴在地,才能仰頭看到以前不太會去看的事物。人很容易在最靠近谷底的那一刻找到自己的靈性。沒關係的,要將天上星星盡收眼底,最簡單的方式就是仰躺在地。我們最低也只能到這裡了,在這裡我們不會再往下墜,還能帶著完全不被實體存在阻礙的遼闊視野,仰望在我們之上的一切壯麗。

  從時間的伊始,本著兩個永遠適用於人性的原則:我們既需往內尋求生活必須的技巧,也需向外尋求生存必備的工具,讓人類得以在這個世上生活和學習。不過我們仍需向自己能夠信賴的人學習,倚重他們的知識、指導和方向指引。人類有理解的需求,也有被周遭世界理解的需求,而這兩項需求的結合,不論我們能否立刻認知其源頭,都超越了時空與物質事件的限制,長久且持續地存在。被聽見的需要,還有學習、瞭解和領悟的需要,是永遠存在的,所以持久不變。我們之中總會有人往前傾、張開雙臂,從不確定和貧乏之處伸出手來;也總會有另一個人轉身伸出雙臂,提供我們那來自於領悟和平靜、溫暖又安全的抓握。我希望你能容許自己依附希望的奇蹟,不論它是由何人提供,來自於何處。
 
 

內容連載

親愛的喬治:

真的有靈魂伴侶這回事嗎?

雷娜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必須稍微回溯到一九八○年代「新時代」運動的開始。當時精神世界的一切宛如做了某種拉皮整型,人們發明新的辭彙來形容精神層面一些最基本的前提。然而,新辭彙雖然具有商業上的吸引力,細節卻很模稜兩可,在許多情況下,反而對一些靈性本質真正的意義和理解不利。通靈能力突然被稱為「溝通」(channeling),讓我看得是一頭霧水,畢竟靈魂如果不想和我們說話,我們是沒辦法要他們開口的,但「溝通」這個字彙卻假設靈媒在這個過程中握有掌控。我們才沒有呢!同時間,回溯前世成了新寵,每個人都想知道自己前世是否曾是埃及豔后克麗奧佩脫拉,或是美國蘇族酋長坐牛(Sitting Bull)。前世回溯是一種很有用的工具,能以過去世的經驗為背景,瞭解今生一些問題和恐懼,不知怎地卻變形成了前世的尋寶活動。我想不透世人為何覺得需要知道自己已經活過且離開的一生,但它深深吸引了新時代運動,成為一齣科學喜劇。

我們對新時代的認知,大多以為它的興起是想對那些沒有簡單答案的事求得一個解釋。然而,這個運動本身卻是流行文化的受害者。它主要是把大眾一直沒能習以為常的許多概念重新發明,套上新的辭彙,好讓渴望找到解答但對真正的學習又不是很有興趣的人更能接受。其中,與原始意義截然不同、卻整個蔓延開來且遭到最過度使用和誤解的辭彙之一,就是靈魂伴侶。

靈魂伴侶這個新時代辭彙引導世人相信,有一個人(或許是唯一的一個)是我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那個人通常會強烈吸引著我們,而且照理來說,彼此不用開口也會心有靈犀,只不過我們必須眾裡尋他千百度,才能覓得如此良緣。這個概念浪漫無比,但卻錯得離譜。我納悶有多少伴侶關係就毀在「唔,我是喜歡她,可是她不是我的靈魂伴侶」上。靈魂伴侶是新時代運動重新想像出來的概念,是對「一生一次的愛」委婉的表達方式。根據靈魂,它真正的意義令人驚訝地傳統、實際,不過就是「純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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