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與文化

序言
第二版編者的話
第一版編者的話
第一部分 文化學；語言與文化的上級學科
第二部分 綜合理論：語言與文化學科的框架
第三部分 分層理論：語言與文化學科的分支結構
第四部分 國別差異：語言與文化的民族個性
第五部分 重點研究的領域之一：文學文本中的語言與文化
第六部分 動態透視：語言與文化的變遷
論文英語提要

1990年由顧嘉祖、陸畀主編的《語言與文化》論集問世，聞名遐邇，到1999年已重印了5次。但是編者們不滿足於己有的成就，還要精益求精；在原書的基礎上，又增加了三分之一的論文，使第二版的《語言與文化》更為「沈浸濃郁，含英咀華」。書成後囑我為序，欣然應命。一是出於對以顧教授為首的一群學人鍥而不舍，勇於攀登學術高峰精神的敬佩，二是由於對亡友陸異教授英年早逝的深切懷念。

語言與文化具有緊密的血緣關系。在某種意義上，現代語言學在開始時，是寄托在人類學的主干上萌發的。人類的語言系統之所以有別於其他動物的交際系統，除了生物和物理特征外，最主要的是它作為一種載體，傳遞了其他動物交際系統所不能傳遞的信息。這些信息就是文化。文化語言學（ethnolinguistics）正是在人類語言學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一門新興語言學科，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在外語學習中，文化因素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重要組成部分，Kenneth Chastain早在70年代就指出，外語教學中要考慮文化教學，原因有二：第一，要和操另一種語言的人進行交往的能力不但依賴於語言技能，而且依賴於對文化習慣和期望值的理解。第二，跨文化理解本身也是現代教育的一個基本目標。統觀《語言與文化》第一、二版的文章，有宏觀的討論（如《語言與文化綜論》、《語言·符號·文化——從有聲語言到無聲語言》、《試論語言的吸收、同化功能與民族文化心理》、《從文化結構看跨文化交際研究的重點與難點》、《語言與思維》、《論語言的模糊性和文化的模糊性》，等等），也有微觀的觀察（如《從委婉語的應用看英美社會的文化價值觀》、《美國俚語的基本特征和社會功能》、《日常英語和英格蘭民族》、《中日語言、文化之對比》、《語言與性別》、《語言習得與文化習得》，等等），洋洋灑灑、微言大義，對外語教師和學習者都有十分重要的參考價值。

對文化的研究近年來可說是刮起了一陣旋風。1989年Richard Dawkins在他的The Selfish Gene里，根據gene（基因）創造了meme這個新詞。Meme和gene不同：基因是有遺傳性，而meme則是沒有遺傳性但它通過模仿而傳播，有如病毒一樣。牛津英語大詞典也收錄了這個詞，並定義為：An element of a culture thatmay be considered to be passedon by non－genetlcmeans，esp imitation。根據Dawkins的統計，到1998年8月29日為止，meme在因特網上被點擊了50萬次，它有自己的網頁、討論組和網上雜志。一門新的理論memetics業已出現。當代著名的哲學家Daniel Dennet也接受了這個思想，並反映在他的兩本著作中：Con-sciousness Explained和Darwin’’s Dangerous Idea。人我國的現實來看，從文革的種種現象一直到現代社會上的廣告和炒作無不說明meme的存在和影響。Meme雖然不是遺傳的，但可以縱向和橫向傳播，其作用不容忽視。Susan Blackmore在她的The Meme Machine里指出：nleme改變了選擇基因的環境；meme選擇的結果決定了變化的方向。從生物進化的角度看，meme使人腦的體積大大增加。Blackmore更進一步指出，語言在meme傳播中起了重要的作用。談話促進了meme，所以大腦、語言和meme結成了一種三角關系，促使了meme和gene的共同進化（coevolution）。從這個角度看，語言和文化的關系實在有深厚的歷史根源，很值得我們深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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