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外交決策機制

序一
序二
導言
第一章 對外政策決策理論
第一節 西方對外政策分析：理論的嬗變
第二節 對外政策決策模式
第三節 對外政策決策分析：俄羅斯的觀點與方法
第四節 決策機制：對外政策過程中的表態結構
第二章 當代俄羅斯政治體制與對外政策決策
第一節 政治轉軌的進展與矛盾
第二節 超級總統制與管理失效
第三節 政治體制與決策模式
第四節 國內政治進程與外交及安全決策
第三章 俄羅斯對外政策決策機制的結構
第一節 對外政策決策機構中的聯邦總統
第二節 對外政策決策機制中的總統機構
第三節 對外政策決策機制中的聯邦政府
第四節 對外政策決策機制中的立法機構
第五節 對外政策決策機制的表態結構
第四章 對外政策決策機構中的社會因素
第一節 利益集團、院外活動與對外政策
第二節 對外政策智囊庫與對外政策決策
第三節 大眾傳媒與對外政策
第五章 對外政策決策機制中的地方因素
第一節 俄羅斯的聯邦體制
第二節 俄羅斯聯邦中央與聯邦主體的權力划分
第三節 俄羅斯聯邦主體的國際與對外經濟聯系
第四節 對聯絡主體國際與對外經濟聯系的調節
第六章 俄羅斯對外政策決策機制的運作
第一節 俄羅斯對外政策決策模式分析
第二節 俄羅斯對外政策機制評價
第三節 俄羅斯對外政策決策機制發展趨勢展望
主要參考資料
後記

外交決策研究是現代國際關系研究中的一個熱點，這一領域的相關研究成果近來屢有問世：諸如美國國家安全決策機制、美國對華外交政策的形成、美國外交決策的基本程序、中國對美外交政策的形成、中美外交決策機制比較，以及各國外交決策機制特征等等。《俄羅斯外交決策機制》亦是其中一本頗具特色的著作。該書是我所馮玉軍博士潛心研究、刻苦攻讀的成果。

眾所周知，影響外交決策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它涉及一個國家的決策程序、決策人物、圈子大小、信息通道、決策途徑、決策風格、整體合力、「通天能力」等。其中，決策程序主要研究從思想火花產生到政策實踐是的整個「生產流程」。它包括入口、出口、各道加工程序以及「產品」在每道程序中所受到的冷熱「壓力」，直到外交或安全政策的形成。

上述「生產流程」涵蓋了幾個方面的存在：一是有關國家安全、外交、情報、軍隊等職能部門在大戰略或大安全決策中的作用。二是思想庫等職能性、專業性機構在外交決策中的功能、作用及施加影響的途徑和方式。三是領域人的指導藝術或風格。此外還有新聞媒體、利益團體、公眾民意的作用。這幾方面的結合，就是一個基本的對外政策決策系統。從現狀看，參與決策的相關部門和機構有增多之勢。因而有效協調方方面面的關系、防止疊床架屋、扯皮內耗，以及疏通梗阻，強化快速反應，是決策機制效益高低的關鍵。

在當代，每個國家的高層外交決策都具有較強的保密性，故而有學者把對外政策決策稱之為「黑箱」。例如，在前蘇聯出兵阿富汗的問題上，很難詳細描述蘇聯高層領導討論這一戰略決定的過程、具體說出他們怎樣做出軍事干涉的決定，因為這些都是在小范圍進行的秘密討論。但是，對外政策決策機制過程 的某些環節是公干、透明的。我們可以通過公開渠道了解對象國的對外戰略思想、國家安全哲學、對外戰略如何形成、對外政策如何制定、外交思想如何指導政策運行、領域人的個性對外交政策有何影響等等。只有揭開對外政策決策機制的面紗，才能由表及里、由此及彼，在信息的大海里撈到有關事態真相的「銀針」。

決策機制的研究，離不開對腦庫的分析。政策研究腦庫被稱之為外交或國家安全的決策外腦；學術界與政界人員交流替換的旋轉門；戰略家或外交官的孵化箱，及研究報告價值的增高器。正是這些腦庫在國家發展的重要關頭向決策高層提供情報分析和對策建議，使之趨利避害。

中國學者致力於該領域的研究，一是受到了國外同行的學術熏陶，為他們對中國（或日本、俄羅斯、美國）決策體系的系統研究而折服，故而萌生了對決策理論與外交政策研究的興趣。二是中國經過二十余年的改革開放，客觀上逐漸步入國際政治舞台的中心與國際經濟前沿；綜合國力的迅猛發展，使之舉手投足，對國際力量平衡及周邊安全環境產生重大影響。

另一方面，國際安全或經濟領域的重大突發事件又使中國建立並完整外交決策機制或國家安全快速反應機制的必要性突出出來：1997年來勢凶猛的亞洲金融風暴、1999年的中國駐南聯盟使館被炸、2001年中美撞機事件，以及同年9月11日恐怖分子襲擊美國牽動國際戰略格局與地緣戰略態勢變動等等。主客觀條件的變化，促使不少專家學者致力於該領域的研究。

一個明智的對外戰略能導致國家的繁華。「蘇聯是個了不起的戰略大國，自列寧時代起，在戰略原則中就提出了國家的戰略目標，並有一個制定綜合戰略的決策機構——黨的政治局」。愚昧的對外戰略只能導致國家的衰亡。蘇聯解體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個年頭。在這十年中，俄羅斯在前蘇聯的廢墟中痛苦前行，它所發生的變化是巨大的。作為近鄰，中國對俄羅斯的關注是自然而然的。這種關注將是「過去未來其斟酌」，沿循俄羅斯外交政策形成和執行的「流程圖」，為其國家走向把把脈。

馮玉軍博士從剖析當代俄羅斯有關外交與安全總理2的法律法規、分析俄羅斯社會結構與政治體制的特點入手，總結出當代俄羅斯「以總統為核心，以聯邦委員會和國家杜馬為立法保障，以安全會議為主要協調機構，以外交部和其他聯邦執行權力機關為執行機構的對外政策決策機制」，並歸納了這一決策機制運行所呈現的「戰略性決策」、「事務性決策」和「危機決策」三種模式，探討了這一機制動作的特點和規律。另外，作者還分析了利益集團、對外政策智囊庫、大眾傳媒等社會性因素對外交決策的影響，並對外交決策機構的發展趨勢進行了相應預測。值得提出的是，該書在謀篇布局、理論駕馭等方面略嫌不足。但這項成果為我國的俄羅斯問題研究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也體現了年輕研究人員對新課題的嘗試與探求。我對現代國際關系研究所年輕學者的成長感到欣慰。

2001年10月於北京萬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