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陰陽：中國性文化象征

序一
序二
引言
一、人類的性進化
性的生理進化
性的心理進化
性的社會進化
二、「否定之否定」的發展規律
第一章 人對世界的初始認識
一、「萬物有靈」觀
二、自然崇拜
三、祖先崇拜
四、圖騰崇拜
五、性崇拜
六、「天人合一」觀
第二章 神聖的性崇拜
一、生殖崇拜
神話
古岩畫
性文物和象征物
風俗習慣
二、生殖器崇拜
岩畫
崇拜物
象征物
風俗習慣
三、性交崇拜
岩畫和「避火圖」
性文物和象征物
風俗習慣
四、原始舞蹈
第三章 婚姻與性
一、洪荒時代的群交之風
「聖人皆無父」
摩梭人的「走婚制」
二、「一男者當得二女，以象陰陽」
男權社會中的一夫多妻制
一夫多妻的原因
三、暴力和金錢締結的婚姻
掠奪婚
買賣婚
聘娶婚
四、婚俗中的美好象征
對婚姻和夫妻關系的稱謂
嫁妝和新房
進洞房的規矩
五、科學與迷信交融的古代媚術
敦煌資料中的媚術
科學和迷信
第四章 女子與性
第五章 充滿象征義的性器物
第六章 語言文字中的性象征
第七章 宗教文化中的性象征
第八章 中國古代房中術
後記

象征是一種群體性的、約定俗成的、傳習的思維方式和交流方式。在人際交流中，人們常常是把真正的意思隱藏起來，只說出或只顯示出能代表或暗寓某種意義的表象，這就是象征。三國魏哲學家王弼在《周易略例·明象》里所說的「觸類可為其象，合意可為其征」，就是這個意思，他所說的「象」，就是世間萬物的表象、形態。因此，象征一般是由兩個互為依存的、對等的部分構成的，這兩個部分，借用西方現代結構主義符號學的術語名之，一個叫「能指」，一個叫「所指」。瑞士語言不農家肥料費爾迪南·德·索緒爾（Ferdinand de Saussure）寫道：「象征的特點是：它永遠不是完全任意的；它不是空洞的；它在能指和所指之間有一點自然聯系的根基，象征法律的天平就不能隨便用什麽東西，例如一輛車，來代替。」

南宋乾道年間的羅願在《爾雅翼》一書里就曾給象征下過一個界說：「形著於此，而義表彼。」他寫道：「古者有（蟲隹）彝，畫（蟲隹）於彝，謂宗彝。又施之象服，夫服器必取象，此等者非以其智而已，蓋皆有所表焉。夫八卦六子之中日月星辰可以象指者也，雲雷風雨難以象指也。故畫龍以表雲，畫雉以表雷，畫虎以表風，畫（蟲隹）以表雨，凡此皆形著於此，而義表於彼，非為是物也。」在羅願之前是否有人系統研究和談論過「象征」的問題，我沒有研究，但我以為羅願的這個界說，以「形」與「義」分別來指導西方人所說的「能指」和「所指」，是相當貼切、嚴謹的，自然也是科學的。在器物上繪畫、雕刻，是我們中國人傳之既久的一種習慣和風尚，陶瓶瓷罐，建築裝飾，多有繪畫和雕刻，這些繪畫和雕刻，多數是具有象征意義的或象征主義的。畫家筆下的龍、雉、虎、（蟲隹）所表達的並非這些動物或靈物本身，而是雲、雷、風、雨這些象征含義，外國人看不懂，中國人卻能心領神會，這就是約定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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