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的焦慮:一種詩歌理論

影響的焦慮:一種詩歌理論
定價:132
NT $ 115
 

內容簡介

本書從精神分析學的角度研究詩人對詩人的影響。作者認為經典樹立起了一個不可企及的高度,詩的歷史形成乃是一代代詩人誤讀各自前驅的結果。

通過運用弗洛伊德的家庭羅曼史理論、尼采的超人意志論和保羅·德·曼的文本誤讀說,作者闡發了傳統影響的焦慮感,提出了獨樹一幟的「詩的誤讀」理論——「逆反批評」。本書1973年在美國出版以後,引起歐美文學評論界的高度關注。有西方學者評價認為,布魯姆用「一本薄薄的書震動了所有人的神經」。
 

目錄

「一本薄薄的書震動了所有人的神經」(代譯序)
再版前言:玷污的苦惱
序曲 奇哉!他們身處父親的庇蔭而不認識他
緒論 對優先權之反思·術語說明
第一章 「克里納門」或詩的誤讀
第二章 「苔瑟拉」或續完和對偶
第三章 「克諾西斯」或重復和不連續
插入章 對偶式批評的宣言書
第四章 「魔鬼化」或逆崇高
第五章 「阿斯克西斯」或凈化和唯我主義
第六章 「阿波弗里達斯」或死者的回歸
尾聲 途中有感
 

西方的文學理論,是一項專門的學問,甚至有人認為:理論本身就是一種「文本」,應該精讀。然而中國學界近年來對於這門學問卻是一知半解,有的人往往從譯文中斷章取義,或望文生義,自作主張「演義」一番,因此錯誤百出,貽笑大方。這個「亂成一團」的現象,必須由行家和有識之士一起來補救。

我並非西方文學理論的專家,只能把個人經驗誠實道出,公諸同行。記得多年前初人此道時,也的確痛苦不堪,買了大堆理論書回來,卻不知如何著手。我本來學的是歷史,後來改行教文學,時當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美國學界剛開始吹「法國風」——福柯和德里達的著作逐漸被譯成英文出版,而「解構」(Deconstruction)這個詞也開始風行。不久又聽到有所謂「耶魯四人幫」的說法,其中除希利斯·米勒和哈特曼等人外,尚有一位怪傑保羅·德·曼(PauldeMan),他的那本反思理論的名著《不察與洞見》(Blindness andlnsight)人文學者幾乎人手一冊。我買來一本看,也不甚了了,只是覺得美國人文學界已經開始了另一個「轉向」(paradigmshift)——從「結構」到「解構」,從人類學到語言學。然而這個「轉向」背後的歷史是什麽?是否也有一個「譜系」(genealogy)可尋?

於是,我想到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閱讀經驗:20世紀肋年代我初抵美國留學時,偶爾買到幾本文學理論的書,包括威爾遜(EdmundWilson)、特里林(Lionel Trilling)、史丹納(George Steiner)和韋勒克(Rent~Wellek)等名家的著作,亦曾瀏覽過。這些名家的文史知識十分豐富,廣征博引,似乎早已遍讀群籍,他們所作的「批評」(criti—cism)並不僅僅是對某一經典名著詳加分析而已,而是把一本本書、一個個作家評論一番,逐漸形成一己的觀點和主題,我認為這是一種西方人文批評的傳統,它可以追溯到英國的約翰遜(SamuelJohnson)和阿諾德(MatthewArnold),但他們較這兩位以捍衛文化為己任的18世紀保守派批評家更為自由(1iberal)o特里林有一本書就叫做「自由的想象」(TrlheLiberallmagination),書名中的「自由」指的當然是人文知識,用當代的話說,就是「通識」教育。特里林的另一本書《誠與真》(SincerityandAuthenticity)則把西方文學史和哲學史上關於主觀和個人的傳統這兩個問題分析得淋漓盡致。

我當年私淑兩位大師,一是威爾遜,一是史丹納。威爾遜早已是美國文壇的巨人,其評論具有權威性,在文壇交游廣闊,是美國東岸評論界的霸主。我讀了他的《阿克瑟爾的城堡》(Axells Castle)和《到芬蘭車站》(yotheFinlandStation),佩服得五體投地,因為兩書談的皆非美國文學——前者討論的是法國的象征主義,後者則是描述俄國大革命,而威爾遜足不出戶(指美國),竟然可以把視野推到蘇聯,大談列寧,而且所書文字優美,讀來猶如小說。可以說,第二本書也是我了解俄國近代史的啟蒙課本,它引起了我對俄國思想史的極大興趣。

特里林、威爾遜、巴爾贊(JacquesBarzun,寫過不少文化與音樂方面的書,如《柏遼茲的世紀》EBerlioz’’s Century]等)、卡津(AlfredKazin,其半自傳式的評論集《在本土上》正0nNativeGround]當時也是暢銷書)等人都是紐約著名的知識分子,前兩人還在哥倫比亞大學任教,可謂各領風騷。早在台大讀書時期,我已從業師夏濟安先生處得知紐約有一本著名的雜志《黨派評論》(PartisanReview),更是這批文人墨客的大本營。記得當年的主編是拉夫(Philip Rahv),我讀過他的幾篇評論文章,只覺得英文文筆犀利之至,但內容頗為深奧,我讀得一知半解。這些大師都是「批評家」,而不是現在所謂的理論家,但他們的批評背後顯然有一個共同的人文傳統,他們將之引用發揮到當代美國文學和文化的領域中。我當時知識有限,所以對於他們書中所涉及的這個人文傳統也不能窺其全豹。在沮喪之余,遂發奮聽課和多讀此類書籍,但又覺得時間不夠,因為我尚需應付本專業(中國近代史)學業上的書籍,加之自己興趣廣泛,除了文學外,特嗜電影,就又讀了不少電影方面的書,尤其是法國「新浪潮」(所謂「LaNouvelle Vague」)名導演——如特呂弗——的文章和劇本,弄得自己的思想迷亂不堪,中西各種思潮在腦海中交戰,以致產生所謂的「認同危機」(Identity Crisis):到底我是誰?到底我的興趣是什麽?為什麽在思想上如此西化?是否應該「回頭是岸」?後來我出版的第一本雜文集就叫「西潮的彼岸」,指的就是上述的這些人物和著作。其中我精讀再三的一本書(後來又為之寫了一篇詳細的書評)就是史丹納的《語言與沉默》(Lctrtguctge and Silence)。此公與上述紐約各文豪不同,雖也是猶太人,但似乎不屑談論美國文化,代表的是一種歐陸人文傳統的精神。在此書中,他處處反思歐洲文化經歷納粹浩劫後的反響,令我深深感動。我再三咀嚼此書中的篇章,甚至學習史丹納的英文文體。多年後我在哈佛璁期班旁聽過他的一門課,卻慘遭滑鐵盧,這個經歷我曾在拙著《我的哈佛歲月》中詳述過。另一部我讀來佩服之極但卻覺得高深莫測的巨著就是奧爾巴赫(Erich Auerbach)的《論模仿》(Mimesis),書中所討論的西方文學經典名著,很多我都沒讀過,所以讀這本書猶如瞎子摸象,摸到哪里就是哪里,心中暗暗慚愧:為什麽我對於西方文學的傳統所知如此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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