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格羅特曾論斷說,今日世界的眾多智慧遺產都有其古希臘根源,我們因此有責任以「證據分析」的辦法去估價這些遺產。一旦我們認同格羅特的這一看法,就能更好地認識到在希臘歷史當中哪些東西是更值得研究的:希臘人如何從北方出現,並與公元前第二個千年的那些偉大帝國發生聯系?他們如何建立他們的邦國?他們如何度過鐵器時代黎明期的那些危機?荷馬和荷西俄德所知道的那些文明中心如何形成?在六和五世紀,希臘心靈如何創造新的政治、藝術、詩歌、哲學?這些都是我們更應當去研究的;我們也應當知道希臘人如何賦予他們的概念以普遍的有效性,並對西方和東方進行希臘化,以及在這一沖撞中究竟發生了什麽。

如果確實存在一部此種意義上的希臘歷史的話,那麽雅典無疑是這部歷史的中心。但是,如果我們的眼光能夠越過古典希臘世界的邊界,那麽我們就同樣應當完善我們對南部意大利的知識,因為正是在那里,希臘文明和羅馬文明是交融一體,不可分解的;我們也應當了解敘利亞,因為基督教正是由此誕生;應當了解埃及,基督教正是在這里與希臘哲學合為一體。最終,我們更應當知道希臘究竟為新羅馬、即君士坦丁堡的誕生貢獻了什麽,它又如何將其印記深深留在了從巴格達到托萊多的穆斯林文明身上。

此種意義上的希臘史研究面臨眾多困難,這些困難是非常獨特的。眾所周知,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作品無法幫助我們恰當而完整地了解希臘歷史;經濟史和社會史方面的資料則更欠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一個嚴肅的古希臘經濟或社會史學者。馬克思也沒有正統地敘述過古代世界的奴隸制度,他在這方面的概括通常以19世紀美國南方種植園的經驗為基礎,這一點令人遺憾;而社會學的方法雖然靈活多變,卻沒有靈魂,它的優點和缺點同樣眾所周知。古朗熱曾在1872年預言說,歷史證據將由於派系目的的存在而越來越遭受扭曲;但可能不會有人想到,歷史證據也會在毫無目的的情況下遭受扭曲,其原因僅僅是缺乏常識感;這一點是最最重要的。由此導致的糟糕結果就是:對希臘世界的研究越來越脫離希臘政治的軌道,在希臘哲學、藝術和文化的研究中,我們即使帶著放大鏡也找不到政治事件和政治制度的影子;在當今時代,幾乎再沒有人像布克哈特那樣,在研究希臘文化和藝術之前,先研究希臘政治。

本書集合四個年輕人的可憐力量,試圖為改變這一趨勢有所貢獻。據說席勒曾經打算過為腓特烈大帝撰寫一部史詩性質的作品,我們無此打算,也贊同席勒早早就放棄了他的這一打算;和席勒一樣,我們並不認為歷史是「被囚禁的詩歌」、或者「被囚禁的預言」,因此我們更無意解放歷史。沒有人可以宣稱復活古希臘,以政治為核心的希臘歷史也往往是在政治危難期才一再得到人們的關注,比如17世紀末的英國、18世紀末的美國和法國;再比如普魯士時代和魏瑪時代。本書絲毫不承受這樣的危難陰影,相反,本書的全部動力乃在於對「自由」的熱愛。如果不能發現並回到希臘歷史的「第一原則」,我們就無法毫無愧色地談論古希臘;這「第一原則」,正如格羅特所說,就是:希臘歷史對於自由心靈的形成至關重要,而這樣的自由心靈將在檢驗證據方面表現出宗教般的堅定信念。因此,本書的作者從不為克里昂這樣的人物而爭吵,在這個問題上,本書的作者只是指出如下事實就足夠了:格羅特把五世紀雅典的自由等同於絕對的自由,這是個絕對的錯誤,因為他忽視了貢斯當早在他之前許多年就已經指出的「古代人的自由」和「現代人的自由」之間的重大不同。

格羅特是19世紀英國哲學激進派的重要成員,人們通常把這一學派同人口和稅收問題、幸福和痛苦的均衡計算問題、以及自我利益問題聯系起來,視之為缺乏優雅品味和高貴情趣;然而,恰恰也正是這一派中的著名人物約翰.斯圖亞特.穆勒最完善地概括了希臘歷史對於現代世界的意義所在:「馬拉松之戰,即使是作為英國歷史中的事件,也比黑斯廷斯之戰的意義重大得多。如果當時的戰局有所不同,那麽布立吞人和薩克遜人很可能今天仍在森林當中游盪。」

相信這段話也正道出了本書的全部動機和目的所在,同時也道出了命運是如何精心安排了四位年輕作者的道路,讓他們如此偶然地相遇相知,讓他們共同去猜想斯芬克斯的謎語以及他的笑容。
 

目錄

費埃克斯的公主與王後——《奧德賽》卷六至卷八疏義
城邦與正義——《理想國》正義觀的荷馬背景
克里斯提尼和他的雅典
民主、僭政與帝國——以雅典和波斯為例
修昔底德的「西西里遠征」
柏拉圖政制探究中的「帝國」問題
亞里士多德的「政治科學」
 

格羅特曾論斷說,今日世界的眾多智慧遺產都有其古希臘根源,我們因此有責任以「證據分析」的辦法去估價這些遺產。一旦我們認同格羅特的這一看法,就能更好地認識剄在希臘歷史當中哪些東西是更值得研究的:希臘人如何從北方出現,並與公元前第二個千年的那些偉大帝國發生聯系?他們如何建立他們的邦國?他們如何庋過鐵器時代黎明期的那些危機?荷馬和赫西俄德所知道的那些文明中心如何形成?在公元前6到5世紀,希臘心靈如何創造新的跛治、藝術、詩歌、哲學?這些都是我們更應當去研究的;我們也應當知道希臘人如何賦予他們的概念以普遍的有效性,並對西方和東方迸行希臘化,以及在這丁沖撞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如果確實存在一部此種意義上的希臘歷史的話,那麼雅典無疑是這部歷史的中心。但是,如果我們的眼光能夠越過古典希臘世界的邊界,那麼我們就同樣應當完善我們對南部意大利的知識,因為正是在那里,希臘文明和羅馬文明是交融一體,不可分解的;我們也應當了解敘利亞,因為基督教正是由此誕生;應當了解埃及,基督教正是在這里與希臘哲學合為一體。最終,我們更應當知道希惜究竟為新羅馬,即君士坦丁堡的誕生貢獻了什麼,它又如何將其印記深深留在了從巴格達剄托菜多的穆斯林文明身上。

此種意義上的希臘史研究面臨眾多困難,這些困難是非常獨特的。眾所周知,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作品無法幫助我們恰當而完整地了解希臘歷史;經濟史和社會史方面的資料則更欠錟,剄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一個嚴肅的古希臘經濟或社會史學者。馬克思也沒有正統地敘述過古代世界的奴隸制庋,他在逑方面的概括通常以19世紀荑國南方種植園的經牲為基礎,這一點令人遺憾;而社會學的方法雖然靈活多變,卻沒有靈魂,它的優點和缺點同樣眾所周知。庫朗熱曾在1872年預言說,歷史證據將由於派系目的的存在而越末越遭受扭曲;但可能不會有人想剄,歷史證據也會在毫無目的的情況下遭受扭曲,其原因僅僅是缺乏常識感;這一點是最最重要的。由此導致的糟糕結果就是:對希臘世界的研究越來越脫離希臘政治的軌道,在希臘哲學、藝術和文化的研究中,我們即使帶着放大鏡也找不剄政治荸件和政治制庋的影子;在當今時代,幾乎再沒有人像布克哈特那樣,在研究希臘文化和藝術之前,先研究希臘政治。

本書集合四個年輊人的可憐力量,試圖為改變這一趨勢有所貢獻。據說席勒曾經打算過為腓特烈大帝撰寫一部史詩性質的作品,我們無此打算,也贊同席勒早早就放棄了他的這一打算;和席勒一樣,我們並不認為歷史是「被囚禁的詩歌」,或者是「被囚禁的預言」,因此我們更無意解放歷史。沒有人可以宣稱復活古希臘,以改冶為核心的希臘歷史也往往是在跛治危難期才一再得剄人們的關注,比如17世紀末的英國、18世紀末的美國和法國;再比如普魯士時代和魏瑪時代。本書絲毫不承受這樣的危難陰影,相反,本書的仝部動力乃在於對「自由」的熱愛。如果不能發現並回剄希臘歷史的「第一原則」,我們就無法毫無愧色地談論古希臘;這「第一原則」,正如格羅特所說,就是:希臘歷史對於自由心靈的形成至關重要,而這樣的自由心靈將在檢驗證據方面表現出宗教般的堅定信念。因此,本書的作者從不為克里昂這樣的人物而爭吵,在這個問題上,本書的作者只是指出如下事實就足夠了:格羅特把公元前5世紀雅典啪自由等同於絕對的自由,這是個絕對的錯誤,因為他忽視了貢斯當早在他之前許多年就已經指出的「古代人的自由」和「現代人的自由」之間的重大不同。

格羅特是19世紀英圄哲學激進派的重要成員,人們通常把這一學派同人口和稅收閂題、幸福和痛苦的均衡計算問題以及自我利益閂題聯系起來,視之為缺乏優雅品味和高貴情趣;然而,恰恰也正是這一派中的著名人物約翰·斯圖亞特·穆勒最完善地概括了希臘歷史對亍現代世界的意義所在:「馬拉松之戰,即使是作為英圄歷史中的事件,也比黑斯廷斯之戰的意義重大得多。如果當時的戰局有所不同,那麼布立吞人和薩克遜人很可能今天仍在森林當中游盪。」

相信逑段話也正道出了本書的全部動機和目的所在,同時也道出了命運是如何精心安排了四位年輕作者的遭路,讓他們如此偶然地相遇相知,讓他們共同去猜想斯芬克斯的謎語以及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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