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出版自由

西方表達自由觀念的演變及其界碑
譯者序
論出版自由
LIBERTY OF THE PRESS
詹姆斯.密爾傳略
《論出版自由》的歷史背景與當代發展
參考文獻
後記

表達自由的思想發端於近代英國，是西方自由主義理論體系的核心組成部分；在近代英國有關表達自由的論著中，有兩篇直接以「論出版自由」為題的文論尤為重要。一篇是彌爾頓（John Milton）1644年發表的《論出版自由》的演說，另一篇就是詹姆斯·密爾（Janmes Mill）於1811年發表的《論出版自由》。兩篇文論相隔160余年。

17、18世紀的英國社會，正處於在革命中實現轉型的動盪時期，也是英國政制模式逐步確立的時期，緊隨其后的英國憲章運動充分證實了這一點。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表達自由最主要的存在形態——言論自由與出版自由，在重重矛盾和沖突中逐步獲得憲法保障，在逐漸擺脫政府強制審查與懲罰的訴求中發展起來，而這兩篇直接以「出版自由」為題的文章，為后人提供了看清英國表達自由發展脈絡最為直接的依據。彌爾頓的《論出版自由》在國內早有譯介，並有着不同的版本，廣為流傳，是相關研究的重要引證材料，但詹姆斯·密爾的《論出版自由》卻鮮為人知，就連詹姆斯·密爾本人也極少有人了解，這構成了我們在西方表達自由思想研究中的一種缺憾。

若將思想還原至歷史語境，可以發現有兩個重要原因：一是復雜的社會歷史原因使某些思想在傳遞過程中發生了奇妙的斷裂；二是詹姆斯·密爾本人的寫作文風使得他的文章晦澀難讀，這為其思想的傳播，尤其是需要語言轉換的傳播帶來障礙。第一個原因或許可以追溯到輝格黨隨后在英國較為長久而有力的統治對不同意見的壓制，追溯到英國當時的知識普及局限，追溯到當時大規模的對外擴張和社會動盪，個中原因既有影響思想傳播的外部動因，也有思想本身的內部張力，而這些是無法在這篇幅有限的序言中予以詳細探究的。至於第二個原因，在譯者對詹姆斯·密爾表達自由的思想集中關注和研究的三年以來，一直有將這篇《論出版自由》的文章翻譯成中文的願望。然而，由於翻譯的難度，時至今日這項工作才得以完成。這篇文章雖非鴻篇巨著，但作者文筆的晦澀和拘謹的表述方式，使得翻譯工作步履維艱。目前的譯文中可能仍存在一些不當之處，敬請讀者諒解與指正。然譯介，尤其是對經典的譯介，目的僅有一個，即讓更多人分享有價值的思想。這也是本書所傾力追求的。

成形於近代英國的表達自由思想體系，隨后在整個歐洲和美國的理論與實踐領域都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尤其從政治哲學和法律角度來看，近代英國的表達自由思想為西方自由和民主理論的發展奠定了思想文化基礎，為以人與社會關系為核心的哲學發展提供了依據。因此可以說，對西方表達自由的關注也即對人類社會生存狀況與共同理想的關注。

在對表達自由傳統的關注中，英國近代的表達自由的思想無疑是最根本、最核心的組成部分，其中貫穿着近代英國這一特殊歷史時期所形成和發展起來的種種學說理論，功利主義哲學的影響尤為深遠。功利主義哲學的奠基人傑里米·邊沁（Jeremy Bentham）和集大成者約翰·斯圖爾特·密爾（John Stuart Mill）是這一傳統人所共識的代表性人物。然而，從表達自由思想的視角來看，還有一個人尤為重要，此人就是邊沁的好友，約翰·斯圖爾特·密爾的父親——詹姆斯·密爾。如果忽略了他，我們對表達自由思想的英國傳統的理解就會有失完整，這也是翻譯其表達自由思想的代表作《論出版自由》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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