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的誕生》出版三個月後,沉默終于打破了。 一個過去在尼采面前畢恭畢敬的年輕人維拉莫維茨(Ulrich von Wi1amowitz
Moellcn←dorff)出版小冊子《未來哲學!駁尼采的〈悲劇的誕生〉》,以激烈的語氣抨擊尼采的非學術立場。他寫道︰“這本書的基石是調子和傾向。尼采先生不是作為學者出場的……怎樣的褻瀆啊,尼采先生給母親開小門!……我請尼采先生閉上嘴,撐著酒神的拐杖,從印度去希臘,請他離開講台,在講台上他本該是從事學術的;請他召集虎豹而不是德國古典語文學的青年學子到他足下,後者本該在刻苦忘我的工作中學習在任何情況下尋求真理,自願獻身于她的自由判斷,使古典學術得以為她貢獻有益于繆斯的真正不朽的東西,惟有在這樣的充實和純粹之中,古典學術才能為她的胸懷提供內容,為她的精神提供形式。”他還攻擊尼采是在宣揚一種非宗教的宗教,非哲學的哲學,並斷言尼采的自我神化和對蘇格拉底的褻瀆決不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