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情

關於不了情

黃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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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情」曾經是一首老歌，一部老電影，更是一齣電視劇。現在，「不了情」是ㄅ一本小說，由原來那齣很好看的電視劇改編的小說，只是，我將劇裡的人物往後拉了三十幾年。

　時代變了，呈現的方式也變了，故事也又不會完全一樣，畢竟，文字和影像之間，實在有一段不算太短的距離。

　事實上，在寫「不了情」這本小說的半年中，我一直面對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讓曾經看過和沒看過那齣戲的讀者都能夠喜歡這本書，而且認同它的獨立性？在我認為，任何一本小說，就算是改編，也不能只是劇本的附屬，它必須完整、獨立。

　有一位讀者跟我說，對於故事，他只要知道結局就不會再有興趣去看了。我告訴他，「不了情」這本小說，在翻到最後一頁之前，是無法知道結局的。

　可能嗎？電視都播過了。

　答案是肯定的。因為，我把劇本打散了，只是，「形」雖然散了，「意」仍然散。所以，它不完全是「不了情」，但卻還是「不了情」。

動筆之前，我一再詢問原來的編劇蔡明亮，對於「不了情」他有沒有任何堅持？

　沒有！他說。

　沒有?!我有點不信。

　真的沒有!!

　所以，我放心大膽的寫了。其結果後，三個月後，我交給他第一次的手稿十四章，約有十六萬個字。

　很好。幾天後，他打電話告訴我。

　真的嗎?!我歡喜莫名。(誰都知道阿亮「品管」極嚴)

　前面七章很好。他又說。

　我拿回來，重新鋪排後面七章。

　這次，我決定以阿亮為讀者，試著站在阿亮的角度來看這本書，畢竟，他曾經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寫成了「不了情」的劇本，我想，劇裡一定有他不願割捨，而我應該要確實掌握到的地方。

如此又投入三個月，我交給阿亮第二次手稿。感謝他的寬容、妥協，這本書算是完成。

　知道蔡明亮其實不是從「不了情」而是「海角天涯」。那時候，他的電影作品「小逃犯」、「策馬入林」等早就備受肯定了，我真有點孤陋寡聞。

　「海角天涯」播出的第二天，我的朋友打電話來，他說，現在的電視劇已經這麼高了嗎？還是他正好看到最好的?!然後，他向我描述「海角天涯」裡，最打動他的細節。我很遺憾自己沒看到。

　後來「海角天涯」重播了，再後來，我的生活夥伴受託將「海角天涯」的對白翻譯成英語，它發行到海外去了。

　現在，阿亮第一次執導的電影「青少年哪吒」更已經在國際影展上得到各方矚目。

　從「不了情」、「海角天涯」到「青少年哪吒」， 阿亮作品的多樣性可見一斑。

　不了情的故事還沒講完，如果可能，我們可以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