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現代小說的風貌(增訂一版)

中國現代小說的風貌(增訂一版)
定價:300
NT $ 264 ~ 475
  • 作者:葉維廉
  • 出版社:國立臺灣大學出版中心
  • 出版日期:2010-03-0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0212740
  • ISBN13:9789860212747
  • 裝訂:精裝 / 245頁 / 15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人文風景的鐫刻者,業維廉,既是浪慢性感的詩人也是理性分析的文學評論家。

  葉維廉在他的這本被稱為 「小說與詩的美學匯通」之《中國現代小說的風貌》一書中,以庖丁解牛之完整手法,既用他感性的心思體會,復用他冷靜理性的思考評析、借用文字寫景、運鏡,帶領讀者神遊領略詩與小說之互動之美。

  由唐宋詩句始,解詩之意、用與美引入生命經驗深度,卻又峰迴路轉,詳述當代小說中寫作架構與詩句相互呼應之處,並論理分析讀者鋪排,對比等應用,引人入勝。讀者不僅可隨之深刻感受當代名篇作者細膩的字句與結構鋪排,更可開啟新的分析眼界,深入領略詩與小說「美的匯通」與呼應。

  繼一九七○、一九七七之版本後,在經過二十多年的淬鍊與沉澱,葉維廉以更深、更廣的角度,特於增訂版中加入〈陳若曦的旅程〉與二○○八年十一月於加拿大學術研究研討會中發表〈王文興:Lyric( 抒情式詩式)雕刻的小說家〉之篇幅,值得詳加閱讀與研究。

作者簡介

葉維廉

  以雙語詩人、評論家、翻譯家、學者等多重文學人的身分,深耕於文壇學界,享譽國際,葉維廉被美國詩人吉龍.盧森堡(Jerome Rothenberg)稱為「美國(龐德系列的)現代主義與中國詩藝傳統的匯通者」,臺灣學者尊為「比較文學研究的先行者」、「中國文藝傳統與道家美學最有力的代言人」,大陸文人讚為「文學領域的泰斗」。

  有如詩般,葉維廉的生命歷程豐富而深刻,他誕生於烽火中的廣東省中山縣,成長於被殖民的香港,在臺灣求學,畢業於臺大外文系、師大英語研究所,爾後獲美國愛荷華大學美學碩士、普林斯頓大學比較文學博士,從流離戰亂至自由民主,不僅開啟其獨特的視野與格局、開啟在東方與西方間跨文化創作與研究的契機,更是致力於尋求跨中西文化共同文學旋律的第一人、也是最成功的一位。

  學者葉維廉提出嶄新的文學批評和比較詩學,確立現代文學的美學規範、匯通傳統與現代,促成東西對話,他在古典詩學、道家美學、比較文學的地位舉足輕重;翻譯家葉維廉扮演東西文化交流的推手,為西方詩人揭櫫中國文學裡自由浮動的視覺,為中國現代新詩廣化文字的疆界、深化語言的意境;詩人葉維廉更以濃烈的情感、多元的風格與東西兼容的靈活語法,記錄生命的莊嚴與浪漫。數種身分的扮演,正是這位「人文風景的鐫刻者」永不止息的文學追尋。

  葉維廉經年受邀於美國、臺灣、香港與大陸各地著名大學授課。獲獎無數,如「教育部文學獎」與「中國現代十大傑出詩人」。

 

目錄

序 ………………………柯慶明
作者簡介
現代中國小說的結構
水綠的年齡之冥想
弦裡弦外──兼論小說裡的雕塑意味 
激流怎能為倒影造像──論白先勇的小說
突入一瞬的蛻變裡──側論聶華苓
評《失去的金鈴子》
現象.經驗.表現
附錄
〈陳若曦的旅程〉
〈王文興:Lyric(抒情詩式)雕刻的小說家
 

本書導讀

中國現代小說的風貌》增訂本  導讀  柯慶明

  上個世紀的五○年代與六○年代之交,臺港萌生了一種新起的文藝創作典範:當時稱之為「現代」,(然後再綴以各種藝文體類);後來亦襲用 Modernism 的直譯,稱之為「現代主義」。這種現象,不論創作或理論,基本上集中在「新詩」:因而它遂約定俗成的改稱為「現代詩」;以及「小說」,但「現代小說」並沒有變成一種「體類」的稱呼,雖然其在創作的成就與影響,絕不遜色,或許還有過之。

  這種差異主要是「新詩」或「現代詩」分成了許多的詩社、詩派,他們的論爭主要已經不是寫作「形式」而已,已是所要表現的「題材」、「內容」及擇取的「美感」類型,因而容易引發爭議。但「現代小說」,主要見於夏濟安先生的提倡,它的重點主要是關於如何形塑經驗的藝術表現手法,在感知方式隨著新科技與新的社會生活的根本轉變之餘,一切幾乎是水到渠成,並無反駁的餘地。因而,葉維廉先生的《中國現代小說的風貌》,就接著成了唯一,同時提出理論,闡明其美學意涵;兼能以其藝術手法,從事實際批評,研究「現代小說」的「經典」。

  本書原版各篇,除附錄〈評「失去的金鈴子」〉,為一九六二年的牛刀初試,主要皆寫作於一九六七與一九六八兩年,當時王文興先生已經創作了中篇鉅作〈龍天樓〉,尚未動筆寫《家變》;白先勇先生則要由〈謫仙記〉跨向《臺北人》,而且還只寫了六篇,但不論是〈水綠的年齡之冥想〉或〈激流怎能為倒影造像?〉,卻都掌握了王、白二人平生創作的核心,指出他們邁向「現代小說」創作之關鍵:也就是 James Joyce 所謂: epiphany 之應用。( epiphany ,葉先生自譯寫「顯現法」,或亦可以用「目擊道存」之「頓悟」觀照,以及其相應的表現來理解。)

  但葉先生在評論王作時用「冥想」;在評論白作時用「倒影」;兩篇論述皆用了「激流」(或「漩渦」)的隱喻:指出他們寫作手法,一方面皆「以律動的遞增的建立來黏合作為小說的統一的中心」;一方面則掌握了「以出神狀態的冥想作為小說的呈露的樞鈕」來達到主題意識的最終呈露。兩篇論文一結束在〈欠缺〉的討論,一結束在〈遊園驚夢〉的分析,這兩篇小說不論題材事件或者人物年齡、生平經歷,恍如南轅北轍,但小說的主旨皆在敘述主角如何因遇生感,由感生情,情感境生,而情隨事遷,境隨情變,終至因變成思,結束在個人獨立蒼茫,痛定思痛的冥想中,但卻只道:「流水落花春去也」或「天涼好個秋」:其基本的機軸,在深層結構上,其實是類似的,都屬葉先生自己所稱的「廣義的抒情主義」。

  雖然葉維廉先生沒有直指:「現代小說」就是「抒情小說」;但他在〈現代中國小說的結構〉的導論中,先談「進入純粹音樂的境界」;再談 Joseph Frank:”Spatial Form in Modern Literature”,「走向空間的表現」。在提出要從:「主題的結構(意義階層的安排)及語言的結構(意象與節奏的安排)」,來作為談論的藝術標準時,亦同時強調:

  中國的現代小說(過去十年間的小說)都先後在衝破文字的因襲性能而因進入空間的表現(同時呈露)及節奏的雕塑。(空間的表現一向是中國舊詩的特色,奇妙的是,我們的小說家通過了喬埃斯 (James Joyce) 而回歸到舊詩的格調,而艾芝拉.龐德 (Ezra Pound) 通過了中國詩而加強了他空間的表現。)

  書中提到的「小說家」,其實指涉的不過是:聶華苓、王敬羲、於梨華、王文興、白先勇、陳映真、朱西甯、司馬中原及張愛玲等人,但已經足以反映一個小說新起的寫作趨勢。同時在葉先生的分析中,他更關注這些人的作品,如何由傳統的寫法而逐漸轉向,他認為具「藝術的完整性」,其「主題的結構必需依存於語言的結構裡」,「步入了以結構的呼應為中心意識的完整性」的「現代」的寫作歷程,這種饒有意味的發展。因而他的論析不僅是「描述性的」 (descriptive) ;更是「規範性的」 (prescriptive) ,他亦以此來斷定作品的成敗與價值。他並不在意這些小說家的思想意識的一貫或內涵,反而是集中注意於他們如何的逼近經驗呈現,與其結構表現之內在呼應的逐步完整與豐富,並且強調如此:「我們始可以言『好』,始可以言『偉大』。」

  葉先生在文中,(其實書中亦一再反覆),提到:

  消除不必要的解說,使內在的應合更豐富,更完整。因為一經解說,前面的自身具足的意象立刻被限定為一種簡單的比喻,而失去其同時成立為獨立場景的機會。打破這種推理式的敘述,純化內在的應合,也正是王敬羲自己、王文興、陳映真刻意追求的路向。其餘聶華苓、白先勇、司馬中原都有同樣的作法,…

  同時,他由 Ralph Freedman, The Lyrical Novel;Studies in Hermann Hess, Andre Gide, and Virginia Woolf 的「討論小說家如何超越外象而進入純粹的內在世界」而指出:

  王文興的「母親」雖是短篇,但其組織既如中國的舊詩,其意味又屬音樂與空間的玩味,可以說已具「抒情小說」的條件。
並且自 S. M. Eisenstein 對電影之「內在的獨白」的討論,指出:
這種以語言結構模擬內心世界的結構所強調的「動速」,起碼有兩種節奏。第一種我們可以稱之為「映象的節奏」(指視覺意象),第二種我們可以稱為「心象的節奏」(指思路的節奏)。

  而終於在結論裡,提出:

  首先,我們必需要認識作者用何種語言的結構(映象的節奏?心象的節奏?等等)去克服或調和何種主題的結構,然後再看其間是否達到了平衡及飽和。換言之,我們必須先把握作者的中心意識形態(譬如有人重主題的結構不重語言的結構的新創,有人重音樂性而不重主題的複雜性),然後注意作者達成這個意識形態的過程。

  作為「批評一篇小說」的「批評的基點」。

  但是這個「基點」未必就是只針對「小說」而發。值得注意的是所謂:「作者的中心意識形態」的「意識形態」並不是指作者思想內容中所信奉之 Ideology 的「意識型態」,反而是近於陸機〈文賦〉中所謂:「余每觀才士之所作,竊有以得其用心」,由「其用心」所體認出來的:

  其為物也多姿,其為體也屢遷,其會意也尚巧,其遣言也貴妍,暨音聲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

  這裡的「意識」即傳統「言」「意」之辯中的「意」,亦就是「會意」之「意」;而「形態」則為對其「姿」、其「體」之辨析;而當其強調以「語言的結構」去克服或調和「主題的結構」,而求兩種結構的「平衡與飽和」時,其論點亦如陸機一方面強調:「妍蚩好惡,可得而言」;一方面則集中在「恆患意不稱物,文不逮意」為其是否「曲盡其妙」的基本判準。

    本篇拈出的,所謂「語言的結構」,則不僅為「遣言」而已,而是要求必須「貴妍」,也就是必須同時對其能否「暨音聲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加以辨析;其實就是劉勰《文心雕龍?神思》所謂:「使玄解之宰,尋聲律而定墨;獨照之匠,窺意象而運斤:此蓋馭文之首術,謀篇之大端」:同時注重音樂性與圖畫效果的,以現代觀念所作的綜括。所謂「主題的結構」的提出,亦基於主題非一乃多的體認。其實亦近皎然《詩式》欲在詩歌之一句一境中,追求「多重意」的美學立場。正因有「多重意」的追求,是以才有「會意」的現象與能否「尚巧」的差別。

    但是以上的辨析與觀察,其實都是「抒情美典」的判準;「敘事美典」的故事、情節、人物、性格、敘述、觀點、場景、對話、思想、寓意,以至其衝突、糾葛、逆轉、變化、結局…其實皆置之度外。因而,我們或許可以說:葉先生此處提出的「批評的基點」,未必就是一般「小說」所適用的基準,但卻是為了要發掘此處所謂「現代小說」之特質,並闡發每位「小說家」獨運的匠心之必要的基點。他所建構的只是適合於這些「現代小說」評析的「結構」理論;當然我們還可以許多不同層次、不同關切的「結構」或「結構」之外的理論。但是這一理論的提出,不論對於「現代小說」的寫作或欣賞,都有金針度人的作用。

  然而本書的意義,不僅於一種分析「現代小說」理論的提出,以及對一些「現代小說」作品或作家的評論;當葉先生在〈現象?經驗?表現〉,先針對「小說表現」,主張:「(一)剔除解說式的敘述性文字;(二)凝縮(包括捕捉最明澈的片面);(三)要求讀者做個主動的參與者而非被動的接受(或受教)者。」時,雖然表面近似,但他的主張,並不就是如 Wayne C. Booth 在其 The Rhetoric of Fiction 所描述的以 Showing 代替 Telling 的現象。

  當他以電影為喻,以為「就是要回到戲劇式的直接表達,就是要打破文字的限制,經營近乎水銀燈的效果,呈露明澈的鏡頭以代替解說」,因而溯源到「詩」,以為「詩(尤指純詩)能啟示電影,是因為詩的表現正是經驗的本身——未加批判的經驗本身」,只以「狀態和行動的並置的呈露」,我們就「因這一刻的顯露而進入了宇宙之律動和時間之流」。因而要求小說家要「像中國詩裡(指成功者而言),一開始就是『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其視野的活動是在未經分割、表裡貫通,無分時間空間、川流不息的現象本身」;他的依據其實是《莊子?大宗師》,所謂「藏舟於壑」與「藏天下於天下」的辨析。這時他的回歸道家,揭示「純粹經驗」的美學主張已然成形而成熟,不僅由中國古典詩,而啟發照明「現代詩」,甚至要延伸至「現代小說」。在近似的表象下,自可有獨特的詮釋理據,這正是最饒有興味之處。在這裡我們看到了中、西文化,古典與現代的會通。因而這是一本意味深遠的「經典」。

  本書原版各篇,於一九六九年集結,以《現象.經驗.表現》書名,由文藝書屋,於香港出版。次年由晨鐘出版社改名《中國現代小說的風貌》,出臺灣版。晨鐘歇業後,《中國現代小說的風貌》,於一九七七年授權四季出版公司重印。風行多年,為「現代小說」的創作者、評論者、愛好者的重要指引。雖歷年月而其重要性不變,一些教授「現代小說」課程,指導這一領域研究生的朋友們,必定將此書列入其授課、指導的必讀書目。但由於四季停板日久,學生、研究者尋覓此書日漸困難,因而我們利用葉維廉先生返回母校擔任臺大白先勇文學講座之便,敦請葉先生向四季取回版權,授權臺大出版中心重印。此次的增訂本添加了兩篇論評,在〈王文興:Lyric(抒情詩式)雕刻的小說家〉中,他重評王文興小說,除了將「現代小說」的「抒情詩式」的性質,重新追溯到啟發過法國現代主義詩歌的愛倫坡,使其在「現代」的系譜上更趨完整;並且將討論的作品涵括《家變》直到《背海的人》,略可看出「現代小說」擴展的廣大輻度。在〈陳若曦的旅程〉中,他很巧妙的指出「現代」的顯現事件與事物明晰一面而不加解說的寫作手法,如何完成了陳若曦令人驚心動魄的「寫實」意圖。因而發人深省的是:我們對於所謂「現代」、所謂「寫實」等觀念區分,必須重新思索其深一層的義涵。

  不論是原書的重印,或增訂的論述,都是我們這些關心「現代小說」的人士所長期期待而歡迎的,我們感謝葉先生與臺大出版中心項潔主任的同意並支持它的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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