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睡,這裡有蛇!:一個語言學家在亞馬遜叢林

別睡,這裡有蛇!:一個語言學家在亞馬遜叢林
定價:380
NT $ 190 ~ 301
 

內容簡介

  ★2009年亞馬遜編輯年度選書
  ★亞馬遜讀者四星半高評價

  「皮拉哈人讓我了解到,即便沒有天堂的慰藉與地獄的恐懼,也能有尊嚴並心滿意足地面對生命,帶著微笑航向生命的混沌深淵。」

  一種語言代表一種世界觀,一種瀕絕語言則代表一種瀕絕的世界觀

  而這套瀕絕的世界觀,為何能讓他背棄信仰,從傳教士變成無神論者?

  先有語言還是先有思想?人類能在沒有語言的情況下思考嗎?

  這是科學家長期以來亟欲探究的問題,而一個孤絕的人類部落,或許可以給我們答案……

  但是丹尼爾.艾弗列特偕同妻小住進亞馬遜叢林,還有另一個理由:他要帶著皮拉哈人一起上天堂!然而經歷大半生,他最後卻孑然一身地離開,不但與妻子離異,更成了無神論的語言學家。

  他拋棄原本舒適的生活,忍受身體不適、文化差異,與瘧疾、孤獨、語言障礙共處,在原始部落中陸續生活三十年,以肉體最近身的搏鬥,追尋語言和思想起源這個最形而上的探問。

  他付出昂貴的代價,為我們換來這一篇篇精采、深情、趣味、令人深思的叢林故事。他揭露一套前所未見的語言系統及宇宙觀,在學術象牙塔中激起一場意義深遠的爭辯,並對自我進行最沉痛的探索與重生。

  一段關於知識、叢林、家庭、信仰的冒險之旅。

  他以自己留不住的東西,換得不會失去的東西。

關於皮拉哈族……

.皮拉哈語裡只有3個母音與8個子音
  但每個皮拉哈語的動詞,卻至少有6萬5千種可能形式

.皮拉哈人會不時更換名字
  理由通常是他們在叢林與相遇神靈交換了名字

.皮拉哈人不會將做夢視為幻境
  清醒與沉睡時所看見的東西,皆屬真實經驗

.皮拉哈人互道晚安時會說:「別睡,這裡有蛇!」
  因為叢林中危險環伺,熟睡會讓他們無從防備。他們很少一連睡上幾小時。

作者簡介

丹尼爾.艾弗列特 Daniel Everett

  曾任美國伊利諾州立大學語言、文學暨文化系主任,現任本特利大學瓦珊分校文理學院院長。他本是傳教士,為了「帶著皮拉哈人一起上天堂」,攜家帶眷在亞馬遜叢林裡住了三十年。他離開部落的時候放棄了基督教信仰,卻成了語言學家;與妻子離異,卻與許多皮拉哈人成為摯友。

  丹尼爾.艾弗列特是唯一一位能夠流利操持皮哈拉語的外來者,而他在這套語言系統上的發現,不但挑戰了語言學界權威喬姆斯基(Noam Chomsky)的既定主張,更向上追溯了語言和文化上的先後關係。

攝影者簡介

馬汀.薛勒 Martin Schoeller

  知名德國人像攝影家,現居紐約,拍攝對象從明星、政治家到部落叢林族人,從歐巴馬、安潔莉娜裘莉到不知名的皮拉哈人都有。

  他的拍攝特點在於一視同仁且毫不留情地捕捉臉部所有細部特徵,以同時呈現個人與群體的共相和殊相,引發觀看者留意或意外發現被攝者作為人類所凸顯 / 揭露的本質。

  曾與美國世界級人像攝影家Annie Leibovitz共事,從中習得重要拍攝技巧。

譯者簡介

黃珮玲

  比利時魯汶大學社會與文化人類學碩士。見本書作者從語言最細緻處撼動所屬專業學科與信仰,並透過自身經歷與反省,試圖回答人何以為人的根本問題。翻譯本書因而是個除塵去蔽、明見自身的過程。

 

目錄

第一部分:生活
1發現皮拉哈人的世界
2亞馬遜流域
3追隨上帝的代價
4人都有犯錯的時候
5物質文化與儀式的缺乏
6家族與社群
7自然與當下經驗
8謀殺與社會:青年圖卡嘎
9自在生活的土地
10卡波克魯人:也來談談亞馬遜流域巴西人的生活

第二部分:語言
11用皮拉哈的語音改變說話的方式
12皮拉哈人的單字
13人類需要多少語法?
14價值觀與言論:語言與文化間的共生關係
15遞迴:語言就像是俄羅斯娃娃
16語言與真實的觀點:皮拉哈人與外人

第三部分:結論
17變節的傳教士

尾聲:為什麼要關心其他的文化與語言?
致謝

 

  「看!他在那!神靈咿嘎凱!」

  「有,我瞧見了!他威脅要傷害我們。」

  「大家快來看是咿嘎凱!他正在河岸上!」

  我從熟睡中醒來,不確定我是在做夢還是真聽見了這段對話。那是一九八○年的旱季,八月的一個週六早上六點半。陽光閃耀,但還不算太熱。在我河濱空地上那間簡陋的屋子前,一陣微風正從麥西河吹拂而上。我睜開雙眼,看見頭頂上的棕櫚葉屋頂,由於陳年的灰塵與煤煙,原有的黃色色澤已經變得暗沉。我的住處與兩間結構相似的皮拉哈小屋相接,裡面分別住著薩侯比西和寇合比伊艾一家人。

  在皮拉哈村落的許許多多個早晨,我收集著他們升火煮飯飄來的淡淡煙味,和我臉上巴西陽光的暖度,由於隔著蚊帳,太陽光也顯得溫和了些。孩童常嘻笑著彼此追逐,或用響徹村落的哭聲討奶喝。狗兒吠著。通常當我一睜開眼,從夢裡朦朧醒來時,就會有一個皮拉哈小孩(有時甚至是大人),從房屋牆板上帕西烏巴棕櫚樹木條的間縫盯著我瞧。這個早晨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會兒我的意識完全清醒了。皮拉哈人發出的噪音和叫嚷聲吵醒了我。我坐起身來環顧四周,人們聚集在離我的床約六公尺距離的麥西河岸高地上,所有人都正大力比畫著並大聲喊叫,並將將焦點放在我屋子對面的河岸上。我起身下床好看清楚發生什麼事,反正在這樣的吵鬧聲中我也睡不著。

  我從地板上撿起我的運動短褲,先確認上面沒有狼蛛、蠍子、蜈蚣或其他不速之客。穿上短褲,我匆匆套上我的夾腳拖鞋向門外走去。皮拉哈人三三兩兩聚集在我屋子右邊的河岸上,而且看來越來越興奮。還有一些做母親的在小徑上奔跑,懷裡的嬰兒則死命抓住嘴裡含著的奶。

  女人一致穿著無袖無領中等長度的連身裙,她們平時都穿著這衣服工作和睡覺,上面還有爛泥和煙灰造成的深棕色污漬。男人則穿著短褲,或僅用塊腰布裹住下身。沒人帶著他們的弓與箭,這讓我鬆了一口氣。尚未進入青春期的孩子則光著身子,他們的皮膚因為直接與大自然接觸而顯得有如皮革般強韌。出於某些理由,嬰兒都以爬行來移動,他們的屁股也因為在地面上拖行而結了層硬皮。而所有人都因為在火堆旁睡覺、活動,所以身上都積了一層灰燼和塵土印。

  氣溫還保持在攝氏二十二度左右,雖然潮溼,但比起中午四十度以上的高溫,還算小意思。我揉揉惺忪睡眼,轉身問我的語言指導老師寇合:「發生什麼事了?」他就站在我右方,身子強健、膚色古銅、肌肉精瘦,全身緊繃盯著對岸。

  他語帶不耐地說:「你沒看見他就在那邊嗎?住在白雲之上的神靈咿嘎凱,就站在河岸上對我們大喊,說要是我們進入叢林他就要殺了我們。」

  我問:「在哪?我沒看見他。」

  寇合沒好氣地回答:「就在那兒!」目光急切地投向那顯然是空無一物的河岸中央。

  「他在河濱後的叢林裡嗎?」

  「不!就在河岸上。你看!」他火大又說了一次。

  我和皮拉哈人一起在叢林裡時,總是看不太到他們所見到的野生動物。我的雙眼缺乏訓練,無法像他們一樣銳利。

  但是這次不同。即便是我,也能分辨在那距離不到九十公尺的白色沙岸上,什麼也沒有。然而,就像我確定那裡什麼都沒有,皮拉哈人也一樣確定那裡確實有著什麼。也許那河岸上曾有什麼東西而我錯過了,但他們堅持咿嘎凱還在那,他們正瞧著他看。

  所有人還是一直望著河岸,我身旁六歲的女兒克莉絲問我:

  「爸爸,他們在看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沒瞧見。」

  克莉絲墊起腳尖盯著對岸瞧。然後她望向我,又望向皮拉哈人,跟我一樣一頭霧水。

  我和克莉絲離開了皮拉哈人走回我們的屋子。我剛剛目擊的那一幕是什麼?從那個夏日清晨起,我在往後二十多年裡,一直試圖理解以歐洲為基礎的文化和皮拉哈人的文化,對真實的看法如此不同的意義何在?我永遠不能向皮拉哈人證明河岸上什麼也沒有,而他們一樣無法說服我那裡真的存在過什麼,更別說是神靈了。

  身為一個科學家,客觀性是我深自秉持的價值基準之一。我曾想,要是我們能更加努力嘗試,當然都能從彼此的觀點來觀看這個世界,學習尊重彼此的觀點也會更容易些。然而我從皮拉哈人身上所學到的是,我們的預期、我們的文化、我們的經驗,使得即便是對環境的感知,也會有跨文化的不可共量性。

  夜裡,當皮拉哈人離開我的屋子回去就寢時,他們會有不同的表示方式。有時候他們會說:「我要走了。」但通常他們的說法是:「別睡著了!有蛇耶!」雖然這說法一開始令我感到訝異,但這已經成為我最喜歡的一種道晚安的方式。皮拉哈人會這麼說,是基於兩個理由。首先,他們相信少睡些能讓他們「變得更堅強」,這是他們共有的價值觀。其次,他們知道身處叢林危險無所不在,酣然熟睡會讓人無從防備村落周圍無數掠奪者的攻擊。皮拉哈人在晚上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嘻笑談話。他們不會一次睡很久。村莊在夜裡很少是完全悄然無聲的,也很少有人會一連睡好幾個小時。多年來,我從皮拉哈人身上學到許多,但這或許是我最喜愛的一課。當然,生活艱辛、危險環伺,可能不時讓我們犧牲睡眠。但既然日子都是要過的,不如就好好享受吧。

  我到皮拉哈人那兒時才二十六歲,現在我已經老到能領老人優惠券了。我將青春給了他們。我得過好幾次瘧疾。有好幾回,皮拉哈人或其他人威脅著我的生命。我也不願再回想我曾經如何背著成箱、成袋、成桶的沉甸甸物品穿越叢林。而我的孫子都知道皮拉哈人,我孩子的成長過程也都少不了皮拉哈人。我看著這些如今已跟我一樣老邁的族人,他們曾威脅要殺了我,如今卻是能為我兩肋插刀的摯友。

  這本書是關於過去三十年我研究皮拉哈人並與之共同生活所學到的事;在那段日子裡,我盡我所能去理解他們如何觀看、了解與談論這個世界,並將我所學提供給我在科學研究上的夥伴。在這趟旅程中,我走過許多美得出奇的地方,也經歷了許多我不想再經歷的情境。但我慶幸自己完成了這趟旅程,在生命的本質、語言以及思想上,獲得了珍貴而有價值的洞見,而這些洞見是在別處不可能學習到的。

  皮拉哈人讓我了解到,即便沒有天堂的慰藉與地獄的恐懼,也能有尊嚴並心滿意足地面對生命,帶著微笑航向生命的混沌深淵。對於我在皮拉哈人身上所學到的事,我在有生之年都心懷感激。

 

內容連載

發現皮拉哈人的世界
1977年12月10日,巴西一個陽光耀眼的早上,我們坐在一架6人座飛機裡,等著起飛。飛機是由我的傳教單位所提供,駕駛員杜威尼爾正在進行起飛前的檢查。他環視飛機一周,檢查油槽裡面的含水量,也測試了飛機螺旋槳的運作狀況。對現在的我而言,以上種種是再正常不過的例行公事,就像是出門上班前要先刷牙,但當時那可是我的第一次。

就在這起飛的當下,我內心則反覆琢磨著「皮拉哈人」(Pirahãs),這支我即將前往與之一同生活的亞馬遜流域原始部族。我要去那裡做什麼?該有什麼舉止?當地人第一次看到我會有什麼反應?而我又該如何回應?好吧,事實上,我大老遠飛去那裡,不只是要見見他們,我到皮哈拉人的部落是為了傳教。我是受美國福音派教會的差派,去「改變皮拉哈人的心意」,說服他們敬拜我所信仰的神,讓他們接受基督教上帝,然後改變他們的道德觀念和文化。即便當時我聽都沒聽過皮拉哈,我卻認為我可以也應該要去改變他們。這是絕大多數傳教工作所抱持的核心信念。

飛機升空了,機場的鏽紅色砂土漫天揚起一片。我看著叢林逐漸吞沒城市周圍的空地。樹木越來越多,波多韋柳也顯得越來越小。我們飛越壯觀的馬德拉河,之後見到迥然不同的景觀:無論往哪個方向望去,視野的盡頭盡是青花菜似的樹木覆蓋成一片綠色樹海。

我將拜訪的是一支罕為人知的部落,他們的語言極不尋常,至少對飽受打擊的語言學家、人類學家以及尾隨而來的傳教士而言是如此。就我們所知,皮拉哈語和目前世上現存的任何語言系統都沒有關連,而我也僅透過錄音帶聽過他們的聲音;另外就是,先前那些研究過皮拉哈語言和人種的語言學家和傳教士,最後都決定要到其他地方工作。皮拉哈人的語言,跟我過去聽過的任何一種語言都不像。看來這是頗為棘手的語言。

就在此時,機身受到亞馬遜雨季典型的日間上升氣流衝擊,我腦袋裡的天馬行空瞬間打住,因為眼下出現更迫切的事。我暈機了。接下來的105分鐘內,我們在雨林上方的微風中飛行,而我不停反胃。正當我用意志力平復翻騰的胃時,杜威拿著洋蔥鮪魚三明治,轉過身來,好意問道:「你們餓了嗎?」我滿嘴膽汁答道:「不,謝了!」

我們終於飛到波斯多諾佛附近的簡易機場。機場是兩年前由史帝夫‧薛爾頓、唐‧派頓,以及一群美國教會的年輕人從叢林中整理出來的。要在叢林裡弄一個這樣的機場,首先要砍倒上千棵樹木,並挖除殘根,接著還必須把殘留下來的凹洞填平,然後在缺乏大型機具的協助下,盡可能把跑道推平。

一切平安,杜威帶著我們平穩著陸了。

我瞇著眼,頭昏眼花離開機艙,然後就有皮拉哈人圍上前來,笑著大聲談論著,認出了杜威和唐。唐試著用葡萄牙語告訴皮拉哈人,我想學習他們的語言。儘管幾乎聽不懂葡萄牙語,最後還是有幾個人搞懂了我是來接替史帝夫的工作。

讓我驚訝的是,從簡易機場走向村落,途中竟要渡過水深及膝的沼澤。我背著補給品涉過溫熱黑暗的水潭,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咬我的腳和腿。這是我第一次體驗雨季末期洪水氾濫的麥西河。

第一次看到皮拉哈人,讓我最吃驚的,就是每個人看起來都那麼開心。

每張臉都洋溢著笑容,皮拉哈人熱情地指來指去,試著讓我看到他們覺得我會感興趣的東西,像是頭上飛過的鳥兒、獵徑、村裡的茅舍,還有小狗。有些男人帶的帽子上印著巴西政治人物的宣傳口號和名字。女人一律穿著同款式的短袖及膝洋裝,而且全都灰撲撲糊成一片。還有一些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孩全裸著奔跑。人人都在笑。大多數人走向我時都會輕輕碰我一下,就好像我是隻新寵物。人們紛紛向前告訴我他們的名字,雖然大部分我都記不得。

我第一個記得的人名是科歐易。他蹲在路旁一塊明亮空地上,在太陽底下的火堆邊照料著什麼東西。我碰碰自己的胸,說道:「丹尼爾。」他懂這是個名字,也碰碰胸,說了他的名字。然後我指了指那隻正在火上烘烤的囓齒類動物。

他回答說:Káixihi。

我馬上重覆一次(同時心想著,老天!這十公斤重的老鼠漢堡)。史帝夫跟我說過,皮拉哈語是有聲調的,就像中文、越南話或其他上百種語言。這表示除了注意子音跟母音,我還要仔細聆聽每個母音的聲調。我得好好發出我的第一個皮拉哈語單字。

接著我彎腰撿起一根木棍,指著木棍說「Stick」(木棍)。

科歐易笑了,說:「Xií.」

我跟著說「Xií」,然後放手讓木棍落下,說:「我掉了根Xií。」

科歐易看著我,想了一下,然後很快說出:「Xií xi bigí káobíi.」我到後來才學到,這句話按字面排列的意思是「木棍它地上落下」。

我跟著複述這句話,並抽出筆記本和筆,將這句話譯為「木棍落在地上」或「你扔了根木棍」。接著我撿起另一根木棍,然後同時扔下這兩根木棍。

他說:「Xií hoíhio xi bigí káobíi」,我想這是「兩根木棍落在地上」。後來我也才知道這表示「一根體積(hoíhio)稍大的木棍落在地上」。

我又撿起一片樹葉,然後將整個過程重演一遍。科歐易也如我所願,課程也進展到其他動詞,像是跳、坐、敲擊等等。

我聽過史帝夫給我的皮拉哈語錄音帶,也看過他編寫的一些簡短單字表。所以對皮拉哈語並非全然無知,即便史帝夫曾建議我不要採信他的作品(因為他對品質沒把握),而且這語言聽起來跟讀起來是如此不同。

在我出發到巴西之前,曾修習了一門很棒的田野語言學課程,發現了自己從不知道的語言天分。我和科歐易以及其他皮拉哈人通力合作了一小時,就確定史帝夫和更早的阿爾羅‧漢利希對皮拉哈語的發現是對的,亦即皮拉哈語裡的音位只有11個左右,還有皮拉哈語跟世上大多數的語言一樣,語句的基本組成是主詞–受詞–動詞。此外,他們的動詞非常複雜(現在我知道皮拉哈語每個動詞,都有至少6萬5千種可能的形式)。我對自己的處境不再那麼擔心了,我辦的到!

──摘自第一章 發現皮拉哈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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