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辭典1.2

雙城辭典1.2
定價:450
NT $ 293 ~ 396
  • 作者:韓麗珠謝曉虹
  • 出版社:聯經出版公司
  • 出版日期:2012-08-13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0840218
  • ISBN13:9789570840216
  • 裝訂:平裝 / 344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從我城,V城,到雙城
  一個香港,一題兩寫
  兩種故事,雙聲合唱,各自表述
  各大文學獎得主、香港當代著名作家韓麗珠、謝曉虹
  以對寫、互寫的小說方式,寫出不一樣的香港雙城記

  何以會有小說集《雙城辭典 1.2》?它在何種時空背景下產生?
  這二冊書特別收入兩位作家的手寫字體書信往返,一窺創作發生的真相。

  《雙城辭典》一書內容結集自香港文學雜誌《字花》的常設欄目,開始於2006年秋天,到2011年秋天為止。欄目的設計像是一題兩寫,起初配合該期雜誌的專題。後來雜誌的專題變得愈來愈具體,韓麗珠、謝曉虹另定主題,成為今天的別出新意的《雙城辭典 1.2》。

  韓麗珠、謝曉虹這兩位香港當代知名作家的小說集書名「雙城」,固有向狄更斯《雙城記》致敬,但她們二人均住在同一城市,她們筆下的雙城,不是兩個具體的城,更可能是一城兩面,一地雙城,以文字築起了兩座實體的城。

  《雙城辭典 1.2》分為兩冊,韓麗珠與謝曉虹藉由每一則名題的故事,發揮成完整的長篇小說故事架構,寫出了香港雙城中的人事物、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雙城的描寫,正好把構成城市機器的條件一一串連、交織成不可分割的時空,猶如字典裡的每個字,都以字典裡其他字詞來解釋彼此。

作者簡介

韓麗珠 雙城辭典 1

  著有《縫身》、《灰花》、《風箏家族》、《輸水管森林》及《寧靜的獸》。曾獲2008中國時報開卷十大好書中文創作類、2008及2009亞洲週刊中文十大小說、香港中文文學雙年獎小說組推薦獎、第20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中篇小說首獎。長篇小說《灰花》獲第三屆紅樓夢文學獎推薦獎。

謝曉虹 雙城辭典 2

  著作包括短篇作品集《好黑》、手造書《月事》。曾獲第十五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首獎、2004年度香港中文文學創作獎小說組冠軍、2005年度香港中文文學雙年獎。

 

目錄

雙城辭典 1∕韓麗珠
序言〔智海〕
【木偶】
【字母】
【拾遺】
【咬群】
【魚缸生物】〔謝曉虹〕
【啞穴】
【假象】
【樂土】
【隔離】
【摺疊】
【熱身】
【□房】
後記∕韓麗珠、謝曉紅

雙城辭典 2∕謝曉虹
序言〔陳志華〕
【吞吐】
【咬字】
【苦瓜】
【假期】
【啞門】
【結髮】〔韓麗珠〕
【開頭】
【意外】
【溺愛】
【畸零夜市】
【爛漫】

後記∕謝曉紅、韓麗珠

 

雙城辭典 1∕韓麗珠
序言〔智海〕

【敏感詞】

  《雙城辭典》於我也是一部「敏感詞」詞典,「敏感詞」並不是指大陸官方忌諱而設法禁絕的詞語,而是香港人如我,讀到特別痛心的字詞和符號。

  假如允許,我願意嘗試去解說書裡眾多數字和符號背後的意義──對香港人的意義。出於痛切,有時很難避免把韓麗珠和謝曉虹筆下的城市當作我城,和我城的隱喻。當我一心想栽進小說的虛幻,卻又被狠狠擲回現實之中。方發覺現實語言的邏輯,何其虛幻。

  可是如果只把小說看成隱喻,她們兩人就不用寫小說了,亦毋用兩人合著。而我寧願把想說的話嚥回去,讓她們的字詞衍生更多歧義。

【城市機器】

  城市機器或許比國家機器更微型,更顯而易見,更伸手可及,徹底滲透於生活裡,人們更自覺∕不自覺參與其中。

  這裡各個城市的描寫,正好把構成城市機器的條件一一串連、交織成不可分割的時空,猶如字典裡的每個字,都以字典裡其他字詞來解釋彼此。

  而韓麗珠、謝曉虹兩人筆下,或是人物遲疑的思緒,或是行文近乎快感的滑移,兩種極端之牽扯,捲起了強大的漩渦──另一種機器在運轉。

  故事裡的主人有時好像置身事外的旅者,更多是在各種城市機器裡被吞吐反芻的浪人,也像曾已遍遊宇宙而顯得憂鬱的小王子,無論如何,旅人已經占據城市裡重要的位置。

【地雷】

  目下廣州已立例禁止廣東話廣播,香港需要擔起語言守護者的任務。

  在大陸干預、滲透和同化下,香港的故事變得愈來愈難說。甚至有不少華人並不知道,我們老老少少至今依然書寫並傳授正體中文。前朝遺民如我,沒法迴避這種委屈的感受。

  而當我們如常一面書寫正規中文,一面逐字默念廣東話發音的時候,旁人不易發現,廣東話因其聲調多變,以使字義凝煉,是種情感強烈的語言。因此書寫,就好像在悠悠的草坪裡佈下地雷。

  危機感,集體的危機感,或許可以將整個社會的文化力量凝聚,引爆。這種力量,在相對安穩的日子,往往以「臥虎藏龍」的方式隱遁於市。

  《雙城詞典》正好在隱匿與爆發之間,蠢蠢欲動。或許有人已不慎一腳踩在地雷上,只要那人耐不住稍稍把腳移開……

雙城辭典 2∕謝曉虹
序言〔陳志華〕

城與辭典

  寂寞行星北半球亞熱帶華南沿岸的某些陸地,有人稱之為島或半島,或以江、港、峰、埠來命名之。謝曉虹、韓麗珠和我都來自這片擁擠的陸地,它曾被喚作殖民地,現在被叫作特區,而更多時候以都、城自稱。在此地政府的宣傳裡,它是「萬象之都」、「動感之都」,還企圖成為「盛事之都」。在電影裡,它是「傷城」,是「玻璃之城」、「無野之城」、「十月圍城」。在文學作品裡,西西寫過「我城」,也寫過「東城」和「浮城」,也斯寫過「記憶的城市、虛構的城市」,黃碧雲有「失城」,董啟章有「V城」,潘國靈和謝曉虹合寫過「i城」,洛楓有「炭燒的城」(連我自己也寫過「O城」)。

  謝曉虹、韓麗珠合寫的《雙城辭典》,亦是由城市的意象開展創作。一些讀者也許會聯想到狄更斯的《雙城記》,或者韓少功的《馬橋詞典》,甚至是塞爾維亞作家米洛拉德.帕維奇的《哈扎爾辭典》。是的,我城無論在哪一面的大國旗幟陰影下,始終充滿各樣對立與矛盾,恰如狄更斯所言,是最好也是最壞的時代,是光明也是黑暗的季節。而本書兩位作者的確利用辭典形式為不同辭彙撰寫各種傳奇,不過有別於馬橋和哈扎爾,雙城指向千差萬別的城市,各有各的編號,各有各的特徵,有的令人聯想到年份(像〈咬字〉裡的城),有的叫我聯想到某個春夏之交的悲傷日子(像〈結髮〉和〈吞吐〉裡的城)。如果把分散的詞條聚合,把各個看來魔幻又奇異的空間拼合起來,裡面流動的情感仍是源自這個常以都、城自稱的「看不見的城市」。

  我認識韓麗珠,是在朋友家的聚會上。那時候她還在念中學,我已經在文化雜誌《過渡》讀過她的〈郭耀南與陳大明〉,又在《Magpaper》看到她發表了很多引人注意的短篇小說,後來都收錄在《輸水管森林》。我認識謝曉虹,則是在我加入《字花》雜誌後,我們一起負責創作版的編輯工作。認識她以前,我已從不同朋友口中聽過她的名字,讀過她的小說,當時她已是備受矚目的青年作家,作品集《好黑》廣受好評。在這兩個時間點之間,我城和我都經歷了一些轉變,我從上班族的辦公室出走,我城就發生過一場瘟疫,建了一個樂園卻拆掉了很多記憶,五十萬穿黑衣的人走到同一條街道上,有人靜靜在家裡燒炭,有些吶喊被圍困在警察的催淚瓦斯裡。

  《雙城辭典》本是《字花》的常設欄目,始於2006年秋天(第四期),到2011年秋天(第三十三期)為止,偶有間斷,一共出現了十八期。這欄目的設計有點像一題兩寫,起初配合該期雜誌的專題,比如特集題目是「木」,她們就分別寫了〈木馬〉和〈木偶〉;特集題目是「非我族類」,她們就寫了〈畸零夜市〉和〈隔離〉。後來雜誌的專題變得愈來愈具體,像足球、語文教育,她們於是另定主題,像〈啞穴〉和〈啞門〉、〈意外〉與〈摺疊〉。我曾是《雙城辭典》欄目的責任編輯,實際工作只是給她們發出截稿的溫馨提示。《雙城辭典》創作期間,她們都曾先後離開我城,到愛荷華參加國際寫作計劃,不過其實大部份時間她們均在同一城市。她們筆下的雙城,從來不是兩個具體的城,更可能是一城兩面,一地雙城。

  現在《雙城辭典》出版成書了,就是用紙張和文字築起了兩座實體的城,座落在書架上,靜待旅客到訪。然而我不禁想像它被某個粗心大意的書店店員歸類到辭典類的書架中,就放在《常用成語辭典》旁邊、《國家大辭典》下面,那麼它就喬裝成功了,以辭典之名,暗中顛覆某些不可動搖的權威註解,在精確的定義裡混入流動的意思,給習以為常的索引遺下荒誕的腳印,時而幽默,時而憂傷。也許就有某個孜孜不倦的讀者,真的把它當成辭書來翻閱,徐徐走進了文字的迷宮,就像找到潛入卡夫卡式「城堡」的祕密地圖,終於樂而忘返。又或者,某讀者把它當成了另類旅遊指南,被那些充滿想像的城市所吸引,然後沿著辭彙組成的路線,繫好安全帶,豎直椅背,準備登陸雙城。

 

內容連載

雙城辭典 1/韓麗珠
【木偶】
木偶︰木製的人偶,九○年代末期開始流行的無表情陪伴者

只有真正懂得第八城的人才會知道,這個城市最迷人的不是沒有垃圾的街道、入夜後璀璨得眼花撩亂的燈火或時常割價傾銷的貨品,而是一旦進入第八城的邊境,旅人便可立即把臉掛下來,讓隨時為各種表情作準備的面部神經暫時得到鬆弛。第八城的居民把這種情況稱為「把臉關起來」,意即把表情活埋。

實在,只要步出第八城的機場,敏感的旅人便會發現氣氛微妙地轉變,迎面而來的第八城居民,無論是司機、詢問處人員、售貨員或乘客,都有一張不輕易動搖的臉,他們的五官,不管是精緻還是扁平,都像是風中的鐵箱。即使遇上那些好奇心過盛的旅人,把稍微睜大的眼睛久久地停駐在他們的臉上,然後用手掩著嘴巴,頭部貼近另一個人的耳朵喁喁細語,第八城人的臉還是像一池不曾吹皺的湖水,他們不動聲色地在驚訝的旅人之間走過,卻不是因為,他們粗心大意得輕易忽略了旅人們擴張的瞳孔,而是第八城嚴謹的教育,把他們鍛鍊成時刻保持禮貌的人,不泄露任何具有意義的神色。

這並不代表,第八城是個冷漠的城市,相反,第八城以自由和好客招徠旅人。即使第八城的空氣污染指數和人口稠密指數一直占著世界排名的前端,還是有源源不絕的旅客跨過邊境進入第八城,因為第八城善於製造距離的文化,使樂極忘形的旅客錯覺地以為,第八城人淡漠的眼神,代表無論旅客有任何舉動,都會被視而不見,他們便終於得到完全屬於自己的廣闊空間。因此,我們可以發現,第八城那些一塵不染的街道、馬路、商店,甚至熟食小販的攤檔前,經常有人做出一些使人無法理解的動作,例如脫光衣服倒立,四個人一起接吻,用緊窄的絲襪包裹著頭部拍一張自拍照。

每個月的第二個星期天,第八城的高速公路都被用作行人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公路上總是擠滿了各種表現怪異的人,他們或是一邊高聲尖叫一邊奔跑,穿著睡衣在路上徘徊,或在告示牌前打側手翻,這些急迫地透過身體展示創意的人,跟那些像是幽靈般無動於衷地走過的路人形成強烈的對比,我們毫不費力便能分辨,誰是旅人,誰是居民。

這並不代表,第八城是個放任的城市。在地鐵站、升降機、更衣室、餐廳、電影院和美術館,幾乎每個地方的入口,都張貼著「進入前請先關上臉孔」、「請保持臉部表情平靜」等字句。當然不願遵從的人,無論如何還是不會就範,而從第八城管理員或服務生那些文風不動的臉面上,卻又從不會出現厭惡或排拒的表情。

我在一九九六年初次抵達第八城。或許是因為置身在一種不知名的散漫狀態中(大學畢業後的好幾年,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那時的我沒法搞清楚,從第八城人臉上隱沒的神情。或許,那時候,我關心的並不是表情的問題,而是第八城一直以「旅遊城市」自居,那地方並不屬於任何人,每一個人也可以走進來,短暫停留,然後離開,即使是第八城人(第一批發現和居住在第八城的以黑族人後代),也不過是逗留在這地方較久的過客而已。

在第八城待了兩星期後的一個下午,我決定要在那裡住下來。除此以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能長久地當上一個旅人。

也有可能,是第八城區E區四五六號的「木偶配售店」促成了這個偶然的決定。

九○年代中期,第八城的木偶仍未被旅遊雜誌廣泛報導而為人熟知,致令各地遊人慕名前來,那年頭第八城木偶,只被視為潦倒藝術家或業餘愛好者用以自得其樂的手作玩意兒。那骯髒的小店子位於潮濕陰暗的食店後巷。要不是為了躲避夏日午後灼人的陽光,我絕不會被店子兼售的瓶裝可口可樂吸引而走進去。冰凍的可口可樂流過食道進入胃部,涼意像陰影那樣籠罩著我,必然是店內雜亂無章的木頭,令人產生躲在樹下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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