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的扇子

溫夫人的扇子
定價:220
NT $ 49 ~ 198
  • 作者:王爾德
  • 原文作者:Oscar Wilde
  • 譯者:余光中
  • 出版社:九歌
  • 出版日期:2013-10-0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4449033
  • ISBN13:9789574449033
  • 裝訂:平裝 / 176頁 / 15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淑女與蕩婦之分,不在有沒有做過壞事,而在有沒有人知道嗎?……所謂好女人,可能隱藏著可怕的東西,諸如輕率、武斷、妒忌、犯罪之類的瘋狂心情。而所謂壞女人呢,心底也會有悲傷、懺悔、憐憫、犧牲。

  溫德米爾勳爵與妻子感情甚篤,更是上流社會公認的好男人,然而歐琳太太出現之後,溫夫人發現自己不再認識自己的丈夫。因為深愛而導致蒙蔽,將兩人的關係帶向毀滅,關鍵時刻伸出援手的卻是眾所鄙夷的那個壞女人……

  《溫夫人的扇子》是王爾德膾炙人口的諷世喜劇系列第一部,在倫敦首演時轟動文壇,公認十八世紀後無此傑作。機智而又妙語如珠的王爾德,下筆絕無冷場,出口絕無濫調。他精心設計「道德曖昧之境」,輕易戳破了善惡截然二分的價值觀。配上余光中大師譯筆,乾淨俐落,不僅為讀者,也為演員與觀眾精妙重現原劇神髓。

本書特色

  ★王爾德大受好評的諷刺喜劇系列第一部,描繪當時上流社會情境生動辛辣,名言警句迭出,對人性有深刻的質疑與反思。

  ★書前新增余光中「王爾德喜劇全集」總序,向跨越世代的經典致敬。

  ★重新大字編排,開本舒朗易讀,經典再現。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王爾德 Oscar Wilde(1854─1900)

  英國著名的作家、詩人、戲劇家、藝術家,才華洋溢,睥睨人群。王爾德於1884年結婚,婚後生了兩個孩子。1895年因為與同性友人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Lord Alfred Douglas)交往,違反當時社會風俗而被判入獄。1897年獲釋後前去巴黎,直至1900年因病去世。

  王爾德的觀點新穎,風格鮮明,在創作上運用豐美的辭藻與華麗的修辭,以絕妙的想像力融入極富於音樂性的文句,並將唯美主義和現實主義的社會批評傾向巧妙結合,諷刺社會,映射人心。著有童話集《快樂王子與其他故事》(The Happy Prince and Other Tales,1888)等;詩集《斯芬克斯》(Sphinx,1894)等;小說《朵連‧格瑞的畫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1891)等;戲劇《溫夫人的扇子》(Lady Windermere's Fan,1892)等,另有散文與評論,是不可多得的全才作家。

譯者簡介

余光中

  一九二八年生於南京,福建永春人。就讀南京大學、廈門大學,在臺大外文系畢業。詩、散文、評論、翻譯,乃作者自稱之「四度空間」。曾在美國教書四年,並在臺、港各大學擔任外文系或中文系教授暨文學院院長,曾獲香港中文大學及臺灣政治大學之榮譽博士。民國一百年先後獲頒「南京十大文化名人之首」、國立中山大學榮譽文學博士、全球華文文學星雲獎之貢獻獎。現為國立中山大學榮休教授。

  著有詩集《白玉苦瓜》、《藕神》等;散文集《逍遙遊》、《聽聽那冷雨》、《青銅一夢》等;評論集《藍墨水的下游》、《舉杯向天笑》等;翻譯《理想丈夫》、《溫夫人的扇子》、《不要緊的女人》、《老人和大海》、《梵谷傳》、《濟慈名著譯述》等,主編《中國現代文學大系》(一)、(二)、《秋之頌》等,合計七十種以上。

 

目錄

總序

一笑百年扇底風
——《溫夫人的扇子》百年紀念

本劇人物
本劇布景

第一幕
第二幕
第三幕
第四幕

 

序文

一笑百年扇底風——《溫夫人的扇子》百年紀念(節錄)/余光中

  在西方的戲劇家裏,王爾德不能算是偉大,但是像他那樣下筆絕無冷場,出口絕無濫調的作家,卻也罕見。王爾德的劇本,無論是在臺上演出,或是在臺下閱讀,都引人入勝而欲罷不能。最可驚的,是他的四齣喜劇、一齣悲劇,不但全都在四年內完成,而且當年在倫敦首演,無不轟動。這樣的風光當然也極少見。

  同樣可驚的,是王爾德的劇本都是乘他出外度假,在一個月內寫成,而且人物的命名也就地取材。例如他的第一本喜劇《溫德米爾夫人的扇子》(Lady Windermere’s Fan),主角的名字正是就地拈來,因為當時他正在英國北部湖區的溫德米爾度假。

  王爾德開始寫劇本,是在一八九一年,已經三十七歲了。在此之前,他的才情只見於詩集、童話、小說,如果就此擱筆,他的成就也有限了。幸好那年,傑出而年輕的演員亞歷山大(George Alexander)剛接任聖傑姆斯戲院的經理,需要新的劇本。他認為王爾德出口成章,下筆成趣,妙語不絕,是寫喜劇的無上人選,竟然押寶似地,預付了王爾德一百鎊的版稅,請他寫一齣「現代喜劇」。王爾德欣然接受,卻懶洋洋地拖了好幾個月。他對於當代的劇作家全瞧不上眼,曾說皮內羅(Arthur Pinero)的某劇是他「從頭睡到尾的最佳劇本」,又說「寫劇本有三個信條。第一條是不要寫得像瓊斯(Henry Arthur Jones);第二條跟第三條也是如此。」所以他必須親自出手來示範一下。於是那年秋天他把《溫夫人的扇子》交卷給亞歷山大。

  一讀之下,亞歷山大立刻斷定這齣戲會叫座,願出一千英鎊買下劇本。不料王爾德卻答道:「我對你高明的判斷深具信心,親愛的亞歷克,所以你慷慨的出價我不得不拒絕。」他的自信並未落空,因為單單是初演就賺了七千鎊版稅,一八九二年二月二十日,距今恰恰一百年前,《溫夫人的扇子》在倫敦聖傑姆斯劇院初演,即由亞歷山大自演溫德米爾勳爵,瑪蓮‧泰莉(Marion Terry)演溫夫人,轟動了劇壇。自從謝里丹的喜劇傑作《造謠學校》以降,一百二十年間,英國的劇壇上沒有一齣戲可與匹敵。戲一落幕,觀眾就高呼要作者謝幕,采聲不絕。王爾德指間夾著香煙,笑容滿面地出現在臺上,對觀眾說道: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今晚我「非常」高興。演員們把一齣「可愛」的戲演得這麼「動人」,而你們看戲的表現也「極為」內行。我祝賀你們的演出「十分」成功,簡直令我相信,你們對這齣戲的評價「幾乎」跟我的一樣子高。

  這麼自負的話,觀眾在興奮之餘照樣欣然接受。不過劇評家卻大不高興,紛紛予以惡評。也許王爾德早就得罪過他們了,因為謠傳有一次有人對王爾德說,劇評家都可以花錢買通的,他的回答是:「也許你說得沒錯。但是憑他們的樣子,大半都不會怎麼貴吧。」

  王爾德的新戲成了倫敦的新話題,戲中的警句也到處被引。他對人說:「比起《溫夫人的扇子》的作者來,也許還有更聰明的人,果真如此,可惜我還沒有遇到一位。」又有人問他,上演的情況如何,他說:「好極了,聽說每晚都有皇親國戚沒票進場。」

  這時正是王爾德的顛峰時期,溫夫人熱還未退,他已經寫好另一本劇,一本用法文寫的獨幕悲劇,叫做《莎樂美》。法國的當紅名伶莎拉‧伯恩哈特(Sara Bern-bardt)讀了劇本,十分欣賞,表示願演女主角,卻不幸因為此劇涉及聖經人物,竟遭官方禁演,直到王爾德死後三十一年,英文譯本才在倫敦演出。

  但是其他的三齣喜劇,依次是《不要緊的女人》、《理想丈夫》、《不可兒戲》,卻在三年內陸續首演,無不叫座。等到最後的一齣《不可兒戲》在一八九五年的情人節(二月十四日,聖范倫丁日)首演時,《理想丈夫》已經在另一戲院續演了一個多月。這種盛況對任何劇作家說來,恐怕都是可遇而不可求,應在自負的王爾德身上,可以想見有多顧盼自雄了。《不可兒戲》當日的盛況與傳後的地位,我在自己中譯本的序言〈一跤絆到邏輯外〉裏已有記述,茲不再贅。至於《理想丈夫》,在皇家戲院首演之夜也風靡了觀眾,威爾斯親王在劇終更向王爾德道賀。因為戲長四小時,王爾德表示要刪去數景,親王連忙說:「求求你,一個字也不要刪。」

  王爾德的喜劇上承康格利夫與謝里丹,都是譏刺上流社會的所謂「諷世喜劇」(comedy of manners),其中的場景多在貴族之家,地點多在貴族之家,地點多在倫敦或其近郊,時間多在社交季節,亦即初夏,人物當然多屬上流社會,事件則當然是紳士淑女之間的恩怨,金童玉女之間的追逐,輕鬆的不過虛榮受損,嚴重的卻是名節蒙羞,衣香鬢影與俐齒伶牙往往掩飾著敗德與陰謀。

  若是以為王爾德意在勸善規過,移風易俗,那又錯了。道學家,是他最不屑擔當的角色。他最著力挖苦的,毋寧正是道學家的嘴臉:假道學固不必說了,就算是真道學吧,也每每失之於苛嚴、刻板、不近人情。是非之別,正邪之分,不是王爾德所關心,因為這種分別往往似是而非。他所關心的,卻是真誠與虛偽,自然與造作,倜儻瀟灑與迂腐拘泥。

  王爾德喜劇中的人物非愚即誣,罕見天真與誠實的角色。他是一位天生的諷刺家,對一切的價值都表示懷疑,所以他的冷嘲熱諷對各色人等一視同仁。許多單向的諷刺家立場鮮明,目標固定,似乎敢恨敢愛,是非判然,極終的真理已經在握,到頭來其實是為某一種人、某一政黨、某一教派、某一階級在發言。王爾德的諷刺卻是多元而多向的:他的連珠妙語、翻案奇論固然十九都命中上流社會的虛妄,但是回過頭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下層社會的弱點。同樣地,上一句他剛挖苦過婚外的變態,下一句筆鋒一轉,又會揶揄夫婦的正規;上一段剛消遣過外國人,下一段勁球反彈,又會打中自己的同胞。這才是真正的諷刺家,以人性為對象,而不是革命家、宣傳家,以某一種人為箭靶。

  《溫夫人的扇子》是王爾德的第一本喜劇,所探討的主題是上流社會的定義,說得具體一點,便是淑女與蕩婦之別。王爾德的答案是:難以區別。要做淑女或蕩婦,往往取決於一念之差。未經考驗的淑女,也許就是潛在的蕩婦。眾口相傳的蕩婦,卻未必是真正的蕩婦。換一句話說,天真的女人不一定好,世故的女人也不一定壞。同時,未經世故的女人習於順境,反而苛以待人;而飽經世故的女人深諳逆境,反而寬以處世。

  王爾德是一位天生的諷刺家,一位嘲弄世俗笑傲名教的誅心論者。大凡諷刺家,都是反面的道德家,對於勸善規過、獎善懲惡之類並無多大興趣,倒是在善惡之間的模稜地帶,對於一些似是而非的美德,也就是偽善,既敏於識破,亦勇於揭穿。不過王爾德之不凡,在於他不但是一位諷刺家,同時還是一位唯美主義者,下筆諷刺的時候,也要講究風格,留下美感。一位唯美的諷刺家在出劍的時候,當會避免血污濺身,甚至留下的傷口也乾淨俐落,形象動人。所以欣賞王爾德的諷刺,與其看他在諷刺誰不知看他怎麼諷刺。

  論者指出,王爾德習於翻案文章,不宜正面立論,所以他在刻畫不純真的人物時,藝術表現最為純真,可是每當他劇中罕見的純真人物滔滔自白時,其藝術表現卻有點虛假的調子。按之《溫夫人的扇子》,正是如此。其實,正如王爾德的其他喜劇,此劇的佳勝不在主題,而在對話。錦心繡口如王爾德,有了事件穿針引線,只要把自己說過的妙語雋言,左右逢源地分配給他的人物,自然就舌劍唇鎗,針鋒相對,聽眾如在山陰道上,也就應接不暇了。

  早在《溫夫人的扇子》裏,匪夷所思的警句已頻頻出現於對白,不但當場激發觀眾的笑聲,而且日後廣被引述,終於把上下文完全擺脫,成為一切名言辭典爭錄的摘句,引述之頻,與蒙田、培根分庭抗禮。單憑這一點,就說明王爾德的才情,傳後率有多高了。

  《溫夫人的扇子》傳後的警句沒有《不可兒戲》那麼多,因為起初王爾德還沒有完全拋開道德的包袱,筆下的人物總還有幾分正經,而警句呢,四平八穩的正經人是說不出的。到了《不可兒戲》,王爾德才渾然忘我,練成了邏輯不侵道德不役的自由之身,筆下的人物無一正經,於是以反為正、弄假成真的妙語乃如天女散花,繽紛而下。

  《溫夫人的扇子》裏,有名的妙語警句也都是出於不正經的角色,所謂反派之口 其中最有名的一句,大概就是達林頓勳爵之言:「什麼東西我都能抗抵,除了誘惑。」這句話當還有上下文,可是因為說得乾脆又俏皮,所以單獨摘出,仍然自給自足。其實達林頓還有一句話同樣精彩,卻比前句少人引用;且容我連同上下文一併錄出。達林頓對溫夫人說:「好人在世上壞處可大了。無可懷疑,好人的最大壞處,是把壞人抬舉得無比嚴重。把人分成好的跟壞的,本來就荒謬。人嘛只有可愛跟討厭的兩類。我是擁護可愛的這一邊的,而你呢,溫夫人,身不由己是可愛的一邊。」

  柏維克公爵夫人也是一位怪論滔滔的角色,憑著她的身分與輩分,她當然可以口沒遮攔。她對溫夫人埋怨自己的家人,說起「我的兒子啊下流得離譜」。溫夫人說:「男人『個個』都壞嗎?」她答道:「哦,個個一樣,絕無例外。而且是絕無起色。男人啊越變越老,絕對不會越變越好。」接著她又罵到丈夫,說他婚後不到一年,「已經在追求各式各樣的裙子了,什麼花色,什麼款式,什麼料子的都追。」

  第三幕的後半場,眾紳士隨著達林頓回到他的單身寓所,倉皇之間,溫夫人隱身幔後,歐琳太太躲進鄰室。在這緊要關頭,王爾德卻把情節懸而不決,讓幾個男人逞舌縱論一番。果然,口出妙語的都是不正經的人物,卻沒有溫德米爾的份,因為他太正經了。最有名的一段是這樣的:達林頓聽眾紳士大發駭世驚俗的議論,不禁罵道:「你們這批犬儒派的傢伙!」格瑞安問:「犬儒派是怎麼一回事啊?」達林頓答:「這種人什麼東西都知道價錢,可是沒一樣東西知道價值。」格瑞安接口:「而傷感派呢,什麼東西都看得出荒謬的價值,可是沒一樣東西知道市價。」

  達林頓答話的原文是A man who knows the price of everything and the value of nothing.典型的譯者,公式的譯法,大概是「知道一切東西的價格卻不知道任何東西的價值的一個人。」這種譯法不但冗長,而且生硬,演員說起來也很難上口。王爾德筆下的對白如果都如此硬譯,就不成其為王爾德了。因此我譯《溫夫人的扇子》,不僅是為讀者,更是為演員與觀眾,正如以前我譯《不可兒戲》一樣。

一九九二年端午於西子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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