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1-8)(大字版)

笑傲江湖(1-8)(大字版)
定價:3040
NT $ 2,066 ~ 2,736
  • 作者:金庸
  • 出版社:遠流
  • 出版日期:2017-11-29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3281120
  • ISBN13:9789573281122
  • 裝訂:平裝 / 16k / 19 x 26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笑傲江湖》是對一般武俠小說所描寫的武林世界表現出明顯質疑的作品,這部小說從根本上解構了江湖神話,書中的江湖/武林世界,充滿了權力紛爭,充斥著各種謀略、殺戮和血腥,不再是人們想像或夢幻中理想的神聖浪漫天地,書裡所有的人和事,無不與權力鬥爭有關。這部小說沒有歷史背景,在一連串的曲折和奸謀之中,解決了正與邪的真正意義。

  作者企圖刻劃中國政治上的若干普遍現象,並以令狐沖的「隱士性格」,表達自己對於個人自由、個性解放的追求。在新修版中,這樣的基調仍一以貫之,並較多完整保留二版的原貌,只於行文與橋段等漏洞上細心雕琢修弭。

  而為了讓不同階層的讀者都能輕鬆進入金庸俠義世界、一覽武俠文學精粹。金庸大師與遠流特別推出以關懷銀髮族、青少年及體恤眼鏡族為出發點的──新修大字版!特以16開加大版面,內文字體放大為精緻印刷,並選用質地輕巧的高級愛眼漫畫紙,容易翻閱,長時間捧讀不費力。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金庸


  本名查良鏞,浙江海寧人,生於一九二四年。曾任報社記者、翻譯、編輯,電影公司編劇、導演等;一九五九年在香港創辦明報機構,出版報紙、雜誌及書籍;一九九三年退休。先後撰寫武俠小說十五部,廣受當代讀者歡迎,至今已蔚為全球華人的共同語言,並興起海內外金學研究風氣。曾獲頒眾多榮銜:包括英國政府OBE勳銜,法國「榮譽軍團騎士」勳銜、「藝術文學高級騎士」勳章;香港大學、香港理工大學、香港公開大學、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大學、日本創價大學和英國劍橋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香港大學、加拿大UBC大學、北京大學、浙江大學、中山大學、南開大學、蘇州大學、華東師大和臺灣國立清華大學的名譽教授,以及英國牛津大學聖安東尼學院及慕蓮學院、英國劍橋大學魯賓森學院及李約瑟研究院、澳洲墨爾本大學和新加坡東亞研究所選為榮譽院士。曾任浙江大學人文學院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現任英國牛津大學漢學研究院高級研究員、加拿大UBC大學文學院兼任教授。《金庸作品集》分由香港、臺灣及廣州出版,有英、日、法、意、韓、泰、越、馬來、印尼等多種譯文。
 
 

目錄

一 滅門
二 聆秘
三 救難
四 坐鬥
五 治傷
六 洗手
七 授譜
八 面壁
九 邀客
一○ 傳劍
一一 聚氣
一二 圍攻
一三 學琴
一四 論杯
一五 灌藥
一六 注血
一七 傾心
一八 聯手
一九 打賭
二○ 探獄
二一 囚居
二二 脫困
二三 伏擊
二四 蒙冤
二五 聞訊
二六 圍寺
二七 三戰
二八 積雪
二九 掌門
三○ 密議
三一 繡花
三二 併派
三三 比劍
三四 奪帥
三五 復仇
三六 傷逝
三七 迫娶
三八 聚殲
三九 拒盟
四○ 曲諧
 
後記
 
 

自序

  小說是寫給人看的。小說的內容是人。
 
  小說寫一個人、幾個人、一群人、或成千成萬人的性格和感情。他們的性格和感情從橫面的環境中反映出來,從縱面的遭遇中反映出來,從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與關係中反映出來。長篇小說中似乎只有《魯濱遜飄流記》,才只寫一個人,寫他與自然之間的關係,但寫到後來,終於也出現了一個僕人「星期五」。只寫一個人的短篇小說多些,尤其是近代與現代的新小說,寫一個人在與環境的接觸中表現他外在的世界、內心的世界,尤其是內心世界。有些小說寫動物、神仙、鬼怪、妖魔,但也把他們當作人來寫。
 
  西洋傳統的小說理論分別從環境、人物、情節三個方面去分析一篇作品。由於小說作者不同的個性與才能,往往有不同的偏重。
 
  基本上,武俠小說與別的小說一樣,也是寫人,只不過環境是古代的,主要人物是有武功的,情節偏重於激烈的鬥爭。任何小說都有它所特別側重的一面。愛情小說寫男女之間與性有關的感情,寫實小說描繪一個特定時代的環境與人物,《三國演義》與《水滸》一類小說敘述大群人物的鬥爭經歷,現代小說的重點往往放在人物的心理過程上。
 
  小說是藝術的一種,藝術的基本內容是人的感情和生命,主要形式是美,廣義的、美學上的美。在小說,那是語言文筆之美、安排結構之美,關鍵在於怎樣將人物的內心世界通過某種形式而表現出來。甚麼形式都可以,或者是作者主觀的剖析,或者是客觀的敘述故事,從人物的行動和言語中客觀的表達。
 
  讀者閱讀一部小說,是將小說的內容與自己的心理狀態結合起來。同樣一部小說,有的人感到強烈的震動,有的人卻覺得無聊厭倦。讀者的個性與感情,與小說中所表現的個性與感情相接觸,產生了「化學反應」。
 
  武俠小說只是表現人情的一種特定形式。作曲家或演奏家要表現一種情緒,用鋼琴、小提琴、交響樂、或歌唱的形式都可以,畫家可以選擇油畫、水彩、水墨、或版畫的形式。問題不在採取甚麼形式,而是表現的手法好不好,能不能和讀者、聽者、觀賞者的心靈相溝通,能不能使他的心產生共鳴。小說是藝術形式之一,有好的藝術,也有不好的藝術。
 
  好或者不好,在藝術上是屬於美的範疇,不屬於真或善的範疇。判斷美的標準是美,是感情,不是科學上的真或不真(武功在生理上或科學上是否可能),道德上的善或不善,也不是經濟上的值錢不值錢,政治上對統治者的有利或有害。當然,任何藝術作品都會發生社會影響,自也可以用社會影響的價值去估量,不過那是另一種評價。
 
  在中世紀的歐洲,基督教的勢力及於一切,所以我們到歐美的博物院去參觀,見到所有中世紀的繪畫都以聖經故事為題材,表現女性的人體之美,也必須通過聖母的形象。直到文藝復興之後,凡人的形象才在繪畫和文學中表現出來,所謂文藝復興,是在文藝上復興希臘、羅馬時代對「人」的描寫,而不再集中於描寫神與聖人。
 
  中國人的文藝觀,長期以來是「文以載道」,那和中世紀歐洲黑暗時代的文藝思想是一致的,用「善或不善」的標準來衡量文藝。《詩經》中的情歌,要牽強附會地解釋為諷刺君主或歌頌后妃。陶淵明的〈閒情賦〉,司馬光、歐陽修、晏殊的相思愛戀之詞,或者惋惜地評之為白璧之玷,或者好意地解釋為另有所指。他們不相信文藝所表現的是感情,認為文字的唯一功能只是為政治或社會價值服務。
 
  我寫武俠小說,只是塑造一些人物,描寫他們在特定的武俠環境(中國古代的、沒有法治的、以武力來解決爭端的不合理社會)中的遭遇。當時的社會和現代社會已大不相同,人的性格和感情卻沒有多大變化。古代人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仍能在現代讀者的心靈中引起相應的情緒。讀者們當然可以覺得表現的手法拙劣,技巧不夠成熟,描寫殊不深刻,以美學觀點來看是低級的藝術作品。無論如何,我不想載甚麼道。我在寫武俠小說的同時,也寫政治評論,也寫與歷史、哲學、宗教有關的文字,那與武俠小說完全不同。涉及思想的文字,是訴諸讀者理智的,對這些文字,才有是非、真假的判斷,讀者或許同意,或許只部份同意,或許完全反對。
 
  對於小說,我希望讀者們只說喜歡或不喜歡,只說受到感動或覺得厭煩。我最高興的是讀者喜愛或憎恨我小說中的某些人物,如果有了那種感情,表示我小說中的人物已和讀者的心靈發生聯繫了。小說作者最大的企求,莫過於創造一些人物,使得他們在讀者心中變成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藝術是創造,音樂創造美的聲音,繪畫創造美的視覺形象,小說是想創造人物、創造故事,以及人的內心世界。假使只求如實反映外在世界,那麼有了錄音機、照相機,何必再要音樂、繪畫?有了報紙、歷史書、記錄電視片、社會調查統計、醫生的病歷紀錄、黨部與警察局的人事檔案,何必再要小說?
 
  武俠小說雖說是通俗作品,以大眾化、娛樂性強為重點,但對廣大讀者終究是會發生影響的。我希望傳達的主旨,是:愛護尊重自己的國家民族,也尊重別人的國家民族;和平友好,互相幫助;重視正義和是非,反對損人利己;注重信義,歌頌純真的愛情和友誼;歌頌奮不顧身的為了正義而奮鬥;輕視爭權奪利、自私可鄙的思想和行為。武俠小說並不單是讓讀者在閱讀時做「白日夢」而沉緬在偉大成功的幻想之中,而希望讀者們在幻想之時,想像自己是個好人,要努力做各種各樣的好事,想像自己要愛國家、愛社會、幫助別人得到幸福,由於做了好事、作出積極貢獻,得到所愛之人的欣賞和傾心。
 
  武俠小說並不是現實主義的作品。有不少批評家認定,文學上只可肯定現實主義一個流派,除此之外,全應否定。這等於是說:少林派武功好得很,除此之外,甚麼武當派、崆峒派、太極拳、八卦掌、彈腿、白鶴派、空手道、跆拳道、柔道、西洋拳、泰拳等等全部應當廢除取消。我們主張多元主義,既尊重少林武功是武學中的泰山北斗,而覺得別的小門派也不妨並存,它們或許並不比少林派更好,但各有各的想法和創造。愛好廣東菜的人,不必主張禁止京菜、川菜、魯菜、徽菜、湘菜、維揚菜、杭州菜、法國菜、意大利菜等等派別,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是也。不必把武俠小說提得高過其應有之份,也不必一筆抹殺。甚麼東西都恰如其份,也就是了。
 
  撰寫這套總數三十六冊的《作品集》,是從一九五五年到七二年,前後約十三、四年,包括十二部長篇小說,兩篇中篇小說,一篇短篇小說,一篇歷史人物評傳,以及若干篇歷史考據文字。出版的過程很奇怪,不論在香港、台灣、海外地區,還是中國大陸,都是先出各種各樣翻版盜印本,然後再出版經我校訂、授權的正版本。在中國大陸,在「三聯版」出版之前,只有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一家,是經我授權而出版了《書劍恩仇錄》。他們校印認真,依足合同支付版稅。我依足法例繳付所得稅,餘數捐給了幾家文化機構及支助圍棋活動。這是一個愉快的經驗。除此之外,完全是未經授權的,直到正式授權給北京三聯書店出版。「三聯版」的版權合同到二○○一年年底期滿,以後中國內地的版本由另一家出版社出版,主因是地區鄰近,業務上便於溝通合作。
 
  翻版本不付版稅,還在其次。許多版本粗製濫造,錯訛百出。還有人借用「金庸」之名,撰寫及出版武俠小說。寫得好的,我不敢掠美;至於充滿無聊打鬥、色情描寫之作,可不免令人不快了。也有些出版社翻印香港、台灣其他作家的作品而用我筆名出版發行。我收到過無數讀者的來信揭露,大表憤慨。也有人未經我授權而自行點評,除馮其庸、嚴家炎、陳墨三位先生功力深厚、兼又認真其事,我深為拜嘉之外,其餘的點評大都與作者原意相去甚遠。好在現已停止出版,出版者正式道歉,糾紛已告結束。
 
  有些翻版本中,還說我和古龍、倪匡合出了一個上聯「冰比冰水冰」徵對,真正是大開玩笑了。漢語的對聯有一定規律,上聯的末一字通常是仄聲,以便下聯以平聲結尾,但「冰」字屬蒸韻,是平聲。我們不會出這樣的上聯徵對。大陸地區有許許多多讀者寄了下聯給我,大家浪費時間心力。
 
  為了使得讀者易於分辨,我把我十四部長、中篇小說書名的第一個字湊成一副對聯:「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短篇《越女劍》不包括在內,偏偏我的圍棋老師陳祖德先生說他最喜愛這篇《越女劍》。)我寫第一部小說時,根本不知道會不會再寫第二部;寫第二部時,也完全沒有想到第三部小說會用甚麼題材,更加不知道會用甚麼書名。所以這副對聯當然說不上工整,「飛雪」不能對「笑書」,「連天」不能對「神俠」,「白」與「碧」都是仄聲。但如出一個上聯徵對,用字完全自由,總會選幾個比較有意思而合規律的字。
 
  有不少讀者來信提出一個同樣的問題:「你所寫的小說之中,你認為哪一部最好?最喜歡哪一部?」這個問題答不了。我在創作這些小說時有一個願望:「不要重複已經寫過的人物、情節、感情,甚至是細節。」限於才能,這願望不見得能達到,然而總是朝著這方向努力,大致來說,這十五部小說是各不相同的,分別注入了我當時的感情和思想,主要是感情。我喜愛每部小說中的正面人物,為了他們的遭遇而快樂或惆悵、悲傷,有時會非常悲傷。至於寫作技巧,後期比較有些進步。但技巧並非最重要,所重視的是個性和感情。
 
  這些小說在香港、台灣、中國內地、新加坡曾拍攝為電影和電視連續集,有的還拍了三、四個不同版本,此外有話劇、京劇、粵劇、音樂劇等。跟著來的是第二個問題:「你認為哪一部電影或電視劇改編演出得最成功?劇中的男女主角哪一個最符合原著中的人物?」電影和電視的表現形式和小說根本不同,很難拿來比較。電視的篇幅長,較易發揮;電影則受到更大限制。再者,閱讀小說有一個作者和讀者共同使人物形象化的過程,許多人讀同一部小說,腦中所出現的男女主角卻未必相同,因為在書中的文字之外,又加入了讀者自己的經歷、個性、情感和喜憎。你會在心中把書中的男女主角和自己或自己的情人融而為一,而每個不同讀者、他的情人肯定和你的不同。電影和電視卻把人物的形象固定了,觀眾沒有自由想像的餘地。我不能說那一部最好,但可以說:把原作改得面目全非的最壞、最自以為是,瞧不起原作者和廣大讀者。
 
  武俠小說繼承中國古典小說的長期傳統。中國最早的武俠小說,應該是唐人傳奇的《虯髯客傳》、《紅線》、《聶隱娘》、《崑崙奴》等精彩的文學作品。其後是《水滸傳》、《三俠五義》、《兒女英雄傳》等等。現代比較認真的武俠小說,更加重視正義、氣節、捨己為人、鋤強扶弱、民族精神、中國傳統的倫理觀念。讀者不必過份推究其中某些誇張的武功描寫,有些事實上不可能,只不過是中國武俠小說的傳統。聶隱娘縮小身體潛入別人的肚腸,然後從他口中躍出,誰也不會相信是真事,然而聶隱娘的故事,千餘年來一直為人所喜愛。
 
  我初期所寫的小說,漢人皇朝的正統觀念很強。到了後期,中華民族各族一視同仁的觀念成為基調,那是我的歷史觀比較有了些進步之故。這在《天龍八部》、《白馬嘯西風》、《鹿鼎記》中特別明顯。韋小寶的父親可能是漢、滿、蒙、回、藏任何一族之人。即使在第一部小說《書劍恩仇錄》中,主角陳家洛後來也對回教增加了認識和好感。每一個種族、每一門宗教、某一項職業中都有好人壞人。有壞的皇帝,也有好皇帝;有很壞的大官,也有真正愛護百姓的好官。書中漢人、滿人、契丹人、蒙古人、西藏人……都有好人壞人。和尚、道士、喇嘛、書生、武士之中,也有各種各樣的個性和品格。有些讀者喜歡把人一分為二,好壞分明,同時由個體推論到整個群體,那決不是作者的本意。
 
  歷史上的事件和人物,要放在當時的歷史環境中去看。宋遼之際、元明之際、明清之際,漢族和契丹、蒙古、滿族等民族有激烈爭;蒙古、滿人利用宗教作為政治工具。小說所想描述的,是當時人的觀念和心態,不能用後世或現代人的觀念去衡量。我寫小說,旨在刻畫個性,抒寫人性中的喜愁悲歡。小說並不影射甚麼,如果有所斥責,那是人性中卑污陰暗的品質。政治觀點、社會上的流行理念時時變遷,人性卻變動極少。
 
  在劉再復先生與他千金劉劍梅合寫的《父女兩地書》(共悟人間)中,劍梅小姐提到她曾和李陀先生的一次談話,李先生說,寫小說也跟彈鋼琴一樣,沒有任何捷徑可言,是一級一級往上提高的,要經過每日的苦練和積累,讀書不夠多就不行。我很同意這個觀點。我每日讀書至少四五小時,從不間斷,在報社退休後連續在中外大學中努力進修。這些年來,學問、知識、見解雖有長進,才氣卻長不了,因此,這些小說雖然改了三次,相信很多人看了還是要嘆氣。正如一個鋼琴家每天練琴二十小時,如果天份不夠,永遠做不了蕭邦、李斯特、拉赫曼尼諾夫、巴德魯斯基,連魯賓斯坦、霍洛維茲、阿胥肯那吉、劉詩昆、傅聰也做不成。
 
  這次第三次修改,改正了許多錯字訛字、以及漏失之處,多數由於得到了讀者們的指正。有幾段較長的補正改寫,是吸收了評論者與研討會中討論的結果。仍有許多明顯的缺點無法補救,限於作者的才力,那是無可如何的了。讀者們對書中仍然存在的失誤和不足之處,希望寫信告訴我。我把每一位讀者都當成是朋友,朋友們的指教和關懷,自然永遠是歡迎的。
 
二○○二年四月 於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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