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遊牧史觀: 一部逆轉的大中國史

文明的遊牧史觀: 一部逆轉的大中國史
定價:400
NT $ 280 ~ 352
  • 作者:楊海英
  • 譯者:鄭天恩
  • 出版社:八旗文化
  • 出版日期:2019-04-24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8654588
  • ISBN13:9789578654587
  • 裝訂:平裝 / 336頁 / 14.8 x 21 x 2.3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遊牧文明野蠻、粗魯,充滿暴力?
  摘下中華有色眼鏡,從文明的遊牧史觀出發——
  中國史不過是中國人天真浪漫的幻想!
  被中國史定位為蠻族的遊牧民才是世界史的主要推手!

  大部分漢字文化區的讀者,都會有「遊牧民族雖然軍事力量強,但野蠻、粗魯、暴力」的既定印象。然而這只是戴著中華思想的有色眼鏡來看的結果。

  《文明的遊牧史觀》這本書告訴我們,遊牧文明其實是歷史的驅動力。所謂「軍事力量」,是當時科學技術與社會體系、作為群體的凝聚力、資訊蒐集能力等各式各樣要素的總和。現在世界上擁有最強軍隊的,毋庸置疑乃是美軍,它也是世界秩序的締造者和維護者,應該沒人會說他們的強悍是一種「落後、野蠻的力量」吧!

  █將地圖的南北顛倒,看世界的眼光便會截然不同!
  遊牧文明是技術先進、資訊發達、富有組織力的歷史驅動力!


  在支撐遊牧民族「強悍」的技術中,最重要的就是「畜力」。對馬、牛、駱駝等大型動物的馴育、養成、管理等技術,本身就是一種高度的文明。另一方面,蓄力在當時的條件下,也是青銅或鐵製的武器、絲綢等物品最快的運輸工具。眾所周知,即使對馬車的運用,也是西亞先於支那地區,然後才漸漸地往東傳播開來。也就是說,和馬這種「畜力」相關的技術是遊牧文明的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資訊力。和定居農耕民族比較起來,遊牧民在廣大的地區中遷徙,不斷地進行見聞和調查,因此掌握了最全球化的資訊。這種資訊力也被活用在通商上。運輸能力優越、往來於各個地區間、對各地產品與市場需求瞭若指掌的遊牧民,同時也是優秀的商業民。遊牧民族的寬容性,對各種文化的包容和開放姿態,也是與此密切相關。

  軍事力量、資訊力,再加上具高度流動性與開放性的組織原理,這就是遊牧民的「驅力」。

  從「文明的遊牧史觀」重新看待中國,會如何逆轉出一部中國史呢?作者指出,在今日中國中心地區產生了黃河文明固然是事實,但考古學指出,這個古代文明與現在的「中國人」之間的關聯,不管在文化上,或是人種上,都早已斷絕殆盡。跟現代的希臘人,與古代希臘文明之間並沒有關聯是一樣的道理。

  █「漢文明」並非普遍性的世界文明,而是一個地方文明。
  「中國四千年的歷史」不過是現代中國人天真浪漫的願望與幻想!


  今天的讀者多以中國為「中心」,所以歐亞就變成了「邊陲」。這種世界觀其實是奠基在「漢民族」這種二十世紀初期才出現的假設之上。真相是,根本沒有「漢民族」這種東西,是歐亞興起的各個文明,不斷向黃河流域遷徙,才形成今日的樣貌。所以「中國四千年的歷史」不過是現代中國人天真浪漫的願望與幻想。

  從「歐亞史」的觀點來看,被「中國史」定位為蠻族的遊牧民,分布範圍東起西伯利亞、西到歐洲世界,文化與人種繁多,是世界史的主要推手;相對於此,所謂「漢文明」不過是以所謂的「中原」為中心,相當地方性且侷限的一個文明。故此,與其說「漢文明」是普遍性的世界文明之一,倒不如把它想成是一個地方文明,才比較接近真實狀況。

  若追溯中國地區的歷史,則會發現,它進行跨歐亞交易、在國際文化上大放異彩的唐、被認為是世界最大帝國的蒙古帝國(元)和清等,這些繁榮的國度都堪稱為名符其實的「亞洲大帝國」。但是,它們全都是非漢民族所建立的征服王朝;從這些看來,不受漢民族中心主義控制、而是由異民族的國際主義所統治時,才是所謂「中國」最繁榮的時代,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中國史」還有一個重大問題,就是它屬於一種「被害者史觀」。在這種史觀裡,「漢民族」常常遭到異民族所侵略;近代以前是北方遊牧民族,近代以後則是跨海而來的西洋列強以及日本,這些都被他們描繪為「敵人」。可是,我們試著深入思考便會發現,「支那地區乃是某個特定民族的居所」這種主張根本就不成立。擁有不同根源、文化與生活型態的集團,進行流動,不斷重複著繁榮與改變的過程,這樣的歐亞大陸史,才是真實的「中國史」。

  身為日本籍蒙古學者,作者的看法是:以所謂漢民族為中心的「中國史」,在充滿地域性的狹隘同時,不過是混合了他們自己普遍相信的世界觀,以及被害者意識的產物罷了。正因為此,今天的支那地區才出現名為「中國史」與「中華文明」的束縛。而今天的中國,似乎越發被所謂的「中華思想」所囚禁。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楊海英


  蒙古裔文化人類學家。蒙古名字為「俄尼斯.朝格圖」,蒙譯日文名「大野旭」。1964年生於內蒙古自治區的鄂爾多斯。畢業於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大學日本語系。1989年赴日本留學。修完國立民族學博物館綜合研究大學院的博士課程,獲博士(文字)學位。現為日本靜岡大學教授。曾獲司馬遼太郎大獎(第14回,2010年)、大同生命地域研究獎勵賞(2015年)、樫山純三賞(2015年)、正論新風賞(第19回,2018年)。

  主要著作:

  ◎繁體中文版:《沒有墓碑的草原》(八旗文化,2014年)、《蒙古騎兵在西藏揮舞日本刀:蒙藏民族的時代悲劇》(大塊文化,2017年)、《在中國與蒙古的夾縫之間:一個蒙古人未竟的民族自決之夢》(八旗文化,2018年)。

  ◎日文版:《沒有墓碑的草原(上、下、續)》(岩波書店,2009-2012年)、《種族滅絕與文化大革命――內蒙古的民族問題》(勉誠出版,2014年)、《狂暴國家――中國的正體》(扶桑社,2015年)、《蒙古人民的自決權和「對日協力」――中國文化大革命繼續存在》(集廣舍,2016年)、《名為「中國」的神話──習近平「偉大中華民族」的謊言》(文藝春秋,2018年)、《最後的馬賊――「帝國」將軍李守信》(講談社,2018年)、《蒙古族人的中國革命》(筑摩書房,2018年)、《中國當代獨裁史――從毛澤東到習近平》(文藝春秋,2019年)等書。

譯者簡介    

鄭天恩


  台大歷史所碩士,曾任日文小說編輯,目前為專職翻譯。譯有《來自擇捉島的緊急電報》、《二十世紀旗手》、《最後的帝國軍人:蔣介石與白團》等書。
 
 

目錄

【序章】讓我們試著翻轉中國史
一、想像的「中國四千年史」
名為「中國史」與「中華文明」的束縛/異民族統治下的繁榮/伸縮自如的自我中心史觀
二、文明史觀與遊牧史觀
來自文明史觀的思考/歷史的驅動力──遊牧/想像的「中華文明」/與孔子教誨背道而馳
三、意圖蛻變成海洋文明的中國
跟不上海洋近代化腳步的中國/對「東夷」日本近代化的矛盾心理

【第一章】「漢民族」是什麼
一、使用「漢字」系統的人們
漢字與漢人/包含各式各樣人種型態的「漢人」/壯侗語系言語的殘渣/遭到整批取代的「漢人」
二、東亞大陸的人群遷徙
建立黃河文明的人們被逐往南方/封閉在陸地上的民族/今日「漢民族」概念的創造與想像
三、馬克思發展階段說的移植
用文物硬套假說的歷史捏造/貧困的黃河文明帶來的專制主義/逆轉的史觀

【第二章】文明在草原上誕生
一、文明的遊牧史觀
「草原文明」與「遊牧文明」/「中國」和「支那」有何不同?/名為歐亞大陸的世界/梅棹忠夫的「文明的生態史觀」/沙漠的文明
二、青銅器文明
在草原誕生的冶金文明/鄂爾多斯式青銅器之謎/與中原並行存在的鄂爾多斯文明
三、古代遊牧民留下的遺跡
鹿石之謎

【第三章】「西邊的斯基泰、東邊的匈奴」與支那道教
一、遊牧民是怎樣的一群人?
封閉的象徵──萬里長城/從蒙古高原到多瑙河的共通文化
二、由東向西前進的斯基泰
希羅多德《歷史》的記錄/匈奴與匈人是同源同族嗎?
三、匈奴時代的支那
迥然相異的女性觀與宗教觀/匈奴時代的支那道教/法輪功與道教的類似性

【第四章】唐絕非「漢民族」的國家
一、中央歐亞的突厥化
突厥帝國與唐的歷史關係/胡人的胡州/象徵大地母神的於都斤之地/唐王朝絕非「漢民族」的產物/沒有比於都斤山更好的地方了!/遊牧民的紀念碑──石人/唐從中亞撤退/歐亞東部的國際性/遊牧民的弱點
二、中央歐亞的伊斯蘭化
伊斯蘭的滲透/「獅子王」碑的發現/「西域」的虛構/石人再次回歸草原

【第五章】三個帝國鼎立的時代
一、三個帝國並存的時代
「國王的耳朵是驢耳朵」/大契丹國的興亡/「死不認輸中華思想」的起源
二、熱愛「塔」的契丹
融合農耕與游牧所產生的獨特文化
三、寬容的大夏(党項)和元朝
關於西夏文字
四、富含多樣文明的蒙古帝國
受蒙古人接納的禁慾藏傳佛教/基督教與伊斯蘭教的滲透/持有「言語」和文字的意義

【第六章】最後的歐亞帝國──清
一、女真人建立的金王朝與後金國
重視禮節的遊牧民/宋中心史觀造成的歪曲/滿洲的源流/朱子學與漢字/Manchu(滿洲)的崛起
二、滿洲人的根源從何而來?
與漢族相異的滿洲和蒙古之「血」/漢裔旗人/成為神的皇帝
三、滿洲是從何時開始變成地名的?
創建中國現代文化的滿洲人/借用關羽之威

【終章】現在的中國正在遭到歷史復仇
一、「宗教等於鴉片」的馬克思主義與專制主義思想
從文明史來看,中國人(漢人)政權有著共通的弱點/追求現世利益的中國人宗教觀/三大宗教在中國為何無法落地生根?/在蒙古高原上生根的基督教/祕密結社化的伊斯蘭教/世界帝國蒙古與宗教/排外的王朝──明代支那,在文化上是一片荒蕪/源自「文殊菩薩」的清朝,是個開放的國家
二、現在仍然持續的宗教衝突
宗教大國中國的矛盾/漢人為什麼害怕宗教?

◎後記
◎「文明的遊牧史觀」研究序說──文庫版代後記
◎文庫版解說
◎參考文獻

 
 

內容連載

文明史觀與遊牧史觀
 
◎歷史的驅動力──遊牧
 
雖然戴著中華思想的有色眼鏡來看的話,難免會有「遊牧民族的軍事力量=野蠻、粗魯、暴力」的既定印象,但實際的情況卻遠遠不止於此。所謂「軍事力量」,是當時科學技術與社會體系、作為群體的凝聚力、資訊蒐集能力等各式各樣要素的總和。好比說,美軍毋庸置疑乃是當今世界上最強軍隊,應該沒人會說他們的強悍是一種「野蠻的力量」吧!
 
在支撐遊牧民族「強悍」的技術中,最重要的當然就是「畜力」了。簡單說,就算是畜牧,也絕不是「放牛吃草」,讓牠們自生自滅這麼簡單。對馬、牛、駱駝等大型動物的馴育、養成、管理等技術,本身就是一種高度的文明。遊牧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找尋適合遊牧的草原,以及和其他集團的調和與遷徙。馬、牛、駱駝等,正形成了一種在廣大地區中進行遷徙的驅動力。
 
另一方面,青銅或鐵製的武器,若是使用畜力,也較為容易運輸。眾所周知,即使對馬車的運用,也是西亞先於支那地區,然後才漸漸地往東傳播開來。
 
更重要的是「資訊力」。相較於農耕,遊牧更受氣象等環境的變化直接影響。為此,關於土地狀況等資訊的精確程度,乃是攸關生死的大問題。和定居在一定區域的農耕民族比較起來,遊牧民在廣大的地區中遷徙,不斷地進行見聞和調查,因此掌握了最全球化的資訊。就這層意義上,遊牧民會傾向於輕侮「眼界狹窄」的農耕民,也是在所難免的事實。這種資訊力也被活用在通商上。運輸能力優越、往來於各個地區間、對各地產品與市場需求瞭若指掌的遊牧民,同時也是優秀的商業民。
 
即使在社會構造上,農耕民和遊牧民族也有著很大的差異。農耕民在同一個區域內,基本上會持續種植同樣的作物,在文化和人種上的同質性較高;相對於此,遊牧民則是輾轉遷徙於廣大的草原間,靠著遊牧艱苦維生,因此不可能有各個民族固定的領域存在。對遊牧民來說,離合聚散乃是常事,即使是背景相異的集團,也有交換資訊乃至共存的必要;遊牧民族的寬容性,便是與此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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