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最美的戀歌:晏小山和他的詞

宋朝最美的戀歌:晏小山和他的詞
定價:280
NT $ 221 ~ 252
  • 作者:余杰
  • 出版社:主流出版社
  • 出版日期:2019-04-26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9665330
  • ISBN13:9789869665339
  • 裝訂:平裝 / 304頁 / 14.8 x 21 x 1.52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小山和伊人遇合的戀歌,千年之後,原音雖杳然,詞卻留存著,而且更因今人余杰獨特的詞評,於是,字字香的古早之作活化了,成為篇篇舞的當今新文本。

  在體例上,余杰採用個案模式的詞/評,亦即一首詞一篇評。就量數言,他從二百多首現存的小山詞中選取三十首小令,平均五十字上下的詞約五千字左右的評,如是篇幅的三十詞/評,又分上中下三卷,結集成了這本書。

  北大才子余杰在炫學嗎?嗜書余杰在掉書袋嗎?也是,也不是。但覺好客主人,為了藝術為了愛,正殷勤辦趴,力邀了許多出色的嘉賓⋯他們欣然而至,又翩然而舞,姿態各異卻很搭;是美的傳遞,是情的感染,是智識的發揮,甚而,是生命與生命的對話。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余杰


  生於蜀國,求學北京,定居美國,行走臺灣,以梁啓超式的「筆端常帶感情」的文字,吸引無數讀者。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吳曉東評論説:余杰的文章中有「火」,有激情,有鋒芒,有血性,有卡繆所謂的「青春的狂怒」;余杰的文章中也有「冰」,有峻峭,有自剖,有拷問,有魯迅所謂的「陰冷」。

  作家王學進評論説:作為啟蒙的戰士,余杰傲立在時代潮流之前,就像拜倫、裴多菲一樣,一旦聽到號角響起,就夾緊胯下的戰馬,握緊手中的利劍,勇敢地衝向有形或無形之陣,手起劍落,將籠罩在中國人頭上的重重黑幕劈開挑落。歷史首先將記住的是他手中長劍劈開的一道道青光,然後才是他作為抒情詩人夜鶯般的聲聲鳴叫。

  《宋朝最美的戀歌:晏小山和他的詞》是余杰繼風靡一時的自傳體愛情小說《香草山》之後,關於愛情主題的又一部力作,展現出余杰在尖銳凌厲的社會批判之外,作為抒情詩人柔情似水、溫潤如玉的一面。

  《香草山》是余杰和妻子真實的情書,本書則是余杰與「北宋的賈寶玉」──晏小山,心心相印的對話與交流。愛情是「從別後,憶相逢,幾番魂夢與君同」,愛情是「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古今如一。

  在這個書信式微、社交媒體為王的時代,本書重溫了古典時代情書之美好、情感之細膩、人性之純凈,為現代人指示了一個被遮蔽和被遺忘的人生向度。
 
 

目錄

推薦序 
字字香、篇篇舞:我讀余杰《宋朝最美的戀歌—晏小山和他的詞》/康來新
真正的貴族:蘇世獨立,橫而不流/徐晉如

上卷  
幾番魂夢與君同
可憐人意,薄於雲水
又踏楊花過謝橋
人情恨不如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不眠猶待伊
半鏡流年春欲破
紫騮認得舊遊蹤
唱得紅梅字字香
問誰同是憶花人

中卷  
相尋夢裡路,飛雨落花中
正礙粉牆偷眼覷
長恨涉江遙
人情似故鄉
傷心最是醉歸時
天將離恨惱疏狂
一棹碧濤春水路
深情惟君知
一寸狂心未說
從今屈指春期近

下卷  
留得蟾宮第一枝
此情深處,紅箋為無色
看盡落花能幾醉
夢入江南煙水路
采蓮心事連連
相逢還解有情無
誰堪共展鴛鴦錦
無處說相思,背面秋千下
詩成自寫紅葉
衣上酒痕詩裡字    
 
 

推薦文

字字香、篇篇舞:我讀余杰《宋朝最美的戀歌—晏小山和他的詞》


  他將字寫在紙上 ,一個個墨香的字,後續為一闕深情的詞,更被她唱成一首絶美的歌。歌聲展翅,樹花被召喚,浮雲止了步,天空瞬間魔幻起來,竟翩飛著一朵朵的紅梅,散放出一縷縷的芬芳。

  字字香:晏小山的詞

  他是宋朝詞人晏小山,她是他互為知音的歌者之一。魔幻天空的這首是為送別而寫而唱的,從「唱得紅梅字字香」到「曲終敲損燕釵樑」共六句七言,收在詞人六十歲時為自己編的《小山集》中。

  小山和伊人遇合的戀歌,千年之後,原音雖杳然,詞卻留存著,而且更因今人余杰獨特的詞評,於是,字字香的古早之作活化了,成為篇篇舞的當今新文本。

  篇篇舞:余杰的評

  在體例上,余杰採用個案模式的詞/評,亦即一首詞一篇評。就量數言,他從二百多首現存的小山詞中選取三十首小令,平均五十字上下的詞約五千字左右的評,如是篇幅的三十詞/評,又分上中下三卷,結集成了這本書,書名《宋朝最美的戀歌》。

  就性質言,我所謂的評,乃是平衡於感性欣賞和知性「徴引」的一種讀詞心得。我以為,其中的「徵引」,尤可視為余杰詞評的方法學,正是他的獨特所在。事實上,也只有才學如余杰,方有出入浩瀚文獻的「徴引」能耐。

  徵引者,一種操之在我的選取,一種順應客觀存在的主觀利用。且看余杰首先「局部徵引」《小山集》,繼而每篇之評「全首徵引」特定的個案之詞。最值一提者,莫若余杰針對每一個案之詞所設計的「配套徴引」,匠心巧運下,倍增此書經典選取的含金量,至少「主要徴引」便是三十加三十,更別說「旁徴別引」於字裡行間的接二連三。

  才學余杰在炫學嗎?
  嗜書余杰在掉書袋嗎?
     
  也是,也不是。

  但覺好客主人,為了藝術為了愛,正殷勤辦趴,力邀了許多出色的嘉賓⋯他們欣然而至,又翩然而舞,姿態各異卻很搭;是美的傳遞,是情的感染,是智識的發揮,甚而,是生命與生命的對話。

  篇篇翩翩舞,心心惺惺惜。

  多所得:我讀這本書

  對像我這樣的一個讀者,一個貪多知識又喜經典活化的女性讀者,余杰這本並非現當代的古戀歌心得,卻使我特感親切又多所得。我似囘到他早年情書集子《香草山》的自傳語境,又像重睹他民主地圖中的愛侶女影—舞者蔡瑞月、少女夏君璐。公共論題很犀利的余杰,始終兼具琴心和劍膽,琴心之於如上異性,劍膽之於同性的「天真自私漢」胡蘭成、「封閉情聖」唐璜、李敖。

  至於我多所得者,可概要如下:

  其一,「徵引」的量多利多。比方,「配套」於全書首篇,所徴引的是白朗寧《十四行詩》,便點睛了愛與死。又比方,該篇旁徴別引之一的查禮《榕巢詞話》,揭示了「詞」文體專擅的委婉;更有之二但丁《神曲》、之三楊慎《詞品》、之四之五之六之七⋯⋯乃至近人哈耶克不足為外人道的婚戀。凡此於我,實等同送上門的一部小百科,關乎情文本和詞史的一部小百科。

  其二,經典的處處「生機」。儼然神聖的經典文與人,其實是無處不在時時可遇的,我感覺余杰日常生活不乏照面晏小山的機會。比方,當讀到本書末篇時,余杰再次提到小山關鍵字的「酒」,並自問自答「醉酒之後的小山,像誰呢?」「像電影《傷城》裡的金城武。」

  哇,酩酊千年的絶代雙驕!

  在螢幕上會晤今版小山,對我言:這就是經典的處處生機。經典的文與人可現身商業區,可聞聲流行樂,可玩成桌遊,可料理入菜,可帶來安慰,可令人莞爾。

  想像單車晏小山,想像他正單車行經臺東的金城武之樹,想像拂面一陣太平洋的海風,想像……

  想像無邊,卻無法為我解惑小山何以如此自號?又何以名幾道字叔原?

  畢竟,我的紅學隔行於小山所屬的的詞學。雖然曹雪芹、納蘭成德、晏小山,三人常被相提並論。

  為不負好學余杰,我也重啓好無比的問與學。先是囘顧課堂,仍記得鄭騫、葉嘉瑩等師長較推祟小山之父晏殊;再來蒐尋前行研究並請益同儕。中大同事清芬的「清壯頓挫」之論惠我良多。我還趁此敍舊臺大同窗,真要感謝學殖深厚的漢初,為我「必也正名」開講晏小山……。

  這下子,我又賺到了。

  自號「小山」,應出於對「淮南小山」及其招隠詩的致意和認同。那位漢代小山是淮南王族成員,這位宋朝小山是宰相之子,兩人在血脉身世於王孫貴胄、精神系譜於山林隱逸等方面,確實契合。

  相較於隠者自許的「小山」之號,「幾道/叔原」的名/字則儒家期待,且看典出〈大學〉的「知所先後,則近道也」便了然。幾道,近道也;叔原,後先也(叔在伯之「後」;原,「先」也)。
 
  而詞人生命史的張力,不正展現於字/號所涉的價值辯證嗎?
 
  漢初更透露,讀詞無數,最愛小山的夢魂慣得無拘檢/又踏楊花過謝橋;老同學笑稱,連理學夫子程頤也被這兩句打敗,直說是「魔語」。清芬則表示,對詞家無特定最愛,但小山常居首。
 
  我呢?我不免發起痴來。若小山晚生一千年,擅寫能歌又習於流行文化的他,或可成功轉型為華人版的Bob Dylon,諾貝爾文學獎評語—在偉大的歌曲傳統中,創造出詩意的表現手法,也很適合小山吧?
 
  巧的是,在跨文化的歌曲傳統中,約千年前的德國也曾盛行「戀歌」,原音已杳然,詞卻留存為文學史的情文本。戀歌發展到後來就有了像舒伯特的藝術歌曲。

  巧的美事不勝數,字字香、篇篇舞的這本書豈不也是?
 
康來新
中央大學中文系退休兼任教授
成立並主持全臺唯一的紅學研究室迄今
 

內容連載

可憐人意,薄於雲水

少年遊‧離多最是

離多最是,東西流水,終解兩相逢。淺情終似,行雲無定,猶到夢魂中。
可憐人意,薄於雲水,佳會更難重。細想從來,斷腸多處,不與今番同。

誰將言

是不期而至嗎?我們彌補失去的歲月。我神奇地成熟了
在每次跨越過青春衝動時,而你,我的愛,你明白我不懂
何謂野蠻青春,我的心是代價
──里爾克《獻給露的詩》

自古以來,沒有人能夠破解愛情之謎。杜拉斯在《物質生活》中說:「在男人和女人之間,是虛幻想像最具有力量的地方。」過去一直有人自以為是地批評小山詞止於男女之情,題材過於單一。這種看法其實大謬。

男女之情千變萬化,自成一個獨立的世界,哪裡會單調呢?人類或朝朝暮暮、或海枯石爛的愛情,豈止是僅僅兩百多首詞就能全部都描述出來的?

此首《少年遊》,在高峰林立的小山詞中,亦是一首明白如畫、小兒讀來皆琅琅上口的佳作。不過,那些春風得意的少年人,想要洞悉其中所描摹的愛情的種種奧秘,非得有從熱戀到失戀的切身體驗不可。

開篇先以雙水分流設喻,「離多最是,東西流水,」其語本於傳為卓文君被棄之後所作的《白頭吟》:「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第三句卻來了一個自我顛覆,說水流雖然分為東西方向,但最終還是會再彙合到一處。換言之,流水不足以喻兩情之訣別,流水的分流亦比人類感情的破裂容易復合。於是,第一層比喻便被小山自行取消了。

於是,小山再設一喻,「淺情終似,行雲無定,」用行雲無憑比喻對方一去杳無消息,似乎更為妥貼。然而,小山再次否定此妙喻,暗用楚王夢神女「朝為行雲」之典,謂行雲雖無憑準,卻還能入夢。

短短六句,語意兩次翻覆,遂有柔腸百折之感。對青春和愛情的記憶,那塵封已久、已被淚水淹沒、被沙石掩埋的記憶,終於被喚醒了。

下片從水、雲二喻又翻進一層,言人意其實薄於雲水。流水行雲本為無情之物,可它們或終能相逢,或猶到夢中,似乎又並非一味無情。相比之下,在苦於「佳會更難重」的人兒心目中,人情之薄,遠甚於雲水。

他雖無情,我卻有情。愛情常常不是對等的,並不是對方愛你多少,你才愛對方多少。有時,令你牽腸掛肚的那個人,並不把你放在心上。可你明知如此,仍然情無反顧地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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