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短篇小說故事類型選析

古典短篇小說故事類型選析
定價:620
NT $ 490 ~ 589
  • 作者:陳葆文
  • 出版社:五南
  • 出版日期:2019-04-25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7633617
  • ISBN13:9789577633613
  • 裝訂:平裝 / 464頁 / 17 x 23 x 2.32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古典小說所以吸引跨代讀者閱讀,往往在於其主題具有穿越時空、觸動心弦的魅力;而後代作者在悸動之餘,亦回叩自身情境,透過對情節結構、人物形象複製、擴寫、翻轉等手段進行再詮釋,不僅活潑了小說的生命,亦使其涵攝意蘊更為豐富。小說主題所承載議題的超越性與開放性,是古典短篇小說最耐人尋味之處;而小說主題與敘事手法模式化的承載關係,更形成古典短篇小說跨代傳閱時敘事表現上獨有的承衍現象。

  本書由一個更宏觀的視角檢視古典短篇小說主題的呈現與思辨,選出「猿妖搶婦」、「蛇妖惑男」、「韓憑夫妻」、「俠女復仇」、「魂奔」、「夢遇」等六組故事類型做為討論對象,藉由對各故事群組跨代文本承衍現象的分析、比較與闡釋,探究古典短篇小說主題所展現豐富的生命意蘊,以帶領讀者感受古人如何透過小說叩問生命課題,進而更深刻認識古典短篇小說的藝術價值。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陳葆文


  東吳大學中文研究所博士,曾任淡江大學中文系副教授、國立臺北教育大學語文與創作學系副教授。
  學術專長與研究領域為中國古典小說,尤專精短篇小說,著有《聊齋誌異癡狂士人類型析論》、《酒色財氣金瓶梅》等書。
 
 

目錄

前 言

第一章 蠻荒與性力的想像──「猿妖搶婦」型故事

一、前言
二、由蠻荒性力的焦慮到市井探險的奇談──「猿妖搶婦」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
(一)素材流傳期:先秦以至魏晉南北朝諸篇
(二)情節定型期:〈補江總白猿傳〉
1.情節之吸收與融合
2.人物形象之立體化
3.小說主旨的企圖
(三) 意涵轉變期:宋元以下〈老猿竊婦人〉、〈陳巡檢梅嶺失妻記〉(〈陳從善梅嶺失渾家〉)、〈申陽洞記〉
1.通俗化:地域與性別焦點之轉移
2.個人化
三、結論:「猿妖搶婦」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

第二章 妖性與人性的消長──「蛇妖惑男」型故事
一、前言
二、「蛇妖惑男」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
(一)雛形期:〈李黃〉
(二)發展期:〈西湖三塔記〉
1.敘事動機
2.情節結構
3.人物結構
4.小結
(三)完成期:〈白娘子永鎮雷峰塔〉
1.男主角
2.女主角
3.其他人物
4.小結
三、結論:「蛇妖惑男」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

第三章 威權與愛情的悲歌──「韓憑夫妻」型故事
一、前言
二、「韓憑夫妻」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
(一) 雛形期及定型期:《列異傳》「韓憑夫妻」、《搜神記》〈韓憑夫妻〉
1.《搜神記》情節結構之敘事表現
2.《搜神記》〈韓憑夫妻〉的人物形象與結構關係
3.《搜神記》對《列異傳》擴寫之意義
4.小結
(二)豐富期:敦煌俗賦〈韓朋賦〉
1.開始段
2.發展段
3.結束段
三、結論:「韓憑夫妻」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
(一) 普世課題的不同詮釋──史實與虛構人物的設定與意涵投射
(二) 符號的延異──多元文學形式對人物的強化效果

第四章 模擬與自覺的實踐──「俠女復仇」型故事
一、前言
二、「俠女復仇」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
(一)追尋「俠」蹤
1.原「俠」
2.唐代之「俠」、「刺」合流與小說表現
(二)「俠女復仇」型故事模式之成立
1.唐:雛形期與完成期
2.宋:模擬與僵化(停滯期:〈文叔遇俠〉)
3.清:性別自覺與文本再創作(轉變期:〈俠女〉)
三、結論:「俠女復仇」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

第五章 意志與身體的衝突──「魂奔」型故事
一、前言
二、「魂奔」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
(一)雛形期:〈龐阿〉
1.「魂奔」母題的成立:女性的愛情困境
2.「魂奔」型故事敘事初模的成立
(二)定型期:〈離魂記〉
1.倩娘的愛情困境及人物形象
2.倩娘愛情困境的解除及其意義
(三)轉變期:〈金鳳釵記〉、〈大姐魂游完宿願,小妹(姨)病起續前緣〉、〈阿寶〉
1.對「魂奔」指涉的反思與矯飾
2.皇后貞操的維護──《剪燈新話》〈金鳳釵記〉
3.性別翻轉、愛情議題與敘事意涵的深化──《聊齋誌異》〈阿寶〉
三、結論:「魂奔」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

第六章 現實與夢境的互涉──「夢遇」型故事
一、前言
二、「夢遇」型故事在歷代的敘事承衍變化
(一)雛形期:「劉幽求故事」
(二)完成期:〈獨孤遐叔〉、〈張生〉
1.男主角
2.女主角及其他
3.小結
(三)變化期:〈獨孤生歸途鬧夢〉、〈鳳陽士人〉
1.兩性對話與世情寫實:〈獨孤生歸途鬧夢〉
2.女性意識的轉向:〈鳳陽士人〉
三、結論:「夢遇」型故事的敘事承衍意義

附錄一 「猿妖搶婦」型故事文本 ──〈猴玃〉、〈補江總白猿傳〉、〈老猿竊婦人〉、〈陳巡檢梅嶺失妻記〉、〈申陽洞記〉、〈陳從善梅嶺失渾家〉

附錄二 「蛇妖惑男」型故事文本──〈李黃〉、〈西湖三塔記〉、〈白娘子永鎮雷峰塔〉

附錄三 「韓憑夫妻」型故事文本──〈韓憑〉(《列異傳》)、〈韓憑〉(《搜神記》)、〈韓朋賦〉

附錄四 「 俠女復仇」型故事文本──〈妾報父冤事〉、〈義激〉、〈崔慎思〉、〈賈人妻〉、〈文叔遇俠〉、〈俠女〉

附錄五 「魂奔」型故事文本──〈龐阿〉、〈離魂記〉、〈金鳳釵記〉、〈大姐魂游完宿願,小妹(姨)病起續前緣〉、〈阿寶〉

附錄六 「夢遇」型故事文本──「劉幽求故事」(〈三夢記〉)、〈獨孤遐叔〉、〈張生〉、〈獨孤生歸途鬧夢〉、〈鳳陽士人〉

 
 

前言
  
  古典短篇小說有一個獨特的現象,即後來作品往往不憚複製或重寫前人作品,跨代承衍的結果,便是形成某種「故事類型」。

  本文所指的「故事類型」,乃是指當代或跨代的數個文本在人物、情節結構上具有高度的相似性,儘管因為細節的增刪調整、或作者個人特質等影響,導致不同時期出現的作品細部敘事表現及意涵不盡相同,但整體而言,此系列小說仍呈現系出同源及敘事模式化的傾向,而形成所謂「故事類型」。因此,成為「類型」的前提,必須兼具「敘事模式化」與「文本數量化」的條件。相對地,一篇小說即使具有經典性,如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則不符合本書所謂「類型」的定義。

  「故事類型」是一個以研究者視角出發的後設概念。任何「故事類型」的第一篇作品,作者在寫作時絕無意識開創一個「故事類型」,只是單純地進行「講(寫)故事」這件事。但作品在傳衍接受的歷程中,受到後來作者的矚目,進而模仿、改寫、甚至對原著進行再創作,透過敘事筆法的調整或改變, 賦予原著故事更豐富的敘事表現、甚至呈現嶄新的敘事風貌與意涵。即使如此,後來作者在承寫之際,仍無意、也無法預知其將建立一個「故事類型」。不論各時期作者對前人之作進行任何程度的承衍加工,對作者當下而言,都只是個人寫作行為而已。惟積漸久之,無形中形成一系列在文本上具有高度相似的作品,而研究古典小說的學者們透過廣泛閱讀與比對,乃由後設角度歸納總括為某種具有高度辨識性敘事特質的「故事類型」。

  「故事類型」現象的形成,與傳統對於「小說」的觀念與態度有極大的關係。「小說」作為一種文學體裁,乃名詞先行於創作觀念。「小說」一詞於先秦即已出現,如:

  飾小說以干縣令,其於大達亦遠矣!(《莊子‧外物》)

  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致遠恐泥,是以君子弗為也。(《論語‧子張》)

  但上述「小說」一詞,乃是與「大達」「大道」相對的概念,不但是一個普通名詞,並被定位為「微不足道的言論」。因此,最早的「小說」不過被視為一種言談的形式,並非某一種文體的專門術語。此觀念影響至大,後世雖對於「小說」的形式有更進一步的討論與說明,但其實反而更侷限了「小說」的定位與價值認定,如:

  小說家者流,蓋出於稗官。街談巷語,道聽塗說者之所造也。(《漢書‧藝文志》)

  諸子十家,其可觀者九家而已。(《漢書‧藝文志》)

  若其小說家,合叢殘小語,近取譬論,以作短書,治身理家,有可觀之辭。(《文選》卷三十一李善注「小說九百,本自虞初」引桓譚《新論》)

  這些思想家、史學家將「小說」定位為一種不嚴謹的、瑣碎的、短篇的言談形式,雖未必全無價值,但絕對無法與哲學義理史學、乃至雅文學如詩賦散文等相提並論。
 
 

內容連載

第二章 妖性與人性的消長──「蛇妖惑男」型故事
 
一、前言
 

譚達先等前輩民俗研究學者,認為雷峰塔「白蛇」故事與「孟姜女」、「牛郎織女」、「梁山伯與祝英台」並稱為中國四大民間傳說。這些故事膾炙人口,大多起自口傳與敘事形式,而後進入戲曲的代言體,其人物、情節、故事宗旨,無不深入百姓生活與思想,透過世代累積的創作與承衍,充分承載了庶民的生活經驗與感情投射。
 
四大傳說基本上都是敘述「人」的故事,其中唯有「白蛇」故事具有濃厚的志怪色彩,也一向被視為杭州地區最具代表性的傳說故事。事實上,「蛇」在魏晉時期已進入小說的敘事範圍,其形象樣貌多變,正邪並存。蛇與農業社會的生活經驗息息相關,田間草叢,既容易遇見長蟲,其與民眾生活密切,強烈的生物特性很容易提煉成為具有深刻意義的符號,反映出先民對蛇的認知態度。故入於志怪思維,遂由日常生活中的動物進而與各種想像情境發生連結,而被賦予各種不同的特質。魏晉志怪小說中已屢見以蛇為主的文本,其或以蛇的自然樣貌為敘述而形象較單純, 如《幽明錄》(《太平廣記》卷四三七引)敘華隆在弋獵時「被一大蛇圍繞周身」而「僵仆無所知」,所幸大蛇為其所蓄名曰「的尾」的忠犬咬死,方得倖免於難;或者成為身體疾病或意外的原因,如《搜神記》卷十七,記秦瞻罹患頭重宿疾,乃是因其居曲阿彭皇野時:
 
忽有物如蛇,突入其腦中。蛇來,先聞臭氣,便於鼻中入,盤其頭中。覺哄哄。僅聞其腦閒食聲咂咂。數日而出。去,尋復來。取手巾縛鼻口,亦被入。
 
雖然秦瞻並未因此喪命,但卻造成不小的後遺症。蛇的危險性雖然造成古人生活經驗中極大的陰影與恐懼,但另一方面,蛇的身體部位又是治病良藥,如《搜神記》卷十三即記顏含次嫂樊氏因疾失明,須蚺蛇膽為藥以治,含為遍尋不得而憂歎累時,竟得仙人相助以蛇膽相贈,終於將其嫂眼疾治癒:
 
嘗晝獨坐,忽有一青衣童子,年可十三四,持一青囊授含,含開視,乃蛇膽也。童子逡巡出戶,化成青鳥飛去。得膽,藥成,嫂病即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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