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風雅：文化名人的背影

辜鴻銘的東西南北
蔣夢麟二題
顧維鈞及其四位夫人
梅貽琦，清華的名片
還有一個劉文典
陳寅恪：惟大英雄能本色
王世傑二三事
梁漱溟的生前與身後
顧頡剛：恩怨是非知多少
吳宓：是真名士自風流
毀譽參半傅斯年
徐志摩亂點鴛鴦譜
大學校長羅家倫
「化外之民」蘇雪林
詩酒台靜農
悲情葉公超
畫家的凌叔華
施蟄存恩怨錄
邵洵美是只「壺」
王映霞的最後歲月
俯仰柯靈
布衣學者張中行
走近錢鍾書
難忘蕭乾
愛說「閑話」的吳祖光
風沙紅塵中的無名氏
陳從周：中國園林第一人
生活者林海音
教我如何不想他——趙元任與楊步偉
塵香如故——梅志與胡風
一對老幽默——周有光與張允和
蝶戀花——吳作人與蕭淑芳
神仙伴侶——袁家騮與吳健雄

這是我的第四本文化隨筆集，足我花精力最多的一本，也是最鍾情的一本。此前的兩本書中，梃錄了一些「急就章」，不兔給人一種內容龐雜、力庋與厚庋不足之憾。手逆的這一冊體例一致．清一色的人物隨筆，所寫者郝是中圉現當代史上色彩斑斕的名人雅士。竊以為比較厚童、可讀。

寫這部書亦屬「偶然」。從寫第一篇《「化外之民」蘇雪林》始，到最末一篇《蔣夢麟二題》止，前後十年。當初寫蘇雪株，純為《蘇雪林自傳》作宣傳。此後砉干年中我寫的王映霞、吳祖艽、粱漱溟和張中行寄人也是配合出版宣餑之需而作的「職務作品」。在寫這些文學前輩時，我在查閱相關背景資抖時，發現他們的杜會關系盤根錯節，不葉出現我感興趣的人和事。隨之漸漸地萌生要把他們寫咸一個文化名人系列的想法，祀人選范圍擴大到民初。但當時我沒有時間，直至2004年退休，時間裕富，便「續寫」了近二十篇文章，形成現在的規模。

本書三十三篇文章，寫了三十八位人物（涉及五對伉儷），以吏壇為主，兼及玫治、教育、鰳蔻術鯧社，名流雅集。除現齡一○二歲「仍然風雅」的周有兌先生外，余皆作古矣。盡管「風流』崽被雨打風吹去」，往事的「朱顏」巳迢，但當年的「雕欄玉砌應猶在扔！我將這些躥了的「青瓷」重新拼接，試圖遼原歷史底稿上這些雅士的本色。

全書以齒穩為序，由辜鴻銘頷餃。蘇雪林以降（葉公超、趙元任寄幾人除外），祟化十九位郝是筆者忝列編席時結識的文學前荸，曾布過或淺或深過從，囚此行文中介紹他們的業績、描摹他們的行狀時，糅雜著我對他們的直觀印象；摻和看餑主本人或至親摯友提供的軼趣，頗有口點「獨家哥聞」的味遘。至於張君勱、王芒傑、羅家倫、邵洵美寄人，當代出版物中少有述及，載走作為「鉤沉」的嘗試而納入的．旨在展示歷史的天室走如此絢麗多姿。

文稿殺青後，書名倒折騰了一番，冠《紙背舊月》澀了點，擬《故紙風雪》雅了點，叫《那年那人那事》又俗了點，名《溫故·一九一二》大而空了點。我請克力兄援手，他說何不叫《曾經風雅》，聽罷，我擊掌叫好。且回眸他們：提倡男人拖辮子、納妾而女人纏足的「怪傑」辜鴻銘；敢向洋人叫板、創迄「弱日也布外交」神話的外交家顧維鈞；疾聲「蔣介石一介式夫，其奈載何」的狂人劉文典；殘目臏足、慈眉傲骨的丈學者陳寅恪；「五四宣言」釣擬草人羅家倫；向宋子文、孔祥熙開炮的傅斯年；以及世界「核物理女皇」吳健雄┅┅哪一位不風采卓然？哪一位不是風流倜儻？哪一位沒布「曾經風雅」的歷史？於是，我欣然采納。再綴以副題「文化名人的背影」作呼應，自覺雅而當。

我非史學王作者，缺少史學家的識見、嚴謹和科學。我只單純地憑我所感興趣的一些紛雜的史事，用文學語言將邪年那人那事丟觀地敘述出來，與讀者共同分享傳主的風雅而已，絕沒布「演義」。所征引的史料倘若布誤，以致以訛傳訛，責當在我，真誡地希望讀者、方家描正。

《胄經風雅》的出版，得益於天時地利人和。在寫作過程中，得到傳主及其家屬的大力支持，包括已過世的袁家騮先生。台灣傳記文學在劉紹痦、王愛生伉儷，邱慶麟先生；成功大學唐亦男教授，以及「中研院」的戴連璋尤生郝為我捉供了豐富的史抖。廣西師犬出版在曹凌忘，以及馮克力先生提出了詐多中肯的意見和建議，在此一並鳴謝。

2007年1月1日於南京成賢待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