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的背影

王族的背影
定價:192
NT $ 167
  • 作者:唐榮堯
  • 出版社:寧夏人民出版社
  • 出版日期:2008-07-01
  • 語言:簡體中文
  • ISBN10:7227036820
  • ISBN13:9787227036821
  • 裝訂:321頁 / 23 x 17 cm / 普通級 / 初版
 

內容簡介

★著名學者余秋雨國學大師文懷沙

讀者雜志社社長彭長城著名戰地記者唐師曾

著名西夏學學者史金波聯袂推薦

十萬里煙雲,匆匆穿越;十八省山川,細細考量。中國第一行走記者對西夏史的又一另類巨獻:歷時八年,對神秘王朝後裔去向的全方位探秘。

本書以銀川為中心,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做輻射狀,對西夏後裔逃亡或隱遁的線路進行追尋,對途經省份有關西夏的一些重點地方,從經濟、文化、地理、旅游、人文歷史等方面進行描述。薩義德的《流放隨想》引用了12世紀僧侶作家雨果的話:「以為家鄉甜美的人是初出茅廬的小子,還很稚嫩;以四海為家的人已經壯大;而將整個世界看成是異國他鄉的人才是完人。稚嫩的心靈將自己的愛固著在大千世界上的一個點上,已壯大起來的人將自己的愛推及四海。」追尋整個西夏,使我的足跡在中國西部和中國北部的大地上留下了「自己逐步壯大」的痕跡。

這是一本單純追尋對西夏後裔的去向的書,書里書外的一切是在勇氣與愛好的支配下完成的。是集記者、考證者、行者「三者」身份完成的,也是經過大量徒步走訪而完成的。這注定它是一本孤獨的書。走進途中,才發現,僅有勇氣是不夠的,需要的很多,其中有讀者和方家的批評,其中有對俗世中很多影響我內心潔凈的東西的排斥與防御,有對那些不懂歷史但動輒拿歷史說事以滿足個人私利與浮名者的鄙夷。
 

目錄


世上已無黨項人(自序)
第一章 黃土高原,黨項人的中轉站
第一節 無定河邊,黨項人消失的背影
第二節 古廟會:無定河邊的西夏「化石」
第三節 統萬城,黃沙深處的「泰坦尼克」
第四節 米脂,黨項崛起的最初根據地
第五節 李自成和丁玲,西夏黨項貴族後裔?
第六節 鐵打的葭州,西夏的東界
第二章 長調吹遠的草原悲音
第一節 騰格里,長號和駝隊的食糧
第二節 曼德拉山麓,沙漠秘境之舟
第三節 藏在毛烏素沙漠里的唐古特人
第四節 阿爾寨,草原上的西夏印記
第五節 黑水城,西夏學的催生地
第三章 北亞草原上的石像之謎
第一節 吐魯番盆地,西夏清晰的遺影
第二節 天山之北,草叢里的西夏北逃線路
第三節 阿爾泰山下,金字塔式陵墓之謎
第四節 額爾齊斯河畔,發出音樂的石像
第四章 藏羌高地,大地階梯上的神秘逃亡
第一節 從黃河到岷江,匆促地逃離
第二節 茂縣,進入川西的第一驛站
第三節 雜谷腦河邊,歷史的兩個書寫途徑
第五章 川西高地上的西夏謎蹤
第一節 川西高地上的西夏謎蹤
第二節 扎壩,神秘的走婚大峽谷
第三節 木雅:西夏人南逃的集結地?
第四節 九龍,木雅與「西吳甲布爾」探秘
第五節 318線南北,川藏線上的追尋與迷失
第六節 德格,絳紅色里的流徙
第六章 祁連雪色,八百里的西夏背影
第一節 涼州,西夏的「天府之地」
第二節 甘州,佛影無邊
第三節 肅南草原,西夏河西農業之脈
第四節 敦煌,西夏藝術的另一個收容者
第五節 天祝,匆匆而過的西夏馬蹄聲
第七章 青海,移動的佛音
第一節 大通河邊,西夏「皇家族譜」的真偽
第二節 「夏都」,誰催成高原之城
第三節 隆務河,西夏疆域的西南倒影
第四節 玉樹,西夏宗教版圖的「新大陸」
第五節 德希熱巴的西夏傳教之旅
第八章 天上的西藏
第一節 西藏大地,替寧夏尋找西夏
第二節 昂仁,藏戲之鄉的西夏淵源
第三節 薩迦寺,中國的「第二敦煌」
第四節 穿越「地獄之門」,到「雲朵上的米尼琪雅」
第五節 夏爾巴,生活在最高海拔的族群
第六節 伊吐魯,解秘的佛音
第九章 內地的追尋
第一節 小河谷里的「隱居者」
第二節 600年藏書,漂浮是偽歷史?
第三節 居庸關,讓西夏「突醒」的文字
第四節 保定經幢,西夏文字出現的東極
第五節 楊璉真迦,飛來峰上的西夏高僧
第十章 濃霧背後的重慶釣魚城
第一節 三江匯流處,世界軍事史的拐點
第二節 六盤山下的論爭,薩迦派與噶舉派的西夏之緣
第三節 從西北到西南,西夏人參加的「蒙古聯軍」
第四節 釣魚城,和銀川城不一樣的戰爭結局
第五節 縞雲山,一段西夏古樂的傳奇
第十一章 山的那邊,雲的這邊
第一節 麗江,納西之謎
第二節 金沙江邊,一條謎一樣的路線
第三節 瀘沽湖畔,神秘的摩梭人
第四節 夜晚的瀘沽湖,你的性別是什麽
第五節 八月,滇西北的游歷與懷想
後記
誕生:一份沒有秋天的年季里的感恩
 

一個滿面灰塵、風塵仆仆的年輕人,或在黃土高坡的昏暗窯洞,或在瀾滄江畔的泥濘山寨,或在青藏高原靜謐的寺院,或在繁華喧鬧的車站,他一路尋覓,行色匆匆,他以純潔的心靈,以執著的精神,探尋著一個消亡的王國和民族——西夏的足跡,這就是本書的作者唐榮堯先生。

榮堯是一名優秀的職業記者,他考察西夏的歷史遺痕,並非份內的工作任務,完全是出於個人愛好,是自己出資、自己出力的「自由行動」。他為西夏王朝主體民族的大遷徙而著迷,為西夏的迅速崛起而著迷,為西夏悲壯的覆亡而著迷,總之,為神秘的西夏著迷。他以歷史學家以外的眼光審視著這個大起大落的謎團。他不僅從書本去翻閱、用頭腦去思索答案,更決心大踏步走進西夏故地,用心靈觸摸西夏,用腳步丈量西夏。他走過西夏故地以及褶關地區,足跡遍及十數個省區,行程超過10萬千米,並被多個新聞媒體稱譽為「中國第一行走記者」。他所行經地區的交通皆非順暢的坦途,食宿也非可口習慣。他早迎朝霞,晚送落日,留下一地背影——《王族的背影》。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早就成了做學問,特別是治史者的信條。對此,我也有深切的體會。我在從事民族史(主要是西夏史)學習、研究45年的生涯中,也試圖以前賢為榜樣,除讀書外,盡力作實地考察,吃過四川涼山彝族的洋芋,喝過西藏農牧民的酥油茶,訪問過陝北西夏先祖出生的李繼遷寨,踏查過因出土大批西夏文獻而震驚學壇的內蒙古黑水城遺址,尋找過西夏滅亡600多年後在安徽的子孫們。40多年前的衣食住行不可與今天同日而語。當年我們從成都到涼山喜德縣,整整坐了三天大貨運汽車,爬山越嶺,把人顛得不知東南西北,暈車厲害的人不止一次休克過去。從縣里到區上、從區上到鄉間則無公路可走,全是山問羊腸小道,要背著行李爬山、越澗徒步走兩天。在彝族的高山村寨里,冬天下雪,晚上無任何取暖條件,在那里我們吃了半年土豆,天天土豆,頓頓土豆。其實沒有什麽大驚小怪,我們的彝族同胞,世代都這樣生活著。我說這話的意思是實地考察盡管需要吃苦,但不可不為,苦中有樂,樂在其中。從事少數民族歷史研究、從事西夏研究的不少專家,都是這樣走過來的。我想榮堯也會有這樣的感觸。其實我們尊崇的古代史學家早已身體力行。大家熟知的史學家祖師爺司馬遷就是楷模。他20歲開始自京師長安南下漫游,足跡遍及安徽、江蘇、浙江、湖南、河南、河北、山東,他甚至還西行到過甘肅,後來又出使巴蜀,到達今天昆明一帶。除西南巴蜀地區外,其余地區都是他自行游歷,全是為了考訪古跡,以備書史。兩千多年前的出行條件更是可想而知,子長先生雖可能有車馬代步,但道路崎嶇、山水阻隔,一路鞍馬勞頓,肯定是艱苦備嘗了。

不是科班史學家的唐榮堯先生實踐著做學問的原則,不怕讀書苦、不畏行路難。雖然有現代化的交通條件,但要考察具體歷史記憶的底層,只憑現代化的交通工具是難以實現的,只有腳踏實地的兩條腿,才能帶著你走向歷史的真實。榮堯不辭辛苦、不遠萬里、不計報酬,多次到十幾個省區考察西夏遺跡及相關文化遺存,其執著的精神實堪欽佩,這種精神值得新聞工作者學習,也是歷史研究工作者應該做到的。榮堯由讀書、行路增長了史學知識,思考著史學的問題,他艱難地攀爬著史學的岩峰。在當前學風浮躁的氛圍下,他的這種精神值得提倡。

我和榮堯認識有年,很贊賞他的求知精神。我曾和他多次交換意見,和他談傳統史學中史料的搜集、審視和利用,史實考證的方法、步驟和認定的條件。基於我對史學基本理論和方法的執拗,我甚至希望在他的著作中,注明資料的來源,在調查時慎重取舍,慎重結論,避免捕風捉影,道聽途說。但是我想,那樣唐榮堯可能就不是唐榮堯了。榮堯是記者,是新聞工作者。新聞工作者和歷史學家有不可否認的共同點,新聞的第一要素是真實,史學工作者的任務是再現真實的歷史。然而它們有各自不同的工作風格。歷史研究要求資料翔實,考證精審,結論可信,可以十年磨劍。新聞則講究時效,要有新聞點,要令人耳目一新。史學給人以冷峻、超脫的感覺,新聞則讓人體味著感情、色彩。榮堯的書通篇是在講史,但我能嗅到濃烈的新聞與文學氣息。我想我不能用史學的眼光去審視榮堯的這本著作。他是從另外的角度、以另外的方法來解讀西夏。他切入的角度也許給探尋西夏帶來新的思路。我想,一些人對本書中的一些另類的觀察角度和觀點可能會有不同的看法,這是很正常的。

本書以大量的篇幅考察西夏的後裔。西夏後裔的尋找和研究,不光為治西夏史者特別關注,也是很多愛好、關心西夏歷史文化的人的興趣所在。一個覆亡的國家,一個消失的民族,經過七八百年的歷史研磨,它們還存在嗎?他們在哪里?尋找西夏後裔的目的仍然是追求歷史的真實。1981年我與吳峰雲先生根據史書記載的有限線索,到安徽尋找西夏後裔元代余闕的後代,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繁衍至今的西夏後裔,並且找到了兩部可互為佐證的家譜,這是第一次找到有具體文獻記載、有確切根據的西夏後裔,我們第一次了解到,西夏黨項族有傳承至今的後裔存在。此外,我還調察過甘肅、河北、河南的西夏後裔的資料。其他專家在河南等地的西夏後裔調查中也有重要收獲。榮堯鍾情西夏後裔,長途跋涉,訪遺尋史,溯本探源.難能可貴。

關於西夏後裔,我在剛剛出版的《西夏社會》一書中專辟一章論述。我認為在蒙古時期,西夏人面對蒙古鐵騎,在初期確實遭到重創,那是在戰爭時期。即便是在那時,也有相當多的西夏人,包括西夏的皇族在內,歸附蒙吉,受到蒙古統治者的重用。西夏人是蒙古統治者的基本依靠力量之一,一些黨項上層或在蒙古軍中為將帥,或直接率領黨項人組成的軍隊(當時稱唐兀軍),在滅金、亡宋的戰斗中,立下汗馬功勞。特別是當局勢穩定之後,黨項人作為地位很高的色目人,其上層更是元朝統治的中堅力量之一。元世相忽必烈十分倚重黨項人,還特別下旨開雕河西字(西夏文)大藏經,以滿足原西夏地區居民的需要。當時不僅西夏故地河西一帶有大量西夏後裔居住,還任命了黨項族上層人物進行管理。跟隨蒙古軍到達內地的黨項族軍民,分別在各地安頓下來,他們的民族地位比漢人、南人要高。忽必烈對西夏上層信任有加,當時有一大批黨項族上層,包括原西夏皇族後裔在內都身居要職。拱衛首都大都(今北京)的衛戍部隊就有一支黨項部隊。至今北京居庸關雲台城門洞內還保留著大面積的六種文字石刻,其中一種就是西夏文,這昭示著當時黨項人的民族地位和民族文化的地位。直到元末,如火如荼的農民起義軍將要掀翻元朝大廈時,一批黨項族將領成了岌岌可危的元朝的堅定保衛者,余闕鎮壓義軍,成了元朝的殉葬人。沒有文獻記載元朝的皇帝四處追殺西夏後裔。即便看來與西夏沒有任何關系的河北省保定地區,在經歷了明代對少數民族實行嚴酷同化政策的情況下,依然有西夏後裔延續生存,並有較集中的居住區,有人居官,還使用西夏文字鐫刻經幢。由此我們感受到西夏後裔在西夏滅亡後,在新的環境中對政治、經濟、文化發揮的特殊作用,在中華民族大家庭中與其他民族接觸、交往的族際情緣。他們頑強地延續著民族的生命,然而他們未能拗過歷史熔爐的再鑄,最後終於融合於民族大家庭,他們悄悄地、自然地匯合於漢族、蒙古族、藏族,乃至回族當中,黨項族作為一個民族和契丹族、女真族一樣無可挽回地消失了。從另一個意義上看,或許他們並沒有完全消失,他們的血液和仍然流淌在很多民族的血管中。中華民族中似乎仍然有黨項族的影子。

榮堯這部另類考察西夏的著作也許會給不斷升溫的西夏學研究帶來新的熱度,給讀者帶來富有詩意的遐想。

2007年12月7日
(作者為中國當代著名西夏學家、中國社會科學院西夏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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