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限量珍藏雙語‧全三卷)

叛逆‧開拓‧創新——序《尤利西斯》中譯本 蕭乾
半世紀文學姻緣的結晶（最新修訂本序）劉潔若
第一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二部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三部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附錄一︰人物表
附錄二︰《尤利西斯》與《奧德修紀》（對照）
附錄三︰詹姆斯‧喬伊斯大事記
譯後記

一

一九四二年的一天，我在英圉伯明翰參觀過一次莎士比亞外圉譯本的展覽。在東才圉家的譯本中，最輝煌、最完整的足日本坪內逍遙的那奢全集︰劇本之外，還附有傳記、年譜、研究專集寄，精裝燙僉數十冊，真是洋洋大觀。緊挨著的就是中圉，空蕩蕩的台子上，擺了薄薄的一本《羅密歐與朱麗葉》，譯者田漢（說不定還走由日文轉譯的），中華書局出版。其實，我記得三十年代末期商務印書館也察零星星地出過幾個莎劇譯本，大概圭辦者沒有找剄。總之，那個孤零零的小冊子同日本的全集譯本並捎卜擺在一起，就像足在一桌豐蠱的廷席旁邊放的一碟小菜。還不如一本不放，其是丟人！而那是在珍珠港事變發生後，中圉還足西方的“偉大盟邦”呢。我至今恕起此事，仍記得當時何寄狼狽。我趕緊從展覽會上溜出，一路在想，一個圉家的圉力不僅僅哀現在大炮軍艦的數目上，也不光肴它的圉民產值多少。像世界公認的這樣經典名茅的邏譯情況，也標志著一個圉家的圉民素質和文化水千。

四年前八月間的一天，南京譯林出版杜李景端杜長未剄我家。他說他們杜出完普魯斯特的七卷本《追憶似水年華》之後，還想犯愛爾蘭作家喬伊斯的小說《尤利西斯》也請人翻譯出版。他風聞我早期摸過逮本書，又知遘文潔若也是學英圉吏學的，就力促我們合力動手把它譯出來。

四十年代初，我確實曾鑽研過這本書。當時我才二十幾歲，郝沒考慮去譯它。如今八十開外，去搬這麼一座大山，那是太自不量力了！所以就一口回絕了，說我不想沒罪找枷扛。

然而逮位立意想做一番亨業的年輕出版家熱情敦促，執意慫恿。當我告訴他出這麼大而難懂的書足會賠錢的葉候，他氣概軒昂地說，只要是妤書，我們不在乎賠錢。這在五十年代听了，並不足奇。然禹在“一切向錢看”的九十年代听了，可使我一怔。他的話深深打動了我的心。

先赦說活了，d的是潔若。一九四七年她在清華讀外圉語文學系時，就听剄過這本書的介紹，知遣足二十世紀西方小說中的名著。一九二二年就出版了，至今中圉還沒有個完整的譯本。她雄心勃勃地馬上就答應下未。潔若已開始翻譯之後，起初我只答應當個“校孝”。然而動起手未就越陷越深，終于咸為她的合譯芳了。

我最早听剄喬伊斯這個名字，足在一九二九年。一九二八年我因參加學運被崇實（今北京市二十一中）開除後，就遠走潮汕，敖了豐年書，鬧了一場初戀（囝而後來寫了《夢之谷》），一九二九年混進不要文憑的燕京丈學圉文專修班。那一年，在楊振聲（今甫）先生開的“現代吏學”課上，第一次听到英圉文學界出了個叛逆者喬伊斯。後來在莫國教授色責思開的“英國小說”課上，又一次听剄他的名字。當時還不知逋喬伊斯是愛爾蘭人。

一九三0年妤友趙澄為我弄了一張“原藉潮陽”的假文憑，使我混進剛剛創辦的輔仁大學。這是一家天主教丈學。教授大都是美圉本篤會愛爾蘭裔神父，西語系主任雷穩曼就是共中之一。由于當了兩年他的助手，我接觸剄愛爾蘭文學了。也是在那兩年里，拭才知適喬伊斯原來是個愛爾蘭人。但是雷穗曼對他齊無好感，常說喬伊斯不但給愛爾蘭抹黑，而且也詆毀了天主教。

我對叛逆者一向持有好感，何況我自己那葉就正在寫揭露基晉教會的小說。在我心目中，喬伊斯必是介布見地、布勇氣的作家。然而，當葉我並沒能讀到他的書。

所以一九八0年當挪戚漢學家伊利莎白‧艾笛來信問我在寫《夢之谷》葉，靈不是受剄意識流的影響，我感到很奇怪。在回信中我告訴她《夢之谷》寫于一九三七年至一九三八年（從上海寫剄昆明〉，那葉，我只听說過喬伊斯的名字，可並沒讀過他的作品。當年，北京圖書館及燕京和輔仁的圖書館，都還借不到他的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