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

論語十篇
師生之間（各言爾志）
逝者如斯（子在川上）
奪不走的（不可奪志）
甚麽最重要（子貢問政）
君臣父子（齊景公問政）
偏激和清高（必也狂狷乎）
忠不忠（論管仲）
何必使勁敲（荷貴者）
阿鯉（陳亢問伯魚）
瘋子的歌（楚狂接輿）
孟子九篇
尬尷的王（王顧左右）
暴君可殺（未聞弒君也）
暴力無用（以德服人）
偷雞的故事（何待來年）
有毛病（人之患）
讀書知人（友善士）
杯水車薪（仁之勝不仁）
不能盡信書（不如無書）
民重於國（民為貴）
檀弓十篇
死後別害人（成子高）
想起袁世凱（為舊君反服）
爭接班（沐浴佩玉）
是不是蠢豬（工尹商陽）
孟姜女（杞梁妻）
苛政猛於虎（孔子過山側）
人的尊嚴（齊大飢）
會講話（善頌善禱）
犬馬的待遇（仲尼使埋狗）
朋友之道（原壤母死）
左傳八篇
懷璧其罪（虞公出奔）
政治與親情（祭仲殺婿）
抗旱（臧文仲諫焚巫旭）
比太陽（賈季言趙衰趙盾）
冤大頭（陳殺其大夫泄冶）
好有好報（晉侯謀息民）
品德更珍貴（不受獻玉）
城門之戰（魯師敗於陽州）
國語九篇
戰國策十篇
庄子十篇
世產新語十一篇
容齋隨筆九篇
陸游文十篇

學其短，是學把文章寫得短。寫得短當然不等於寫得好，但即使寫不好，也可以短一些，彼此省時省力，功德無量。

漢字很難寫，尤其是刀刻甲骨，漆書竹簡，不可能像今天用電腦寫作，幾分鍾十幾分鍾就是一大版。故古文最簡約，少廢話，這是老祖宗的一項特長，不應該輕易丟掉。

我積年抄得短文若干篇，短的標准，是不超過一百個漢字，而且必須是獨立成篇的。現從中選出一些，略加疏解，以饗讀者。借用鄭板橋的一句話：「有些好處，大家看看；如無好處，糊窗糊壁、覆瓿覆盎而已。」如今不會用廢紙糊窗糊壁封鐔蓋碗了，就請將其往字紙桶里一丟吧。

一九九一年八月二十日於長沙。

（原載一九九一年九月一日《新聞出版報》）

在《念樓學短》合集即將付印的時候，我想將這五冊書獻給楊絳先生，作為她九十九歲的壽禮。楊先生的學問文章世所共知，她不慕榮利，疏遠官場，卻肯為拙書作序，更為銘感。謹祝她壽越期頤，松柏長青。

此書在湖南美術出版社出版，還得感謝蕭沛蒼、汪華、李小山、劉海珍、胡紫桂諸君的不棄。蔡皋女士為作插圖，我也很謝謝她。

二千零九年七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