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是什麼?

醫學是什麼?
定價:144
NT $ 125
  • 作者:王一方
  • 出版社:北京大學出版社
  • 出版日期:2010-02-01
  • 語言:簡體中文
  • ISBN10:7301164947
  • ISBN13:9787301164945
  • 裝訂:平裝 / 357頁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這是一個職業話題,這也是一個公共話題。

這是一個關于真理的話題,這也是一個關于真諦的話題。

對于這個命題,有人希望得到標準答案,有人渴望永遠的提問,由此來廓清對自身生命的認識,對病患、死亡意義的理解。

現代醫學不僅有眾多的技術目標,還有關于疾病、痛苦、殘障、健康的社會共識,以及人道主義的崇高願景。


王一方︰醫學碩士,醫學人文學者,主要研究領域為醫學思想史與健康傳播。曾出版《敬畏生命》、《醫學人文十五講》、《人的醫學》、《醫學是科學嗎》、《準談風月》(合著)等書。
 

目錄

導言 永恆的提問,永遠的困惑
第一章 醫學的隱喻
第二章 通過電影發現醫學
第三章 畫布上的疾苦與醫學
第四章 文學中的醫學領悟
第五章 醫學模式與研究綱領
第六章 當代醫學的精神困境
第七章 現代醫學的承諾
跋 “諾亞方舟”是一條漏船?
延伸閱讀書目
《未名‧自然科學是什麼》叢書出版後記
 

所有可能的痛苦與拯救

每年金秋十月的第一周,當年的諾獎懸念都會連續揭曉。首先發布的是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隨後是物理獎、化學獎……似乎人們已經習以為常,很少會去追究,為什麼按照這樣的順序(在諾貝爾遺囑中的排序是物理、化學、生理學或醫學、文學、和平)來發布。也沒有人去深究,為什麼當年諾貝爾設立獎項時就不簡潔地稱為“醫學獎”,而是將“生理學”特別提出來與“醫學”並列起來,這一切,在諾貝爾的最後遺囑中並沒有預先的交代,只強調該獎要獨立、公正地遴選獲獎者,不局限于某一國家和地區,要惠及世界上一切有偉大成就的人。

對于這些問題,我們今天只能從直覺方面來尋求解釋︰

或許因為醫學是一門“頂天立地”的學科,一方面高聳人雲,站在一個時代科學與技術的尖端;一方面世俗草根,與生老病死、痛苦、德行息息相關,這份“Cross”(跨界、橫斷)特性天生具有傳播學意義上的“廣場效應”,最容易激起公眾的驚駭,因此要讓它打頭炮。不過,就是這個“Cross”特征,曾經讓諾貝爾當年躊躇不已,最後只好破例地使用了一個雙拼詞,暗自揣摩︰“生理學”歸屬于生物科學,囊括醫學中生命、疾病奧秘的科學、技術方面的成就,而“醫學”則不局限于技術進展,可以拓展到醫學的人文、社會領域。

或許是因為現代醫學的成就過于龐雜、顯赫,半個“醫學”無法容涵,諾貝爾委員會及各主題評委會都對醫學的“Cross”相當理解和容忍,將自己學科有限的獎項頒發給醫學家和與醫學相關的成就。第一份諾貝爾物理獎(1901年)的得主倫琴就因X射線的發現而獲獎。兩年後,居里夫人因放射性元素鏷與鐳的發現而獲物理學獎(1903年)。這兩項研究都首先應用于醫學領域(1979年,兩位沒有醫學背景的物理學家科馬克與電氣工程師豪斯菲爾德因為發明計算機斷層照相與掃描技術而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也算是一種回饋吧)。諾貝爾化學獎對醫學家最為鐘愛,因為生物化學的跨界性與先鋒性,幾乎1/3的獎項讓醫學家捧走了,尤其是在20世紀的後50年,因此,有人戲稱“諾貝爾化學獎”應該改為“諾貝爾生物醫學化學獎”。諾貝爾和平獎大多頒給政治人物,卻有6次頒發給了醫生與醫學組織,其中德國醫生史懷哲因為獻身非洲的初級衛生事業,以及所表現出來的崇高道德境界而獲得1952年度的諾貝爾和平獎,紅十字國際委員會曾三次(1917、1944、1963)獲得和平獎。此外,紅十字協會(1963)、世界醫生爭取防止核戰爭組織(1985)、醫生無國界組織(1999)也曾獲得該獎。諾貝爾文學獎,按照諾貝爾的設獎初衷是激勵“那些曾經創作出有理想主義傾向的最出色作品的人”,很顯然,“人類痛苦與拯救”的醫學使命屬于這個範疇。可以說,幾乎所有偉大的文學作品都必然穿越“痛苦與拯救”的精神隧道,都浸透著人類對生命與死亡、疾病與健康的哲學審視。盡管如此,負責諾貝爾文學獎評選的瑞典文學院還是多次將獎項直接頒給了以醫學、醫生、醫院為主題的作品。如1929年托馬斯‧曼的《魔山》,1957年加繆的《鼠疫》,1958年帕斯捷爾納克的《日瓦格醫生》,1970年索爾仁尼琴的《癌癥樓》,1982年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盡管這些作品可能是借助醫學場景和醫生的命運來揭示人性的荒誕和命運的跌宕,針砭法西斯與極權主義。但是,對于公眾的醫學理解而言,他們的確打開了人們關于醫學認知的固有邊界和思維空間,跳出了純粹技術主義的管狀視野。

無疑,一部諾貝爾獎的百年頒獎史大大拓展了現代醫學的目的、意義、價值。它告訴我們︰醫學不僅有眾多的技術目標(它們只是一些階段性的、局部的職業戰術、策略目標),還有關于疾病、痛苦、殘障、健康的社會共識(它們是超越技術的復合的職業戰略目標),以及人道主義的崇高願景(它們是職業的出發點與歸宿),或許,有人會不以為然,以為這是醫學人文的玄思夢想,旨在建構人類健康的烏托邦,但是,我們的確需要一個烏托邦,來引領人類健康的永恆追求。

當下的問題是,我們如何來完整定義技術目標、社會共識與人道願景的價值體系。

曾幾何時,我們將抵御生老病死的長生丹、不老泉,無憂散、包醫百病藥作為人類健康的永恆追求,今天,我們又將生命、疾病、健康還原成為基因片段的表達與干預。結果呢?生老病死的法則依然動搖,反倒增加了無限的困惑與惆悵。因此,在我看來,作為社會共識與人道主義願景的醫學不應該是“生、老、病、死的馴服與超越”,而應該是“所有可能的痛苦與拯救”。人類幸福的基本要義就是“更多的快樂,更少的痛苦”。

為此,我奉上這樣一部凝聚個人探索與思考,充滿沉思、開放、懷疑的小書。這里沒有最後的結論,只有永遠的提問……沒有高深的論斷,只有稚拙的反思。而且,也絕然不是用科學術語編織的知識花環,而是一次充滿著人文鬼魅的“精神暴動”,如同將電影、繪畫、文學、哲學等想象、思辨的油彩往實證主義、技術主義的醫學圖景上一頓狂潑,自己還一臉的無辜(“教唆罪”還可算在諾貝爾評獎委員會頭上)和茫然(不知是闖了大禍,還是開啟了新知)。如此這般,前無先例,一定會有人欣賞,也有人反感。還不知讀者諸君會作何反響,是高聲呵斥“住手”,還是跟我一起“胡鬧”,不過,責我,寵我,一切都是文緣。

王一方
2009年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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