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設計現在時︰荷蘭新生代設計

序言
The Stone Twins
Ben Laloua/Didier Pascal
Ping-Pong Design
Toko
托馬斯‧比克索（Thomas Buxo）
Letman
Reykjavik Product
Team TCHM
Mint
Machine
FoURPAcK
德爾塔-鮑里斯‧特列艮（Delta-Boris Tellegen）
Ilegal-因德雷‧克利馬伊泰（Indre Klimaite）
De Designpolitie
LUST
漢斯葉‧範哈勒姆（Hansje van Halem）
Accu grafisch ontwerpers
Coup
NLXL
COMA
埃斯特‧德弗里斯（Esther de Vries）
TM-理查德尼森（Richard Niessen）
哈爾門‧林伯格（Harmen Liemburg）
﹀t Brandt Weer
卡里姆‧巴托恩（Karim Bato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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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確切說清“荷蘭設計”誕生于何時，不過毋庸置疑，它真實地出現了︰作為一個含金量頗高的品牌，自20世紀80年代起，它便具有著比僅將國家設計工業產出簡單相加更多的價值。當今，荷蘭設計還代表了將前衛的藝術性嘗試與嚴謹的概念構思整合後的成果，並已轉換為平面設計、產品設計，甚至是建築設計、服裝設計行業里的復雜性內生結構。格特‧鄧巴（Gert Dumbar）毫無疑問是荷蘭平面設計的先驅之一。他的工作室在20世紀80～90年代初發展至頂峰。如果要贈與鄧巴本人什麼榮譽，那麼就不得不提及他為重新引介歡快且反諷的設計文化所作的貢獻。是的，他不是獨一無二的，想想20世紀70年代初的安東‧貝克（Anthon Beeke）、斯衛普‧斯托爾克（Swip Stolk）。但鄧巴工作室卻令荷蘭設計的官方面目發生了轉變，鄧巴在深植于荷蘭前衛的設計靈魂之內的調侃性無政府主義特質，及實際且理性的荷蘭加爾文主義官方做派間搭建起了一座橋梁。

前賢已往，目前的設計是否還能稱為“荷蘭設計”？從風格上看，入選本書的工作室、設計師明顯地表露出他們確是當代全球設計文化中的一分子。我們可以同樣在法國、大不列顛，或者日本發現好的例子。那麼， “荷蘭”在哪兒呢？答案得從細節處尋找。試著比較Ping－Pong工作室為“BKOR”（第28頁，鹿特丹一個公共藝術空間組織）和皮埃爾‧伯納德（Pierre Bernard）為法國國家公園所作的標志。表面上兩者十分相似，都是基于與客戶品牌相關的抽象信息而呈現螺旋狀外觀。不過，伯納德的“資料庫”堅實地建諸于“公園”內涵之中，即那些蜥蜴、棕熊和所攀附的枝干、葉片。而Ping Pong工作室設計的標志則幾乎無法再提取些什麼藝術元素。更確切地說，它的設計概括了在鹿特丹公共空間中藝術已經取得和將會取得的地位。事實上，那些非主流的想象力，從涂鴉、交通阻塞到示威的民眾，描摹出了城市的氛圍，並向所謂“藝術”提出挑釁。所以，伯納德的標志關注那些構建性的事物，Ping－Pong則向如何更高效地進行表達深人。

凸顯某項目中“狡黠”的一面，正是荷蘭設計不可動撼的個性。甚室Designpolitic所完成的表面上可愛的圖像也有著近乎諷刺的意味，就像有紅白色蘑菇的海報所體現的那樣（第109頁）。那張海報實際上是為了宣傳一場荷蘭現行建築政策中“大建築計劃”的展覽。可它遠不只是一幅從屬于主題的插圖，更重要的是借用悲喜劇的手法，詮釋出某種可笑野心。確實，格特‧鄧巴之後許多事情都有了變化。1971年，鄧巴發起一場關于在荷蘭備受尊崇的文化象征——皮特‧蒙德里安（Piet Mondriaan）的展覽。他用紙漿戲仿了英雄本人及其作品，但這仍未加人後輩設計師所樂此不疲的反“理想觀念”的諷喻激情。

荷蘭設計另一持續特質是結構上的浪漫和幻想性。更確切地說，表現為一種看似毫無傾向性的設計布局。這須歸功于阿姆斯特丹MevIS and VanDeursen工作室對整代人（可能不單兩三代，而是至今）的影響。這對組合因其作品鮮明的主流外觀和高度的概念意蘊，並通過對兩者的熟練掌控，獲得表述系統與內容的和諧共處而蜚聲國際。在Experimental Jetset組織的輔助下，M＆vD代表了一種對現代分類系統的重新詮解。盡管風格上，較之更加生氣勃勃的荷式傳統，他們更接近于巴塞爾學派印刷形式主義，但那種質樸的設計與其他毫無傾向的中庸作風相去甚遠。這種品貌還能從Toko與托馬斯‧比克索的設計中窺見，他們與M＆vD在形式上有著直接的血緣關系。Tpko為《Code》雜志所作的設計（第38－39頁）正是一例︰謹嚴的印網調控效果以及基于印刷術和圖像關系的系統化處理手法。他們的《海牙2004城市年報》（第42頁）雖然有點抽象，但觀念化的系統形態卻也展現無疑——設計師令客戶的需求趨近于藝術式的表露，即將統計數據變成一幅抽象一幾何的繪畫。盡管印刷畫面中圖形和條塊仍組織嚴整，可諷喻之意依然彰顯無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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