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浮雲

自序
解讀劉立中
第一輯
一件小事
憶鄭小秋先生
孟君謀印象
紀念周恩來
小平同志訪美二三事
林彪爆炸前後(五七干校見聞紀實)
帶頭走石子路的林部長
在“遠東第一監獄”見到的陳璧君
小狗惹的禍(李鴻章後人軼事)
陝南公寓血案(聞人虞洽卿後人之軼事)
天同叔的故事
鄉間僑屬義診人
第二輯
世博園區鷓鴣鳴
浦東的月亮比浦西亮
院中龜趣
與麻雀共舞
張江老酒瓶(九評與酒瓶之誤)
舔碗
干校情案
親歷8‧4行動
六十學吹打老年無悔
建一個“浦東西湖”大自然景區
喬遷志禧
博客秀︰造島暢想
第三輯
深山密林訪獵人
為鳥而死的姑娘
東山的麻栗黃
偶然到溪口
圍熊軼事
虱風流
大年初一
一路驚險
葫蘆套里的情事
這怎麼搭界(與陳獨秀有關的一則軼事)
營口地震那一夜
訪廣州英吉利鴿場
阿壩州風情
名不副實的仙人洞
“大阿福”和惠山泥人
天目山的傳說
第四輯
大理印象
麗江夜舞
嶗山道觀小記
上清宮里的那口井
屋頂種菜
青山綠水千島湖
東北姑娘煙癮大
談國際戀愛
過路酒
趕車遇狼記
在長白山吃蛤士蟆
在北京听到逮捕“四人幫”的消息
洞庭君山島記
燕子從北方來
洪澤湖的媒鴨
第五輯
可愛的板栗樹
花信風
詩人筆下的物候描述
山水畫里的地貌
蒲松齡筆下的動物
黃金宴
昆蟲食譜
每個人都有第三只眼
在林沖發配的地方
文學家的幻想與科學家的實現
第六輯
說鴿
雞語
動物運動會
鼠奶工廠
馴養小動物
世界上最小的眼楮與最大的眼楮
眼楮知多少？
神秘的生物鐘
貓的眼楮和尾巴
應該給狗戴眼鏡
青蛙的貢獻
有著“現代化”武器的烏賊
第七輯
鹿訪
德州城中觀貓頭鷹
訪獠斗蛇的藝人
顯微鏡下找眼蟲
揚子鱷的叫聲
蘆草灘攝丹頂鶴
溫順的動物
大蟒吞雞
以動物命名的島嶼
懸崖上的黑尾鷗
眼鏡蛇追人表演
獅虎山遇險記
飛鷹追兔
牛眼與鵝眼之謎
蠅虎
兔子，馬，眼觀六路
被蜜蜂蟄進醫院
拍攝貓頭鷹札記
第八輯
我與《無錫惠山泥人》
蘇州織畫
東方工藝一枝花
紅木家具
千島湖的人文景觀
目睹造神
在蜀中追趕太陽
情系都江堰

長江之意， 淮河之情， 黃河之理。

我出生于黃淮之間，成長于長江之濱，受這三者情、理、意之滋養，喜于作文。這里收集的文字，是我對情、理、意的反饋，生活的感悟，時代的記錄。《海上文集》十卷分三部。第一部︰神州卷，上海卷，故鄉卷，拍攝卷，趣聞卷，報告卷，詩歌卷。第二部︰小說卷，劇本卷，理論卷。第三部︰長篇小說卷。另外，附錄“關于我的報導”數篇與報導存目。

在編選文稿時，我把各種文體的作品都收入一些，並對不同樣式的作品予以照顧。這個想法在劇本編選方面表現尤為明顯，現收入的劇本雖然只佔我創作的劇本的三分之一，但各種樣式都收齊了。各卷相比，收入詩歌的數量最少。這是什麼原因呢？原來，詩歌是我青年時代的最愛，創作也不少，對古詩、新詩、樓梯詩以及散文詩都有嘗試。可惜，1966年“文革”動亂初始，一大本詩稿被迫投于火中，焚了。現在想來，那些洋溢著青年時代熱情的詩歌並沒有政治傾向的問題，當年焚了，如今令我扼腕而嘆。這次編選的文稿，都是家里存留的原文和出版物，家里沒有存留的作品沒有編入，也沒有去搜尋。因此，我曾發表在報列上的言論文字與影評，家里沒有存留也就一篇沒有收入文集。

這次重新審視文稿，感到我創作時的想法與追求，在字里行間是有所顯現的。在散文散記中，我很重視紀實性，無論是對神州大地上的人、景、物的描寫，還是對兒時家鄉的追憶，以致是記述上海的貝聞，都力求事件與細節的真實。譬如，《大年初一》、《麗江夜舞》、《小狗惹的禍》( 李鴻章後入軼事)、《偶然到溪口》、《舔碗》、《憶紀念周恩來》、《在遠東第一監獄見到陳璧君》以及《寡婦抱樹》、《顧祝同的傳說》、《鄉入拜母墳》等等，文中從大事件到每個細節，可以說都是真宴的。我以為真實是散記的生命，社會價值與歷史價值之所在。這射紀實性的想法，在小說創作里也時有表現。比如，《龍兒和他的復仂部隊》里日寇放信鴿的事，是我母親在鹽河邊的親見。《小財神》里綁票孩子的事是我七歲時的經歷。《“四號病”患者》取材于鄰居張家的事。當然，小說不同于散記，有諸多虛構的成份，但是，寫實小說有其特殊的價值。其二，我在寫散文散記時，比較注意知識性的加入，像某些廚師炒菜時愛加點特別的調料一般。這大概受我職業的影響，我是從事紀錄、科教短片編導，短片創作與散文創作有許多相近相似的地方。久而久之，我也寫起散文來，並逐漸對知識散文產生偏好。我因拍攝影片經常奔走于大江南北、長城內外，所見所聞，感悟頗多，俗諺日︰“一草一木皆學問，落花流水是文章，”于是，隨手記之，像《山水畫里的地貌》、《詩人筆下的物候》、《說鴿》以及《每個人都有第三只眼楮》等知識散文，都是這樣寫出來的，現輯成《趣聞卷》。知識散文就其樣式來說，古已有之，柳宗元的《種樹郭橐駝傳》、蘇軾的《石鐘山記》以及蒲松齡的《狼》，特別是《徐霞客游記》，都可視為知識散文散記的典範。到了現代，我以為在作家秦牧之後，把知識散文當回事來寫的人太少了，社會與傳媒應予提倡。讓知識散文這朵奇葩在傳播人類文化科學方面開放得更加艷麗。其三，我在散文散記中愛寫小人物，芸芸眾生。如《深山密林訪獵人》、《老朱》、《鄉丁洋高腿》、《兩個老光棍》與《地痞》、《為鳥而死的姑娘》等等，各篇里所記的人物皆普通的農民、市民、催工，以致走卒、地痞、無賴。我認為︰每個人都是一部歷史，小人物身上折射出的歷史信息豐富而多彩，富于人間煙火味。這也許是我愛記錄小人物的原因吧。

在理論方面，收入較多的是科普電影論文。現在，對于這類難以見到的影視理論文章，可能于短片創作還有參考作用。我重要的論文都是在《電影藝術》、《當代電影》、《中國電影年鑒》上發表的。《科普電影藝術樣式初探》曾被收入大學教課書《電影理論基礎》一書(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關于科普電影美學的幾個問題》曾被九家雜志轉載，今年又由上海文聯收入紀念電影百年的文集《上海電影人理論文選》(復旦大學出版社出版)，這篇論文所論及的美學問題在電影文論中未曾見過，這引起中國電影家協會的重視，曾出專刊進行討論。《試論“三為一中心”》是關于美術片的論文，中國電影家協會在新中國電影五十年時在沈陽舉行學術會議，邀我在會上作了專題發言，後將此文收入《新中國電影五十年論文集》。以上情況說明什麼呢？說明短片理論是多麼缺乏，影視界又是多麼需要。我希望在影視短片理論探討的廣闊天地里有更多的後來人。古人雲︰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海上文集》可以說是我讀書與行路的一個記錄。由于水平有限，文中難免有錯，請讀者指正。

在這里，我要感謝我的夫人，她在高齡之際花兩年時間把文稿寫入電腦，並作校對，看來舉案齊眉不僅僅是古人的佳話。同時，我感謝好友《文匯報》的著名記者、作家、文化學者鄭重先生為我文集作序，感謝南京企業家張健康董事長對這本書出版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