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井

數不清的井
定價:270
NT $ 235
  • 作者:(日)京極夏彥
  • 出版社:萬卷出版公司
  • 出版日期:2016-06-28
  • 語言:簡體中文
  • ISBN10:7547041248
  • ISBN13:9787547041246
  • 裝訂:474頁 / 普通級 / 1-1
 

內容簡介

編輯推薦
京極夏彥的《數不清的井》是大人氣「江戶怪談系列」第三彈!重現「皿屋敷」這段凄迷詭譎的傳說!
一套謎一樣的傳家寶盤子,一口吞噬了所有秘密的井;掙扎沉淪於欲望之中的男女,幾個家族兩代人的恩怨糾纏┅┅
數不清的,是無盡的欲望;看不穿的,是莫測的人心!

作者簡介
作者:(日)京極夏彥 譯者:王延慶
京極夏彥,1963年出生於北海道小樽。日本獨具特色的妖怪型推理作家,新本格派先鋒人物,同時也是畫家、設計師、妖怪研究家、藏書家。京極夏彥思維大膽靈活,創作風格多元,作品常取材於日本神鬼妖怪和古代傳說,以獨特的個人風格寫作賦予其新面貌,開創了推理小說的新紀元。1996年獲得第49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1997年獲得第25屆泉鏡花文學獎,2003年獲得第16屆山本周五郎獎,2004年獲得第130屆直木獎。
 

目錄

數過去
數不清的女兒
數榮譽
數不清的長刀
數杵棒
數不清的衣衫
數明天
數不清的緣分
數恥辱
數不清的傷痕
數罪責
數不清的財寶
數情義
數不清的裂痕
數傷痕
數不清的黑暗
數悔恨
數不清的鋼針
數蟲子
數不清的天空
數盤子
數不清的井
 

文摘
武士街青山家宅邸遺址,俗稱「皿屋敷」。故事發生在一個秋風瑟瑟、陰雨連綿的時節。自從青山家當家人青山播磨慘死之後,青山家迅速衰敗,圍繞著皿屋敷怪事橫生,流言四起。
那怪事流言,按照傳播的人物及地點形形色色,眾說紛紜,真假難辨。其內容荒誕無稽,以至於無人相信那是事實。青山家宅地,原本就被認為風水不佳,常有人說三道四。加上宅邸本身無人居住,日漸荒蕪,到了晚上,這一帶武士街上更是杳無人跡。
到了夜里,井里就會冒出鬼魂來,嘴里數著數——當地流傳著這樣的怪事。
都說這里晚上不會有人來,可深更半夜的,又有誰聽到過鬼魂呻吟,有誰看到過鬼魂出沒呢?
即使如此。
據說,那鬼魂是一位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的侍女。她從漆黑的井口里冒出頭來,聲音哀切地,數著手里的盤子。
一張,
兩張,
三張,
四張,
五張,
六張,
七張,
八張,
九張,
數到第九張時卻停了下來。原本應當是十張一套的盤子,不可能在中途停頓。但因殘缺不全而無法數盡,內心的悔恨仿佛藍色的火焰,在侍女的胸中燃燒。
火焰在燃燒著。
懊悔,悲傷,憤怒,遺憾。少了一張,缺了一張。女人哀嘆著,彷徨著,焦慮著,不久便又化作一團鬼火消失在井底。
不要問誰曾經見到過,也不要問誰曾經聽到過。
或許,既沒有人看到過,也沒有人聽到過。
可即便如此,所有人卻都這樣說。
無論他是誰,也無論他怎樣說,但不知為何這一點卻是驚人地相似。
可是——
為什麽那位侍女每晚都要從冥途回到陽間,向人們展示那無間的地獄呢?
其中的原委卻是根據講述的內容,因人而異。
有的人會這樣講述。
青山家當家人青山播磨先生,見到絕世佳人侍女阿菊心中迷戀,以致激怒了夫人。於是,夫人在阿菊盛的米飯里混入縫衣服的鋼針,並謊稱阿菊企圖陷害當家人。相信了這一讒言的青山播磨,卻因愛之深恨之切,一怒之下親自動手,將阿菊投入了井里。
蒙受冤屈的阿菊,滿懷一腔遺恨,每晚都要從井里冒出來。
不對,有人說不是這樣。
以上這種說法,並不能解釋侍女數盤子的理由。更何況,青山播磨根本就沒有妻子。
有的人會這樣講述。
青山家的女佣阿菊,原本並不是侍女,而是奴仆。她身份卑賤,生來蠢笨,動輒做錯事情,是個不懂規矩的女人。她明知會被判處死罪,卻打碎了青山家祖傳的寶貝,十張一套的盤子當中的一張,因此被主人殺死。
只不過是一張盤子,卻奪去了阿菊的一條性命。正是因為這一遺恨,導致每逢入夜冤魂便從井里出來徘徊於人世之間。
有人說也不是這樣。
如果打碎盤子會被判處死罪,那麽打碎盤子的阿菊必定罪責難逃。阿菊報此冤仇,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如果阿菊僅僅是個女仆,那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接觸到青山家的傳世之寶。
還有的人會這樣講述。
說那是蓄意復仇。
很早以前,經監管縱火及盜竊案的長官——即前代當家人青山鐵山之手,曾經處死過一個曠世大盜,而那個大盜便是阿菊的父親。
為了替父親報仇雪恨,阿菊潛入青山家中,故意打碎了主人家的傳世之寶,死後再變成鬼魂出來作祟。
這也是一種怨恨。盜賊無賴持刀面對政道,那也是世間常有的事情。父輩的遺恨由兒子洗刷,如此人間悲劇亦是父子兩代之命中注定。
還有人說也不是這樣。
為了替父親報仇殺人害命,倒也可以理解,可打碎傳家之寶卻顯得不合情理。既然知道打碎寶物必然遭到懲罰,卻仍明知故犯,這如何能夠達到報仇雪恨的目的呢?
許多人並不把阿菊當成盜賊。
無疑,阿菊的父親是個盜賊,而且被前代當家人青山鐵山繩之以法。但阿菊卻對此一無所知,且阿菊本人一身清白。雖說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惡棍的兒子不一定就是惡棍。如果阿菊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大姑娘,那麽父親伏法時她還只是一個女童——不難想象,阿菊的心靈並沒有受到父親舊惡的熏染。
不該饒恕的是青山播磨——也有人提出了這樣的主張。
噢,現實當中這種人卻意外地並不少見。可憐的是阿菊,遺憾的是阿菊,否則的話鬧鬼的故事又從何談起呢?
主張這種意見的人這樣講述:青山播磨天生好色。阿菊默默無聞地生活在世俗社會中間,她的美貌讓青山播磨一見傾心。於是播磨便欲強人所難,將阿菊據為己有。
可是,阿菊已經有了心上人,並且已經立下婚約,這讓播磨的想法難以實現。但是播磨並不死心,他設下奸計發誓要把阿菊弄到手。他以知道阿菊父親的罪行為由,對阿菊施以恐嚇,最終強行將阿菊收為奴仆。
好比是棒打鴛鴦,被迫與戀人離散的阿菊,對於播磨的無禮要求堅決予以了回絕。惱羞成怒的播磨,索性將阿菊的未婚夫殺害。至此,感到前途渺茫的阿菊,故意砸碎了寶盤,惹得播磨大怒,迫使他親自動手將自己殺害。
如此說來,的確有什麽東西在作祟。
但如果是那樣的話,也只能是引起仇恨,數盤子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有人這樣說道。
於是,便也有人提出了這樣的推測。
即,阿菊和播磨雙雙墜入了愛河。
但即使如此,一方是旗本,而另一方是女仆,怎麽說也是門不當戶不對,終究無法成婚。兩個人明知如此,卻發誓今生來世都要在一起。如此說來,二人也算是忠貞不渝。
另有人為播磨說媒,對方是一位良家女子。
一種說法是,播磨變心拋棄了阿菊,但卻又無法割舍她。他太過貪心,阿菊那丫頭反倒成了累贅。於是,播磨自己砸碎了傳家寶,以此為借口了結了阿菊的性命。
阿菊被人拋棄,進而遭到了殘害。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數盤子呢?
另一種說法是,播磨並沒有割斷執著的戀情。相反,是阿菊自視出身低賤,為了播磨日後能夠飛黃騰達,只好主動從戀情中退出。但播磨仍不死心,阿菊對他的優柔寡斷感到失望,於是故意打碎了盤子,投井自盡。
可是,如果這種說法成立,那阿菊便沒有理由死後作祟。阿菊的確很可憐。但是如果她主動為播磨獻出了性命,便沒有了任何作祟的理由。
另有人說,那是所謂的情殺。
的確,兩個人曾經相愛。可是,播磨的那些親戚為了讓他娶妻生子,為青山家光耀門楣,他們不惜惡意陷害阿菊,並將兩個人強行拆散。
不必說,只要打碎傳家之寶便必定會被殺死,而殺死阿菊的任務自然落在了播磨的身上。
故事的梗概大致為:播磨明知阿菊冤枉,但畢竟二人今生已無緣結合。既然今世門不當戶不對,倒不如來世再續前緣。青山播磨主意已定,殺了阿菊後自己也隨她而去。
這時,阿菊不是因為播磨,而是因為陷害自己的播磨親戚而作祟。可如此說來,阿菊在人跡罕至的破舊宅院里數盤子又有什麽意義呢?
如果人死了以後還要一張張地數盤子,那麽最好是數給蒙騙過自己的人聽。 總而言之,流傳於街頭巷尾的武士街怪談,其說法各異,分別都有著齟齬不合之處。
而且,這一齟齬永遠不得彌合。
那是為什麽呢?
那是因為,這一怪談中出現的人物,均已無一例外地全部離開了人世。
的確發生過悲慘的事件。
毫無疑問,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悲慘的事件,從而鑄成了催生街談巷議的契機。
事實上,女仆阿菊的確曾經在青山家當過丫鬟,並且最終死在了那所宅院里。阿菊死後,消息也曾傳到了大雜院,並且要求家人領回屍骸。可是——接到通知前去青山家領屍的母親阿靜,以及和阿靜同行的阿菊的發小、一個叫三平的舂米工,他們也都沒有再次回到大雜院。
兩個人最後都不見了蹤影。
並且,在接到阿菊的訃告之後不過數日,青山播磨與鎮上的數十名無賴打架斗毆,結果慘死在眾人的鐵拳之下。
接到青山家當家人慘死的消息,前來青山家調查情況的官員們,見此慘狀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近臣管家、若黨、小姓以及家臣仆人——死屍連成了一片。
武士街上立刻掀起一片喧嘩。
幸存者的證詞極其暖昧。實際查看的結果,將家人殺害的是播磨的一個朋輩,名叫遠山主膳的流浪武士。這位主膳,似乎也經播磨之手受到了懲辦。
與此同時,主膳也死在了青山家宅邸內。
更有甚者,在青山家做短期逗留的訪客,大番頭大久保唯輔的女兒吉羅與她的兩名侍女,也在混亂之中慘遭砍殺。究竟是什麽人砍死了這些女人,卻是不得而知。
幸存的幾個人,親眼看見了播磨與主膳混戰的場面,卻完全沒有弄清楚誰是哪一方。他們躲在角落里幸運地逃過了一劫,在聽到播磨慘死的消息後嚇得全身縮成了一團,動彈不得。
半夜里,不知為何阿菊卻死在了井里。接到小姓的報信,阿菊母親和舂米的男子立刻趕到了宅邸——至此似乎不會有誤。
那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誰也不知道。
據說,就連鄰居家也沒有察覺到青山家發生了意外的變故。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出於某種原因阿菊慘死在先,其後青山家發生了變故,家里人幾乎全被殺光。播磨得以幸存,卻沒有進行任何處置便離家出走,結果不久也死於非命。
可以得到的信息僅此而已。即使如此,這僅有的一點點信息不久也被加上了封印。
有人說是大番頭隱瞞了事實,也有人說是青山家自己的人令其不了了之。究竟怎麽回事,現在已經不得而知。
唯一留存下來的,便是街頭巷尾那些說青山家不吉利的流言蜚語。不久,卻又都變成了奇談怪論。
到了夜里,阿菊的幽靈就會從井里冒出來。
一張、兩張地數著盤子。
三張、四張、五張。
六張、七張、八張、九張。
盤子——總是少一張。
不夠數,少一張,永遠也湊不齊,所以就要一直數下去。但怎麽數,數量都不夠。
無間地獄。
許多人說,那個武士街上的怪談都是無中生有。因為,那原本是播州一帶的傳說。不,不是那樣的。也有人說那都是其他國度的稗官野史,是其他地方的民間傳說,是其他地區的奇聞逸事,是人們編造出來的謊言。
這似乎也可以理解,因為同樣的故事,同樣的情節,類似的怪談,古今東西多得不計其數。
於是,阿菊和播磨的故事就廣泛地流傳至今。

文摘
數過去
小的時候就是這樣。
播磨總是被一種焦躁感所迫,永遠感覺好像缺少了點什麽,後背上常常會無緣無故地感到一陣陣寒氣襲來。
不齊全,不完善,不足矣。
也不知道到底缺少了什麽。
那不是罪惡感,也並不違背道德。
只是覺得好像忘記了點兒什麽東西,但究竟忘記了什麽,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播磨似乎經常有這樣的感覺。
他經常處於這種狀態。
播磨生來性情溫順,幼年時期曾經患有癲癇病。
無論是看到餐桌上的飯碗和餐碟,抑或是看到雜物間里的木屐和草鞋,又或者是玩具,播磨總是會懷疑那並不是它們的全部。
無疑,那就是它們的全部。因為那里只有這些東西,根本毋庸置疑。可是,在播磨長大懂事之前,甚至這些看似理所當然的事情,在他看來似乎都不能夠理解。
所以,他經常會抱怨,不足矣,不足矣。
可實際上並非真的不足,而是感覺著不足,答案永遠是足夠的。
這一點播磨自己也知道。東西全都在,可不知道為什麽播磨卻總是感覺缺少了點什麽。究竟那是為什麽呢?幼小的播磨總是在問著自己。可是別人都說足夠了,所以自己也很無奈,但卻又不能理解。
因為不能理解,所以總會感覺到心里別扭,最後竟引發了癲癇病。
於是,便被人看不起,有時還會遭人訓斥。
可是,沒有人可以告訴播磨,為什麽他會產生這種心理。
小的時候倒也無妨。
可當略微長大了一些以後,這便被人看成是一種貪婪。噢,倒是也不會有人當他的面這樣說,但在播磨看來,人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東西全部都擺在眼前卻還說不夠,那麽就一定是還想要,人們不得不這樣理解。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播磨絕不是因為有了十還想要十一,有了十一還想要十二。
播磨只是覺得,十為什麽會變成了九。
不是數量,而是感覺。
播磨只是覺得,十份為什麽會變成了九份。
所以,無論數量如何枉自增加,都仍不能令播磨感到安心。並且,播磨從來沒有感到過滿足。即便是增加了一份醬菜,多了兩個玩具——
不足的東西終歸是不足。
無論數量如何增加,依舊會感到有所欠缺。增加了數量,擴大了規模也還是一樣。無論怎樣也還是會感覺到不足,這一點似乎永遠也難以改變。 永遠也難以改變。
然而,自己卻被認為是貪得無厭,這讓播磨感到很不愉快。
從這一意義上說,播磨生性謙遜。
實際上,播磨是一個寡欲的孩子。
出身於直參旗本世家,作為青山家的嫡出長子,成長在父母身邊,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說起來那倒也是理所當然。播磨既沒有羨慕過什麽人,也沒有嫉妒過什麽人。當然,從來也不知道什麽叫飢餓,想要的東西全都可以立刻得到滿足。
尤其重要的是——播磨生下來便是一名武士。
世間最可恥之事莫過於貪欲,這一道理播磨銘心刻骨。
播磨心無六欲,為人恭謙,受到了嚴格的武士門第的教育。此外,他勤奮好學,善於理解,是一個很出色的孩子。
播磨做事認真,從不貪婪,沒有任何欲求。
只是,總會感覺到有所不足。
無論是看到屋檐下的夾竹桃,還是讀到《論語》中的一串文字,播磨總會感覺到缺少了點什麽。枝條上開滿了花朵,密密麻麻的文字無一疏漏。但是在播磨看來,即便如此也還會有幾條枝干上沒有花,也還會有幾行文字沒有讀到。
不可漏讀一個文字,要一字一句地認真閱讀,把內容逐一記在腦子里,老師曾經這樣教導播磨。
播磨也是這樣想的。
噢,他也是這樣做的。
即便如此,卻還是感覺忘記了什麽東西,似乎缺少了點什麽。
因此,播磨總是會感到心中不安。他像是被什麽東西驅趕著,看上去情緒焦躁。他總是在問著自己,這就是全部嗎?這樣就都齊全了嗎?
如此而已,卻被人看作是貪婪,這讓播磨幼小的心靈感到了屈辱。不久,播磨也開始察覺到,眼前所看到的的確就是事物的全部。
最終,播磨只好選擇沉默。
接下來便只有焦躁和不安。
依舊是缺少了點什麽,依舊會感到不足。就這樣,不知不覺間播磨已經長大成人。
播磨今年恰好二十五周歲。
曾經擔任過若年寄,官至監管縱火及盜竊案捕吏頭領的播磨的父親——青山鐵山於去年底突然去世,從此播磨便繼承了家業。
但他卻仍然判明自身的情況。
播磨不自知,卻並不是沒有心理准備。
從這個意義上說,播磨已經長大成人。他知道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可即使如此他還是靜不下心來,依舊總是感覺缺少了點什麽。仔細想來,頑固地盤踞在腦子里的或許正是這種欠缺感,此外找不到任何其他理由。 幼年時敞開的缺口,伴隨著播磨一直走到今天——卻始終得不到彌合。
事到如今,偏偏又想起了這些。
現實當中,當發現並沒有什麽欠缺時,播磨便盡可能地努力去忘記那一切。揮舞起刀劍,活動著身體,習武時那些私心雜念自然也就被拋在了腦後。畢竟,那或許只是一時的誤會。
自元服以來,播磨更加努力地學習劍術,潛心操練本領。
所謂劍術,只能潛心演練,不可操之過急。原本練習就沒有盡頭。沒有盡頭的東西便不可能出現欠缺,無休止的東西也就談不上不足。
播磨這樣想著。
但是,事情似乎也並非如此。
最終,播磨的劍術在門人中已是數一數二的優秀。
可是,那也僅此而已。表面看上去他很出色,已經長大成人並且文武雙全,可是播磨的內心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空洞的欠缺感絲毫也沒有得到彌合。
父親去世後,播磨成了青山家的當家人。可就在上任一家之主的同時,那種無形的欠缺感卻再一次驀然涌上心頭。
其實並不缺少什麽東西,但播磨卻總是感覺似乎缺少了點什麽。
仆人說,或許是因為失去了父親而感到悲傷的緣故。
當然了,或許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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