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女人新解

紅樓夢女人新解
定價:200
NT $ 180
  • 作者:謝鵬雄
  • 出版社:九歌
  • 出版日期:2004-11-0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4441784
  • ISBN13:9789574441785
  • 裝訂:平裝 / 208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紅樓夢》,一部可與《莎士比亞全集》相提並論的世界經典文學,亦是兩百多年前中國人的眾生相。作者以當代西方心理分析入手,循著曹雪芹的足跡一一解析《紅樓夢》裡的女性角色:沉溺過往雲煙的賈母,依戀權勢物慾的熙鳳,苦於愛戀的黛玉,將自己定為賢妻良母的寶釵……,再現《紅樓夢》女性人物性格,對照西方文學中的女性;即使兩百多年後的今日,我們可以發現這些女性角色身影,在我們心裡,在我們身旁,如此熟悉真切。

作者簡介

  謝鵬雄,臺大外文系畢業,留日傳播學者,資深電視從業人,曾任電視臺要職及駐國外代表,為著名專欄作家。作品範圍及文類極廣,著有《文學中的女人》、《透視日本》、《書緣不滅》、《分手的溫柔》等三十餘種。曾獲中山文藝獎。

 

目錄

自序

1.紅樓俗解
2.紅樓曲解妙玉----耿耿不寐兮銀河渺茫
3.湘江水逝楚雲飛----千古女子史湘雲
4.凡鳥偏從末世來,機關算盡王熙鳳
5.堪嘆古今情不盡----寶釵與黛玉
6.孤標傲世偕誰隱----黛玉、晴雯
7.情切切良宵花解語----襲人情與賢
8.平生遭際實堪傷----妾之苦,妾之哀
9.生死抱恨節烈何價----尤三姐與鴛鴦
10.四度空間中的女神----東方的維納斯秦可卿
11.勘破三春景不長----迎春、惜春
12.皇恩何恩?貴妃何貴?芳魂消耗----賈元春
13.才自清名志自高----淑女探春
14.無可奈何天----警幻仙子
15.人物佈局中的李紈及劉姥姥
16.不肖天下無雙概念人----賈寶玉

附註:紅樓女人語錄

 

  《紅樓夢》,體裁是小說,感情如詩,思想奇宕,題材寫透時代風俗,曲盡富貴人家人物人事,而有「史」之心。蓋法國羅曼‧羅蘭(Romain Rolland, 1866-1944)所謂「大河小說」(Roman-fleuve)也。廣袤之大、意境之高、感情之深、情節之奇、語言之趣、人物之狀、獨步千古;什麼樣的人看之,就會有什麼樣的感受、什麼水準的人看了、就有什麼水準的收穫。此書,甚難解而又可千方百般地解。一百人作一百種解讀,不妨第一百零一人又有新鮮。其書之不朽,在其奧蘊可無窮盡地解下去也。

  筆者今欲解紅樓群芳之心,不敢云正解,第私解、曲解、反解、側解、從內解外、從外解內、以意解心、以心解人、以人解車、以車狀情而已。私解者,以筆者之私心、私意解之,亦為曹子解其私心私意、及其私心都不敢想、私意都不敢有之想法(如可卿之安頓寶玉)也。且作者曹雪芹,寫小說人物,必有意圖,讀者或讀之未察曹子之意,甚且或不贊成曹子之意。或讀者之意,在曹子之意外。為何讀者會有意外之意,是亦作者之敘述啟發而出;此意,未應全抹煞、當為之解其委曲、委婉而解,是必就作者之意,作品中人物可能延伸出未言之意,及讀者之意、解其曲折、盡其可能所蘊涵、以期於無憾也。

  近代文藝心理學認為:作者寫小說寫到投入時,有可能從自覺性創作進入非自覺的境地。他們常舉例莎士比亞寫《威尼斯商人》中的高利貸商人猶太人,開始時是齷齪可厭,但到了為自己辯護時歷數基督徒對猶太人的輕蔑與侮辱,寫得入木三分,竟令人同情猶太人。咸認為是莎士比亞寫到「忘我」了,而有些意外之筆。   

  曹子,亦文之豪者也。寫著寫著豈無忘我、忘情之時?況還有好友脂硯齋多所干涉,寫了又刪去的也不少。則固然有言未盡意之處,也恐或有忘情之言。這樣,替曹子解其私意或隱情,就似乎不是多餘的事了。  
  且看小說是很複雜的事情。作者有作者的意圖,而讀者亦常有自己的解讀、心得及意見。加上小說中的人物既經作者賦與生命,在讀者與小說人物互動之時便可能產生作者未曾意圖的情緒、想法或主張。於是委曲而解之,反面而解之,側面而解之,解心解事,內外交解,也是解人所當努力,不算強解事吧。  

  私意以為,解讀名作、詮釋作品中之人物,有時以「多歧而亡羊」,有時卻也以多歧而得新羊。吾人談小說中的人物,例以小說所設定之環境,情節走向、周圍人物、及小說中既有之狀態來評論人物在這個環境中的得失,性格之是非善惡、合群不合群、及其與相關人物互動關係之意義。然而今日的讀者有今日的讀者的意識形態。今日之社會有今日社會之圍繞小說人物之條件、環境。以寶玉為例,他處身公侯之家;養尊處優、錦衣玉食、僕婢侍候,在這樣的環境中,他藐視仕途經濟、應酬庶務,在這方面一副很清高的樣子。但這個清高的價值(假定它有價值)在某些讀者的眼裡,會不會因為他生活在不必仕途經濟,不讀八股也能過得很好,而減低了很多價值?於是,我們覺得以曹子之心解曹子、以讀者之心解讀者、以筆者之私意解人物之心意外,更以小說人物所處環境與今日的各種社會環境之比較,來解其存在之意義、道德價值、及美學價值,可能有如對一件藝術品,從許多不同角度投以探照燈光,使其浮現多角多面的藝術,或反藝術性;莫非也是對作者曹雪芹的苦詣孤芳的體貼?讀紅樓,看到小說中主角人物的言語、行為、用心,會連想到D. H. Lawrence或HenryJames等人的心理小說。看到官僚的嘴臉及紈�子弟的生活,會連想到近代中外寫實小說。看到三生石畔的故事及空空道人的出現,則幾疑置身於太古神話之中。神遊太虛境,躬逢警幻仙子,則有如楚王巫山遇神女了。令人驚嘆的是這麼多天南地北、古往今來的不同性質素材,放在一處,成一部小說,竟是那麼自然融合,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協調的地方。這樣的現象,令人覺得,曹雪芹似乎重新定義了「小說」這個名詞的意義及範圍了。因此,解讀這樣的小說,莫非也應當有新定義的解讀法?  

  近代美國文學評論家孟堅(H. L. Mencken, 1880-1956)在其著作「偏見」中說:「大部分好小說都以墮落的人性為其重要題材」(Character in decay is the theme of thegreat bulk of superior fiction)。這話似乎也說中了《紅樓夢》。《紅樓夢》中的賈政墮落於其封建的拘泥中。賈母沉溺於其回憶中的榮華。熙鳳墮落於權勢與物慾中。賈珍,賈璉墮落於色慾中。寶玉墮落於意淫中。襲人沉溺於姨太太的柔情思想中。黛玉沉溺於戀愛中,寶釵墮落於其自己設定的賢妻良母意態中,湘雲陷於名士風流的幻想中,還有尼姑妙玉,自己沒有能力墮落,乃由外賊劫持,毀其所有堅持而一物不剩!  墮落,使作品偉大。墮落也常使人透過悲劇生涯而偉大。人要「望盡天涯路」才能警悟,墮落原是人生的宿命。所以曹雪芹是以憐憫之心││幾乎是以大悲之心寫這些人。偉大,原不在想寫什麼,而在於你以什麼心情寫什麼。王國維說「詞至李後主而眼界始大……。」筆者願續一句:「小說至曹雪芹而情始深。」  

  法國《隨想錄》作者蒙田(Michel Eyquem De Montaigne, 1533-1592)曾說:「談論書的書,遠多過原來的書」。《紅樓夢》只是一部書,但談《紅樓夢》的書,數量千百倍於《紅樓夢》。區區「私解」,願學這千百之一。若有片言數語,足感讀者之心,乃筆者之幸。

甲申仲秋 謝鵬雄 於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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