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種與火種:臺灣原住民族的神話與傳說

粟種與火種:臺灣原住民族的神話與傳說
定價:400
NT $ 280 ~ 495
  • 作者:鹿憶鹿
  • 出版社:秀威經典
  • 出版日期:2017-06-23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9468675
  • ISBN13:9789869468671
  • 裝訂:平裝 / 322頁 / 25k正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臺灣原住民族的神話中,不是火種藏於生殖器而是粟種藏於生殖器,
  這兩者存在哪些共通的意涵?
  阿美族與整個南島民族的關係,中國南方的布朗族、德昂族與南島民族的關聯性又是如何?

  §「作物」的起源與「火」的起源,是世界各民族流傳最廣的文化起源神話。§

  「往昔本族中某人在天上界有一個朋友,因天界小米、芋頭都很豐盛,乃求取其種子,但朋友吝惜不給。於是那人上天竊取小米、芋頭的種子,將其放入陽物之穴中,然後降到此sabdiq之地來,將其播種土中,此為我社農作物之起源。當時一粒小米就能使四、五人飽腹,因此番丁們外出時各自把數粒小米藏在食指指甲縫而行。又當其用餐時,取其一粒烹煮,增加成為滿鍋的飯。故在狩獵等時,只要帶四粒去即可過三夜。然而有一孕婦,將其簸箕中的小米取出,同時投入開水中,結果鍋破裂,熱水迸出而小米四散,孕婦被此噴中而死亡了。從此以後小米若不煮多就不足以飽腹。」──paliljauz番sabdiq群社的粟種神話

  臺灣原住民族的文化內涵,可以說就是「小米的文化」,其生活信仰與祭典儀式,全與小米有關,而其粟種神話也是每個部落普遍流傳,是各族群極為重要的神話母題。取火種則大多與洪水神話連結在一起,普遍會提到山羌、水鹿或是鳥類的取火母題;與西方普羅米修斯的盜火和中國大陸南方少數民族的火種神話不同,臺灣原住民族的火種通常是在洪水中失去或遺忘,再由動物取回,是非常素樸的神話意象。「粟種」與「火種」也常與原住民族的遠方他界、地底的小黑人或者與女人島相關。因此,粟種與火種是最適合觀察、比較整個南島語族神話的母題。

  本書主題填補了過往研究者未能特別鑽研的小米文化信仰,與原住民獨特的洪水後取火種神話情節,涵蓋原住民的始祖神話、粟種神話、洪水神話、取火種神話、小黑人神話與女子部落神話。作者透過紮實的的文獻爬梳與田野調查,再以文學性豐厚的細膩筆法,勾勒出臺灣原住民族的神話系譜,讓讀者可深入探索臺灣原住民族神話的奇幻世界。

本書特色

  1.扎實的學術素養,細膩的文學筆法,一本讀懂人類起源!
  2.補足臺灣原住民族小米文化信仰和取火種神話情節的研究空缺。
  3.收錄大量地方神話與傳說,身歷其境、原汁原味。
  4.比對中外各地的神話母題,論析嚴謹、條理分明。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鹿憶鹿


  出生於澎湖。東吳大學文學博士,現任東吳大學中文系教授。

  曾赴日本西南學院大學當交換研究員、中央研究院史語所訪問學人,也曾是北京師範大學的客座教授。著有《馮夢龍所輯民歌研究》、《傣族敘事詩研究》,研究領域以神話學以及民間文學為主,近年來尤其專注於《山海經》圖像的相關研究。同時,更關心臺灣原住民,乃至整個中國南方民族、南島語族的神話情節闡釋,曾著有《洪水神話》一書。近年來也對民間故事中所包含的民族性與文化現象有極深的體會,並從中探討東西方文化的差異。一直對創作有極深的熱情,出版《臨溪路70號》、《桃花紅李花白》等多本散文集,希望能兼顧學術研究與作家創作的夢想。
 
 

目錄

自序

緒論

Chapter1 始祖神話與信仰――以石生、蛇生、壺生神話為例
前言
一、石生神話
二、蛇生神話
三、陶壺生人神話
結語

Chapter2 粟種神話
一、古籍文獻與考古文物中的粟
二、穀種神話的類型
三、原住民的盜穀種神話
四、粟種的黃金時代
五、神奇的他界空間
六、粟種祭儀文化  
結語  

Chapter3 洪水神話
一、洪水後再傳人類類型
二、洪水起因
三、退水方式
四、避水高山與木臼
結語

Chapter4 取火種神話
前言
一、大洋洲各島嶼的火種神話
二、原住民各族的火種神話
結語

Chapter5 小黑人神話
前言
一、鄒族與泛泰雅族群的小黑人是敵我關係
二、小黑人的恩與怨
三、與布農族糾葛不清的小黑人
四、排灣與魯凱的小黑人
五、地底人神話
六、古籍中的小人神話
七、古籍中的黑人神話
八、小黑人的文化英雄角色

Chapter6 女子國神話
前言  
一、阿美族的女人島
二、被消滅的女人部落
三、因風受孕的女人部落  
四、女子國神話的意涵
五、有母系社會嗎?

參考書目
一、專著
二、單篇論文
 
 

自序

  出生在澎湖離島,一直到小學畢業,天天見到的都是門外的汪洋大海。而生命中最幸運的是,在某些恰當的點,遇見一些精彩的人。失明、不識字的外婆,從不苛責子女的安靜母親,讓我學會自尊自重,學會傾聽與寬容,相信人與人之間的核心價值, 學會不自私自利,要堅強、冷靜而熱情。父親是我小學六年的級任導師,他引領我認識了胡適、福樓拜,歌德,於是有了另一扇認識世界的窗。那個小學已廢校,島嶼面目全非,然而有汪洋的遠方他界一直留在心底,像一首詩。

  碩士、博士的兩位指導教授則鞭策我進入學術的花園中,始終保有追求的熱情。畢業於廣島大學,在日本大學任教三十幾年的王孝廉老師從未放棄敦促我前進,我曾多次住在老師的書房, 天天請益,駑鈍的自己才得以對神話有粗淺的認識。而著作等身的戲曲院士曾永義老師,則讓我時時跟隨他精彩的學術盛筵,一面把酒言歡,一面論書談文。原來學術的追求並非寂寞,是有趣味的,是可以相析相賞,而致愉快人間的。

  喜歡旅行,喜歡朋友,在讀博士班期間就多次往來雲南、四川、北京與日本、韓國。看過大江大河,看過許許多多的美術館、博物館、圖書館,能夠讀一點點書是何其幸運,可以體會置身東京大學、劍橋大學、海德堡大學的美好感受。

  許多的講座給我機會認識更多年輕聰慧又熱情的生命,復旦大學、北京大學、山東大學、廈門大學、北京師大、華東師大, 在演講中參與討論的人都成了好朋友,常常通音問、論讀書,那是分享的愉悅。當然,在與東京大學、復旦大學、北京大學、東北大學等地的教授朋友交流中,也時時策勵自己,要不斷向前。其中,在中央研究院史語所當訪問學者六個月,在日本當交換研究員三個月,在北京師範大學當客座教授一個月,是生命中最難得又愉快的時光,熟識許多優秀的學者朋友,提升了自己的視野高度。

  臺東的撒布優部落,與頭目在他的小米田看小米,他盛裝, 要去參加婚禮。撒布優在排灣語中是寂寞的地方,並非是原來所居。對人來說,原來的聚居地可能更好,移居遷徙恁地難堪,只要是異鄉異地,天涯海角都是寂寞的所在。在寂寞的所在聽祭典的祭辭:這是靈魂的居所,敬上三滴小米酒,一滴敬神靈,一滴敬祖靈,一滴敬給不幸諸亡靈。對神靈祖靈崇敬,也對「不幸諸亡靈」有敬畏憐憫。神聖的小米酒澤被萬靈。

  去臺東太麻里找撒可努,他是荒野山林走風的人,帶我們去都蘭海邊,看全世界的星星都擠在那一片連著大海的天空中。撒可努的全名是亞榮隆撒可努,排灣族語裡,亞榮隆是雷聲,撒可努的意思是萬物的奔馳從來不曾停止,萬物的生長從未間歇,他住在那個太陽升起的地方太麻里。後來,我和撒可努還一起去了內蒙古,我們聽蒙古詩人朗誦詩歌,那個夜裏,大家都醉了。

  之前出版過《洪水神話》一書,前陣子閱讀小南一郎先生的大作,多處引用《洪水神話》一書,有些感動,就像一個偶爾上台跑一下龍套的臨時演員,突然被人發現一樣,多年來默默的付出,一下子有一些回饋。小南先生一向是我那樣尊敬的學者。

  原先任職於臺大人類學系的尹建中先生曾執行相關的計畫, 在1994年整理《臺灣山胞各族傳統神話故事與傳說文獻編纂研究》一書,這些資料二十年來提供教學研究許多便利。這也是一段學術因緣,素昧平生的尹先生當時慨然贈書兩冊,不意接到書未久,卻聽聞尹先生因病猝逝的噩耗,追憶往事,難免有人生無常之感。可與言而未能與之言,失人;俱往矣。

  此書經過漫長的醞釀增減、塗塗改改的日子,曾經獲得國科會(科技部前身)的幾年研究計畫補助,關於臺灣原住民族洪水神話、粟種神話、火種神話以及小黑人神話、女子國神話的幾個母題才得以深入探討;也特別感謝東吳大學的戴氏基金會提供赴國外移地研究時的補助,讓人歡喜地來來回回於原住民族的部落與國外的圖書館當中,才有這本小書的出版。

  創作、學術、閱讀、書寫,都是一輩子的事。每次的停留、駐足,都是階段,總還會有下一次。在蒐錄與論述的過程中, 疏漏、滯礙的地方屢屢出現,就像人生中的坑疤,留待往後努力去補填。一本小書是一個生命歷程的紀念,書中還有自己來不及或無力去處理的雜亂無章的部分,就當成是可以再往前努力的契機吧!

  指導過的學生黃昭敏、林逢森、楊宜靜、游蕙菁,他們做的論文都與原住民族的神話有關,也在我研究寫作的過程裡面,提供了很多協助。沈明謙、趙惠瑜、于千喬、范玉廷都長期擔任過研究計畫的助理,到最年輕的施政昕、楊晴雅,都與這本書的出版結下了因緣。

  從研究生一直到教授的這些歲月,劉錫誠、馬昌儀兩位老師始終鞭策、鼓勵,我在他們身上看到真正知識分子的典範。還有一路相挺的多年知交,毫無保留提供資料與意見,是永遠的嚴苛匿名審查教授,此生無以為報,看來應不是一句玩笑話。

  密克羅尼西亞島上的神話講述,有一個人偷了一顆星星,那是神的眼睛。神怒了,以海水淹沒大地。蘭嶼作家夏曼藍波安有一部作品《天空的眼睛》。在蘭嶼的達悟族語意裏,「天空的眼睛」就是指星星,夏曼藍波安說,從達悟族的觀點,每個人的靈魂都住在某一顆星星裡面。

  神話一直是詩人的題材,無獨有偶,阿根廷作家波赫士也喜歡星星這個象徵,他說,我希望化為夜晚,以千萬顆眼睛溫柔地深情地,凝視著你。

  神話是夢,也是詩。
 
──鹿憶鹿 2017年小寒於臨溪路70號
 

內容連載

原住民的盜穀種神話:排灣族的小米大都來自天上┤
 
排灣族的粟種起源神話流傳極為普遍,大都傳說小米、芋頭等作物是祖神特別從天上或地下取來的,在取穀的過程中,就會出現許多偷盜的情節。學者的採錄,幾乎許多落部都有粟種神話。
 
上calisian番芒社、墩仔兩社流傳:最初我們的祖先男女兩人,從池底的石頭生出時,吠叫使水退去的靈犬不知從何處取來粟種授給我們的祖先,此即本番有小米的來源。[註1]其中提及狗取粟種神話。
 
drekai番paridrayan社所傳:父對瓢歌唱,就長出小米及稗等的種子,拿給其子讓其播種,據說此即為本社小米的起源。[註2]這樣的作物起源神話極為特別,對著瓢唱歌即長出小米及稗,充滿一種天真詩意的想像,在其他族群中很罕見。
 
ravar番paridrayan社所傳:昔時我們的祖先在tavalan從大岩石的裂縫生出,並無食物可吃,便嚼岩石過活。然而cauv(始祖) 之女kulali從其友muakai得到少許小米及芋頭的種子,藏在頭上歸來並種在tavalan。[註3]值得注意的是,粟與芋頭藏頭上的情節。
 
Vaculj番下paiwan社所傳:最初本社的祖神saljimlji到地下界得到粟種數粒歸來,將其播種在屋簷下,不料收成很好。乃取其中一小粒放入鍋中煮,竟成為滿鍋的飯,試食後因其味美,便分給眾人。這就是今日我們做為主食的小米之起源。[註4]此為祖先取回型,且提到一粒小米可煮一鍋飯的神奇。
 
Vaculj番puljti社所傳:據說粟種是最初saljimlji到地下界取來。[註5]此也為祖先取回型。
 
Vaculj番kulaljuc社所傳:往昔本社的主神salamadang以客人的身分降到地下界盜取各種作物的種子,拿回來傳給地上的人。據聞他當時在鼻中藏樹豆,指甲間藏小米,頭布下藏一種豆,耳朵則藏另一種小豆,兩手拿著藜、芋頭及番薯的種子歸來。[註6]這則神話是罕見的多種雜糧起源的說法,粟種藏於指甲中。
 
北paiwan番kuavar群社所傳:太古時,本社的祖神在山上做一大柵欄,將很多的骨片種植在地上,並祈禱曰:「請趕快發芽成長」,結果從該骨片生出山豬、鹿、山羊、羌等云云。據說小米、芋頭等農作物亦是祖神歌唱創造的。[註7]
 
Kuvulj番各社所傳:據說在太古時,神人以歌唱創造人類後,造出小米、芋頭、稗等之種子,在本群也有煮一粒小米就變成滿鍋的傳說。[註8]歌唱創造小米、芋頭,甚至歌唱創造人類,這樣的情節似乎是排灣族極為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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