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英語與中古英語文學通論

自序
上卷 古英語文學
　概述
　第一章 史詩《貝奧武甫》
　第二章 戰歌
　第三章 訣術歌
　第四章 箴言詩
　第五章 哀歌
　第六章 謎語詩
　第七章 宗教詩
　第八章 寓言詩
　第九章 散文
下卷 中古英語文學
　概述
　第一章 羅曼史
　第二章 萊歌
　第三章 辯論詩
　第四章 法布羅
　第五章 動物故事詩
　第六章 無名氏抒情詩
　第七章 《高文爵士》作者
　第八章 朗格蘭
　第九章 高厄
　第十章 喬叟
　第十一章 民間謠曲
　第十二章 戲劇
　第十三章 散文
結語
參考書目

《古英語與中古英語文學通論》是一部系統論述英國早期文學的著作。

古英語文學是指盎格魯一撒克遜時期（公元5～11i世紀）的文學創作，包括史詩《貝奧武甫》和一些頭韻體詩歌，如訣術歌（charms），謎語詩（riddles）、箴言詩（gn。mlc poetry）、宗教詩（religious poetry）、哀歌（elegy）、戰歌（battle Songs）、寓言詩（allegory），等等。散文作品主要有比德的《英吉利人教會史》、阿弗萊德的《盎格魯一撒克遜編年史》以及阿弗里克和烏夫斯坦的著作。

中古英語文學是指諾曼征服（1066）至15世紀的文學創作。韻文羅曼史是這一時期的文學主流。此外還有菜歌（lay）、辯論詩（debate poetry）、宗教詩、典雅情詩（courtly love Lyrics）、動物故事詩（beast verse tales）、法布羅（fabliau）、民歌（folk Songs）、謠曲（ballads），等等。中古英語后期的朗格蘭、高厄、《高文爵士》的作者和喬叟，是中古英語文人文學的傑出代表。尤其是喬叟，他的創作代表了中古英語文學的最高成就。中古英語戲劇主要是一些演繹《聖經》或聖徒故事的神跡劇、奇跡劇和道德劇。這個時期的散文大致可分為布道文、游記、神秘文和散文羅曼史等數種。馬羅禮的《亞瑟王之死》集羅曼史之大成，是中古英語文學中最重要的散文作品。

《古英語與中古英語文學通論》考察的就是上述一些文學種類。稱之為「通論」，一是為照顧文學史意義上的廣度，二是認可批評意義上的自由度。以文本為中心的綜合研究方法是文字操作的基本策略。具體地說，在考察文獻資料時，除了采用一般的文學研究的方法，作者還嘗試了比較文學和民俗學的研究手段。這樣做的好處是：不拘泥於文學史的一招一式，增加了考察的視角。古英語和中古英語時期的文學，尤其是詩歌，大多屬於民間文學。從這些文獻中傳達出有關歷史、文化、信仰、民俗等方面的信息，往往比文學的信息更重要。因此，在具體論述某一種文學種類時，作者在認真解讀文本的文學內容的基礎上，總是不斷地轉換視角，力求獲得新的感悟和認識。

全書按語言分期分上下兩卷。每卷前面均有一篇《概述》，用來宏觀把握這一時期英國人的生存狀態，文學的基本特征，當時的語言（包括語音、文法）、詩律與現代英語的差異，等等。《概述》后面的正文則以文學種類為敘述單元分章論述。某些文學術語的漢譯，如charm,lay,ballad,romance等等，現有的譯法五花八門。為了規范各種譯法，作者對文學體裁的淵源作了認真的考證，力求以最合適的漢譯名稱用於《通論》的描述中。

作者對古英語與中古英語文學的研究是從上世紀80年代初開始的：一位來自美國的文學教師來為外語系的青年教師上課，我陪他去南京玩了幾天，旅途中說了一些關於文學的話，他便把我當成知己，回國前送了我一本《諾頓詩選》（Norton Anthology oj Poetry）。這位名叫羅伯特·耶斯科（Robert Jeske）的美國人本來鼓勵我做小說，那也確實是我童年時的夢，但我一直找不到感覺；再說大學里要想混個職稱什麼的，創作不人評委的法眼——在這務實的思想指導下，我拋下了作家夢9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從講師到副教授再到教授的「天路歷程」。那本《諾頓詩選》便成了我的第一塊「敲門磚」。

翻開厚厚的《諾頓》，我首先注意到［5世紀的英國民間謠曲，發現那里有一塊小小的處女地：國內的學界，雖有過零星的譯介，但還沒有人作過系統的研究。我於是着手翻譯這些生動有趣的民間詩歌，並撰寫了幾篇評論文字。我的譯文得到了許國璋先生的贊許，說是「韻節合度，讀起來很有歌謠味道」，后來就印成一本小書，即中國民間文藝出版社出版的《英國民間謠曲選》（1989）；我的論文也獲得了學界的認可：《浙江社會科學》甚至說我的系列論文「填補了我國研究的一項空白」。這樣的話聽了很受用，同時也堅定了我的信心。

英國民間謠曲興盛的15世紀是中古英語與現代英語的分野期：順流而下，是一個星光燦爛的英國，莎士比亞、彌爾頓、菲爾丁、華茲華斯、雪萊、狄更斯、勞倫斯等人的名字如雷貫耳，早已為國人所稔知；逆流而上，卻是一片陌生的星空：除了史詩《貝奧武甫》和詩人喬叟，很少有人知道那時的英國文學還有別的什麼作家和作品。這是一片更大的處女地。民間謠曲的研究告一段落以后，我便將古英語與中古英語文學作為自己畢生的研究方向：它的上限是盎格魯一撒克遜人的征服，下限是紅白玫瑰戰爭的結束和都鋒王朝的建立，時間跨度是1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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