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這是一部有關青春迷惘的小說。其中糅合了愛情和恐怖,情愛和自殺,以及回憶和想象。同名電影在美國上映,由著名新人影星克里斯滕·丹斯特擔綱主演。

作者把我們引到美國七十年代的郊區,一座四周環繞着榆樹的房子里。李斯本夫婦一共養了五個漂亮女兒:有頭腦的特麗薩、挑剔的瑪麗、虔誠的邦妮、放盪的露卡斯以及純潔而脆弱的塞西莉亞。但這五姐妹卻神秘地接連自殺。小說通過一群鄰家男孩的眼睛,開篇就寫了瑪麗服安眠藥而死,繼而又回顧了塞西莉亞的割腕自殺。

故事在倒敘中開始:這五姐妹的言行情狀,男孩們的困惑,神秘的青春以及青春時期的信仰,還有隱隱約約的憂愁戀愛。五姐妹性格迥然不同,有時卻又像是同一個人,男孩們總是通過一扇窗口向對面觀看着、迷戀着、迷惑着這五姐妹……


傑弗里·尤金尼德斯,1960年出生於美國底特律。他的祖父母是從小亞細亞來的希臘移民。 他曾就讀於美國著名私立大學布朗大學,並於1986年在斯坦福大學獲得英語及創作專業碩士學位。1993年他發表了首部長篇小說《處女自殺》。《中性》是尤金尼德斯的第二本小說,此書以希臘移民的三代人為背景,講述一個擁有雙性器官的「女孩」變成一個「男人」的故事,其中的希臘背景類似於作者自身經歷。《中性》一書獲得該年度的普利策小說獎;並曾獲選《洛杉磯時報》、《芝加哥論壇報》、《 紐約時報書評》、《舊金山紀事報》、博得書店、邦諾書店,以及亞馬遜網絡書店評選的2002年的十佳好書;並曾榮登《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洛杉磯時報》、《舊金山紀事報》暢銷書榜。尤金尼德斯迄今已榮獲許多獎項,包括古根漢姆研究基金會獎、美國國家基金藝術獎、懷汀寫作者獎、美國藝術與文學學院亨利·D·伍爾塞爾獎。
 

正像哈姆雷特那句膾炙人口的台詞所言:「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生命的毀滅總給人以驚心動魄的震撼;尤其是在人們將上帝的特權奪過來,用自己的手結束生命之際,它更難以讓人平靜地正視。無怪乎法國作家加繆在《西西弗神話》開篇便將這一問題尖銳地提了出來:「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自殺。判斷生活是否值得經歷,這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學的根本問題。」

從標題上便可得知,《折翼天使》這部篇幅不長的小說講述的是花季少女自殺的故事。在短短一年的時間里,李斯本家的五姐妹先后投入了死神的懷抱。很多時候,自殺有着明確的理由:接踵而至的打擊使人脆弱的神經訇然崩塌,連綿不絕的不幸將生的樂趣消耗殆盡。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掐斷生命導索的勇氣。在各種各樣的疑慮的牽制下,生命大多延續了下來。然而,這部小說中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李斯本家姑娘的自殺並沒有具體可觸的理由。第一個實施自殺,年僅13歲、排行最小的塞西莉亞就是這樣。這個姑娘的自殺震動了整個街區,使她的全家陷入一種無法修補的殘損狀態之中。更重要的是,她為姐姐們樹立了一個可資仿效的楷模,像古希臘神話中塞壬的歌聲,有着一種無法擺脫的魔力,它在那座房子里悄悄地蔓延,膨脹,一年之間竟使她的四個姐姐隨她而去。

要知道,李斯本家的姑娘們不是生活在貧瘠的阿富汗,而是被人們目為天堂的美國。盡管她們的家境稱不上富裕,但足於維持一種相對體面的生活方式,而這正是廣大生活在第三世界國度中的孩子們苦苦企盼的。可她們並不珍視這一切——作這種比較只有對局外人才有意義;對生活在這個沉悶的城市中的姑娘而言,她們根本體會不到這種巨大的反差。於是,她們中了邪魔般的自殺行為在美國這一天堂的背景上戳了一個碩大的窟窿,那令人心悸的黑洞將人們從沉滯的日常生活中喚醒,打擾着他們的美夢。曾幾何時,冷戰剛一結束,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站出來宣稱歷史已經終結。但就這一自殺事件而言,歷史並沒有終結。終結的是某些形式,但歷史還是在前行。

還是回到李斯本家姑娘們身上,人們急切想要知道的是:她們為什麼要自殺?這一巨大的問號沉甸甸地壓在人們的心頭,盤桓在人們的腦海中,尤其是那些鍾愛她們的男孩,更想尋出一個滿意的答案。小說的敘述便從那群男孩的視角展開,男孩們與李斯本家姑娘短暫的交往以及對她們命運的關注、驚詫、追尋成了整部小說的主要內容。在刨根問底的追尋中,總能找到某些線索,盡管可信度不同程度地打了折扣。霍爾尼克大夫是這樣推斷的,「自殺就像玩俄羅斯轉盤……一顆子彈來自家長濫用職權;一顆子彈來自遺傳基因的安排;一顆子彈來自歷史的不爽;一顆子彈來自不可避免的動力」。這些都是理由,但似乎都打了擦邊球,沒有擊中要害。

從那些男孩的目光來看,李斯本家的姑娘無疑分外強烈地感到了青春期的狂躁不安。但問題是這一切並沒有到置人於死地的地步。盡管她們的母親想要把她們軟禁在家中(一度也的確這樣做了),但她們並不是別無選擇。她們有的是機會;只要她們願意,她們完全可以遠走高飛,擺脫那令人厭煩的環境。自然,未來並沒有鍍上玫瑰色的光焰,但它向她們還是敞開着大門。但她們不願意。她們太累了,累到失去做任何新的嘗試的地步。就在那些男孩想將她們帶走之際,她們急不可耐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些男孩在細心搜尋了各種證據,列舉了各種「捕風捉影」的揣測后,在小說最后提出了自己的假設,「這些自殺不是源於悲痛的心情或是神秘的力量,而是源於單純的自私心態……她們太關注自我,把未來看得太透徹,以至於對現狀成了睜眼瞎」。和上面列舉的其他解釋相比,它並沒有更強的說服力。它依舊無法說明死亡的沖動在姑娘身上為什麼會如此強大,以致於她們會采取如此果敢的自戕行為。

也許,根本就不必追問為什麼。問題就出在人們習慣於非得找出一個理由。生命本身就沒有理由,它不是某個理性按照圖案一絲不苟地設計好的程序。人們會說,愛不需要理由。同樣,死亡也不需要理由。也許,在某個致命的瞬間,存在的深淵清晰無比地展現在李斯本家姑娘們的眼前,也許她們的神經纖維組織(與理性無關)經受不了如此猛烈的沖撞,也許在那一剎那她們將日后的生活道路看得一清二楚:像海德格爾勾勒的人生在世種種令人心力交瘁的操持、操勞的情景,她們都事先體味到了。她們再也不想忍受這煩心的一切,不願意,也沒有興趣。就這樣,強大的死神將生命的意志壓得東倒西歪。

我們並不禮贊死亡,更不主張自殺。自殺並不能解決生存的困境。但李斯本家姑娘的悲劇卻使人們對生命保持了某種敬畏。它永遠超越於我們的理解力之上,那麼鮮活,那麼不可思議,展現出絢爛的美艷和令人驚懼不已的殘酷。

這就是生命,包含着死亡,各式各樣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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