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房子裡的人

紙房子裡的人
定價:220
NT $ 198
 

內容簡介

  一場閱讀的奇幻之旅,從劍橋到銀河流域,追尋傳說中的紙屋魔戀……

  劍橋學者布魯瑪.藍儂曾預言自己死的時候正在讀艾蜜麗.狄金生詩集,兩年後當她在蘇活區舊書店買到這本詩集的珍本時,果然被車撞死。布魯瑪死後不久,她的愛人收到一個神秘包裹,裡面是康拉德的小說《陰影線》,扉頁有謎樣題字,書緣則有水泥糊過的痕跡。滿心好奇的他,跨越大西洋來到南美的銀河流域,展開一趟尋找寄件人卡洛斯.布勞爾的奇幻之旅。

  卡洛斯是一位瘋狂愛書人,他的屋裡滿滿全是書,從地板到天花板,甚至占據臥室和車庫;書籍的排列則有嚴密而不可違背的規則:例如莎士比亞不可與馬婁並列,因為兩人互控抄襲;馬奎斯和尤薩也必須分開,傳說兩人有瑜亮情節。他堅持以德布西音樂伴讀波特萊爾的詩、點著蠟燭讀十九世紀小說,和《吉訶德》舉杯對飲,甚至有人窺見他的床上以書擺成人形……

  本書是拉美文學中生代最受注目的作家卡洛斯.多明格茲囊括多項大獎的傑作,雖是趣味小品,卻有豐富的意涵,兼具文學懸疑和形上思索成分,在向魔幻寫實前輩大師康拉德致敬的同時,也對世間所有愛書成癡的讀者露出會心一笑。

  書中搭配有十二幅充滿想像的插圖,由名畫家彼德.席斯精心繪製。

名人推薦

  我本以為這是一本說書的故事。後來才發現,書在這個故事裡只是一種被物化了的道具。更明確一點說,那些書彷彿是在倫敦與拉丁美洲之間搭起的一座橋樑,多明格茲想告訴我們的,其實是懸在兩端的,一個悲慘的,詭異的,愛的故事。

  多明格茲的文字簡潔流暢,敘述手法看似平淡,情節舖展卻步步為營,從一個劍橋大學女教授布魯瑪的車禍死亡開始,幾乎每個段落都藏著神秘玄機,有如一部驚悚的偵探小說。穿梭其間的經典書名,作家之名,鉅細靡遺的注解,以及各種特殊的閱讀儀式與偏執的藏書癖好,不但豐富了我們的視野,也給我們閱讀旅行的莫大樂趣。但多明格茲的終極企圖,是透過隱藏其間的人性追逐,結尾的愛情悲劇,嘲諷了學者的傲慢身段,藏書家的僵化思惟。讀破萬卷書,最難讀透的,豈不是人生這部大書!
──季季(作家∕印刻文學生活誌編輯總監)

  一部關於「書與人」的曲奇懸疑小說,全篇充滿對書的熱愛與反思。 從翻開首頁起,身為閱讀者的我們,即掉入作者所塑造「書能改變人的命運」主軸,並與之一起追尋一本書的出處:一如內文所敘「一個讀者,像一個旅行者在一個已然形成的景致中旅遊」。而我們也不由自主地與書中人物一樣反問:「『窮極一生都不可能跑完閱讀的旅程』,究竟意義為何?」

  做為一個讀書人及愛書人,不容錯過如此一場與書息息相關的閱讀之旅。
──鄭栗兒(作家)

  《紙房子裡的人》以水與火(紙張的宿命大敵)寫下了珍本的末日、愛書人的夢魘,而故事裡的藏書人布勞爾,則藉此代讀者先行了一段絕聖棄智、絕學無憂的旅程: 他被藏書宰制;他企圖回頭駕馭不斷膨脹的書之宇宙;他的反撲行動失敗。

  「要從一本書中解脫,遠比獲得一本書還要難。」在我們大處專注器利、小處專注肉體,唯用是務的時世裡,從器的耽溺中解脫,也遠比獲得它們更加不易。

  搗毀紙房子,布勞爾即能從此抵達「道」嗎?如果抵達了,那將適合人們的期待嗎?我不知道答案,倘使知道,大約也不會在此時此地編派這些文字了。所以我要就地停止:詮釋是美妙的陷阱,而話語被使用太多,應該把你留給這本言辭安靜、情節微妙的無書之書。或許你看得見紙房子裡的人去到的神祕境地,能回頭告訴書中困惑的敘事者:越過了陰影線的布勞爾,究竟「是不是幸福快樂」?
──黃麗群(自由時報副刊編輯)

  在書架上,我已經把《紙房子裡的人》放在卡爾維諾和迪諾.布扎第的作品之間。
──亞歷山大.梅可.史密斯(暢銷書《堅強淑女偵探社》作者) ∕紐約時報書評

  諷刺、趣味、雋永。《紙房子裡的人》開啟一趟神秘細膩的閱讀之旅。從閱讀與藏書探討語義學、哲學,以及個人心靈層次的問題。書是一個負擔?還是「時光之門」?
──《波士頓環球論壇報》

  《紙房子裡的人》是「一間用智慧與魔力建造的房子」,搭配彼德.席斯的插畫,帶領讀者深思﹁書﹂的命運:讀過的書何時會再被讀第二次?第三次?長久以來不再閱讀的書為何仍然一直擺在書架上?書該被如何對待?
──《猶他州早報》

  卡洛斯.M.多明格茲從一個類似偵探懸疑氛圍的筆觸出發,繼而導引出一個愛書人對書的激情與疾病,闡述書與讀者的命運交替影響的奧秘,引人入勝。
──馬德里《理性報》

  阿根廷是一個孕育傑出小說家的搖籃,卡洛斯.M.多明格茲是波赫士、柯達薩、阿爾特、普易……等小說家之後,為阿根廷文學發聲的「新聲」。
──巴塞隆納《前鋒報》

 

導讀

銀河流域,文曲星動
——紙房子裡的人跨越陰影線
◎張淑英

  二十世紀拉丁美洲文學大放異彩,一九六○年代「奇幻文學」、「魔幻現實」敘事風潮形成書市的「爆炸時期」(boom),輝煌成就披靡國際文壇。古巴流亡英國的作家殷凡特(Guillermo Cabrera Infante, 1929-2005)在贏得一九九七年塞萬提斯文學獎時,就指出「二十世紀拉丁美洲的作家,無人能自外於波赫士的影響」。如果拉美作家均受波赫士多元的書寫題材與奇幻技巧濡染的話,那麼阿根廷本土作家所受的影響勢必更加深遠廣泛了。面對此,新世代作家曾經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是西語創作的拉美文學持續吸引國際文壇的關注,憂是猶恐「魔幻現實」的光環變成一個魔咒,形塑一道陰影線,將拉美文學的角色與定義侷限在這個框架內,難以越界。

  然而,細看一九八○年以來拉美文學的延展,我們發現新一輩作家不再囿於無法跳脫的迷惘中,相反地,他們將既有成就視為一項文化遺產,予以承襲謳歌,並且透過文學互文書寫更加彰顯。新興作家企圖從若干經典文類中創新,例如歷史小說、城市小說、冒險偵探小說……等,或是透過作品,針對美學、文學理論與傳統典律進行反省批判。寫作的題材,泰半遠離政治議題與流亡等悲情、拋開爆炸時期的悲觀與冷峻,從群體意識與歷史介面的視野轉為個人感性的筆觸,以諷喻的眼光看世界,文學不再沉重。

  另一個更明顯的現象則是,許多作家致力耕耘中、短篇小說創作,蔚成一股風尚。這當中,一方面或受時下袖珍、輕薄短小的消費趨勢(精神消費與物質消費)影響,更重要的原因應是年輕作家揚起波赫士的旗幟,延續阿根廷短篇敘事體的傳統脈絡與光華。正如此輩一位作家霍曼(Eduardo Hojman, 1964-)所言:「阿根廷是說書人的天堂。」

  在這一群屬於後爆炸時期的作家中,創作歷練均臻成熟且受國內外文壇矚目的中生代健筆裡,阿根廷的卡洛斯?多明格茲(Carlos Maria Dominguez)是一顆閃亮的明星。多明格茲一九五五年生於布宜諾斯艾利斯,一九八九年因記者職務移居烏拉圭首都蒙特維多,讓他名副其實成為南半球跨越阿根廷和烏拉圭的銀河流域的文曲星。

  多明格茲的出版著作迄今共有五部小說、三部傳記與五部報導文學作品。報導文學多以追蹤社會事件為主。三部傳記作品以烏拉圭知名文人、藝術家為題材,刻畫小說家歐涅堤(J.C. Onetti)、詩人卡雷拉斯(R. de las Carreras)和畫家殷貝尼奇,別號「多拉」(Tola Invernizzi)的炫麗人生。

  小說作品中,《被品頭論足的女人》(La mujer hablada)獲得烏拉圭以紀念詩人伊達戈(Bartolome Hidalgo)設立的文學獎;二○○二年出版的《卡賓槍三個榫眼》(Tres muescas en mi carabina)獲得歐涅堤文學獎。二○○二年的《紙房子裡的人》(La casa de papel)榮獲烏拉圭蘿莉塔?魯比亞文學獎。蘿莉塔?魯比亞(Lolita Rubial)生前推動文化事業不遺餘力,此獎項在烏拉圭是一項至高榮譽。《紙房子裡的人》二○○三年也得到烏拉圭教育文化部頒發的文學獎,這部作品面世迄今已有英、法、義、德、荷蘭文、葡萄牙文等將近二十國譯本,備受讀者喜愛與評論讚賞。《紙房子裡的人》在美國書市是由翻譯過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馬奎斯和薩拉馬戈的翻譯好手凱斯特(Nick Caistor)迻譯成英文,搭配彼德?席斯(Peter Sis)的插畫,在書店櫥窗的聚光燈下閃閃發光。

  多明格茲這部《紙房子裡的人》在國際書評中成為「書」系列的作品,和其他知名作家類同小說並列。例如雷.布萊伯利的「書人」題材《華氏451度》;海蓮.漢芙書信敘事體的愛書人故事《查令十字路84號》;保羅?奧斯特以家具圖書館意象書寫的《月宮》等作品。《紙房子裡的人》甚至可以和建築藝術∕意識相連結,頗耐人尋味。現今極受國際矚目的日本建築師?茂,他大膽採用紙管材料,創發一系列「紙建築」的探索與實驗。?茂是真實人生的建築師與藝術家,而《紙房子裡的人》的主人翁——卡洛斯?布勞爾(Carlos Brauer)則是虛構故事裡以紙書造屋的文人,然而這個作品卻是一個「毀壞所有作品的作品」。多明格茲描繪一個戀書惜紙的讀書人,一個以書頁堆砌悲劇意識的造屋∕毀屋人。

  《紙房子裡的人》是從一個死亡開始鋪陳:布魯瑪.藍儂,一位西班牙語文學女教授,在倫敦蘇活區人行道上邊走邊閱讀艾蜜麗.狄金生的詩集當兒,被公車撞死。幾天後,布魯瑪的同事兼情人,也是這部小說的敘述者,收到從烏拉圭寄來給布魯瑪的康拉德的小說《陰影線》。《陰影線》破舊不堪,而且書背沾有水泥殘餘,內頁有一段曖昧的獻詞。這本《陰影線》為何帶著殘破之軀與水泥殘餘做這趟跨越半球之旅,讓這位同事深感困惑與好奇。於是,他決定造訪烏拉圭,尋訪這位寄書人,內心深處也想一窺布魯瑪和這位寄書人的交遊關係。幾番探詢,敘述者得知寄書人名叫卡洛斯?布勞爾——布勞爾的戀戀書情和驚異的發現之旅於焉展開……。

  《紙房子裡的人》簡潔的故事中暗藏玄機,平鋪直敘的對話裡屢屢故布懸疑。然而,從簡潔故事中指涉的意涵與文學互文性的運用則有作者別出心裁的巧思。馬德里《理性報》書評便指出「多明格茲從一個類似偵探懸疑氛圍的筆觸出發,繼而導引出一個愛書人對書的激情與疾病,闡述書與讀者的命運交替影響的奧秘,引人入勝」。另外,《波士頓環球論壇》也讚賞作者的文字書寫與抒情幽默,指其透過小說文本做形而上的美學與文學反思:「諷刺、趣味、雋永。《紙房子裡的人》開啟一趟神秘細膩的閱讀之旅。從閱讀與藏書探討語義學、哲學、以及個人心靈層次的問題。書是一個負擔?還是『時光之門』?」閱讀,藏書,思想反思,永遠在不同時空的詮釋中巡迴演繹。

  《紙房子裡的人》字裡行間瀰漫著波赫士的敘述美學和思維。我們可從波赫士幾篇短篇小說來看《紙房子裡的人》。波赫士在〈巴別圖書館〉裡提到「圖書館是無限的,週而復始的。書籍會以同樣的無序進行重複(重複後便成了有序:宇宙秩序)」,這是幾何圖形(fractal)的概念,也就是布勞爾試圖以幾何圖形萬花筒式的碎片原理歸列圖書次序的想法,因為布勞爾的藏書儼然是一個「巴別圖書館」,一個「阿萊夫」。同樣地,在〈沙之書〉中波赫士寫到「荒誕的編碼辦法」,正如布勞爾無法認同傳統的圖書編碼通則一般;提及「擁有書而變成書的俘虜」的心境就像敘述者內心產生的恐慌一樣。布勞爾與書廝守的一生猶如〈長城和書〉的敘述。誠如波赫士所言,很難想像築長城和焚書兩件矛盾衝突的壯舉竟然出自同一個人——秦始皇之手。布勞爾從住所築起一座圖書館,最後他讓「世界文學以一種骯髒破爛的方式在沙洲呼嚎」,像從瘋癲到清醒的吉訶德,既迷戀又摒棄騎士文學。布勞爾選擇充當自己作品的劊子手,摧毀抹拭過去的記憶。

  記憶與遺忘,這兩個後現代許多作家賴以詮釋創作的主題,多明格茲透過藏書癖做了一番詮釋:「人和書被一種需要和遺忘的協商相互依附,書好似我們生命中永不復返的某一片刻的見證人,一旦它一直保留在那兒,我們便有依存的感覺,認為它是我們的一部分。」這是記憶、文字、書寫與認同的互動關係。因此,解釋布勞爾的行徑時,也是記憶、遺忘、創傷與認同的拔河交戰:「剎時,我覺得他懊惱地責備自己:不是因為遺忘,而是記憶……在長久飽嘗孤寂後,也許想要聆聽書的呼喚……」對布勞爾而言,只有找到書的記憶,才能找到自我認同、不再坐困書城。

  多明格茲雖然以波赫士為師,在《紙房子裡的人》裡也向世界文學的傳承致意。他以《陰影線》做為小說脈絡的手紋,指引著故事的爬梳。康拉德早期、中期、晚期的代表作——一八九九年的《黑暗之心》(Heart of Darkness)、一九○六年的《密使》(The Secret Agent)和一九一五年的《陰影線》(The Shadow-Line)都比拉丁美洲的魔幻現實還要早。《紙房子裡的人》引用康拉德的文字解釋敘述者的見聞:「活人的世界本身就充滿了驚奇和奧秘;這驚奇和奧秘以一種無法言喻的方式運作我們的情緒和智識,這足以驗證生命的孕育就是一種魔法。」這一段敘述和古巴作家卡本迪爾(Alejo Carpentier)在一九四九年提出的「神奇寫實」異曲同工:「看到海地舊時王宮的廢墟在時光隧道與大自然中存在的驚奇,我領悟到美洲本身便自然散發一種真實的驚喜與神奇。」薩拉馬戈亦曾說過:「魔幻現實不是拉丁美洲的特產,而是遠溯至希臘時代便存在的文體。」因此,作家的責任是以創作的才華發揚文學的光芒,轉化為自身的圖騰。小說敘述者一段自我期許的告白中,這個角色轉變成「敘述者∕作者」的口吻,也是多明格茲在《紙房子裡的人》為二十世紀拉美文學與世界文學互動做一番巡禮之後的期許與難題:「不論他的命運再怎麼曲折離奇,我都必須掌握那個屬於我的既定方向和目標:畫出拉丁美洲小說在歐洲巡迴的地圖……。只是,單憑我那趟烏拉圭之旅的經驗,跟那批書親自旅行的境遇比起來,這個野心顯得太過浮誇。這是我的發現,也是我的困惑。」

  閱畢《紙房子裡的人》,或許每個人都會有一種發現,也有一種困惑,望一眼自己書架上的書,「保存著多年來只讀過一次,就不曾再閱讀,也可能永遠都不會再翻閱的書,」而且「在巨大的圖書殖民地上增加新會員。這個殖民地已經緊鄰牆壁,沿著走道逐漸擴張起來」。

  每個人都有一條陰影線!

 

內容連載

德加多站起身來走到客廳。回來時拿著一張相片,大概五十歲人,坐在一張堆滿圖書的圓桌旁,背對著紅磚牆壁,牆壁上還有蔓生植物攀緣。陽光照在那張秀氣的五官和一雙熱情的眼眸,一頭往後騷抓的散亂頭髮,穿著襯衫,兩腿交叉,一副不修邊幅的粗獷神情,著實讓我訝異。

「我在布勞爾家裡後院拍他的照片。」德加多打破沉默說道。

「他沒戴眼鏡。」我看著照片說道。

「他的視力極佳。你注意一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細節,待會兒我會告訴你。你一定找不到。

「有一位朋友剛好碰到他在吃晚餐,面對一部絕佳的《吉訶德》版本,小說放在讀書架上,前面還有一杯白酒。看我這樣解釋你是不是能懂,那杯白酒可不是他握在手中喝的酒,是為書準備的酒,他和《吉訶德》對飲。

「另一個朋友還發現另一個更奇怪的現象。由於樓下的浴室損壞,他必須到閣樓的浴室去,經過房間時,那門剛好開著,結果他看到床上散放著二十多本書,但是那一冊冊擺放的方式和角度,竟然是一個人形的模樣。可以清楚看到那個人頭,由紅色封面的幾本小書圍繞起來,一個背脊,一雙手和兩隻腿的形狀。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女人?還是兩者都是?我們一直討論這個問題。沒有人可以斷言或解釋它的含意。我們也不曉得那些書名是不是刻意挑選的。不過這位朋友說他認得出來一本是西盧維拉伯爵的書,人頭的部分是墨西哥經濟文化基金會出版社的出版摘要目錄,腳的部位是洛薩達出版社的書。

「我們不知道擺在床上這些書要做什麼用,或是他想用這些書做什麼。沒有人敢問他,因為那個場景是那間房間的隱私。不過,我認為他所謂的影響主題已經讓他昏了頭,完全失控了。

「這個朋友描述時語帶保留。我們都目瞪口呆。像他這樣聰明絕頂的人,究竟什麼路子引他走向書堆?跟書玩耍嗎?像小女孩跟她的一堆玩具玩嗎?他深思熟慮依照書的意義去整理嗎?還是試圖從中找到一個舞文弄墨的人跟他對抗?我不知道。不過最後給他重重一擊的創傷,是一個永遠無法諒解的意外,我無意間剛好目睹這個重大的創傷。

「在意外發生的兩個月前,我就聽說卡洛斯.布勞爾喜歡在燭光下閱讀十九世紀的法國作家,他還因此使用了一個銀製燭台。更早以前我們也談論過這個問題,因為我也喜歡在閱讀歌德時,播放華格納的歌劇,或是用德布西的音樂來享受閱讀波特萊爾的愉悅。這是閱讀旅行的一部分,而且我可以篤定地跟你說,這讓各種感官的享受達到最高境界。也許你也知道,當我們低聲朗誦時,我們不知不覺會用一種難以察覺的頻率去傳達文字的聲音,但是我們並沒有讓文字的聲音消失。我們的聲音自然發出,低聲細語,但從沒消失。聲音傳遞文字就像樂器彈奏樂譜,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說,那與眼睛的視覺一樣重要。那會形成一個音調,一個旋律,川流在字裡行間。因此,當你把音樂調到柔和的音量時,音樂本身就會和朗讀者的聲音在耳膜深處產生和諧的共鳴。如果音樂分貝過大,樂音就會蓋過聲音,也就扼殺了文本的聲音;而且不僅如此,還會誤導。一篇不好的散文,搭配一曲美妙的音樂演奏,可以粉飾那篇散文,讓它顯得比原來的品質好。
網路書店 類別 折扣 價格
  1. 新書
    9
    $198